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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邪王之名3

北宮冰蒂今日上了一座山,在回頭崖見到了那個聚賢居飲茶的青衫男子:“原來約我來此的是你啊?”

夏侯影面向雲海,背對著他,撫著琴,輕笑道:“不是我找你,而是你找我!”

北宮冰蒂摸著下巴,想著對方這兩句莫名其妙的話——隨即恍惚大悟:“你就是清君子?”

“不錯!我就是你滿天下尋找的夏侯影!”夏侯影點了點頭,隨即回頭看著他問了句:“不知,你準備如何來禍害我呢?”

北宮冰蒂走到他身邊坐下來,難以置信的打量著他:“大陸第一學者?聽這名號,我還以為是個白髮長鬚的老頭子呢!”

夏侯影忍俊不禁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讓平王爺你失望了!”

北宮冰蒂看了他一眼,直入正題道:“說吧?我們比什麼?輸了的有什麼條件?”

夏侯影自然心知,在學識上,他難贏這位刁鑽的少年。不過,此人性情暴躁,且喜怒無常。這般性情的人,情感大條,定不善音律!

北宮冰蒂不耐煩地催促道:“哎,你想好了沒有?”

夏侯影怔愣了會兒,隨即笑點了下頭:“想好了!你的書畫我早已見識過——而你的棋又是那般的霸道強勢,處處殺機,我這文人書生可不敢與你對戰,畢竟在下不想自尋死路啊。”

“廢話還真多,文人就是迂腐羅嗦!”北宮冰蒂瞥了他膝上的琴一眼“那就比琴吧!誰輸了,就聽誰的擺佈一日。”

夏侯影挑了下眉,輕笑著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很悲催的,北宮冰蒂輸了,輸得一敗塗地,輸得其慘無論——因為他把自己輸給了別人一天。

夏侯影笑看著那一臉不高興的人,柔聲道:“你莫生氣!我雖故意設計讓你與我比琴,可我對你卻沒有惡意,只是想阻止你,阻止你莫在這般闖禍下去!若你再這般胡鬧下去,必會引起武林與文壇的仇視。若文武聯合對付你,就算是你皇兄出面,恐怕也難以平息這場仇怨的風暴。”

此人雖有些討厭,可他說的話卻不可不聽!若他真在這般鬧下去,惹惱了那些人他倒沒什麼,可是為他收拾爛攤子的哥哥可就遭殃了!北宮冰蒂看向夏侯影,點了下頭:“好!我答應你,我不胡鬧了!既然你贏了,那就遵照我們之前說的,今天一天,我全聽你的,說吧!讓我做什麼?”

雖然這個人是愛胡鬧了些,可卻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敢做敢當的真君子,大丈夫!夏侯影背好琴,往山下走去:“我餓了,要去吃東西了。”

北宮冰蒂看著那背影,他不會就想讓他管一天的飯……那麼簡單吧?

二人吃飽喝足,夏侯影拉著他來了一家生意紅火的妓院。

北宮冰蒂看著這裡男男女女嘻嘻笑笑,飲酒聽曲,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親親我我,而且這裡酒菜和胭脂混合的氣味,讓他聞的想吐。

“呦!夏侯公子好久沒來了,可是讓我這裡的姑娘害了相思病了呢!”一個紅衣綠裙,甩著手帕,臉上白白的粉,紅紅的胭脂,活似一個老妖怪的女人走過來。看到旁邊戴著面具的黑衣少年後,拍著胸口笑說道:“呦!夏侯公子的朋友好怪啊,怎麼還戴著個黑面具啊?看上去怪嚇人的!”

夏侯影見對方緊抿著唇,一看就是不高興了,而且還生氣了。他笑了笑說道:“我這朋友第一次來這地方,有些不習慣,麻煩幫我們安排一間雅緻的房間。”

那媽媽笑了笑:“行!小荔,帶夏侯公子去萍水雅間!”

