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
木琉璃獨自神遊走著。他與豔娘同行,遇到那個石老闆。這此次前來的人,竟是帶著銀子來贖他的!豔娘笑說拒絕,說是為他請幕後老闆前來。然後拉著自己離開,讓他在此等訊息。豔娘真的會把他出賣給那個男人嗎?他不知道,他心裡好亂……
“琉璃,告訴你件好消息,從今而後,再也沒人敢打你的主意了。”豔娘人未到,聲先到。說話間,便走到了對方身邊。
沐琉璃不確定的問道:“沒人敢打我的主意了?”
“當然了!”豔娘笑道:“他不是要贖你嗎?我就讓他跟傾城去談了!”
“不是幕後老闆嗎?怎麼變成傾城姑娘了?”沐琉璃對此很不解。
“很簡單啊!傾城就是這絕唱樓的幕後老闆。”豔娘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嗎?傾城一腳把那人從房間裡踹到了樓下,我看那淫蟲啊!不死也殘了!”
沐琉璃驚道:“傾城姑娘是幕後老闆?”
“對啊!要不然你以為她憑什麼這麼囂張啊?”豔娘笑說著:“她呢!是貪玩!所以才至今都沒退於幕後。”
沐琉璃震驚得無法言語。天啊!原來名動天下的火佳人傾城,竟是神曲宮的鐵扇公子?
“好了!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豔娘拍了拍他的肩膀。
沐琉璃俯身抱住豔娘:“謝謝你!謝謝你為護我周全,費了那麼多的心力。”
豔娘被突然來的擁抱,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好啊!你要真謝我,就以身相許吧!”說完她就後悔了,這次死定了!琉璃一定會生氣的,她怎麼能開這種玩笑呢?
沐琉璃放開了她,笑說道:“好啊!”
豔娘看著對面笑著的人:“你同意?”天啊!這琉璃什麼時候轉性了?不止沒生氣,還跟她說起笑來了?
“同意!”沐琉璃說著,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等著你娶我!”說完便笑著離開了。其實人換種活法兒也不錯,就像傾城姑娘那樣無拘無束般的活著,也未嘗不是一種福氣。
豔娘看著離開人的背影。琉璃的背影不再哀傷,而是一種輕鬆的灑脫。
數日後
天音閣
“哇!你們天音閣挺宏偉啊!”步流痕如願以償的進入了天音閣。
“讓你進天音閣,是因為你有一顆俠義心腸。”旭日白了他一眼,隨後又說道:“待會兒進去了別亂說話,其她二位,可沒我這麼好脾氣。”
“你說的是——飛雪令主與快劍如風?”步流痕隨著她邊走邊問道。早聽聞此二人神秘莫測!迄今為止,眾人連他們是男是女也不清楚。
“就是她們,惹了哪一個,你都難活命。”旭日說道。要不是被這個人煩的頭大,她才不會帶他進入天音閣呢!看到前面的人,她喚了聲:“金風!”
金風握劍抱拳對她行了一禮:“使者!”
“嗯!”旭日點了下頭,隨後問道:“她們倆在什麼地方?”
“令主在書房,劍主出門還沒回來。”金風回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旭日說了句。
“是!”說著,金風便提劍離開。
看著離開的男子,步流痕問道:“他是誰啊?”
“他是專門訓練新人的金風,也就是你以後的老大。”說著,旭日便繼續往前走。
老大?步流痕撇了撇嘴。此人的武功還不如他呢!憑什麼訓練他啊?
書房
旭日推門而入:“夕霧,我帶了一個暗器高手來見你。”說話間就走到了書案前。
夕霧抬頭看了看她,望了眼那個嘻笑的少年,冷冷道:“找人是晨露的事,你的事是做生意賺錢,別的事少多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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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又低首處理公事的人,旭日對步流痕聳了聳肩:“怎麼樣?見識到了吧?”
