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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抉擇之是去是留5

璣玥國

皇宮

心香水榭

黃妙妙抱著她的雪貂,倚欄而坐,靠在亭柱上,眯眼小憩。

而簫憶竹則悠閒的撫著琴。雪金蛇似乎懂音律,跟隨著悠揚的琴聲,在木質地板上,昂首扭動著身子。

那小雪貂看著對方的表演,似乎也不甘示弱,自它主人身上跳到木質地板上,咯咯的叫著,搖晃著尾巴。

“五皇子,太子有命,任何人不得進入這裡,哎……”

黃妙妙聽到吵嚷聲,眯著眼歪頭看向那邊,只見有一隻小舟飄來,上面是一個英俊少年。她嘴邊抹出一絲笑意,重新嗑上了雙眸。繼續聽琴。睡覺。

西嶺浩上到這心香水榭上來,徑直走向那風亭。但見亭中,紅衣人斜倚欄杆嗑著眸子。白衣人悠閒撫琴,唇邊淡笑。

前面一條白色金黃斑紋的金眸蛇,和一隻紅眼白色的小貂。那兩個東西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跟著琴聲載歌載舞。從他聽到琴音,到他出現在此人面前。撫琴人琴聲一絲也未曾斷過,依然是淡笑從容的撫著他的琴。

他走上前,手按在了琴絃上:“你敢無視我?”

簫憶竹淡笑看著他,淡淡道:“閣下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你說呢?你把我二皇兄害得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你還敢問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西嶺浩怒視著面前人,抬手扼住對方的脖子:“說,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害我璣玥國?”

簫憶竹淡笑看著他,不言不語。

“你……你為什麼不還手?”西嶺浩看著對方的手依然放在琴上,並未有一絲反抗。當靠近瞪眼怒視撫琴人時,他突然聞到一縷清香。他靠近那白衣人,輕嗅著:“你好香啊!”

“哎?小子,在我面前,調戲我家娘子,你當我是死人啊?”黃妙妙雙腿交疊,倚欄搖扇嘻笑道:“嘖嘖嘖!小小年紀,便學會調戲人,可不是好孩子哦!”

“你才是小孩子呢!”西嶺浩瞪了他一眼,隨後收起扼住白衣人脖子的手。看著白皙的脖頸上,有淡淡紅色的指痕:“你為什麼不反抗?”

黃妙妙起身走到簫憶竹身邊,手指撫過她的脖頸:“嘖嘖嘖!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下手居然這麼重。”

簫憶竹仿若沒事兒人似得,繼續撫琴:“無妨!明日便能消散。”

“唉!你這人啊!”黃妙妙搖扇嘆息道:“話說,你淡定的也太過分了!這樣下去,你敢保證哪天不會真被人殺掉嗎?”

簫憶竹淡笑道:“人生百年,終有一死。”

“你真該去出家!”黃妙妙走回欄杆處坐下,嗑眸繼續睡覺。

簫憶竹繼續淡笑撫琴,那兩隻小東西繼續跳舞唱歌。

西嶺浩看向那從頭至尾都淡笑從容的人,靠近他,伸手摘了他的面具。當看到那張絕美容顏時——好美啊!

簫憶竹繼續垂眸撫琴,神情淡然,琴聲悠揚。

西嶺浩情不自禁的將手貼到對方的臉上:“好冰冷!”

簫憶竹停下彈琴,抬眸望向他,淡笑道:“天暖了,就不會這麼冰冷了。”

西嶺浩感受掌心的冰冷,因他掌心的溫暖,而不再那麼冰冷,他笑了笑:“這樣貼著是不是就不冷了?”

簫憶竹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一笑:“是啊!”

“簫憶竹——”一聲怒吼,在心香水榭響起。只見,雙目赤紅,怒氣衝衝而來的是西嶺漠。

黃妙妙倏然睜開雙眸,起身搖扇笑道:“呦!原來是太子殿下啊!不知找我家簫簫有什麼事呢?”

