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幾日,他們遇到了鬥牛大賽。
鶯兒踮著腳尖,看著熱鬧的地方:“六公子,你快看,是鬥牛哎!”
簫玉宇在人群裡跟著鶯兒穿梭著,他擔憂道:“鶯兒,別亂跑!”他話音剛落,便不見了鶯兒的人影。他四周看了看,全是人山人海。他退出人群,來到一個無人的巷口,輕喚了聲:“清輝!”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單膝跪地:“見過六皇子!”
“清輝!我要去找尋憶,而鶯兒……便託付給你了!”簫玉宇抬手讓對面的人起身,隨後又說道:“我要你寸步不離、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清輝面有為難之色,拱手說道:“六皇子,恕屬下難以從命。”他的責任是保護六皇子,若他擅離職守,六皇子有什麼不測……
簫玉宇自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溫和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我雖不敢說武功很好,可自保還是沒問題的。更何況,父皇在我離去時便已發文書通知了月皇。現在我身處月國,若有什麼事,我自可與官府聯絡,你不必擔心。”
“可是……”清輝看到眉間一直有縷散不開的輕愁得人,領命道:“屬下遵命!”六皇子擔心夢靈公主,他豈會不知?可這人海茫茫,到底要去哪裡尋找呢?
“嗯!去吧!”簫玉宇地話語中,似是多了些憂愁。
“屬下辭別!六皇子保重!”說完,他便如一縷青煙般離去。
簫玉宇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長嘆了聲氣!憶啊!你到底在哪兒啊!我又該去何處尋你呢?他曾猜測過,憶可能去璣玥國,畢竟這是逃婚的好去處。可後來他又想,憶如此聰明,定不會做如此明顯的事情。雪國她是不可能回去了!那些草原部落,憶不熟悉,定不可能去哪裡。那唯一剩下的——便只有月國。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哪盤棋給他指了一條明路——憶下棋時,曾用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招,那她逃婚,一定會走這一步。希望他猜測的不錯,否則……唉!
鶯兒回到客棧,便不見六皇子的人。她跑下樓,問客棧老闆:“掌櫃的,你有沒有看到我家公子啊?”
那女老板停止了打算盤,抬起頭說道:“你家公子走了,喏,這是他給你留的信。”她抽出一封信,遞給了對方。
“走了?”鶯兒瞪大眼睛叫了一聲,隨後拿過信,拆看看了看:鶯兒,我本意……便不想帶你來月國,畢竟此行兇險難料。現在我要啟程去找憶了!你回去吧!回雪國吧!我會把憶帶回去的。放心!我安排了人一路保護你,你可不用擔心路上會有什麼危險。
“喂?小姑娘,你沒事吧?”老闆娘看著臉色不怎麼好看,好像快哭的人,問道。
“沒事才怪!”鶯兒雙眸溼潤的扁著嘴,隨後問道:“我家公子走了多久了?”
老闆娘想了想:“一個多時辰了……”她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便已經風風火火的上樓去了。她眨了眨眼,隨後笑著搖了搖頭,低頭繼續算賬。
又是一個花好夜圓夜,就是有點冷。
黃妙妙和北宮寒月二人,在亭中架上火爐,溫著酒,暴吃著火鍋。
“好辣好辣!嘶……”北宮寒月辣的用手扇著風,直嘶溜嘴。
黃妙妙被他可愛的樣子逗得可笑翻了:“哈哈哈……小月月,你的樣子好可愛啊!來,親一口。”說著就吧唧在他那紅紅的臉蛋兒上親了口。
北宮寒月對此很無奈,只能邊扇著風,便無奈的笑著。
“你家主子也太髒了吧?”坐在亭欄烤火的章子低聲嘀咕著。那滿嘴的油,不擦就往他家皇帝主子臉上親。
坐在旁邊看書的藍夢,抬起頭看了那邊一眼,隨即又低頭看書,說道:“你家主子都不嫌,你有什麼好嫌的。”
章子看著旁邊這個總是一派悠閒閒的女子。似乎從見到她以來,他就沒見到這個女子著急過。不!完全是天塌下來,也不驚不擾、一派無所謂的淡笑悠閒。
低頭看書的藍夢,忽然抬起頭,合上了書,以極快的速度出了亭子,一手握書,一手化掌擊向一處黑暗處。
只見暗處一個黑影與她打鬥了起來。藍夢指間不知何時多出三根銀針,只見她手一揮,三根銀針便如流星般飛向那個黑影——那黑影速度極快,手法十分詭異,他站立後,只見手中拈著三根銀針。
單手握書背於身後、站立在亭外的藍夢,眼神微閃,唇邊抹出一絲淡笑。
北宮寒月看清來人,問道:“夜月?你怎會來這裡?”
