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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招 絕望

天地間寂靜的好象死了。

白吉蜷縮在凌飛懷裡,捂著腦袋,等待著意料中的巨響傳來,片刻之後,卻什麼也沒發生。

她慢慢抬起頭,凌飛正緊緊的抱著她,把身體當作擋箭牌,準備為她抵擋傷害,他也看的出來,那樣爭鬥之後,鄂城沒理由再存在。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白吉眼睛所見的,仍是死寂、單調的鄂城,她從凌飛懷裡抱脫出來,四處打量著,沒有火女,沒有地上長出來的男人,就連老鬼化成的白色巨人也消失不見。

凌飛跟著站了起來,還未看清周圍,卻先拉起她的手,說道:“別怕。”

白吉愣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似乎碰上極可笑的事,可眼中卻帶著淚光,她象朋友一樣給了凌飛一個大大的擁抱,滿含內疚的道:“你是個好人。”

凌飛輕輕順著她的背,聲音一如即往的平靜,帶著幾分溫柔重複著:“別怕。”

“嗯,我不怕!”

她再直起身子,笑容重新回到臉上,精神雖然振作起來,卻對眼前的事情無可奈何:“這裡到底是哪裡……”暗中卻叫道,『羊羊,說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楊墨的聲音沒有一絲急燥,卻奇怪的帶著點不穩的顫音,『老鬼這傢伙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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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以解釋一下前面的事情了嗎?』

好奇心讓白吉抓耳撓腮,象個吃不到桃子的小猴子,她急欲知道楊墨這一連串行動的目地,也想知道,他對於眼前這事怎麼處理。

『我們先去瘋婦每天跑的地方吧,一邊走我一邊說。』

白吉拉起一語不發的凌飛往目的地走去,邊走邊說:『你等等,你用嘴說的,讓凌飛知道也能多一個人商量。』

這句應該的話顯然出乎楊墨意料之外,他保持了沉默,過了半晌不聞聲音響起的她又催促了一遍,他似乎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敘述。

“不管從哪裡方面想,瘋婦發瘋和衣服都有著必然的關係,可是我們摸過衣服,也看過、碰過,王二牛也是,我們卻沒有任何一人發瘋,所以我想,既然這些都與發瘋沒關係,那麼最有可能就是把衣服穿在身上,王二牛也曾經說過,他一脫掉衣服,瘋婦就象死了一樣,現在看起來,那件衣服應該就是聯絡這個世界和現實鄂城的關鍵。”

寬闊的路上,那些打鬥的痕跡全部消失,死氣沉沉的空氣裡,楊墨的聲音形成小小的迴音。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楊墨歇了歇,凌飛只是聽著,卻絲毫不放鬆拉著白吉的手——自然也是拉著楊墨——這令他心底有些不悅,講出來的話急促起來。

“凌飛曾經說過,衣服是死的,不可能會不斷的生成氣息,必須有個地方可以補充,那麼如果衣服是到這裡來的關鍵,氣息來源自然也可以解釋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件衣服,應該就象是一個開口,不斷從這裡汲取著仙氣和妖氣。”

凌飛插嘴道:“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我們……我上次暈倒,就是來到這裡。”楊墨對凌飛極快的解釋道。

“這裡是鄂城?”

楊墨搖了搖頭,突的站定腳步,指著城裡的南邊道:“你看那邊。”

凌飛依言看去,半晌後疑惑的轉過頭來。

“什麼也沒看見對不對?”楊墨嘆息了一聲,“可是在這裡應該能看見的,這裡是我們等瘋婦的地方,來了兩次,你還記得不?”

凌飛沒有對楊墨這種說教般的詳細解釋露出半點不耐煩,徑自點了點頭。

“我們在這個位置,每次往南邊看,都可以看見救你出來時那個大宅的一顆銀杏,那顆銀杏很高,完全可以看見,你現在仔細看下,在靠近屋頂的位置,是不是有塊極小的枝杈,就是那顆銀杏。”

“銀杏被打斷了?”