簫憶竹起身,淡笑道:“西嶺漠,現在才知道我是誰,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西嶺漠看著對面顏如玉的女子,冷笑道:“人說我狠毒,我看最狠毒的當屬你——雪國夢靈公主簫憶竹。”

“閣下妙贊了!”簫憶竹離開琴案,走向對方淡笑道:“西嶺漠,西嶺言早提醒過你,不要聽我的話發文書。是你心高氣傲,一意孤行,以至於今天這般四面楚歌,大兵壓境。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心氣太高,太自以為是。”

”你……”西嶺漠怒指著那容貌絕世,表面淡笑從容似仙人,內心陰險邪惡似蛇蠍的白衣女子。

“不是我狠,而是你太傲慢自大!”簫憶竹看向那滿目怒火的人,搖了搖頭:“西嶺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有什麼所謂的最強者,你可懂得?”

“收起你的說教,我可不是言。”西嶺漠冷冷的看向她,說道:“你以為這樣做,就能置我於死地嗎?”

簫憶竹搖了搖頭,嘆息道:“西嶺漠,你殺不了我。除非我願意死在你手上,否則你是沒辦法殺我的。”

西嶺漠大笑道:“當然,你是雪晶簫的執掌者,世間沒人可以殺得了你。”

黃妙妙開口皺眉說道:“你夠了!你已經害死了浣兒,難道你還要多作罪孽嗎?”

西嶺漠看向那紅衣人,那雙眼睛,竟讓他有種熟悉的親切……

“你就是夢靈公主?”西嶺浩突然開口。雖然早聽聞此女長得極美,可今日一見——他終於明白,二皇兄為何會如此痴愛這個女子了!

簫憶竹點了點頭,淡笑道:“西嶺言沒事,他很快就會好的。”

忽有一人乘竹筏而來,上了心香水榭後,施禮稟報道:“太子,李冥雪公子已到皇宮。”

“嗯!”西嶺漠笑看著她說道:“簫憶竹,你最好這次沒騙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慘。”

看著乘竹筏離去的人,黃妙妙搖了搖頭:“這人真是沒救了!”

西嶺浩一直盯著她看,似乎想把對方看穿似得:“你會害我們璣玥國嗎?”

簫憶竹搖了搖頭:“我從未想害過任何人!”她只是想找個人應這個劫而已!只要此劫一過,她定會設法解決這場災禍。

西嶺浩松了口氣,嘻笑道:“這麼漂亮的姐姐,要是真有副壞心腸,那該多可惜啊!”

“哦?漂亮人都要善良才算完美,對嗎?”黃妙妙別有趣味的瞧著他,這孩子心真單純。

“當然是了!”西嶺浩理所當然的說道:“人美,心美,才是……我二皇兄早就知道你是夢靈公主了,對不對?”

“是!”簫憶竹點了點頭,將一個瓶子交給了他:“給他吃下這個,他就會好的。”

西嶺浩看著手中的瓶子,抬頭問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二皇兄啊?他不好嗎?”

“他很好!”簫憶竹笑了笑,說道:“只不過……他不是我所愛的人罷了!”而且他愛的也不是她,西嶺言愛的是夢靈,而不是她這縷幽魂。

“那你愛的人是誰?”西嶺浩緊張問道。

黃妙妙敲了他一下:“無論簫簫愛的人是誰,都不會是你這傻小子。”

“為什麼?我不好……”西嶺浩話語戈然而止。

黃妙妙看著低著頭,臉紅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你喜歡簫簫?哇!這便是一見鍾情吧?簫簫啊!瞧,你又在禍害人了。”

簫憶竹淡笑道:“你不要介意,妙妙她只是喜歡開玩笑,並無惡意。”

西嶺浩頭瞄了她眼,忽然出手揭了那大笑人的面具:“原來你也是個女人啊?”

“得!樂極生悲!”黃妙妙咂咂嘴,搖扇道:“是女的又怎麼樣?姐姐我長得也不差吧?”

