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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招 跟著她是為了愛

一進客棧便又是一把銅錢撒向掌櫃,掌櫃早有準備,側身一閃,雙手如蝴蝶穿梭,把銅錢一一接了,接著又飈悍開罵,凌飛再一掛錢拍過去,立時熄了聲音。

回到房門前,白吉楊墨被真正的“蝴蝶”撲住,竹兒淚眼婆娑的鑽進主人懷裡,抬著小臉可憐兮兮的道:“小……公子你沒事太好了!”

莫言跟著鑽出來,神出鬼沒的從背後襲擊上去,也不顧眾人眼光,把頭枕在意中人肩上,柔情蜜意無阻擋,被拉了開後,才衝凌飛一怒:“柏公子就算不愛我,也不會愛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哦。”

凌飛丟下這個必殺字,便徑自回了房,剩下臉青唇白的莫言,其他人面面相覷,乘這機會各自鑽回了房,白吉楊墨以為逃過一劫,進了房就往床上一躺,捂著清爽乾淨的綢被,打了幾個滾兒眼皮就搭了下來,那綢被織的如絲般光滑,古代的氣候又不如千年之後,有城市暖爐啥的,房子都建的高高的,閣樓一搭,裡面便跟裝了空調般舒適。

沒多會兒兩人同時落進了夢鄉裡,抱著周公搞3P,一覺便睡到天黑才恢復了精神頭兒。

不想下午跑了和尚,晚上的廟可沒跑成,白吉楊墨是被竹兒叫醒的,貼心的丫環捧著臉盆溫水進來,洗漱乾淨還要侍候他們更衣,被哄了出去,換好老鬼買來的衣服,下了樓跟著小二去到客棧的食廳中。

這間鄂城的客棧不咋地,外面看來普普通通的,灰瓦白牆,可卻專門設了間食廳,還真是稀罕事,一進得食廳裡,白吉楊墨便眼前一亮。

十幾盞油燈隱在雕花刻蝠的長形宮燈裡,高高低低的掛著,地上落地的幾盞卻與掛著的模樣不同,每只燈都均均的罩了紙,映出來的燭火溫而不亮,照的整個食廳漂亮圓潤,連人的臉色都好了許多。

唐朝時,桌椅是剛剛發明,那時節還是跟小日本學去的榻榻米一樣,有些地方是席地而坐,只是白吉楊墨要麼荒郊野外,不要說席子,連地都沒有,要麼就是豪華客棧,全椅桌,那年月椅桌剛出來,新鮮著,可是前衛時髦的標誌,跟王菲的曬傷妝剛出來時一樣,不分男女,只要上個什麼跟時尚沾邊的,都把鼻樑上畫上一道,有些畫不好的,直接奔了疤痕去了。

這家客棧的食廳卻是鋪著席地,裡面卻擺著矮椅,一間一間用空蘆管製成的簾隔了起來,新鮮又不失傳統,要擱在現代,這客棧老闆,也是個會動巧心思的。

小二問菜,自然只得了一句“每樣來一份”,這裡的小二職業素質頗高,屁也不問一個,轉身便悄然離開,比之以前泉州的小二多了份商氣,少了份豪氣。

一張四方桌,四邊順著溜兒分別是白吉楊墨、莫言、老鬼、凌飛,桌子下面是趴著黃貓黑狗各一隻,竹兒本想坐一邊,被硬拉著上了桌,卻只撈著個桌角,莫言倒是搶了張椅子,可見著竹兒也坐著,便黑著張臉,兩人從前段時間便你一眼來我一嘴,鬥的不可開交,此時在白吉楊墨的面前,倒也不敢放肆,幾個人就這麼互相大眼瞪小眼,等菜上桌。

凌飛在下午進城後被囑咐了一通,“不要和莫言計較,她面前我是男人”,如此一來,他自然無所謂,不過換句話說,他對於這事根本也不在意,只不過是個稱謂上的問題而已。

老鬼對於誰都沒好感,誰最能攪事鬧騰,誰最讓他喜愛,目前看來莫言當仁不讓。

而莫言,左望一眼有竹兒勁敵,右望一眼有凌飛強手,男俊女嬌,頗讓她心裡打顫,更加讓她鼓起勇氣,一定要奪得心上人的真愛!

這詭異的氣氛之中,誰也沒有搶先動作,都眼巴巴的望著小二流水般的上菜,不一會兒,菜便放了滿滿一桌,眼看著就要放不下了,楊墨終於開了口。

“吃飯吧。”

他的話音一落,最先動手的卻是自己,白吉已經伸出手去,腹中空空的滋味可不好受,她用右手,楊墨用左手,各自往嘴裡塞東西,雖說兩人合作已久,可是牙齒和舌頭有時候還打架呢,右手的饅頭和左手的茶撞了個滿懷,同時塞在了嘴裡!