凌飛思考了半晌,只能得出這個比較符合邏輯的結論,卻換來楊墨含著淡淡嘲笑的回答:“非也,瘋婦穿的衣服,我曾經給人看過,據稱是北魏時期的,再加上這城裡奇怪的狀態,和那顆突然變矮的銀杏,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這裡並非是我們呆的那個鄂城,而是一百多年前的鄂城。”

凌飛仍是面無表情,沒什麼反應,白吉倒是無語半晌,突然叫了起來:『這裡是一百年前的鄂城!?一百年前有鄂城嗎!?』

楊墨帶著一絲快意道:『有這個城,可是未必叫鄂城。』

『可是,我們為什麼會又往前穿了一百年?不帶這樣穿的啊!』

『我們沒往前穿,我本來以為這裡應該是幻境之類的地方,後來又覺得不象,不是幻覺,而是類似……唔,我形容不來,就是時間出現扭曲,怎麼說來著?』

白吉想了想道:『時間斷層?』

『對!時間斷層!』楊墨往地上坐下來,也不管灰塵滿地,『這裡就是個時間斷層,所以,剛才那些,雖然是真的,可是轉眼之間就沒了,也不用驚訝,也許一轉間又會出現什麼奇怪的事。』

白吉混亂的腦袋漸漸開始冷靜下來,她回憶著先前老鬼的表現,再結合楊墨說的話:『可是,我覺得老鬼過來後,很惱火的樣子,按理說,他不是早就知道了這裡是怎麼回事了嗎?』

『他確實應該知道。』楊墨的話中帶上幾許苦澀,『可是,我大概把他估計的太厲害,或者把這裡估計的太普通了……』

她的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就好象一條毒蛇在吐著信子:『怎麼說?』

『從他的反應來看,很有可能……』楊墨咽了口唾沫,有些能體會到白吉做錯事時的感覺了,『很有可能,他能把我們從這裡撈出去,但是,卻沒有辦法從裡面出去。』

『……』

白吉一瞬間覺得呼吸被凍結,她很想跳起來大叫,楊墨你這頭沙豬你怎麼能這樣你把一切都搞砸了云云,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他犯了個如此大的錯誤,她可以盡情的罵他,無情的羞辱他……可是最終,她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低垂著頭,望著地面,張大著嘴半晌,憋出來一句。

『我肚子餓了。』

楊墨怎麼也沒想到白吉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片刻的迷惑後,他立刻明白過來——她在逃避!

面對這種天塌下來的大事時,白吉反射性的總是蒙上眼睛,掩上耳朵,去尋找一些別的事來,把危機擋在歡樂的背後,只有這樣,她才能在人前保持笑容,而不是崩潰的大喊大叫。

『白吉,別逃避。』

“我們去找有沒有吃的吧。”白吉似乎全然沒聽見,站起身來衝凌飛說道,臉上仍然帶著無謂的笑容。

『白吉,你逃避沒有用的!』

楊墨此刻才瞭解,為什麼她會在穿越後那麼快的接受現實,為什麼她總是做出一付不在乎的樣子,為什麼她總是無視眼前的障礙,他是個敢於承認錯誤的人,或者說,他習慣於承認錯誤——如果是真正錯誤的話,他認為這樣,才能更好的進步——所以他份外不能忍受逃避現實、裝駝鳥的白吉,他寧願她象以前那種有話直說,大聲的衝他發洩怒火,也好過不承認絕望的境地。

白吉拉著凌飛在城裡亂竄,尋找著不存在的食物,聽得楊墨在腦中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冰冷,當他終閉口不語時,她也終於松了口氣,她心裡緊繃的弦只要再壓上幾個字,就會嘣的一聲斷掉,她的笑容就會消失,害怕的內心就會暴露出來。

『膽小鬼。』

這三個字幽幽的、低低的,好象漫不經心,卻直直的敲進白吉的心裡,她立定當場,聽見楊墨繼續以不屑的口氣道:『沒用的膽小鬼。』

『我、我不是膽小鬼……』

『你怎麼不是?哦,對,你不是膽小鬼,你是無膽,即沒本事,也沒膽量,只會逃避問題,不會改變自己,你就象一塊不合形的磚,一到社會這個機器上就被修理的頭破血流,還自詡堅持,卻看不見自己的缺點,不會與人溝通,抱殘守缺,眼光短淺……』

『閉嘴!閉嘴!!閉嘴!!!』白吉象瘋了一樣咆哮起來,甚至衝口而出,“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沒錯!我沒錯!”

極剛易折,楊墨很清楚,白吉過於鋼性的外殼,碰上負擔不起的困難時,只有抱起腦袋逃避,才能守住內心的平衡,如今那份平衡被打破了,他卻連給她一個擁抱都不行,因為他沒有一個身體。

只是幸好,這裡還有另一個人,雖然楊墨已經察覺出來,他對凌飛有著莫名的敵意,可是好歹是個活生生的人,有體溫有血肉。

雖然凌飛很呆,可是不要緊,至少楊墨不呆,他嘆口氣,拉過凌飛給對方一個熊抱,凡人的血肉之軀,對於治療同類的心傷,確實有著奇異的功效,白吉把腦袋枕在凌飛肩膀上放聲大哭,這裡沒有人,沒有陌生的眼光,她可以盡情的哭泣,甚至不用擔心浪費時間——這裡有的是時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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