“是不差……”西嶺浩扁嘴嘟囔了句:“小妖女,勾魂攝魄的妖精。”

黃妙妙停止搖扇,嘖了聲:“你這小屁孩懂什麼?姐姐我這叫做嫵媚妖嬈,冶豔魅惑眾生!”說完,還衝對方眨了眨眼。

“好了!別開玩笑了!”簫憶竹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對西嶺浩說道:“去看看你二皇兄吧!他這幾天一定急壞了。”

“好!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啊!”說著,人便已經跳上了竹筏,划水而去。

黃妙妙笑了笑:“恐怕沒有明天了吧?”

“你說得對,我們今夜就走。”簫憶竹回到原位,繼續撫琴:“李冥雪已到,我們也該回雪國了。要不然,真要出亂子了!”

“確實該回去了!”黃妙妙倚欄而坐,輕搖著玄鐵扇:“要不然,邪王可要急瘋了!說不定,還會一怒再滅了一個國家呢!”

簫憶竹淡笑不語,確實!她再不回國,可就沒人能壓得住哪位邪主子了。

夜色正濃

昏燭搖曳

西嶺漠正在與李冥雪討論那本神兵譜,看管心香水榭的人到來,跪在地上,垂手顫聲道:“太子殿下,不好了……人跑……跑了……”

“什麼?人跑了?”西嶺漠臉色刷的冷了下來:“怎麼跑的?”

那人縮著脖子,回道:“從水裡跑的……”

“水裡?”西嶺漠冷笑道:“還真是小瞧她們了。”這兩個死女人,本以為將她們困在四面環水的地方,她們便無處可逃。可沒想到,她們居然能從水裡逃走。可是……既然她們可以從水裡逃走,又為何之前不逃呢?

那人哆哆嗦嗦的捧上一個鐵球,與一封信:“這是她們留下……”

西嶺漠拿起那信,開啟看了看,臉色突然很難看,將信遞給了旁邊淡笑品茶的人:“此信應該是給冥雪兄的。”

李冥雪放下杯盞,接過那信,看了看——謝謝先生的到來,小憶就此離去。下面是所謂神兵譜中的製造法——鐵球內有畫圖,望先生小心使用,切不可用火藥子彈,此殺傷力太大,過於多做罪孽。

西嶺漠笑了笑,問道:“不知信中寫了什麼?冥雪兄可否相告?”

“沒什麼!”李冥雪笑了笑,拿起那鐵球說道:“只不過是歸還在下東西的說辭罷了!”

這兩個女子當真聰明!知道用篆文寫信,西嶺漠看不懂,他卻看得懂。鐵球嗎?定是妙妙所為。也只有此女瞭解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神兵譜圖——黃妙妙難道真和始將軍有什麼莫大的關係?小憶曾說,黃妙妙與始將軍淵源頗深,今日看來,他們的關係,當真匪淺!

西嶺漠皺了下眉:“這鐵球是冥雪兄的東西?”他可記得,此物是武林盟主的信物,乃是將軍所留,怎會變成他的東西?

李冥雪笑了笑:“在下曾遇始將軍後人,方得此開啟之法。不料此物被夢靈公主所奪,在下來此,便是為了此物。”

“你們全部退下,沒有召喚,不得入內!”見所有人全部退出殿外,西嶺漠微眯起眼,笑問道:“此物裡難道藏有神兵譜不成?”

“不錯!”李冥雪開始扭轉開球,當時小憶硬逼著他跟黃妙妙學開啟此球的技巧,原來就是為了今天。他不得不佩服此女的聰明睿智,看似無意為之,實則步步皆在其算計之中。可她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她又在計算著什麼?只聽一聲細微的響聲,球被開啟,內藏數片薄玉片,每片玉片上,都刻有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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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嶺漠拈一片玉片,看了看:“這圖上是……”

“神兵製作法。”上面刻有數字,是黃妙妙所謂的阿什麼數字,這個數字他知道,黃妙妙有告訴過他,和他們的文字計數差不多。

“神兵製作法?這要怎麼制……”西嶺漠激動過後,冷靜下來,拱手笑道:“望請冥雪兄賜教!”

李冥雪有些為難道:“當年始將軍銷燬神兵,便是因為此兵器殺傷力太大。為了不讓後世人多作殺孽,才決意銷燬那批神兵。若因在下讓神兵現世,而對現今天下大作殺孽……唉!”

