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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傷心的離別

不知不覺中胡佑民大學畢業了,畢業論文他寫的是《論財務在企業中的決策作用》,這也是他心中思考了很久的問題。隨後是論文答辯,這基本上是走個過場,老師提的問題很簡單,大多可以過關。不過畢業證和檔案要到七月份才能領,胡佑民已經決定回去發展,便委託堂叔去拿,到時給他郵回去。

胡佑民特意找田玉梅談了自己回去的事,希望她能跟著去湘南。田玉梅當然想跟情郎走,只是跟父母說時遭到了強烈的反對。田玉梅鬧了幾次,最後她母親以死相逼,說不通父母,她找到胡佑民,想讓他留在東陵,望著傷心的戀人,胡佑民的內心如刀割般疼。

但理智告拆他,既便他留下來,靠打工猴年馬月才能在城裡買房安家?連安身之處都沒有,人家能將女兒嫁給他?加上他內心一點可憐的自尊,怕別人笑話他靠攀附女人過日子,即便是和田玉梅結婚,也是讓她風風光光地嫁到湘南去。

這幾天田玉梅的眼睛紅紅的,失出光澤的臉龐顯得樵悴,胡佑民只得不停地安慰她,讓她等自己幾年,等他回去發展好了馬上來接她,以後兩人再也不分開了!

劉紅陽對他也頗有微詞,原想將他培養成自己的重要助手,對他和田玉梅的交往也是極力撮合,現在他卻要回湘南發展,而且害得自己的小姨子悲傷欲絕。不過年輕人想要去闖蕩一番,他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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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東陵的頭一天晚上,陳國梁和劉心遠來給他餞行,陳國梁請他們到工廠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裡吃飯。酒桌上有離別的傷感,更多的是祝福,望著兩個好朋友,腦海裡浮現田玉梅的身影,情緒一下低落下來。在田玉梅面前強裝淡然的胡佑民,此時有一種發洩的慾望,要將壓抑的痛苦釋放出來。

他大口地吞著酒,火辣辣的酒從喉嚨流到心裡,似乎要將他的心燒化。胡佑民一邊流淚,一邊不停地喝酒,將陳國梁和劉心遠嚇了一跳,卻又不知怎麼安慰他,只得任他喝醉,然後兩人將他架回宿舍裡。

怕田玉梅哭,更怕看到她傷心的樣子,胡佑民走的時候沒有告訴她,獨自上了火車。汽笛聲中,火車緩緩離開了東陵車站,沒有人送行,想到離開這個生活了四年,已經熟悉和習慣了的地方,去另一個地方飄泊流浪,自己只是東陵的過客,一種傷感、一種離愁別緒湧上心頭。

火車上很擁擠,這次胡佑民買到了座票,不過這種座位是直靠背,坐時間長了一點也不舒服,但比站著舒服多了。和來時相比,胡佑民身上褪去了鄉下人的簡樸和膽怯,有了城裡人的安逸和自信,也有讀書人的睿智和儒雅,口袋裡也不拮据了,他的工資去年初漲到了四百五十元,在這將近四年裡,除了給家裡寄的錢和日常開銷外,還攢了八千多元。

有錢就有了消費的底氣,在火車上買盒飯吃,甚至還喝了一瓶啤酒。火車在河北停靠的時候,他到站臺上買了一隻德州扒雞,不過他還是沒舍得吃,準備帶回家給父母嚐嚐鮮。到白沙火車站下了車,聽到親切的鄉音,胡佑民回家的心情更迫切了,坐公交車到白沙西站,再坐大巴在國道上下車,走一公里簡易公路就到家了。

在西站買了票,坐在大巴車上等著發車,上來一個賣書報的,看胡佑民穿得比較好,樣子看上去像一個外地人,便訛著他買一本五塊錢的雜誌。胡佑民一看這種雜誌在書攤上才一塊伍毛錢一本,知道遇上敲詐的了,在家鄉他哪裡懼這種小混混,口氣強硬地回絕了,那人氣急敗壞地說:“你等著。”便下車喊同夥去了。

還不到一分鐘,上來兩人,打頭的正是那混混,他後面跟著一個戴墨鏡的黃毛,身材比他高大些,那混混有了幫手,氣勢洶洶地過來打他,胡佑民順勢抓住打過來的拳頭,一腳踹到他小腹上,那混混疼得蹲在地上動不了,後面的黃毛一看遇到硬茬了,也不管那混混,轉身跑了,胡佑民對那混混喝道:“滾。”

那混混捂著肚子,連滾帶爬地下了車。車上的人從頭至尾都沒有人做聲,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胡佑民知道國人的心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欺到自己頭上,是沒有人管閒事的。胡佑民倒也不會怪他們,不是萬不得己,他也不會輕易出手的。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了,母樣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當看到胡佑民時,一把將他抱在懷裡:“佑伢子,你真滴回來噠!”母親絮絮叨叨地講著。在廚房燒火的妹妹也出來了,一邊喊哥,一邊給他搬椅子。妹妹正在縣一中讀高二,弟弟還在學校,要到六月底才能回家。