房間裡,夏侯影和那些姑娘們飲酒作樂,北宮冰蒂卻冷著一張臉坐在一邊。

一個打扮的妖媚的女子,靠向那個自她們進門以來,便不曾發出一絲言語的黑衣少年:“小公子是第一來青樓吧?呵呵!別怕!來,讓奴家敬你一杯……啊!”

北宮冰蒂抬手將那女子揮的撞在牆上摔趴在地上後,拍桌子而起,冷冷的掃視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一眼。

“怎麼了怎麼了?”那媽媽聽到動靜跑了過來:“哎喲!我說夏侯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夏侯影拿出數張銀票給了那老鴇,尷尬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不用姑娘陪了,這些算是我賠償那些打壞的東西錢。這些……就算是我給姑娘們壓驚了!”他將銀票見著有份的給了一圈。

那老鴇看著手中的銀票笑了笑,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全走全走,別打擾二位公子了!”

見人都走光了,夏侯影關上了門,走到他身邊的位子上坐下來,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北宮冰蒂坐在哪裡,冷冷道:“天亮以後,我們便老死不相往來。”

“沒這麼嚴重吧?”夏侯影哭笑不得道:“人你也打了,錢我也賠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他要是早知道此人如此討厭這種地方,他斷然不會帶他來此。

北宮冰蒂不言不語,對對方更是不理不睬。

夏侯影看著又耍小孩脾氣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天亮就分開了,總該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模樣吧?”

北宮冰蒂看了對方一眼,伸手拿掉了臉上的面具。他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說出什麼話,就會做到什麼事。

夏侯影看到對方的臉後,便怔在了哪裡。好美!他從未見過這麼美的人!劍眉鳳目,鼻直如尺,唇豔如花,不豔紅,而是那種淡淡的桃紅。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臉嗎?”

北宮冰蒂濃黑卷長的睫毛垂下,聲音寒冷的毫無感情:“摸吧!”反正過了今晚,他履行完諾言後,就不會再和這人有任何交際了。

夏侯影手顫顫的撫上那張精緻的臉,白皙的皮膚滑膩如脂。指尖觸控的溫潤肌膚,仿若是觸手生溫的美玉。他痴迷的望著那張臉,情不自禁的喃喃著:“你好美!美的讓人窒息!”

北宮冰蒂冷冷地看著他,不悅道:“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一切的美好,都被這句煞風景的話給打破。

夏侯影收回了手,笑說道:“早知道我身邊有你這麼個大美人,我還來這裡尋什麼花,問什麼柳啊?”

北宮冰蒂瞪了他一眼:“什麼大陸第一學者,根本就不是個東西。”說完,便向床走去。

夏侯影聽了這些話,不由得發笑:“也就你會罵我,別人敬我還來不及呢!”他也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那躺在床上的人。人人只傳他是個闖禍精,卻從未有人說過他竟長的如此美麗。

北宮冰蒂偏頭看向他,問了句:“今晚是不是要睡在這裡?”

夏侯影趴在他身邊,點了下頭:“錢都因為你賠光了,不住這兒,只能睡大街了!”他伸手又摸了摸對方的臉,見對方沒生氣,他就又放肆了些。伸手碰上碰那卷翹的睫毛,真像一把小扇子!

北宮冰蒂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夏侯影,皺眉的說了句:“我嚴重懷疑你的第一學者之名。”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小了,可玩心卻一點也不比他小。

自從見了北宮冰蒂的絕世容貌後,夏侯影便死皮賴臉的纏著對方,直到北宮冰蒂受不了了,答應和他做朋友後,他的耳朵才算清靜了些。

這一日又來兩個挑戰北宮冰蒂的人。

夏侯影看著前方的兩個少年。

一個風度翩翩,白衣如雪,摺扇輕搖,唇邊淡笑。

一個滿身殺氣,褐衣勁裝,懷抱長劍,面無表情。

北宮冰蒂看著前方的二人,很煩感的抿起雙唇。

那白衣公子模樣的人合扇走向前,拱手淡笑道:“在下許世然,慕名而來,望請賜教!”