西嶺漠笑了笑:“冥雪兄放心,我只是對此好奇,並未想拿它們……”

李冥雪嘆了聲氣:“好吧!我可以為你製造一支,但只此一支。”

“好!”西嶺漠笑道:“來人,備席,我要與冥雪兄對飲暢談。”

李冥雪淡笑不語。不能用彈藥,那用針頭應該行吧?

雪國

落霞來到閣樓上,將一顆藥喂邪王吃下:“得罪之處,望邪王諒解。”

北宮冰蒂動了下手指,提了一口真氣,自床上起來,怒瞪向落霞:“諒解?你覺得本王……”

“落霞,你去幫忙照顧下妙妙,她在廚房快把鶯兒鬧翻了。”一襲白衣的簫憶竹,手裡端著一個玉碗,淡笑走上樓來。

“好!”落霞笑了笑,下了閣樓。

簫憶竹走到床邊坐下,用玉勺攪著裡面的紅豆湯,舀了一勺,送到對方嘴邊:“吃點東西吧!吃完了再發火。”

北宮冰蒂一瞬不瞬的瞪著她,不躲閃,也不張口。

簫憶竹笑了笑:“好!我先吃一口,確定沒下藥你再吃。”她吃了口紅豆湯,而後再餵給對方吃,可對方還是不張口。

北宮冰蒂感覺到手上滴落一滴紅豆湯,方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午回來的,然後為你熬了紅豆湯,熬了好久,都熬出紅豆沙來了呢!”簫憶竹笑說道:“很香的,你嘗一口?”

北宮冰蒂看向她的手,隨後生氣道:“我不是說過,不許你下廚房了嗎?”

“好!我錯了!”簫憶竹笑著,好言相勸著:“吃點吧!要不然,我就白做了,吃點好嗎?”

北宮冰蒂張開緊閉的口,吃了口,皺眉道:“甜!我不吃。”

“我沒放糖,只是紅豆的自身甜味,應該沒那麼甜吧?”簫憶竹皺了下眉,隨後說道:“那就不吃了,我再去給你做別……”

“別走……”北宮冰蒂自後抱著她,下頷放在她肩上,說道:“我吃就是了,你別走。”

簫憶竹一陣心酸,回頭看著他,手覆上緊摟著她腰肢的手:“我不走了,我會一直守著你,做你的妻子。”

北宮冰蒂不敢置信的望著那雙水眸,那裡面溢著溫柔:“憶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真的!”簫憶竹看著他滿是不安的眸子,伸手摘下他臉上的黑玉面具:“知道嗎?只要見了你第一面,就沒有人能不喜歡上你,我亦如此!”

“既然一開始就喜歡上了我,為什麼你還要氣我、傷我?”北宮冰蒂對於這一切很鬱悶。

簫憶竹見像小孩子似得耍脾氣的人,無奈一笑:“因為當時有些事情未明了,怕給了你希望,最後卻讓你落得失望,那不是更會讓你受到傷害嗎?”

北宮冰蒂吃著她餵給紅豆湯,問道:“什麼事情?”

“秘密!”簫憶竹神秘一笑:“以後再告訴你,到時可不許生氣。”

北宮冰蒂吃著紅豆湯,感嘆道:“你要是以後都能對我這麼好就好了!”

“好!我答應你,以後都對你這麼好。”簫憶竹溫柔地笑著,見對方把紅豆湯吃完了,她掰開腰間的手,拉起他的手:“來,我為你束髮。”她把碗放到床頭的方凳上,為對方穿好黑緞金線繡靴,拉起對方坐到梳裝臺的凳子上,取出一把檀木梳,輕柔,細細地為他梳著頭髮。

北宮冰蒂自鏡中望著身後溫柔淺笑的女子,問道:“璣玥國放的你?”

