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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招 為刀

這一句話說的輕柔,倒把他們兩人嚇得魂飛魄散,白吉穩住顫抖的身體後,哆哆嗦嗦地道:『我、我好象聽見老鬼的聲音了……』

楊墨困難地咽了口唾沫,暗道:『雖然我很不想承認,可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低聲接著道,“我們認輸,師父。”

咭咭咭的輕笑聲從背後傳來,陣陣涼意讓他們頸後發寒,出乎意料又令人害怕的是,老鬼居然沒有立刻拆穿他們,而是淡淡地道:“你們做何打算,說出來讓師父我也好開開眼,這徒弟羽毛未豐,居然就敢冒充師父了,真是徒大不中留啊!”

飄在空中的仙將終是返回了同伴之中,聚在一起低聲商量著什麼,另一邊的魔族們也各自散開,完全不把眼前的事當作困境般,居然徑自聊起天來,真叫人哭笑不得。

白吉看著這些,只覺得心中往外冒火,咬牙切齒地道:“鬼大,魔族這些人,怎得就這麼蠢?難不成魔族就是因為太蠢,所以打架才會厲害?”

老鬼此時正化作一團白霧,隱在他們法術幻出的虛像之下,他的鬼氣慢慢纏繞過來,他們也不便拒絕,只好僵硬著身體承受冰涼鬼氣的侵襲。

聽見她的問話,老鬼咭咭一笑道:“不過反過來也可以說的通,就是因為打架太厲害,所以才要笨點,又聰明又厲害,這天下還輪得到天庭的來坐嗎?”

提到天庭,楊墨便乘機道:“師父,現下你準備如何做?”

他話音剛落,兩人便都感覺有只冰冷的爪子搭在了肩膀上,不覺得顫了一下,老鬼的聲音幾乎就在耳邊,輕輕地道:“你們可以把兩邊人嚇走,你們也可以教訓天庭的人,只是當魔族的人跑了後,你得在天庭人面前顯出真身,告訴他們真正的身份。”

白吉楊墨幾乎沒有多加考慮,便點頭應承了下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哪裡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老鬼沒有當面拆穿他們的把戲,已是手下留情。

雖然這次到最後又淪為了他的工具,不僅為他與魔族之間共建“良好合作有發展前景的關係”,更是把天庭的怒火通通推到了白吉楊墨身上,他則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真個叫人吐血也吐不出來。

白吉暗中與楊墨問清楚後,不禁也嘆道:『他生前是做什麼的?狡猾的象狐狸!』

『狐狸算什麼。』他沒好氣地道,『你應該說,他這個鬼,狡猾的象人!』

她聽他說的有趣,撲哧一聲笑出來,他立刻提醒道:『別笑了,天狗們似乎商量出什麼來了。』

她遠遠望去,果然仙將們已經分散開來,他們似乎並不喜歡與人相處,各自之間都維持著一定的距離,相比之下,魔族們勾肩搭背者有之,談笑風生者有之,如若天庭是精英部隊的衝鋒連,魔族們就是一幫子熱血上頭的土匪,真個沒法比!

白吉楊墨鬱悶的聽原先與他們對談的仙將,再度飛上空中,仍是一個標準的揖禮後,才不急不忙地道:“鬼王大人,此次實是無可奈何,無法聽從您的教誨,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放我們一馬吧!”

這番話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懇求,老鬼隱在背後聽了,冷笑一聲:“天庭的豎子們也知道來這一招,看來這次仙君確實做了大動作。”

楊墨聽到此處,顯然想起了什麼,白吉只覺得手心一握,冒出汗來,順口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楊墨暗歎一聲:『搞了半天,我們還是要得罪天庭了。』

她此時倒沒有胡來,邊照著他所教的話繼續對仙將耍流氓,邊徐徐道:『那不如等魔族一撤,我們就逃跑?』

『我很懷疑我們能從老鬼手下跑掉。』楊墨答道,老鬼的實力從未全部展現出來,只是從側面,也僅僅知道,他很強,至於強到何地步,無從知曉。

她皺眉想了半晌,只覺得思想不斷走進死衚衕,一怒之下也煩了起來:『得罪就得罪!反正我討厭天庭那些偽君子!再說了,大不了最後說是老鬼指使我們的嘛!這也是實情啊,他是我們的師父,仙君那個傢伙應該不會象魔族那麼笨了吧!都仙老成精了,想一想就明白了嘛!』

楊墨也只有苦笑一聲,這些他何嘗沒有想到,只是老鬼做事向來慎密,如同連環套一般,不到最後也猜不出他真正的目的來。

那仙將還在嘀嘀咕咕,嘮哩嘮叨地反覆請求,莫說白吉,就連楊墨也煩了起來,此刻也正是煩惱之際,隨手地摘了個落雷術的訣,口中清喝一聲:“落!”