“是見識到了!”步流痕嘴角抽搐道。原來天音閣的四大護法,和神曲宮的那四個人一樣,都是女子啊?他現在很想感嘆一句——好厲害的一群女人啊!現今天下都怎麼了?是陰盛陽衰嗎?怎麼女人個個都這麼厲害啊?
旭日趴在書案上:“我知道是我多管閒事了,可既然人已經帶來了,就把他留下吧!好不好?”
“你想就留,我不過問。”夕霧抬起頭又說道:“可是你最好看好他,如果他是一個奸細、是他人派來害閣主的,一切後果均由你負責。”
“你放心!他要是內奸,我第一個宰了他。”旭日拍胸部說道。
步流痕表面笑容不變,實則心裡打顫。他就是一個內奸,如果將來這丫頭發現他的身份,他相信,以這丫頭的狠辣,必會將他五馬分屍。師父啊!這次徒弟可被你害死了!
一處山崖
旭日坐在崖邊的石頭上,望著腳下的雲海:“步流痕,你最好不是利用我進天音閣的奸細。如果你是,我就把你從這裡推下去,摔得你粉身碎骨,死後喂豺狼。”
步流痕踢了顆石子下去,嘖!居然連聲都聽不到,果然夠深。他的腦袋東搖西晃,忽見一面和這邊相同的山:“哎!這裡是不是兩界山啊?”
“是啊!怎麼了?”旭日回頭看了看他,又看向對面的山:“聽說這個山是自然形成的,遠看就像一座山分成兩半,中間縫隙,就像一道白虹自天而下。不過那縫隙倒挺寬的,大概有五丈那麼寬吧!呵呵!比平常大道還寬呢!真不知道一線天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步流痕看著對面的山,暗吞了吞口水。誰能想到現今兩大江湖勢力的基地,竟會在一處?兩界山,當真分了兩界!要是被小師父知道了,她應該會驚訝死吧?天音閣——神曲宮——居然是比鄰?不過之所以對方沒發現對方的存在,應該和他們上山的路有關吧?他記得他是從東面上來天音閣的,而神曲宮他一般是從西邊去的。呵呵!東天音,西神曲!一個音,一個曲——他是該說師父和天音閣主心有靈犀呢?還是英雄隨見略同呢?
涅磐城
霓裳院
“金風?你怎麼會來這裡?”玉露迎上前問道。
金風對她笑了笑:“送信!”
“送信?發生什麼事了嗎?”玉露問道。
金鳳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令主讓送來的。”
“哦!那你去吧!”玉露說道。
金風點了點頭:“好!那我走了!”說著便往雪閣前去。
雪閣
簫憶竹看完信後,一直沉默不語。
落霞拿過她手中的信看了看:“六……他來月國找您了?”
“只有他那麼傻,亂跑著找我,他怎麼就敢確定我在月國呢?”簫憶竹不知喜還是憂的說著。
“金風,你先回去吧!”落霞說道。
金風握劍抱拳行了一禮,隨後轉身離開。
落霞見房內只有她二人,便說道:“不出三日,他必會到此地。您是見?還是不見?”
“自是見!反正身份已經曝露了,我也沒什麼好怕好躲的了。”簫憶竹說道。六哥哥,我期待你的到來。
數日後
溫柔鄉
絕唱樓
黃妙妙快瘋了,這個該死的步流痕,一個破事兒怎麼查這麼久啊?龜速啊?她實在等不下去了,她要親自出馬!她抬腳自亭中往絕唱樓外走去……
一處
紫晶拿著信橫衝直撞的跑著,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啊!又是你這個色狼——”
章子看清楚撞他的人後:“又是你這個小賊?”
“你敢罵我小賊?信不信我宰了你啊?”紫晶握拳威脅道。
章子嗤笑道:“就你還想殺我?打得過我再說吧!”
“你……”紫晶怒指著他,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確實打不過這混小子。不過,士可殺不可辱!