“是我和妙妙自己離開的。”簫憶竹笑了笑,說道:“西嶺漠根本困不住我們,我們留下,只是為了等先生到來。至於其中原因,我暫時不想說,時機到了,你就知道了。”

北宮冰蒂轉過身抓住她的手,問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這樣的她,就像指尖風一樣,隨時會流走,怎麼抓也握不住……

看到對方不安地神情,簫憶竹笑了笑,往對方腿上一坐,輕撫著他的眉目:“秘密好啊!有秘密你才會對我好奇,才會覺得我像握不住的沙粒一樣,這樣你就會時時刻刻的注視著我,唯恐一個不留神,我就不見了!這樣的話,你這枝紅杏就不會出牆,就沒時間去找別人了,對不對?”

“你……”北宮冰蒂對於這樣與他開玩笑的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要氣,總是這麼大動肝火,可是對身體不好的!”簫憶竹用檀香木梳為他梳著頭髮:“這樣披散著發的你,青絲如墨,柔順如水。再配上這妖顏絕色,當真是比女人還美呢!”

“你敢調戲本王?”北宮冰蒂隨著她玩笑的語氣,心也放鬆了起來:“信不信本王再扒了你的衣服?”

“上次都沒嚇倒我,這次還想嚇我嗎?”簫憶竹依偎對方懷裡,笑說著,為對方細梳著髮絲。

“是啊!你這個大膽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真讓人想掐死你。”北宮冰蒂說著,突然邪魅一笑:“說本王是紅杏,那你又是什麼呢?”

簫憶竹被對方曖昧地吹氣,吹的臉紅,推開了對方,起身繼續為他梳著發:“你就當我是綠葉,配襯你這朵紅花好了!”

北宮冰蒂舒心一笑:“我偏偏是那不愛花紅,只愛綠竹的人。”

“貧嘴!”簫憶竹為他梳好發,用一根羊脂龍頭玉簪,為他挽起發。

北宮冰蒂起身,抱住她,親吻著:“憶兒都變了,我要是還不變的話,很可能被拋棄的……”

“別鬧了!”簫憶竹笑推開他,說道:“我還沒見父皇和母后呢!他們聽到訊息,一會兒準會來這裡看我,所以不許鬧了。”

“那我要是偏要鬧呢?你又能奈我何?嗯?”北宮冰蒂輕吻著她的脖頸,在她耳邊吹著氣。

“呵呵……”簫憶竹癢得直發笑:“北宮冰蒂……好癢……”

“癢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呢?”北宮冰蒂曖昧的在她耳邊吹著氣,這樣的簫憶竹,當真是惹人喜愛,同樣也讓人不放心。這枝紅杏,早晚會遭人惦記。

簫憶竹推開他,雙手捧著他的臉說道:“不許再鬧了!”

“不行!”北宮冰蒂搖頭拒絕:“折磨了我這麼久,我怎麼可能會輕饒了你呢?”

“真的不行?”簫憶竹笑了笑:“好!我補償你……”她勾住對方的脖子,獻上了熱情一吻。

北宮冰蒂正享受著,回吻著,突然懷裡的人不見了——

簫憶竹旋身倚在視窗:“你又忘了——溫柔鄉,便是英雄冢!”她笑著自視窗跳下了閣樓,飄然落地,回頭望著視窗怒瞪她的人。

北宮冰蒂也自窗戶跳了下去,落地後:“你又敢耍我?過來!不然我生氣了。”

“你來抓我,抓住我給你錢買花戴……”簫憶竹呵呵的笑著。

北宮冰蒂身形瞬移,已到了她身邊,抓起她的手腕,低頭望著她笑道:“錢呢?把錢拿來吧?”

簫憶竹咦了一聲:“這是什麼武功?”竟然比夕霧的霧影飄移還快,當真奇了!

“想知道?”北宮冰蒂笑了笑:“親我下,我就告訴你。”

簫憶竹真的親了他一下:“說吧!”

北宮冰蒂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嘆了聲氣,笑道:“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說了!”說完便放下握著她手腕的手,走向亭子。

簫憶竹眯起眼,出手:“小人——”

“住手!”簫天在院門口連忙喊了聲,隨後走到院中說道:“簫兒,你再在做什麼?你怎麼能對邪王如此放肆?”剛聽說這丫頭回來,他們便急忙前來看她,沒想到竟看見她……

簫憶竹收手,上前見禮:“簫兒見過父皇母後!”