父親不在家,去菜地了,在天黑的時候才回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母親炒了很多菜,像招待貴客一樣。父親倒了二茶缸子自己釀的谷酒,父子一人一茶缸谷酒,在濃濃的親情中,胡佑民還沒開始喝就覺到自己醉了。

在家休息了幾天,胡佑民和家裡商量開個家俱廠,父母不懂這些,說讓他自己做主。目前資金還不夠,想讓父母出去借點錢,跑了幾天才借到五千元,母親有一個表妹答應借五千元,但要一分五釐的月息,母親不敢做主,問他要不要借?胡佑民不敢借這種錢。

湊不齊錢,胡佑民只得將開家具廠的事緩一緩,但老閒在家裡也不是一回事,便想到經濟發達的沿海地區看看,開闊一下眼界,尋找一些商機。一直聽說深港市發展的不錯,有第二香港的美稱。心動不如行動,和父母說了自己的想法,開始準備南下的行程。

到深港市有直達的長途客車,車票一百元,胡佑民揣著存了自己攢的和借來的一共一萬三千元的農業銀行卡和邊境證、身份證,揹著簡單的行李直奔深港市。客車經過十個多小時到達深港邊境,上來幾個武警檢視邊境證,驗完證後才放行。

客車只到深港市南山區客運站,到站時大約是上午十點的樣子,胡佑民下車後買了一張深港市地圖,一份報紙,尋找附近的工業區,想先找個工作安頓下來再說。先看報紙上的招聘廣告,招會計的都要本地戶口或本地戶口擔保,鞋廠、服裝廠、電子廠招人倒是多,可基本只要女工。鈑金、焊工、鉗工、車工招的少,還要求有操作等級證。

胡佑民只好無奈地放下報紙,拿起地圖看,發現附近有個梅林工業園,便依圖坐公交車過去看看。工業園很大,許多工廠門口貼有招工廣告,可逛完了都沒找到適合的工作,這對胡佑民有些打擊。

下午一點多了,肚子餓得咕咕叫,看到一家自助快餐店,五元一份,飯菜隨便吃,胡佑民決定先填飽肚子再去找工作。六月份的深港市象火爐一樣,胡佑民花五毛錢買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光,又到店裡將瓶子灌滿自來水,然後沿得街道亂逛。

到晚上都沒有找到工作,只好尋了一家旅店住下,一個房間住八個人,十元錢一個鋪位。胡佑民胡亂地洗把臉便上-床睡了,摸了摸縫在褲衩裡的銀行卡,不顧周圍的吵鬧聲,極度疲倦的他沉沉地睡著了。

到達深港市的第三天下午,胡佑民終於在一家廣告店找了份普工的工作,包吃住,五百元一月。普工實際上就是雜工,什麼都要幹,焊廣告架,貼廣告字,裝廣告牌,遇到什麼做什麼。沒有節假日,每天還要加班到晚上十點多,動作稍慢了點,老闆便用廣東話嘰咕個不停,胡佑民也聽不懂,隨他去說。

幹了十來天,胡佑民在一個晚上剪廣告字時,不知是太累還是走神,將字剪錯了,老闆的臉都綠了,不停地叫:“雷系居哦。”胡佑民猜到這是罵人的話,將剪子一扔,狠狠地瞪著老闆一眼,去睡覺了。第二天一早,老闆扔給他一百元錢,不要他做了,胡佑民早煩了,拍拍屁-股走人:爺不待候了。

頂著烈日,胡佑民奔波在深港市的大街小巷,餓了買兩個饅頭吃,渴了在路邊找自來水喝,有時候晚上找不到睡的地方,就睡橋洞底下。找工作的人很多,有去人才市場的,更多地是像他這樣滿大街找的,有一次,他還遇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也睡橋洞下。不過她戒備心很強,離他遠遠地找個地方睡下,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

一天天地過去了,一次在胡佑民走得精彼力盡時,看到一幢氣派的大樓前貼著招業務員的招工廣告,正好他也想鍛練自己這方面的能力,就按廣告上的地址坐電梯上了十三樓,敲開了一三零三的房門。一個睡眼松松地女孩子開了門,聽了他的來意,將他領進一間房裡。

接待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梳著大背頭,繫著領帶,脖子上戴著很粗的金鏈子,手上戴著一個大戒子,一副老闆的樣子。一開口卻沒有老闆的派頭,像個推銷員一樣介紹著業務員的工作內容和公司的要求。

主要是推銷空氣新鮮劑、洗潔精、襪子之類的產品,從公司買下產品後去外面推銷,賣的差價歸自己,公司只管住的地方,其他的都不管。入職要先購買九十八元的產品,看到他遲疑的樣子,中年男子解釋說你將產品拿走了,不回來了怎麼辦?還說公司給的產品價格和市場價差百分之三十以上,一個月掙幾千元很輕鬆。

想到九十八元也不算太多,還在一堆產品,就算賣不了,也不會虧什麼,便買一份,填了一張員工登記表,就出去推銷產品了。跑了兩天,一件也沒賣出去,一次去一個小超市買瓶水喝,看到貨架上的空氣新鮮劑的價格比公司給他的價還便宜些,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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