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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戰夜宵攤

三天後,三爺爺告訴胡佑民找到工作了,是一個轉業戰友同事的兒子開的廠裡當倉管員,工資一百二十元一個月,幹得好還有獎金。

一百二十元的工資對他有莫大的吸引力,他有一個表舅在鄉中學當老師,工資只有六十八元。

想想都覺得激動,第二天清早,他便騎著三爺爺家的一輛舊腳踏車,馱著他的大揹包,屁顛屁顛地跟著他的戰友去東陵市長興電爐廠報到了,接替田玉梅做倉管員。

交接工作倒也簡單,一些入庫單、出庫單、帳本,清點一下庫存就算交接完了。

田玉梅說不懂的去問她,她也會抽時間來指導他,他不停地點頭,像小雞琢米似的,可惜田美女一次也沒來指導過他,他也沒好意思去問。

工廠沒有專門的宿舍,胡佑民只能住在倉庫裡。倉庫裡有間小辦公室,約十二平米,用一道布簾子分開,簾子外面擺一張辦公桌,一個木文件櫃,白天辦公用。

簾子後擺一張一米二的木床,就是胡佑民晚上睡覺的宿舍了。辦公室沒有自來水,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只一個電暖氣,冷得受不了時他就插上用一下。雖然條件很簡陋,但對剛從鄉下來的他來說己經是天堂了。

給家裡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胡佑民將心思放在了工作上,他是個要強的人,想將工作做得出色一些,不想讓別人輕視了。

豪爽的東北人自來熟,胡佑民二、三天就和工人混熟了。剛開始他根本不認識那材料和配件,就讓工人自己到倉庫裡找,然後記住是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用?

記帳簡單多了,照葫蘆畫瓢就行。工人們都很熱情,主動地、很有耐心地給他介紹那些材料、配件。

有晨練習慣的胡佑民,每天清晨在廠裡小跑幾圈,然後練一套拳。這套拳是外公教給他的,也不知叫什麼名字,問過外公,外公說他也不知道。

外公年輕時被抓過壯丁,給國-民-黨軍隊挑軍火,在一次戰鬥中被一顆流彈擊中,子彈從右臉進去,從左臉靠下巴位置出來,貫穿傷。

外公受傷後沒人管他,被一個遊走四方的道士救了,教了他一套拳法,說是強身健體的,還有一些小法術:劃八字、劃卡水、治雞眼等。

胡佑民從小體弱多病,自從練了這套拳法後,身體強健了很多。從此他喜歡上了這套拳法,堅持練下來了,這一練就是六年多,這中間沒生一次過病,連小感冒都沒有過。

在廠子旁邊有一條小巷子,巷子很雜,有面門,有地攤,有賣菜的,有賣衣服的,有賣早點的……。

他每天到這裡吃早餐,時間長了,喜歡上了一個賣羊雜湯、餡兒餅的攤點,這是他最愛吃的。

羊雜湯本就很鮮,還在面上撤了些香菜,喝起來能鮮得骨子裡去,餡兒餅又軟又香,一次能吃七、八個,可他沒那麼多錢吃,只能忍著饞蟲吃二個墊墊肚子,再喝一碗羊雜湯。

羊雜湯伍毛一碗,餡兒餅也是伍毛一個,早餐一塊伍,這對他來說己經很奢侈了。

一塊五毛是胡佑民同學讀高中時一天的生活費,可心疼也沒辦法,再省就會餓得受不了。

其實他只用掏早餐錢,中餐在廠裡吃,晚上只有他一個人住在廠裡,晚餐就熱中午的剩飯剩菜吃。

胡佑民吃得很慢,他很享受這個過程,對很少吃過飽飯的他來說,吃著這麼美味的東西是很幸福的事。

攤主看他每天來吃,和他也熟了,看到吃那麼少,曾笑他吃飯像個大姑娘,太斯文了。他慢悠悠地吃完、喝完,便回到廠裡,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在倉庫無事時,他喜歡去看工人們幹活。工廠裡的一切都是他不曾見過的,鈑金工、鉗工、車工、焊工、鉚工,他第一次知道這些工種,也是第一次見到那些堅硬的金屬在他們手裡變成各種需要的型狀。

他最喜歡看鈑金工小李子幹活了,那些鐵板在他手裡就象有靈性一樣,想變得什麼樣子就能變成什麼樣子。

和砌爐工孟有為的認識差點鬧了個笑話,第一次看孟有為將磚塊砌在爐裡,便問他是不是鄉下的那種泥工?

孟有為笑了:“叫我泥工也行,不過和鄉下的泥工不同,他們的活我-幹不了,我的活他們也幹不了,我們用的材料不同,砌法也不同,要求更不同。”

東北的女人也豪爽,開起玩笑來不比男人遜色,什麼都敢說。廠裡有五六個女工,兩個年紀小的還比較含蓄。

那幾個三十多歲的大嫂特能開玩笑,胡佑民常被她們搞得滿臉通紅,所以他經常是看到她們就繞著走。

有一次沒躲過,一個稍胖的叫李姐,一個瘦高點叫單姐,在路上調戲他。李姐笑咪-咪地問:“小胡啊,有女朋友沒?要不要姐給你介紹一個?”