北宮寒月旁觀著劍拔弩張的二人,一點想阻止的舉動也沒有。
“皇……公子,您不阻止他們嗎?”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鬍子男子問道。
北宮寒月剛想說不用管他們之時……
“住手!”黃妙妙看到前面的人,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他們幾個。她走上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禁閉早過了,我不是私自出來的。”紫晶忙解釋道。
黃妙妙頭疼都皺著眉,說道:“我是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哦!藍夢說她想安靜休養下,讓我來你身邊換她的位置。”紫晶如實說道。
這個死藍夢,她最近又沒在調戲誰,用得著對她避之惟恐不及嗎?黃妙妙越想越生氣。
“對了,那欠揍的小子有信了。”紫晶說著,便走向她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什麼?怎麼會這樣?”黃妙妙震驚的張著嘴,瞪著眼。神曲宮居然和天音閣是比鄰?還做了這麼久的鄰居,對方竟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北宮寒月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不過他來是有事的。他走到她身邊說道:“傾城,你要的兵馬我給你撥來了。”
“兵馬?什麼兵馬啊?”紫晶迷茫的問道:“主子,你要兵馬做什麼?跟誰打仗啊?”
“我……我……”黃妙妙也不知道這是哪跟哪兒了。
北宮寒月看著迷茫抓耳撓腮的人,說道:“你不是說要借兵,夷平天音閣的嗎?”
黃妙妙看著皺眉的乖寶寶,她有些哭笑不得。這小月月會不會太可愛了?她哪天就隨口一說,他就當真了?要是沒聽到紫晶的訊息前——說不定她還真會去夷平天音閣。可現在大家是鄰居,如果軍隊到了哪裡,說不定還會殃及到她神曲宮這條池魚呢!不過這小月月辦事效率也太快了,短短幾日,他就找來了兵馬?
“傾城,你是現在出發去夷平天音閣呢?還是等下再去?”北宮寒月問道。
黃妙妙笑了笑:“以前我是想夷平天音閣的,可是現在……不能夷了!”
“為什麼?”北宮寒月看著她,指了指旁邊的人:“這是涅磐城的總兵,兵馬已安排好了。就等你一句話,就可以整軍出發了。”
“總兵大人?”黃妙妙嘴抽搐道。
那位總兵忙拱手見禮道:“不敢當!”這女子的一句話,竟能讓皇上隨意調動兵馬,想必很得聖寵。今後說不定還是皇妃娘娘呢!他可不敢得罪這樣的人物。
“小月月,你可真行啊!”黃妙妙捶了他一拳,說道:“這麼快就能找個總兵來?厲害啊!不過,我真的不需要了!打仗是會死人的,我可不喜歡血腥。”
“那就是不要了?哦!我知道了!”北宮寒月說著,便轉身對那人揮了下手:“你去忙吧!這次辛苦你了!”
“是!末將告退!以後有事兒,您儘管吩咐!”看到不悅皺眉的人,那總兵忙施禮離開。
“行啊!小月月,沒看出來啊?你身份不小啊?”黃妙妙笑道。
北宮寒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再大的身份,碰到你,不還是毫無用處!”
紫晶說道:“對了,雪舞便是酒公子。還有啊!邪王正在追求雪舞,可雪舞好像不怎麼喜歡邪王……”
“什麼?皇叔有喜歡的人了?”北宮寒月臉上可笑開了花兒了,他高興得語無倫次:“我要馬上告訴母後,章子,我們走。”說著便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黃妙妙看著激動過分的人,不對,那離開的主僕二人,都夠樂的。可這也太奇怪了?她咬著手指不解道:“邪王喜歡誰,關他們什麼事?用得著高興得像娶媳婦似得嗎?”說完媳婦二字,她心裡突然有些酸酸的——她不會在吃醋吧?還是乾醋!
紫晶點了點她的手臂:“我忘了告訴您,宮北月——本名北宮寒月,是月國的皇上——冷月帝。”
“皇上……”黃妙妙眨了眨眼,隨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蒼天啊!她居然調戲一國之君,這回可死定了!