“簫兒,你可算回來了!”林竹拉著她的手,輕撫著她的臉:“可憐的孩子,出門在外,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簫憶竹看著垂淚的人,笑了笑:“母後,我若是還可憐,那平民家的孩子,豈不是更可憐了?”

林竹破涕為笑道:“你這孩子!”

簫憶竹看到依然如孩童的簫洛香:“八姐還是和以前一樣,總粘著八姐夫呢!八姐夫風采依舊,那傷果真只是皮外之傷。”

“小妹……”簫洛香走上前,奶聲奶氣的說著:“聽秋水說你好厲害哦!是那個……天……天……”

“天音閣主酒公子。”白依霜挺著大肚子走到她身邊,拱手道:“夢靈,你當真是女中豪傑,讓三嫂驕傲啊!”

簫憶竹看著挺著大肚子,依然豪氣萬丈的人,拱手笑道:“三嫂永遠是小妹的知己!”

“額?呵呵……你怎麼還記得這事兒啊?”白依霜有些不好意思,尷尬道。

“記得!”簫憶竹看向那個對她擠眉弄眼的人,笑道:“三皇兄過得挺滋潤啊!不止沒被三嫂休掉,居然都要當父親了?我可是一直牽掛此事,就怕三嫂休夫的時候,沒我這知己小妹為她寫……”

“行了!我怕你了,你饒了我吧!”簫玉然吃癟的低下了頭。臭丫頭,一點都沒變。不,是變的更可怕了。

姚星雨咂舌道:“這夢靈真是越來越恐怖了!”

“恐怖?”簫洛顏看了旁邊人一眼:“我覺得小妹挺好的,她不好,邪王也不會對她如此痴情了。”

簫憶竹看著依然靦腆害羞的孟青梅,走上前說道:“二嫂,真不好意思!這小侄兒滿月我都……這個銀鎖送給他,祝他平安一生,長命百歲!”她將一個精緻的銀鎖,為那咿咿呀呀,吃手的胖娃娃掛上。

“可惜他還不會說話,都不能謝謝小姑姑了!”孟青梅慈愛的笑著,逗著懷中的乖寶寶。

“再過一段時間,他一定會說話的。”簫憶竹逗著那小孩兒玩:“二嫂,能讓我抱抱嗎?”

“當然可以了!”孟青梅將孩子交給了她,捏了捏小寶寶的臉蛋兒:“看看你的美人姑姑,長大了定是一個美少年。”

“美人姑姑?若論美貌,誰敢比邪王啊!”簫憶竹說著,便抱著孩子走到北宮冰蒂身邊:“來,小可愛,看看這位第一美男,長大咱一定要比他好看。可是要記住,性格要像你六叔,千萬別學北宮冰蒂的壞脾氣。”

“我壞脾氣?”北宮冰蒂看著那眼睛烏溜溜的,嘴裡吐泡泡的小孩兒:“若是他像你,定又是一個折磨人的禍害。”

“禍害好!”簫憶竹逗著那小孩兒說道:“禍害別人,總比被別人禍害的好,對不對啊?寶寶!”

“簫簫啊!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吃飽喝足的黃妙妙,大搖大擺走來,搖扇笑道:“我真替你們的孩子發愁,攤上你們這兩個不正常的父母,孩子定會被教成小魔怪。”

“看來是吃飽喝足,有力氣說風涼話了。”簫憶竹無所謂道:“魔怪就魔怪,只要不遇到奧特曼,咱就是第一。”

“你啊!真是沒救了!”黃妙妙看了眼吃驚的眾人,見怪不怪道:“大家淡定!簫簫會是個魔女,那是非正常的。被怪才冤家教出來的人,不奇怪,那才有怪。”

“怪才冤家?”簫洛水好奇問道:“他是什麼人?”

“不是他,是他們。”黃妙妙糾正道:“話說,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厲害,為什麼所有人談起他們,皆色變呢?”