他還沒開口,單姐接話了:“不過得先讓姐看看毛長齊沒有!”“嘻嘻”“哈哈”兩人開心地笑著。

胡佑民正準備逃走,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幹哈呢?還要上班不?”回頭一看是田玉梅,李姐和單姐乾笑兩聲走開了。

田玉梅板著臉看著他:“和老孃們聊騷很爽是不?沒事不會將倉庫整理一下?不會去車間幹點活?”

說完也不等他解釋,冷哼一聲走了。胡佑民鬱悶了:這是哪跟跟啊?是哥沒來得及躲好不好?

轉而一想覺得有點不對,她憑什麼教訓我?看著田玉梅遠去的翹臂,狠狠地多看了幾眼。

讓他意外的是,田玉梅幾乎每天都來找他,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時間長了,兩人就暗地裡好上了。

愜意的日子過得飛快,一晃就到了年底。放假分開後,他一直思念著田玉梅,盼望廠裡早點開工,這樣就可以看到她了。

過完年初八開工,胡佑民早早地來到廠裡。第一天就是報個到,領個紅包,是四十八元的開工紅包。

工人們見面了都拱拱手,說聲新年好,聚在一起說笑一番,然後做一些開工準備工作,就可以回去了。

到下午廠裡沒什麼人了,胡佑民到辦公室,將假期裡買的手錶給田玉梅,她有些期待地接過去:“送我的禮物?是啥?”

“你開啟看看,看喜歡不?”

“哇,好漂亮的手錶,我喜歡,快幫我戴上!”

他拿起手錶,戴在她白嫩的手碗上,握著她的小手捨不得鬆開。

“咋想起給我買禮物呢?很貴吧?以後別買這麼貴的東西了,只要是你買的,不管什麼我都喜歡!”田玉梅撫摸著手錶深情地對他說。

不等他回答,又說:“晚上我請你吃飯,想吃啥?”他誇張地拍拍肚子說:“過年吃得太好了,得去去油水,你請我吃泡麵吧”

廠裡開工沒多久,孟有為接了一個私活,給別人砌了一臺井式電爐,掙了三百多塊。晚上便請小李子、胡佑民宵夜,還沒吃幾口,就幹起架來了。

事情的起因是小李子嘴賤,在他們鄰桌有三男一女也在吃宵夜,那女的二十七、八的樣子,豐乳肥臀,臉蛋、身材還可以,關鍵是一雙桃花眼,眼角帶媚,滿目含春,能讓二弟不由自主地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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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一邊偷看那女的,一邊擠眉弄眼地對胡佑民、孟有為說:“挺有料,爽一下就美泡了。”

小李子的賊眉鼠眼引起了鄰桌的疑惑,那個大胖子走到小李子身邊問:“哥們,嘀咕啥呢?”

“幹哈?關你鳥事?”小李子是個暴脾氣,翻著白眼說。

“喲,挺橫啊,哥們!”那瘦子、長頭髮也圍了過來。

他和孟有為對視了一眼,假裝害怕,低眉順眼地說:“我們什麼也沒說,不關哥的事,你們找他,我們不認識他。”

指了指小李子,便低頭吃起烤肉串來。長頭髮和瘦子鄙夷地看了兩人一眼,轉向小李子。小李子一看傻眼了,不過死鴨子嘴硬:“爺一挑三,照樣幹趴你們。”

東北人能用拳頭解決的絕不用嘴巴,他一串烤羊肉還沒吃完,就見大胖子抓著小李子的頭髮往桌上磕,幾下就磕出血來了。

孟有為給他遞了一個眼色,抓起坐著的長條凳,準備砸過去,長頭髮和瘦子一直暗中關注著他倆,孟有為剛起身就被長頭髮和瘦子摔到地上用腳踹。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本能地飛起一腳踢向長頭髮,踢得長頭髮退了好幾步,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材單瘦的胡佑民,這一腳踢出的力道看來不小,可能是他常練拳的緣故。

一腳得逞的胡佑民並沒竊喜,此時的他腦子一片空白,他又揮拳打向瘦子,拳頭和瘦子的臉頰來了個親密接觸,瘦子臉上無肉,疼得他直甩手,

他剛想再來一拳,就被緩過神的長頭髮偷襲,一啤酒瓶砸中頭部,血順著額頭流下來,眼前冒出好多小星星。

暈呼呼地胡佑民抹了一把從額頭流下的血,看著手上鮮紅的血,有些傻眼了,瞬間怒從心頭起,他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地砸向大胖子的後腦勺,踢得正歡的大胖子身子一歪,緩緩倒下。

被踢的小李子從地上爬起來,操起身邊的長條凳朝正在圍毆孟有為的二人砸去,他拉起地上的孟有為,這小子被揍得很慘,滿臉是血。

大冷天的街上行人稀少,寒風中晚歸的市民有駐足觀看的,可圍觀的人不多,也沒有人用手機報警。

這個時候,手機還是希罕物,只有一些老闆才有大哥大,手持大磚頭,很牛氣的那種。

這個時候門面都關門了,自然沒有人用座機報警。架打完了,夜行的人繼續行色匆匆,吃夜宵的人也繼續咬著肉串、喝著小酒,侃著大山,談笑生風,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夜宵攤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大夥都叫他大張,是市電爐廠的下崗工人,妻子是一家街道小廠的炊事員。

大張下崗後兩口子便擺起了夜宵攤,他是孟有為以前的同事,所以孟有為經常帶同事過來吃夜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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