以往他使此類法術,只不過是有形無樣,對著普通人當然是驚天動地,就算是凌飛此等修道者,多少也會敬佩起來,而對著這些仙將級別的,不過是“有很大聲響”而已。

不想他這聲念決才一出來,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急急的“不可”,待他意識到那是老鬼聲音時,數縷冰涼的氣息已從背後瞬間侵入了過來,瘋狂的湧入身體之中,白吉驚叫一聲,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牙齒咯咯打戰聲音清晰無比。

楊墨未有控制身體,也心知不妙,想要逆轉那力量,卻是不能,情急之下,便讓力量順著那咒決去勢從指尖通通釋放出去,這一來,只覺得手放不下,也收不回,只能僵在那兒當人形通風機,乾著急。

楊墨著急,白吉難受,可是換到仙將與魔族身上,便是惶恐了,他們望著空中烏雲翻滾,不時有閃電從雲層間閃了幾閃,數聲連綿不絕的驚雷之後,一滴冰水落了下來,在黃河中濺起小小的漣漪。

那仙將臉色變了變,說話聲瞬也提了許多:“鬼王大人,此處不可使如此大的法術!此處不可啊!”

白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體中寒氣越積越重,只覺得五臟六腑全都凍住,牙關咯咯打顫,斷斷續續地道:『羊羊羊羊羊……如果我、我掛了,你、你一定要……娶、娶竹、竹兒……』

『這時候你瞎說什麼!』楊墨低吼一聲,話鋒一轉,衝老鬼道,『鬼大,怎麼回事!』

老鬼的聲音一起,他便知事情要糟,一慣嘻皮笑臉的老鬼,此刻居然也是氣息不穩,象是在掙扎般道:『我剛才用……鬼氣覆蓋你,靠太近……你施法時不自覺……吸取了我的力量,要出事了!絕不可讓這法術施、施出來!否則方圓幾百裡內,河山盡毀!你我都難逃天罰!』

楊墨狠吸了幾口氣,才能勉力讓聲音憋出嗓子來,講出讓他絕望的話來:『我停不下來!』

老鬼恨恨地喊道:『停不下來也要停!』

空中的烏雲已堆積成山,透出月光的雲洞,奇異地仍沒被遮掩,象是故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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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以月洞為中心不斷旋轉,片刻之後,規模已經達到令人恐怖的地步,方圓幾百裡內一眼望不著邊際,而在那月光形成的光柱之下,細雨卻被月光照耀著,為這非常的景象,增添了詭異的現實感。

凡人都躲在屋裡,睡著甜覺,全然不知此時,許多人的性命正值生死關頭,只要這個法術一施出來,不僅凡人們,就連黃河之上的魔族仙將們,就算當時逃過,恐怕以後也算永遠受到五界的譴責通輯!

細雨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黃河的水面被狂風卷著掀起數丈巨浪,拍打在懸崖兩邊,轟隆的聲音讓遲鈍的魔族們也覺察出不安,連連後退,仙將集體變了臉色,紛紛在身前施起法來,只有那個一直在講話的仙將還在試圖請“鬼王大人”收回法術。

楊墨只覺得手臂已麻木不堪,白吉語無倫次地交待著“遺言”,聲音慢慢低了下去,她只覺得魂魄象是被什麼東西捆住般無力,那種與肉身契合無間的感覺,象是被什麼東西剝離了,還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鬼暗罵一句,一手突然猛拍上楊墨背部,他只覺得老鬼碰觸的地方如同著了火般,劇痛無比,痛得他額頭冷汗直下,咬牙道:“鬼大,你在做什麼!?”

老鬼冰冷地道:“你們兩個是為陰陽兩極,所以吸取力量才會如此順暢,只要缺了一個,就能斷掉這種傳承!也就能避免此次浩劫!”

楊墨雖然覺得身心俱疲,卻仍然立刻反應過來:“什麼意思?缺一個魂魄是什麼意思!?”

“廢話!”拍在他背上的手更熱了幾分,“當然是死掉一個!”

他立刻掙扎起來,想要離開貼著背後的那隻手,奈何老鬼那手象是貼在皮膚上般,怎的都甩不開,正惶恐之際,他突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白吉的聲音停了,再無聲息!

他驚慌地喊了數聲,仍是不聞回聲,頓時覺得心內如焚,恍惚之間,白吉笑嘻嘻的聲音似乎又出現在他耳邊,魔族仙將們呼喝的喊聲模糊成一片,天地間只剩下那個輕輕的女聲,還有那個揹著雙手,在前方輕快小跑的背影。

他喊了一聲,那背影停了下來,疑惑地回過頭來,待得他急跑上去,想要拉住那背影時,一切都消失不見,他見到的是“自己”的雙手——那雙成年男性的、有力的雙手——正卡在老鬼少年模樣的脖子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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