“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啊?”簫憶竹抱著孩子笑道:“他們曾各學一項本事——琴、棋、書、畫。在這四樣學文中,他們可說已達到巔峰。”

“所謂的怪才冤家——怪者黎氏,棋藝怪異,專反其道而行之。才者簡氏,博學多聞,書法流水行雲,瑰麗多姿。冤者裕氏,畫得一手妙筆丹青,可以假亂真。家者佟佳氏,善撫琴,琴音空靈,可令百鳥朝凰。”

“怎麼這裡面還有滿族人啊?”黃妙妙震驚得不輕。

簫憶竹點了點頭,笑說道:“怪才是兩大才子,冤家是二位佳麗。”

“厲害!”黃妙妙豎起拇指讚道:“簫簫,你比他們厲害!一人頂四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原來你背後還有這四位高師啊?”北宮冰蒂看著她,難怪她學識如此淵博,原來是由四大高師教出來的啊?

“邪王殿下,那個……”黃妙妙搖著扇子笑道:“呵呵!她還有一位師父呢!算起來,她算是我師姐……”

“還有一位師父?”北宮冰蒂這下可糊塗了——難道是教她武功的那個人?

簫天有些糊塗了:“簫兒,你什麼時候有的這些師父?”這些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難怪簫兒如此厲害,敢情是背後有高師指點啊?他看向那個紅衣人,他知道此人是神曲宮主,是位姑娘家。她要是和簫兒同出一門,豈不是……此女恐怕沒那麼簡單啊!身份不低,有待查證。

黃妙妙搖扇嘻笑道:“這是秘密!皇帝叔叔就不要多問啦!”叫她上哪裡去給他把那四人找來啊?唉!多嘴多舌,真是惹麻煩!

“皇帝叔叔?”簫天對於這個稱呼……

“有問題嗎?”黃妙妙看著他,眨了眨眼:“你是簫簫的父親,而我和簫簫是朋友,你看起來沒我父親大,叫你叔叔應該不會錯吧?”

“這……”簫天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言對——如果是平民百姓家,這女兒的朋友叫父輩叔叔或伯伯,那沒什麼。可在皇家,他還是個帝王,被人叫叔叔,難免有些意外。

簫憶竹把孩子送還給孟青梅,笑了笑:“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大家都留下來吃晚飯,小不點,也讓你嚐嚐姑姑的手藝。”

“你要下廚?”北宮冰蒂看向她,不悅道:“不許去。”

簫憶竹回身,冷冷道:“北宮冰蒂,你又忘了我的話了?”

北宮冰蒂放緩了語氣,嘆氣道:“我沒有命令你,只是不想你去廚房。”

“為什麼啊?簫簫的廚藝一級棒的,做的東西好好吃!”黃妙妙似是回味道:“好想再吃簫簫做的糖醋魚,辣雞翅,櫻桃……”

“你一路上難道一直在給她做吃的?”北宮冰蒂怒瞪著那紅衣人。

黃妙妙訕笑道:“你別瞪我啊!我也只是吃了一點點……再說了,老話不是常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邪王,你娶了我家簫簫,絕對是您的福氣啊!”

“你……”北宮冰蒂冷哼了聲:“本王不需要她下廚房,也不需要她上廳堂。”

“為什麼啊?”不下廚房是因為心疼簫簫,可不上廳堂是為那門子……難道邪王怕簫簫太美,被賊惦記上,所以要金屋藏嬌?黃妙妙賊笑著,忽感一道夾雜怒火的冷視線掃向她,她看向那邊,嘻笑道:“簫簫,你瞧,邪王這一生氣,一瞪眼,多麼的風情萬種啊!”

簫憶竹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見到對方真生氣了,她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不下廚就不下廚,別生氣了。”

北宮冰蒂怒瞪了那不知死活的紅衣人一眼:“黃妙妙,你早晚得死在你這張嘴上。”

“額?簫簫既然下不了廚了,那我去找鶯兒,讓她按照菜譜做給我吃。”說完,黃妙妙便溜之大吉了。跟邪王鬥,那不是找死嗎?還好簫簫在,要不然她今天死定了!

簫憶竹笑了笑:“大家裡面請!”

眾人舒了一口氣,暗抹了把冷汗!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那個黃妙妙竟然敢當眾調戲邪王,而他們的這位魔鬼公主,竟然能如此輕易的撫平邪王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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