那名叫夜月的黑衣人走向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文書,簡單說了四個字:“雪國來的。”
北宮寒月步出亭子,來到他身邊,接過文書,開啟看了看,隨即合上:“我知道了!你派人找到他,然後暗中保護著,確保他在月國的安全,切莫讓他受到一絲傷害。”雪國六皇子來了月國,雪皇不放心,便發來文書告知他,讓他照顧下這位六皇子。想必這六皇子的來意,定是與夢靈公主有關。不過——可能嗎?夢靈公主既然逃了月國邪王的婚,又怎麼會還留在月國呢?
“是!”夜月低頭領命,隨後轉身離開。在與藍夢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到那女子眼中的好奇之光。
黃妙妙走到他身後,拍了他肩膀一下,問道:“他是誰啊?你要他保護誰啊?”
“他叫夜月,是負責給我聯絡的人,家裡有什麼事,都是他在傳達訊息。”北宮寒月轉身,好脾氣的一一回答她的問題:“我有一個雪國的朋友來信,說他兒子來了月國,讓我幫忙照顧下。”
黃妙妙突然嘿嘿一怪笑:“他不該叫夜月,應該叫紅梅。”
“紅梅?”北宮寒月不解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眼角處有朵燙金的紅梅花啊!”黃妙妙有點想不通,如此漂亮的男人,臉上又印著一朵燙金的紅梅花,怎麼看都是一個妖,可惜太冷了!難怪叫夜月!
“那是他們家族的標記,每任家主臉上,都會有朵燙金紅梅花。”北宮寒月疑惑的看著兩眼發光的人,問道:“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咳咳!”黃妙妙被嚇的咳了起來,說道:“這男人太漂亮、太妖、太冷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太打擊人自信心了!”她搖頭嘆氣的,擺著手進了亭中,在石桌旁坐下,端起酒盅,喝了口酒。辣的她吐了吐舌頭,看來她不適合喝白酒。
北宮寒月笑著走回了亭中:“夜氏家族的男子,外貌大都偏向陰柔。有些夜家男子,你甚至連他是男女都難分辨的清楚。”他落座在她對面,喝了口酒水。
“哇!原來是個美男家族啊?呵!”黃妙妙笑了笑。感情這夜家出美男啊?還是一流水的妖孽!嘖嘖嘖!他們不會是狐狸家族吧?
“美男?”北宮寒月嘴角有些抽搐。夜氏一族,世世代代為各國君主或儲君效命。共分為四支,夜月為月國這一脈的家主,是夜家的嫡孫一系。至於其他的幾國——也自有各自的家主。
夜氏本為一脈!後,始將軍將天下一分為四,夜氏也便被分為了四支。夜氏四支的圖騰各自為——紅梅、紫蓮、藍蝠、墨蝶。凡世代每任家主臉上,都會烙下這身份的印記。
“別談這個了,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吃火鍋。”黃妙妙擺了擺手,隨後又說道:“可惜梅花還沒開!要是梅開時節,伴著大雪紛紛,青梅煮酒,嘖嘖嘖!”話說青梅煮酒,好像是盤青梅果吧?和冬日雪裡青梅……沒啥關係吧?額?她顯然是酒喝多了。
“青梅煮酒?”北宮寒月皺了下眉。
“對!”黃妙妙起身,一腳踏在凳子上,端起酒盅,仰首喝了口酒:“青梅煮酒論英雄!”她砰得下,把酒盅拍在了石桌上。
章子被響聲嚇得一顫。轉頭看著那個又回到亭中,坐在他旁邊看書的悠閒女子。這女子也太淡定了吧?一動也不動,連眼皮也不顫一下?還是那副悠閒自得的看書。他真懷疑,剛才突然行動如風擊向夜月的女子,到底是不是旁邊的人?
翌日
章子自酒樓定了食盒,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跟著那身影進了一個巷子,突然沒了人影:“人呢?明明看她進了這……”
“為什麼要跟蹤我?”紫晶自他身後出現。
章子轉身,看到身後的人,叫道:“果然是你這小賊。”
紫晶看到跟蹤她的人,竟是那個非禮她的人。她火冒三丈,吼道:“你這個該死的色狼——”上前就是一腳,踢完就跑。
“啊——你這個賊女!”章子揉著被踢痛的腿,罵道。一抬頭,人早沒影了!
一所幽院中
床上的人,眼睫微顫了下,抬手揉了揉眼,嘟著嘴,起了身:“章子!”