『不是說好吃飯不和我搶的!?』白吉忿忿的吼道,手上卻仍舊不停的挾著菜,凌飛首次與她共進晚餐,卻只是在她的無影筷下落了個空,稍停了一下,便自覺把菜換到了她的面前,贏得她一張燦爛的笑臉。

楊墨聽見她的話,仍舊不慌不忙、見縫插針的往同一張嘴裡塞東西,邊說:『今天我想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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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言,她愣了愣:『你居然也會要吃飯?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工作沒做完,連上廁所都不想的人。』

他對這言論嗤之以鼻,連反駁也懶的多說一句,繼續他的吃飯大業,於是滿桌的人都見著奇景:左邊塞青菜右邊塞雞腿,兩隻手左右開弓、和諧相處,嘴巴兩邊還能同時用到,一時之間連凌飛也停了手,用著不知什麼眼神望著這個他將來要去“愛”的人。

白吉沒感覺,民以食為天,楊墨心裡明白,可他有事想不通,往往他一想不通時,就會買一堆零食,邊吃邊發呆,美其名曰把腦袋放空,這樣子才能火光一點,把塞車道變成貴賓專用道!

我最近不正常——這便是楊墨想不通的事,他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可是不知道不正常在哪裡,當然,他本身這種生存狀態並不正常,可是他自覺他的精神還是正常的,除了有時候被白吉氣的發瘋有點不正常外,其他時候他還是正常的……

楊墨突然覺得他要是再想下去,真要不正常起來,果斷的放棄想通這件事,把注意力集中到別的事。

“凌飛……唔……那些地煞門的……啊嗚……人為什麼會……唔……來找你……”一句話被拆成這樣,楊墨在腦中訴道,『你就不能等我講完再吃!?』

她唔了一聲,這才把手中的食物放下,沒辦法,她與肉身的聯絡更緊密,對於食物的慾望也更強,如果沒有東西果腹簡直是要了她的命,為著這,在荒郊野外不知殘害了多少野生動物,每次吃之前她還付黛玉葬花的態勢,他笑她虛偽,她說他冷血。

“地煞門和天罡派是兄弟門派。”

先前進城時疲憊到極致,楊墨只來得及與凌飛囑咐一句不許說大宅的事,便一頭鑽進了房間裡睡個昏天地暗,醒了之後才醒悟過來——先前誰也沒說啊,地煞們那些笨蛋怎的就追了過來?

“兄弟門派?這樣的兄弟門派倒是稀奇。”

楊墨還未跟著發問,莫言倒先搶了白,她正經起來,別有番溫文爾雅的氣度,舉手投足間似足了沉穩內斂的江湖書生,這樣的莫言,看起來倒真是讓人不順眼也難,一想到她跟蹤狂時吐露的神經語,白吉楊墨便覺得果然人不可貌相。

“兄弟門派,聽到我門訊息,那位兄弟自小與我有誤會。”

凌飛這三歲句講的零碎,楊墨聽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因為是天罡門的兄弟門派,所以在聽見你求救的訊息後,便趕了過來,然後又因為那位大師兄與你有樑子,所以故意來痛打落水狗的?”

“是。”

凌飛說完這句,又徑自去喝酒吃菜,楊墨頗有些無語,以後很久,他才發覺與凌飛說話是件多麼痛苦的事,尤其是碰上解釋之類的長句。

莫言心聰靈巧的,跟著楊墨便反應了過來,立時皺起眉頭:“這位是……凌公子對嗎?”

她只要不發瘋時,態度和藹,一慣給人如沐春風之感,本想著就算三番五次對凌飛露出敵意,可至少這些正經事上,大家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該多少給點面子,可這次她的算盤倒是打錯了。

因為白吉楊墨特意囑咐不要太理會莫言,是以凌飛連眼皮也不抬一下,繼續喝酒吃菜,態度沉穩,如同沒聽見般,莫言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只是目前她還處於江湖兒女狀態,跟蹤狂模式不開,她倒還真不好意思胡攪蠻纏,只是清咳一聲,繼續道:“凌公子?凌公子!”

楊墨沒想到還有天能見著莫言正常的一面,他以為自此之後一輩子只能看見個跟蹤狂,所以才那樣囑咐凌飛,此刻也是尷尬不已,只好伸過頭去,低聲道:“凌兄,莫小姐在問你話。”

凌飛邊喝著酒,邊斜著眼睛看他,那眼神中明顯的含著不滿,雖然面上仍是癱瘓狀態,放下酒杯,面不改色的轉向莫言,好似先前的尷尬全不存在般。

“莫小姐請指教?”

“指教不敢當。”莫言行走江湖雖時間不長,可是酒坊之中接觸的人物各型各類,遇上哪種情況都可應對自如,一見凌飛回過神來,立時又微笑道,“只是凌公子,您的目的為何?你這樣子,怕是不方便再跟著我們……柏公子吧。”

楊墨在千分之一秒內,立時覺察出問題來,他剛想阻止,卻為時已經晚。

“跟著她是為了愛上她。”(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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