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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招 血濺三尺

白吉想的很簡單,只要弄點血來,在該點的位置點上幾塊,再裝作不經意間在莫言面前晃上一晃,依著跟蹤狂的敏感度,自然會發現,再進而一想,立刻便明白過來,接下來便是萬事大吉,太平盛世了。

楊墨聽了後,只是平淡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弄砸了,不然糗就出大了。』

『不會的!』她信誓旦旦,自信滿滿,『這麼點小事,你就看好吧!』

他輕哼一聲,即沒有諷刺也沒有贊同,好似全然不關他事般,疑惑在她心底一閃而過,卻很快便被拋諸腦後。

從鄂城至長安,山高水遠,白吉一行即使騎著好馬,不眠不休,仍然要追著太陽落下的方向走上二、三天,再說她並不想在官道上吃著滿嘴灰塵,與一位蒙頭蒙面,態度恭敬可是行事倨傲的傢伙,跑去救餃子這個惹禍精,是以第一天才跑了三個時辰,她便以愛護馬兒的藉口賴在路過的店家裡不走了。

包子盯著——如果說白吉沒有把他的前面與背後分辨錯的話——確實是盯著她半晌,最終還是下了馬,隨她一起進入路邊的簡易客棧。

兩層樓,全木板製成的小客棧,裡面打掃的倒是一塵不染,與許多路上客棧不同,掌櫃的是對夫妻,笑容可掬,帶著一股子市井小人物的味道,讓她覺得親切許多,立刻決定下來:“今晚就留宿此地吧!”

莫言看向白吉,白吉看向包子,包子冷漠無聲,沉吟半晌後點點頭,這事便俐落的決定下來,始作甬者有些意外起來:『他居然沒反對?』

楊墨正在觀察著室內外的地形,習慣性地做好逃跑的準備:『大概他覺得反對了也沒用吧。不過比起他來,我更在意老鬼去哪了。』

『直接問包子不就行了?』她看著竹兒動作熟練的整理床鋪,眼中冒出粉紅的星星,越發覺得這孩子可愛乖巧,實在是難得的寶貝,『有意見沒?沒有我就去問了。』

他道:『沒有,隨便你去問。』說完之後,又笑著補充了一句,『真沒想到你現在做什麼事也會問我意見了,以前是不該你使用身體時都會和我搶,現在怎麼轉性了?』

她被他說的一愣,回顧最近的相處,也覺得有些異樣出來,不知不覺間她對他的敵意少了許多,依賴卻大了不少,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卻完全沒有印象。

這該是好事,還是壞兆頭?

她分辨不出,但是至少有件事是瞭解的,她對於這樣的轉變並無任何牴觸之心,就好象該是如此,此時聽見他的問題,她倒心中坦蕩,直率地說道:『我只是覺得多聽聽你的意見也是好事,而且你的意見確實許多時候都是正確的。』

她這麼一直率,他便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好了,沉默片刻,有些猶豫地道:『白吉,我……』

她正在為小草找個適合陽光浴的地方,捧著花盆放來放去,象在放藝術品般,順口應道:『什麼?』

『其實……』

她正要嘲笑他怎的吞吞吐吐,不似平常的乾淨俐落時,竹兒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話:“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白吉小心翼翼看著小草新長出來的嫩葉,把心思轉到草兒上面,完全忽略了楊墨,“你是怎麼照顧小草的?長的可真好。”

竹兒湊過來,在白吉驚恐的眼神中摸了摸小草的嫩葉,以平常的口氣道:“沒什麼啊,小公子說曬太陽澆水就行了,我就這麼照著做了。”

白吉瞪著竹兒摸在葉片上的手道:“你居然敢碰它!?”

竹兒疑惑地反問:“為什麼不能碰?”

“因為……”白吉咽了口唾沫,顫抖著把手指輕輕伸過去,搭在小草飽滿嬌嫩的葉子上,眨眼間,那葉片突然象被火燒了般焦黑枯卷起來,很快便變得一片枯葉,輕輕被風兒一吹就變成了碎片,撒落在花盆的黑色泥土上。

白吉與竹兒互相對視了一眼,慢慢直起身子,站在窗邊無限寂寞的看著景色,竹兒伸出手來,撫摸著她的胳膊,輕輕說了聲:“沒什麼的,我爹說,人活著總會碰到各種事的。”

她一時之間不察,眼裡進了沙子,淚流滿面……

一直到走至包子房門前時,楊墨還止不住笑聲,今天他不僅可以肉身休息,魂魄也休息充分,光是看白吉的笑話便令他心情愉悅。

白吉敲了敲門,沒有應聲,便改敲為拍,哐哐幾下響後,房內沒有半點動靜,她也不客氣,使勁兒一推,門板整個兒應聲而到,眼疾手快地撈住之後,輕輕放在地板上,心裡對掌櫃的告了一聲罪後,這才抬頭看向屋內。