夏侯影聽到這些話,便笑了起來:“小蒂,這一個多月來,他是第一個對你這麼有禮的挑戰者。”

北宮冰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君忘塵冷哼一聲:“許世然,你當真不該是一個劍客。”

夏侯影贊成道:“對對對,他確實像書生,而不像劍客。”

許世然聽完這些話,不氣不惱,只是拱手淡淡一笑:“多謝閣下妙贊!”

夏侯影閉嘴了。這人的定立太好,脾氣太好,性情更太淡,總而言之,就是個水火不侵的人。

“廢話真多!”君忘塵拔劍而起,直擊向北宮冰蒂。

夏侯影後退一步,走到旁邊一棵樹下,坐在哪兒吃著乾糧,看著那邊二人的打鬥。

許世然不可思議的看向北宮冰蒂,好快的身手,好快的刀法。前面的招式他看的很清楚,可這最後打敗君忘塵的這一招——眨眼間,他根本沒看到對方的刀到底是怎麼抵到君忘塵的咽喉處的……

君忘塵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冷冰冰的說出三個字:“我輸了!”

北宮冰蒂放下了指著對方的刀,冷冷道:“我從不無緣無故與人比試,你雖是強行與我比武,但也必須要付出代價。”

君忘塵面無表情的望著對方:“願賭服輸!有什麼條件,說吧!”

北宮冰蒂眼中敬佩的看著他,含笑道:“留在我身邊,為我效命!”

君忘塵詫異的望著他,冷冰冰道:“你要我奉你為主?

北宮冰蒂搖了搖頭:“只是為我效命!如果有一天,你打敗了我,你大可自行離去,我絕不阻攔。”

君忘塵猶豫了下,最終點了下頭:“好!我留下來為你效命。”

許世然走向他們,對北宮冰蒂淡笑拱手一禮:“若閣下贏得了在下,在下亦甘願奉你為主,為你效命!”

北宮冰蒂看向他,笑說道:“相傳無人可見漠然劍,見者皆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與閣下比起來,在下的劍法,實在太不值一提了!”許世然望著對方,淡淡一笑,一道銀光閃過,漠然劍已在手。

北宮冰蒂看著對方手中握的軟劍,輕笑道:“難怪無人見漠然公子身佩漠然劍!原來,是把藏於腰間的軟劍啊!”

許世然淡淡一笑:“在下希望閣下是能看到明天日出的人。”手腕微動,劍已如銀蛇襲向對方。

夏侯影走到抱劍的君忘塵身邊,摸著下巴問了句:“你說他們誰會贏?”

君忘塵冷冷地瞥了身旁人一眼:“許世然以快劍聞名,出道以來,無人能躲過他的快劍。”

“那小蒂不是懸了?”夏侯影望向那邊打鬥的二人。這個漠然公子的劍法果然奇快,簡直如雁過寒潭影不留一般。他不由得為北宮冰蒂擔心起來——一路走來,小蒂雖無敗仗。可是……就算他再不懂武功,也看的出來,這兩名劍客比之前那些人強得太多了。

面無表情的君忘塵,突然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許世然輸了!”

果然!沒出三招,許世然已嘴角流著血半跪在地上。

夏侯影心中松了口氣,真是太驚心動魄了!這漠然公子的快劍果然名不虛傳,竟打的小蒂下巴流下一滴汗了。

許世然站起身來,將漠然劍收回腰間。自身上取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擦掉了嘴角的血,隨手棄之!摺扇開啟,輕輕搖動著,唇邊淡笑不變:“我輸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主子,我會一直為你效命——直到我打敗你的那天為止。”

北宮冰蒂含笑點頭:“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畢竟,無敵也是一種痛苦!那種痛苦叫做——孤寂!