“奴才在!”章子連忙上前送上溼巾:“爺,擦把臉吧!”說著,又轉身端來漱口水。
北宮寒月半睡半醒的洗漱過,隨後發現章子走路的姿勢怪怪的?開口問道:“你的腿怎麼了?”
“您別提了!一提起來奴才就火大。”章子邊伺候著他穿著衣服,邊說著:“您知道我今天上街碰到誰了嗎?就是那個來這裡偷東西的小賊。”
“她打你了?不對啊!她武功不如你,怎麼可能會打傷你?”北宮寒月不解的問道。
“她哪兒是打人啊?她突然就是上前一腳,踢完就跑。”章子伺候他穿好衣服,來到桌前忙擺著碗筷:“您也知道,那小賊輕功一流,她要跑起來,很難有人能追的上她。”
原來如此!北宮寒月坐在桌前用著早飯,點頭笑了笑。
兩界山
天音閣
一個大殿中
幾人圍在一個大書案前,在討論著什麼。
落霞推門進來,看著討論的幾人聽到動靜,都向門口望來,她笑了笑,走向她們。
“姐姐?”旭日叫了聲,繞過書案,跑下階梯,來到她身邊:“姐姐怎麼來了?”
落霞摸著向她撒嬌的人的頭髮,說道:“有點事兒。”
晨露撇了撇嘴:“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撒嬌,丟人!”
旭日鬆開了摟著落霞的手臂,轉身雙手叉腰道:“你一會兒不找我茬,你難受是不是?”
“哈!你總算聰明了一回。”晨露譏笑道。
旭日氣得怒指著她:“你……”
“夠了!”夕霧冷冷的打斷她們無聊的對話:“要想打,到外面打去。”
旭日冷笑的勾了勾手:“有種的跟我來。”
“你以為我怕你啊!”晨露用力的放下手中的東西,提劍跟她走了出去。
落霞有些擔心的看著出了門,在外面大打出手,飛上飛下的二人。旭日銀鞭如電,晨露快劍如風。二人不分上下,招招刁鑽。
“不用擔心!打累了就不打了。”夕霧冷冷道,隨後問道:“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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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面有憂色,嘆了聲氣:“是主子……”
夕霧看著欲言又止的人,問道:“主子怎麼了?”
落霞半天才艱難開口:“是邪王……”
“他發現主子的身份了?”夕霧神色微變,冰冷的面容上,生出一絲憂慮。
落霞搖了搖頭:“沒有!是他……他好像對主子動情了!”
“什麼?動情?”夕霧的眉頭不由得皺起。邪王怎麼會對主子動情?這件事情——究竟是好是壞呢?
“還記得那次嗎?主子交給你失憶器的那天……”落霞凝重地說著:“就是那一天,她遇到了邪王。後來邪王來了霓裳院,他發現主子是酒公子,然後再頻繁的接觸中,他對主子上了心,動了真情!”
“你今天來,不單單只為這件事吧?”夕霧冰冷的聲音說道。
“是!”落霞點了下頭,說道:“邪王喜怒無常,主子脾氣倔強,這二個人若長時間接觸,必會出大亂子。”
“什麼亂子啊?”鬥完的二人走了進來,旭日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笨蛋!落霞來這裡,除了為主子,還能有什麼事?”晨露白了她一眼。以前總被夕霧罵,現在總算輪到她罵人了。
“主子?”旭日並未在意晨露的話,轉問身邊的人:“姐姐,主子的病還沒好嗎?”不對啊!上次她去送東西的時候,主子明明好了啊?還給她泡茶喝呢。
“主子的病早好了!”落霞說著,又不由得嘆了生氣:“我今次來,是為了邪王與主子的事而來!”
旭日說道:“邪王喜歡主子,他總想逗主子開心,可主子卻沒對他笑過。”主子的笑很難見到,除非是在非常閒適的時候,主子才會輕鬆一笑。
“什麼?邪王喜歡上了主子?”他沒聽錯吧?晨露驚道。
“小聲點。”夕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關上門,冷冷道:“雖然是在天音閣內,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說話最好小心點,莫忘了隔牆有耳。”公主的身份事關重大,一旦曝露,莫說是邪王那邊危險,就算是其他人,也有可能對公主不利。
晨露捂住嘴的手,拿下來,小心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啊?邪王喜歡主子不是很好嗎?”旭日不解地說著,都不明白她們幹嘛都皺著眉頭。
“好什麼好?”晨露發現聲音過大,壓低聲音道:“你懂什麼?主子是逃婚出來的,她可能再回去嫁給邪王嗎?”