屋內果然沒人,靜悄悄的根本不象人進來過般,楊墨嘆了口氣道:『希望包子不是和老鬼去做什麼了。』

白吉一邊試圖把門板原封不動的裝回去,邊應道:『老鬼到底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力量?他本身就很強大了啊。鬼域的穩定和諧?可是我覺得他個鬼王跑到凡間來耍人耍的歡,鬼域看起來也沒有那麼不穩定啊。』

楊墨喃喃道:『要不就是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別裝了,你裝不回去的。』

她吐了口氣,看了看手裡的門板,失望之下用蠻力往門軸上用力一插,那門板便直接插進牆壁裡,僵僵的立在那兒,昭示著她的過失。

『先別管這些了。』白吉豎起耳朵,聽見莫言點菜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竹兒正下樓去置辦路上帶的東西,黃貓黑狗在客棧門口望風休息,無人注意她,『我們去弄點血吧?』

『血?』他反問了一句,隨即明白過來,『哦,血啊,隨便找只動物弄點血不就行了,這又不是現代,動物很容易找的吧。』

『可是我覺得讓個動物為此而死很不厚道唉。』她一邊說,一邊鬼鬼崇崇的從包子窗戶那兒翻出去,落地之後往最近的一片密林邊緣跑去,『有沒有什麼法術可以弄點血又不傷人?』

他挑挑眉,知她的聖母病又犯了,便道:『要不我們再用黑狗血?反正他失血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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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尷尬地笑了笑,迅速竄進林裡,耳朵稍稍一辯,便清楚地分出林中各種生物的聲音,蟲鳴鳥叫各自宜然,只有她這個闖入者,虎視耽耽地準備捕捉獵物。

不遠處四隻腳落地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踩著樹幹乘著慣性往上走了幾步,力歇時再抓信樹枝一個倒翻站穩在枝幹上,極目所見之處,一隻灰兔子正警惕地停下食草的動作,四下張望著。

白吉躡手躡腳地順著一個個枝頭攀過去,象是沒有重量的昆蟲,很快便站在兔子頭頂,沒有覺察出危險的獵物放下心來,又開始啃食草叢,樹上的獵人輕輕一跳,從天而降,一把抓住灰兔長長的雙耳,託著它的屁股,把它舉到眼前。

這一眼,白吉便後悔了——灰兔紅寶石般的眼珠瞪大了,可愛的前爪還抓著一蓬野草,肥碩的身子扭動著,而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則是毛絨絨的毛皮——她愣了一會兒,垮下臉來道:『我下不去手!』

『那這個計劃作廢。』

他平靜的語氣讓她心頭一顫,本來此刻她是會無意識的撒撒嬌,向他求個穩妥的辦法,可是話到嘴邊,腦中突然浮現出先前意識到的依賴性,這不是正是最好的證明嗎?

也許,她該是做個理智的大人,不依賴他,不亂來,依靠理智而不是正義感去決定事情,也許,該是改變的時刻了……

她沒再抗議,把兔子攬在懷裡,召出赤宵試圖割出點血來又不傷了它的命脈。

割第一刀時,灰兔給了她一巴掌,一個清晰的爪印印在臉頰上。

割第二刀時,灰兔給了她一腳,幾縷野草粘上了她的頭髮。

割第三刀時,灰兔直接張嘴,在她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她好不容易從兔口裡拔出手指,對著咬紅的傷口吹了許久,疼得肝疼卻還是沒法對有著圓溜溜眼睛的灰兔下手,又不願向他求救,心中矛盾之極,只能握著赤宵立定當場。

他也奇怪,平時總喜歡對她做的事指指點點,做件小事他都會羅唆一句,這次卻出奇的沉默,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看著,即沒有嘲諷也沒有教導,似乎這件事完全與他無關般。

倆人便這般僵持著,蹲在密林裡的小樹下,懷裡抱著一隻不安份的兔子,掙扎中不時把手腳踢上他們的臉,待那臉上腳印快重疊起來時,白吉只覺得眼前一暗,一塊黑色的東西佔滿了她的視線,抬頭一看,不是包子又是誰?

“界柱大人,您在這裡做什麼?”

她有氣無力地問道:“你能不能借我點血?”

包子沉默片刻,平靜地應道:“可以。”

她忽地抬起頭來,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看不清的臉,懷裡的兔子死裡逃生,蹦蹦跳跳著跑開,消失在密林裡。

“你真的可以給我?”

包子沒有再說話,揮手持劍,在白吉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斬下了一隻手臂!(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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