雲蒂城

邪冰弄月

北宮冰蒂打著哈欠,懶懶地說著:“早知哥哥讓我回來,是為了這件事,那我還不如死在外面得了呢!”

“呸呸呸!又胡說八道什麼呢?”北宮梵蒂停下了來回走動的腳步,坐在旁邊一張椅子上,柔聲勸道:“小蒂,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定定心成親了。”

北宮冰蒂與他面對面,無比認真道:“哥哥,你聽好了——我不成親。你要是覺得那些女人好,就自己收入後宮,慢慢享受吧!”

“你真是越說越荒唐,越大越不懂事了。”北宮梵蒂的頭又開始疼了。

北宮冰蒂煩躁的起身,一腳踢飛了那張雕著繁花的紅木椅,伸手拿過那些畫像,撕了個粉碎:“別再讓我看到這些東西,看著就心煩。”

北宮梵蒂起身走過去,扶著他的肩膀,柔聲問道:“小蒂,你是不是心裡有人了?跟哥哥說說,是那家的姑娘?”

北宮冰蒂拂開了肩上的手,走到一邊,一臉不高興的說了句:“我只是不想娶一個不喜歡的人而已。”

北宮梵蒂走到他身邊,像小時候一樣,輕輕地摸著他的頭:“小蒂,那你告訴哥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北宮冰蒂眼珠一轉,唇邊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哥哥,我喜歡的女子呢!她必須容貌不輸我,學識要勝我,機智膽大,文武雙全。”他看著臉色變得很難看的人,心裡樂極了!讓你逼我成親,我倒要看看,你上哪裡去找這樣一個不輸男兒的女人來。

過了很久,北宮梵蒂才長嘆一聲,嚴肅道:“小蒂,你這是在找妻子嗎?”別說女人,就算是男人,這世間也難找幾個文武雙全之人!更何況還要不輸小蒂的容貌,這簡直就是望天摘星,不可能的事。

北宮冰蒂猶豫了下,低著頭,嘆了聲氣:“哥哥要是找不到這樣的女人——那我就只能萬般委屈娶了那些庸脂俗粉,痛苦地過一生了!”

北宮梵蒂見這低著頭,說得自己無比可憐的人——聽小蒂這麼一說,他心裡也覺得,要是真給小蒂娶個普通的大家閨秀,確實很委屈他。

北宮冰蒂忽然抬起頭來說道:“哥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娶一個普通的王妃,你覺得她管得住我嗎?”

北宮梵蒂瞅了他一眼:“就算給你娶個文武雙全的王妃,她也不一定管得了你。”

“哥哥此言差矣!若她是我所愛的女子,我定百般寵愛她,疼惜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對絕的完全依從於她。”北宮冰蒂喝著茶,一臉認真地說完這些,不由得嘆了聲氣:“若非是我所愛,又何必要勉強娶之?哥哥,我不想步父皇的後塵,更不想讓我的王妃,變成第二個母後!”

北宮梵蒂心知他們母后之死,對於當時幼小的小蒂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父皇死時手握與敏妃成親時的結髮同心結的情景,更是深深地刻在了小蒂的心上。這些年來,他不曾忘記小蒂當時迷茫的眼神,哪種不明白,不懂的眼神!

忽然有一點光閃了下,拉回了北宮梵蒂的遠思。他看了看花廳裡,目光最終落在了北宮冰蒂的後脖頸上。他走過去,撥開了北宮冰蒂的頭髮,手輕拂過,那白皙如玉的脖頸上,顯現出一個金色的“光”字。

北宮冰蒂被兄長突然的舉動給弄糊塗了。他被壓的低著頭,皺著眉問道:“哥哥,你做什麼啊?我的脖子快被你按斷了!”

北宮梵蒂放開了對方,眼中透露著疑惑的看著對方問道:“你是不是去過靈光村?”

北宮冰蒂揉著脖子,聽到對方的問話,抬起頭驚訝道:“咦?哥哥,你怎麼會知道靈光村啊?”

