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木閉目沉吟，再睜開眼臉上又出現往常那種面無表情的神態，沉穩點頭：“是。”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也就是說，只不過，小黑的記憶比較多。”雲晟恍然道：“這，這不是多重人格嗎？不會精神分裂吧？”
“啐，你才精神病了。”多木瞬間換上不滿神態，生動活潑。
這不就是活脫脫小黑的語氣和表情嗎？
沒想到兩重人格能如此和諧共存，無縫轉接，並無違和感。
“多木，你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嗎？”袁昂表情放緩，低頭望著面部表情生動的屬下。
“記得。在**，我還是保安，追一名出千慣犯，在電梯口遇到你，一招制伏。”多木微抬頭，眼光卻並不看他。
袁昂面露微笑，說：“沒錯。後來我高薪請你過來。你說了什麼？”
“我，故意說，百萬年薪太少，至少千萬起價。其實是想嚇退你。因為我覺得**保安還挺不錯的。”
“對。”袁昂低頭心酸笑笑。
多木視線終於轉到他面上，淡然一笑道：“老大，其實我還挺喜歡說話的。能藉助小黑的能力恢復說話能力，我滿足了。”
“多木，你能感應到現在的變化？”袁昂驚喜。
多木笑的含蓄說：“能。”
袁昂卻多疑，盯著他，問：“小黑，是你在主導他的思想吧？”
表情一換，小黑翻他一個大白眼道：“你也太小看多木了。他一個長期專注習武者，意志力是那麼容易被主導的嗎？啐，我非得攛掇主人跟你鬧瓣不可。”
嘶~袁昂臉色大變。
這欠扁的語氣，表情和眼神可不就是那個跟他互相看不順眼的小黑？
關小音也嘴角扯了扯。
這一人一鴉雖然關鍵時刻團結對外，但平時沒事就抬槓鬥嘴，互相看不順眼。
這下好了，多木變小黑，只怕更有熱鬧看了。
袁昂看一眼兇巴巴瞪著自己的多木，那眼神很熟悉。忽然就輕笑一聲，淡定說：“多木啊，看來你精神不錯。從明天開始，照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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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是小黑。”多木叫嚷。
袁昂挑挑眉扔下一句：“在我眼中，你仍是多木。多木，全體雲龍衛及我歡迎你歸隊！”說罷，瀟灑離去。
“喂喂，你給我站住，我是小黑，不是你的雲龍衛。我才不要保護你！”多木騰身而起，氣急敗壞。
雲晟看他這副表情，堅定的表示：這確實是小黑，也只有那只烏鴉才會這麼孩子氣抗議。
不過，也看出袁昂是存心的。
他也不甘落後，大力拍拍多木的肩，笑的誠懇：“多木，好好休息，明天輪班。”
說完，也不管身後多木是如何辯解，揚長而去。
“主人，你要給我作主啊！”大個子多木悲情的拉著關小音的手可憐巴巴道：“我真是小黑呀。只不過借寄木頭的身體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關小音早就看出來這是小黑的腔調，安撫他說：“小黑，不過呢，你頂著多木的身份，多木的身體，多木的身手，那就一切照舊吧？”
“照舊？啥意思？”多木驚喜問：“就是照舊待在主人身邊？”
“不是。”關小音心虛抹額，嘻嘻笑：“照舊當多木呀。”
“可我明明是小黑嘛。”多木嘟嘴委屈。
關小音反了一下胃。
那麼高壯黑實的多木呀，你還是扮酷比較順眼。別賣萌了好不好？隔夜飯要吐了。
“小，小黑。你聽我說哈。”關小音忍著不適，拍拍他的手臂，和顏悅色道：“這件事，僅限咱們內部幾個人知道就好了。外界，你還得頂著多木的身份，這樣比較方便，對不對？”
“有道理。”
“是吧。那你既然頂著多木的一切，保護袁昂就是本分了嘛。”
多木垮下臉，沮喪道：“我能調到你身邊來嗎？”
“不能！”這回是羅莎發聲。
她回身翻出一面鏡子，粉面含霜道：“拜託你照照鏡子，這副樣子，能像以前貼身跟著關關嗎？”
鏡中映出多木的五官，不過眼神卻靈動得多。
他呆滯的盯著鏡子，左照右照，最後長嘆一聲，仰面倒床上，一臉的‘心如死灰’。
“小黑，別這樣……”關小音試圖再勸勸。
多木卻一骨碌翻身而起，拉著關小音喜滋滋說：“主人，我沒事。終於又變回人了！就算是藉助他人的身體，好歹頭腦是我的，對不對？我機會更大了對吧？”
“呃？我有點沒聽明白。”關小音感受不到他的喜從何來。
“切！還在痴心妄想。”羅莎酸酸噴一句。
多木翻個白眼給她。
“小黑，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消化消化今天的所見所聞。”關小音安撫笑。
“好。”說實在的，小黑也想好好醞釀下怎麼跟多木另一半靈識和平共處。
掩上房門，關小音來到書房，羅莎本來緊跟其後，想了想。回望一眼多木的房間，捂捂心口，腳尖一轉回自己屋去了。
袁昂剛掛掉視訊會議，抬眼看到關小音進來。
四目相對片刻，關小音走近，問：“現在心情好點沒有？”
“過來。”袁昂伸手向她。
關小音轉到他椅旁，讓袁昂扯入腿上坐穩，輕笑：“好多了。”
“能接受一個有小黑存在的多木嗎？”
“唉！”袁昂長長嘆氣，道：“老實說，不能。”
那個小黑一向跟他不對盤，要不是看在關小音寵物鴉的面上，早就跟他開打了。當然，有好幾次也差點打起來了。
“我懂。慢慢適應吧。”關小音一想嚴肅冰山臉的多木輕鬆轉換無辜委屈的小模樣就反了下胃，實在太接受不能了。
“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袁昂眉頭緊鎖。
“也許正如羅莎說的，天意。”關小音對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是很清楚。
袁昂忽若有所思道：“那個羅莎好像有許多話保留一半，沒有說清楚。”
“嗯，我也看出來了。”關小音低頭想了想說：“也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吧？等她想說自然就會說出來。”
“那倒是。只要她別懷有什麼不良企圖就好。”
關小音失笑道：“怎麼會呢？這點我還是能保證，她絕對不會害我們。”
也是，透過這些天來的表現，羅莎是友非敵很明顯了。
她要是敵人，關小音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對了，胡董他，救回來沒？”關小音期期艾艾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