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陳雪帶著顫音反問。
“你被炒魷魚了！哦，不對，你沒有正式入職也沒有籤任何合同，身份也只是一名實習生。那你可以馬上滾蛋了！”胡珀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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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身形一晃，差點趔趄。
隨後臉部抽搐，用不可思議的眼光死死剜著氣定神閒的胡珀：“你，趕我走？”
胡珀嘴角挑出個痞痞笑，問：“難道我還要留你過夜？”
“你，你混蛋！”陳雪當然聽出來，被他口頭佔便宜去了，氣惱交加羞忿嚷：“姓胡的，你有種，咱們走著瞧！”
“我有沒有種，還是躺著瞧方便。”胡珀嘴忒損了點。
陳雪臉蛋氣的通紅，指著他：“你，你，你……”她越是巴望想起一些惡毒的罵人話回擊，越是關鍵時刻想不起來。
胡珀佔盡口頭便宜後，冷冷的眼光就掃向一旁安靜的華秘書。
華秘書愣是生生打個寒顫，鼓起勇氣，抬眼小聲叫：“胡總。”
“哼！”胡珀鼻子冷哼一聲。
現在還不是開除她的時候，至少等培養出一個能替代她的人選再讓她捲鋪蓋。
“胡珀，關小音。你們給我記著。”陳雪終於跺腳掩面淚奔而出。
關小音面無表情看著她奔出，再把視線拉回來。
“關小音，進來。”
“是胡總。”關小音拿出檔案經過華秘書身邊，停了停。
華秘書眸光與她相接，若無其事又飄開。
掩上門，關小音將檔案放在辦公桌道：“成功防止內奸洩密，胡總，有獎勵沒？”
“華秘書怎麼會把這號檔案交給你整理？”胡珀果然鎖緊眉頭。
關小音搖頭，攤手說：“她可能沒細看裡面內容吧？以為就跟上次那件收購案一樣吧？”
胡珀摸著下巴，思索道：“這不像華秘書風格呀？她是資深秘書，公司的規章制度她最清楚不過。像這樣級別的檔案內容，除了她，其他秘書不可能接觸到。”
“那不好意思嘍，胡總，我搶鮮看了。”
胡珀釘她一眼，沒好氣：“幸好是你。若換成別人，真讓陳雪偷看了去，咱們計劃就要被打亂了。”
“就是就是。所以，胡總，來點獎勵。”
“你怎麼還是鑽錢眼裡了？”胡珀瞪她：“上次那千萬支票，你可別說沒收哦？”
“收了。被袁昂沒收了，說代我保管。要買什麼大件找他報備。”關小音苦著臉訴。
“哈哈哈……”胡珀頓時就神清氣爽，幸災樂禍大笑。
關小音怒目拍桌嚷：“胡總，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笑得出來？”
“當然笑得出來，而且心情突然變好了！咦？為什麼呢？”胡珀笑著收起檔案，看關小音氣鼓鼓的又覺得痛快。
讓你使勁敲詐，手頭可還是不寬裕，只能看著吃不到！憋屈吧？
“行了，胡總，到點開會了。”關小音提醒。
胡珀斂笑，想了想道：“把這份檔案放保險櫃去，今天開會不討論擴張的事。”
“為什麼？”這麼大事，難道公司高層不表決表決？
“我自有打算。”胡珀沒多做解釋。
關小音接過檔案，進了辦公室裡面那一間，保險櫃在書架後。
等她放好，出門一看，胡珀帶著華秘書已經去會議室了。
其他小秘書紛紛圍攏過來，嘰嘰喳喳的打聽：“關關，怎麼回事？胡總怎麼會突然將陳小姐開除了？”
“對呀，對呀，那可是承平置業大小姐，新上任陳董的女兒呀。”
“就是，無緣無故，胡總為什麼會不惜得罪陳家呢？”
“關關，不會是因為你吧？”
關小音忙嚴正申明：“絕對不是。胡總公私分明。就算我跟他關係良好，跟陳雪關係惡劣，他也絕對不會因為私人關系而動用公共權力。”
“可是，明明你們兩個在爭吵，而胡總出面就袒護你呢。”
“關關，那份是機密文件嗎？為什麼你不給陳雪看呢？”
“對哦，好好奇啊。要真是機密文件，華小姐才不會交給關關吧？”
“呃？這個嘛……”關小音雙手虛空一壓，神情莊重道：“各位同事，上班時間，禁止聊天。讓華小姐看到，半個月薪水可就沒有呢。”
到底是金錢的威力大，聽她這麼一說，大夥‘哄’作鳥獸散，各回各位。
一個上午忙忙碌碌，總算可以伸個懶腰了。
關小音端起茶杯去茶水間，走廊碰見同事，個個帶著訝異目光與她碰面。
茶水間，有兩個其他辦公室女同事正在嘻笑著傳遞八卦，猛不丁看到她嘴裡的女主角出現，慌張低頭，掩面快步奔出。
關小音啼笑皆非。
有種當面說呀，背後嘀咕算什麼？哦，算死三八！
泡好茶，關小音走出茶水間差點與人相撞。
“對不起。”她後退一步。
跟她相撞的是名瘦小個子的保潔大嬸。頭髮稀疏，眼睛細小，臉皮乾枯，額頭皺紋很深。
“不，不，是我不看路。衝撞了小姐。”
關小音失笑，道：“大嬸，我也是打工的。”
“哦，哦，對不起。你先請。”保潔大嬸還是惶恐不安，搓著手退到一邊。
關小音無奈一笑，問：“大嬸，你新來的呀？”
“是，是呀。林嫂子病了，回鄉了，我暫時代替她。”
“我姓關，叫關小音，你呢？”關小音聽她說話略有口吃，表情也侷促，顯然是才從鄉下來的，怕事。
“我，我姓馬。”
“哦，馬嬸。你先請。”關小音還是很尊老的。前提是，這老者不倚老賣老才行。
保潔大嬸表示不敢，還是低著頭，透著緊張。
關小音便也不勉強，點點頭笑笑。
聽著她腳步聲漸遠，保潔大嬸緩緩抬起頭，細小的眼睛忽然精光一閃，哪裡還有半點惶恐之色。
午餐時間。
胡珀和關小音一桌，免了很多打擾，卻免不了被許多好奇的目光掃射。
“呼～希望儘快回覆當初的日子就好了。”關小音嘆氣。
“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胡珀煞有介事對著手機，勸慰她：“你不可能回到原來死水一灘的日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