北宮梵蒂聽到對方的話,不由得眉頭皺起:“你怎麼找到的靈光村?”

“不是我找得他們,是他們把我帶去的靈光村。”北宮冰蒂揉著脖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我還見到了一個自稱是我們曾祖父的老頭。”

北宮梵蒂點了點頭:“我們曾祖父確實是靈光村的靈士!對了,你怎麼會被靈光族人帶去靈光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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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冰蒂低著頭,小聲說著:“我大鬧武林大會,結果被群雄圍攻,後來不知道怎麼了,身體裡突然發出一束金光,而後就出現了兩個怪人,把我帶回了靈光村……”

“你……”北宮梵蒂壓下怒火,看了眼對他嬉皮笑臉的人,沉著臉說道:“繼續往下說,說你脖子後面的光字是什麼回事?”

北宮冰蒂往椅背上一靠,玩著手指說道:“就是那個上光曾祖父,他怕我以後胡鬧把靈力用過了頭,所以他就和幾個怪老頭,給我印上了這個結界,只要我以後靈力用過了限制,那麼靈力就會自己消失不見。”

北宮梵蒂聽完這些話,氣得指著他的鼻子道:“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少闖禍。可你呢?這禍是越闖越大,不止大鬧武林,禍亂文壇,更是差點耗盡靈光而亡,你說你,你說……唉!”

北宮冰蒂看著甩袖離開的兄長,撇了撇嘴。哥哥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大了!看來要囑咐皇嫂,給哥哥早晚燉盅枇杷膏消消火氣了!

十七歲的北宮冰蒂雖然成熟了不少,可貪玩的本性還是沒改。

早朝群臣正在商討璣月國突然起兵犯境之事時……

北宮冰蒂一身黑衣面具的走了進來,恭恭敬敬,規規矩矩行了一禮:“臣弟聽聞日耀國侵犯我國邊境,臣弟多年來未曾幫皇兄分擔一二憂愁,一直心有愧疚!今日耀國來犯,臣弟願請命帶兵平定戰亂,望請皇兄恩准!”

北宮梵蒂皺了下眉頭,沉聲道:“胡鬧!打仗非同兒戲,你年齡尚小,未曾……”

北宮冰蒂抬起頭,直視高堂之上的君王:“一月為期,若臣弟一月內平定不了戰亂,回來任憑皇兄處置。”

一個老臣站了出來:“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王爺年紀尚輕,又未曾帶過兵打過仗,此次日耀國領軍之人乃是三代元帥的將家將飛。此人能文能武,驍勇善戰,非一般人可敵。”

一位武將站了出來:“臣認為能勝將飛的人,只有顧元帥。”

一個花甲老臣走出來,拱手低頭道:“臣願領兵出戰,平定此戰亂!”

北宮冰蒂冷哼一聲:“都一大把年紀了!不在家弄孫養老,卻要把這把老骨頭丟到那黑山去,莫不是想死後化為神龍不成?”

“你……”那顧元帥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給氣得當場暈過去。

北宮梵蒂也覺得小蒂說的太過分了,便開口沉聲喝道:“不得對老元帥無禮!”

北宮冰蒂淡淡的瞥了那些朝臣一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丈!人若不敬我——那便只有自取其辱。”

眾人早知此子性狂,更知皇上對這個弟弟寵愛極深。可他再得寵,也不能如此這般目中無人。

北宮冰蒂拂衣跪下,拱手低頭,朗聲道:“臣弟請皇兄下旨,允臣弟帶兵前去平定戰亂。”

北宮梵蒂倏得自龍椅上站起身,像是被針扎了一下般。小蒂自出生以來,從未屈膝對人下過跪。就連他父皇母後在世時,也不曾忍心讓他下過跪。他走下龍庭,伸手欲扶起地上的人:“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起來說。”

北宮冰蒂跪地不起,肅容凌然道:“國家遭人侵略,身為男兒,安不得邦,護不了國,要這副身軀還有何用?”