“晨露說得對,以主子的脾氣,確實難以讓她回頭!”落霞憂慮道:“更何況,主子總是對邪王不屑一顧,有時更會惹得邪王大怒——你們也知道,主子說話總是直來直往、不懂的婉轉。我考慮了好久,才決定來找你們,因為主子……”
“主子怎麼了?”晨露和旭日異口同聲問道。
“主子前段時間又惹怒了邪王,在邪王掐住主子脖子的時候,我心都嚇的快跳出來了!”落霞臉色不好道:“雖然後來主子並沒有什麼事,可經那一事後,我心中總有不安!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個喜怒無常,一個說話直接,總有一天,主子會死在邪王手裡的。
“沒那麼恐怖吧?他不是喜歡主子嗎?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對她好嗎?”旭日說道。
“旭日啊!你好單純哦!”晨露陰陽怪氣地說道。
旭日看著她,問道:“你是誇我?還是損我?”
“你說呢?”晨露挑了挑眉,笑對她道。
“夠了!別再竟說些無謂的話。”夕霧冷冷道:“落霞,依你看來,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落霞想了想,說道:“最多三個月,邪王必會知道主子的身份。”這只是她往好的方面想,如果往壞的方向去想——當第一場飄雪之後,邪王必會猜出主子的身份。
“三個月?”夕霧嘆氣道:“這是你往好方面想的吧?”
落霞點了下頭:“是!”
夕霧沉默了良久,冷冷開口道:“晨露,無論用什麼辦法,盡最快的速度,收攏江湖能人異士進天音閣。
“是!”晨露拱手領命。
夕霧轉身又道:“旭日,你立即清點財物,將多餘錢財,用於擴充套件生意。”
“好!”旭日點頭應允道。
“落霞,你先回去吧!”夕霧凝重道:“我會加緊訓練天音閣眾人,主子哪裡——就勞你費心了。”
落霞點了下頭,說道:“我會看好主子的。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會保全主子的安全。”
“嗯!萬事小心。”夕霧對她說道。
“我會的,我先走了。”說完,落霞便轉身離開了天音閣。
“那我也先走了!”晨露手拍了拍夕霧的肩頭:“別過於擔心!主子吉人天相,這次也會沒事的。”公主連死劫都躲過了,這點又算什麼呢?主子性情雖冷,可她卻是個讓人憐愛的女子。她相信,邪王是捨不得殺主子的。
旭日看著已走的晨露,說了兩句:“如果有誰能夠得到邪王之愛,那個人一定是主子。”她說完後,便走頭也不回地離去了。她雖然單純,可她卻不笨。論起做生意,她們沒一個能比得過她。愛情就是一筆買賣,邪王處處討好主子是下本錢,而他想要的收穫——就是主子的心。沒得到利益之前,誰也不會傻到壞了這筆買賣。所以啊!沒得到主子這顆心之前,邪王絕不會殺主子這個人的!
夕霧看著逐漸離開的眾人,她步出了大殿,來到門外:“因閣主仁慈,我才會留你一條命。現在,是你報答的時候了。”
“不知大美人兒有何吩咐啊?”一個紅衣男子,如魅影般的出現。妖媚的臉上,印有一朵淡紫色的蓮花。
夕霧拔劍冷冷道:“夜郎兒,你若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哈哈!人生如斯美好!我怎麼會想死呢?”夜郎兒嬉皮笑臉道:“哎,刀劍無眼,還是不要玩得好。”他如玉的雙指,輕輕的挪開了脖子上的那把利劍。
夕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將劍收回了劍鞘,冷冷道:“我要你混入神曲宮,查清楚鐵扇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夜郎兒靠在柱上,玩著手指,不解問道:“查他做什麼?”
“這不是你該問的,你要做的,只是查清楚他的底細。”夕霧冷冷道。
“好吧!我不問!”夜郎兒聳了聳肩,隨後嘻嘻一笑:“那我走了?冷大美人,後會有期——”一抹紅豔劃過天際,人早已沒了影。調戲這冷美人雖好玩,可也不能丟了性命啊!她那個主子酒公子雪舞雖冷淡,可卻還有份善心。再惹惱她,她也不會拔劍殺人。而這個夕霧——不止面冷,心更是冷,更是狠。惹惱了她,你絕對會是變成她劍下的亡魂。
夕霧看著離去的人影,眉頭皺起,臉色更是寒冷。主子留下此人雖是有大用 ,可此人卻過於輕浮,當真可以信任他嗎?
夜郎兒,江湖第一採花賊——玉面狼。相傳他被天音閣擊殺於懸崖,實則被天音閣主放過,留下一命,為天音閣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