“主子,主子……”紫晶抱著地上的人,喊著。
涅磐城
霓裳院
彩燈高掛,車水馬龍。
簫玉宇站在門口,望著那花牌,隨即抬腳走了進去。他今天剛到涅磐城,便有人找到了他,約他來此一會。可他想不通,是何人找他?找他又為何事?
落霞在此等候許久,終於見到了他要等的人。她迎上前,對那紫衣男子頷首一禮:“六公子好!”
簫玉宇疑惑的看著那個粉衣女子,問道:“姑娘是……”難道她就是約自己來此的人?
“我家主子已等候許久,請公子隨我來,請!”落霞說著,便頷首,隨後前面帶路。
簫玉宇滿心疑惑的跟隨在她身後,往後面前去。
“他是什麼人啊?”洪旬問道。
金葵懶懶的回了句:“不知道!”這個人能讓落霞在此等候許久接待,定是雪舞要見的人。而此人如此受到雪舞的尊重,定非一般人。
亭中
“你怎麼把琴抱出來了?”北宮冰蒂喝著酒,問道。自從相識以來,只聽她吹過簫,卻未曾聽她撫過琴。
簫憶竹手指撫著琴絃,輕勾,只聽錚的一聲。
“主子,人來了!”落霞到來,低首說道。
簫玉宇看著亭中的二人,眼光瞥到了一身內裡白衣,外黑衣的男子。看到此人臉上獨特的黑玉面具後:“不知邪王約在下來此,所為何事?”
“本王何時約你了?”說過後,執杯的北宮冰蒂,望向那白衣女子,笑了笑:“這個人不會是你約來的吧?”落霞是她的貼身侍女,既然是落霞帶來的人,必是她事先吩咐的。
簫憶竹沉默不語,輕撫琴,一曲雲水禪心,如流水般緩緩奏出。
簫玉宇看著那白色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再聽那女子撫的琴曲後:“憶……”
琴聲戈然而止,簫憶竹起身面向他,笑道:“好久不見!我的傻哥哥,你怎麼還是這幅傻樣子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萬語千言,簫玉宇卻只能化成這麼一句問話。
簫憶竹笑著,後而說道:“我以為六哥哥會給我一個大擁抱呢!怎麼會張口就問我——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學著他的語氣,說著。
北宮冰蒂看著那個俏皮談笑的人——他從不知道,這個如冰般的女子,也會有這般多彩的表情。只不過,這些歡笑不是給他的,而是給其他人的。
簫憶竹跑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六哥哥,對不起!”
簫玉宇回抱著她,嘆了聲氣:“傻丫頭,你從不需要對我道歉。”
“六哥哥不生氣,卻必定傷了心,對嗎?”簫憶竹抬頭望著他:“我知道我的做法,終會令你傷心,可還是做了。我是不是很壞?你會不會討厭這樣的我?六哥哥……”
簫玉宇撫著她的臉:“你又消瘦了!外面很苦吧?憶,跟我回去吧!這一次,我定會護你周全——無論將會付出什麼代價……”
“憔悴的該是你啊!”簫憶竹拉著他的手,轉著圈說道:“瞧,我玉樹臨風的哥哥,都瘦的讓人心疼了呢!”
簫玉宇拉住她,嘆氣道:“你啊!說話怎麼還是這麼口無遮攔呢?”
“口無遮攔也是你寵的……”簫憶竹似是玩上了癮,圍著他轉了起來。
簫玉宇對於這樣任性的她,真是哭笑不得。他拉住她,雙手按在她的肩上:“別再玩了!告訴我,你在外面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
簫憶竹雙手夾住他的臉,揉捏著:“我混入了江湖,你猜猜我會是誰呢?猜猜嘛!”
落霞看著那個像小孩子似得女子。真的難以相信,這似冰如雪的女子,也會有這般天真任性的時候。
“我不想猜你到底是江湖中的誰。”簫玉宇拿下在他臉上作亂的手,認真道:“我只想帶你回去,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你出來的這些日子,又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我一路尋你,又有多害怕你遇上壞人?”