北宮梵蒂見他如此堅持,點頭嘆了聲氣:“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一月為期,無論勝負,立時歸返。”

北宮冰蒂喜笑顏開而起:“謝皇兄恩允,臣弟定不負皇兄期望!”

期望?他沒有期望,只有希望,希望這寶貝弟弟別給他再闖禍。同樣的,也能給他平安無事,毫髮無傷得回來。北宮梵蒂這一生,最無奈地時候,就是面對他這個弟弟得無禮取鬧之時。

眾臣一聽這話,齊齊跪地:“請皇上三思!打仗非同兒戲,且不可草率讓一小兒帶兵出征啊!”

“臣請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北宮梵蒂面容冷肅道:“眾卿不必再多言!朕意已決,退朝!”

北宮冰蒂看了眾臣一眼,便負手笑著離開了。敢小瞧他?那他就讓這群老頑固看看,看他是不是只是一隻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軍中傳來軍報,平王廢老將,舉新人。

軍中來報,平王新立三將,又整立三軍。

軍中來報,平王初戰大敗日耀國將飛。

北宮梵蒂接到這大勝日耀國地捷報,總算松了口氣。這小蒂也太能闖禍了,這些日子以來,朝中上下,早已怨聲載道,說這小蒂禍亂軍心,在軍中胡作非為,幾次有大臣上奏,要他派人接替小蒂地位置,讓小蒂這禍害立即回雲蒂來。

馮海見皇上臉上有了些笑意,便開口道:“皇上因擔憂王爺,已好久未能好好休息了!現在得到這捷報,皇上總算可以放心休息休息了。”

“放心?朕怎麼放心?這小蒂一下子廢了這麼多將領,中間更不乏朝中權貴家族中的人……”說著說著,北宮梵蒂不由得更擔憂了起來!小蒂年少氣盛,不知這朝廷與軍方的關聯,可他卻深知其中地厲害關係——不行!他必須要保證前線所需的一切,絕對要防範朝中大臣做手腳。

北宮梵蒂執筆書下聖喻:“馮海,通知夜氏長老,讓他們派人暗中監視送軍需品的官員,一擔發現搗鬼者——殺無赦!”

“是!”馮海接過聖喻,暗夜裡獨身前去了夜府。

日耀國將飛慘敗!日耀國君被迫簽下了議和書。

北宮冰蒂班師回朝,舉國歡慶,宴席罷了!他便和兄長同回了邪冰弄月。

北宮梵蒂看著那笑的合不攏嘴的人,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啊你!見他們難受,你就那麼高興啊?”

“高興,我當然高興了!”北宮冰蒂喝著酒,笑說道:“哥哥,你不覺得他們那黑的如碳的臉很好看嗎?”

北宮梵蒂端起酒盅飲了杯:“說實話,為兄我當初也沒指望你能打贏這場仗。”他當時就想著小蒂千萬別出事,勝負他都不在乎,只求小蒂能平安歸來。

“哥哥,有你這樣的嗎?居然對你這文武雙全的弟弟如此沒信心?”北宮冰蒂託著下巴,喝著酒說道。

“不是對你沒信心,只是怕你會出事!”北宮梵蒂看著那依然如孩子般的弟弟。他年紀也不小了,身體也變得差了!若是他一旦離世,這個弟弟再闖了禍,又有誰可以保護他呢?

不,不止沒人保護他,他更要保護寒月,保護其他人。一旦他駕崩,寒月即為。要穩固朝綱,便只能靠這位新任執掌者的弟弟。

可是……小蒂能壓得住那些視他如眼中釘的群臣嗎?

兩年後,日耀國再來犯月國。

天下開始有疑論而起,始將軍有命,四國不可動干戈,如有違者,必遭神龍所誅。

這日耀國因何故要冒這麼大的險,來挑起戰爭,攻打月國?

十九歲的北宮冰蒂對於這不講信用的日耀國君——他決定,要滅了日耀國,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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