簫憶竹很生氣道:“我不回去。你說過你會寵我、會愛我、會疼我的,為什麼就不能讓我任性這一次?”
“我沒忘了我說的話!”簫玉宇溫言道:“可這次的任性會害死你的,我不能讓你在危險邊緣行走,你必須跟我回去。”
“我不!”簫憶竹甩開他的手,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是天音閣主酒公子,沒有人敢冒犯我,更無人可以取我的性命。”
“天音閣主?”簫玉宇震驚地看著她。他怎麼也沒想到,鬧得天下風風雨雨的兩大公子之一的酒公子,竟會是他那個曾經任性的小妹?
“沒人可以傷害我,六哥哥對此大可放心!”簫憶竹笑看著他,說道:“只要是我想去做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簫玉宇看著那個眼神冰冷,傲視天下的女子。搖著頭,不敢置信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生存!人要想活的自在,就必須讓自己變強。”簫憶竹望著他,說道:“六哥哥,我一直在尋找一個謎,一個困我許久的謎。再等等好嗎?等我解開了這個謎底,我就回去。我聽你的話,以後再也不胡鬧了,好嗎?既然放縱了我那麼多次——就再允許我任性這最後一次吧!”
簫玉宇搖了搖頭:“不行!我可以依你千次萬次,唯獨這一次不行。”說著,便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簫憶竹掙扎著:“六哥哥,你不可以強迫我,你不可……”
一直沉默的北宮冰蒂,突然出手。將那白衣女子拉入懷中,腰間懸掛的冷月彎刀,卻已在手。
簫玉宇見冷月彎刀出鞘,直襲向他,他正預備閃躲之時,一抹白衣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簫憶竹冷冷道:“你敢傷他分毫試試。”
北宮冰蒂放下指著她的握刀之手,仰天大笑:“就算我是團火,把自己焚盡,也融不化你的心。”
簫憶竹看著那抹離開的身影,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
落霞嘆道:“主子,您早晚會把他的心傷透的……”
簫憶竹沉默不語,只是執著的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
簫玉宇似乎對此有些明白了!他扶著她的肩,問道:“你和邪王是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碰見的?”
“六哥哥,別問了!”簫憶竹轉身望向他,說道:“他早知道我是誰了,知道我是夢靈公主。”
“他知道你?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簫玉宇擔心地看著她,緊張問道。
落霞搖頭道:“六皇子,如果是您,您會傷害你所愛的女子嗎?”
“所愛的女子?”簫玉宇看向落霞,隨後又看向對面的人,驚道:“邪王愛上了你?”怎麼會這樣?互相逃避對方的人,最終偏又遇上了?
落霞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子,說道:“您還是去追他吧!傷了他那麼多次,也該夠了!”
簫憶竹垂下了頭,隨後抬頭道:“不用了!”
“憶,你在意他對嗎?”簫玉宇問著她:“如果是,就去追他。”如果因此解決了這件逃婚之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對憶而言!是一件好事。依他看來,世間能配上他這位小妹的,也只有邪王一人了!
簫憶竹想了很久,說了句:“落霞,帶六公子去雪閣,我一會兒就回來。”
看著離去的人影,落霞笑了笑:“還是六皇子厲害!一般主子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是嗎?她是倔了點兒,不過還好吧!”簫玉宇笑了笑,隨後奇怪的問道:“憶怎麼會約我在此相見?”
“很簡單!她不止是天音閣主酒公子,還是霓裳院的雪舞、天下兩大名伶之一的冰佳人。”落霞笑說道。
簫玉宇又驚又氣:“荒唐!堂堂一……”
“等她回來,會跟您解釋清楚的。”落霞抬手請道:“現在請六公子隨我去雪閣吧!”
簫玉宇滿腹疑問和怒氣的隨著那個粉衣女子,往哪個不知名的雪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