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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波瀾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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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達擔任自由星際的外交部長,已經有十幾年了。若要追溯他進入外交部,那麼則更為長遠。在這漫長的職業生涯之中,蟲族與自由星際有過數次摩擦,幾乎每隔五、六年,蟲族的邊防軍,便彷彿練兵一樣,撕咬著自由星際的成員國。

科達記不清他到底親自撰寫了多少詞稿,抗議、譴責蟲族,氣氛最為緊張的時候,是前總統被刺殺那一回。以妲臥為首,自由星際發起了對蟲族的戰爭宣言,銀河系內大小的勢力都捲入其中,將淪為戰場的大六星際,打成了荒蕪星域,至今那一塊塊的黑色斑點,仍像傷疤一樣散佈在銀河內。

然而,這卻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蟲族的

——王蟲。

那冰冷的目光掃過來,科達頓時就僵硬在那裡,話語全部卡在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來。不止是他,整個會議廳裡鴉雀無聲。

死寂之中,紅真將手交疊著,放在桌上。他的眼眸如同流淌著光芒的鮮紅寶石,注視著王蟲們,一個一個的掃視過去,隨後,他彷彿閒談一般,一邊輕笑著,一邊說道:“諸位,便是蟲族的王蟲們嗎。”

那笑聲迴盪在虛擬的會議廳裡,仿若落花翩然。紅真的聲音很柔和,像一個老友那般說道:“一直對諸位神往已久。今日得以會晤,實在是件幸事。”

氣氛頓時就活了過來,政要們人影攢動,用私人頻道交談著,科達清了清嗓子,正準備照著事先準備好的稿件,譴責改造人聯合蟲族毀滅仙女星系。那套路一般的外交辭令還未出口,便看到一名通體覆蓋著漆黑硬甲的王蟲站了起來。

他站起身,所有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過去。王蟲面無表情,細亞麻色的髮絲裡豎立著一對觸角,他的視線掃過會議廳,在鶴雲錦身上稍做停留。便開口道:“爾等叛逆,竟敢聚眾違抗主人的意志,罪無可恕。”

他的聲音毫無波動,卻猶如驚雷炸響。科達幾乎要跳起來,自由星際並不教授人類帝國通用語,他根本聽不懂王蟲說的內容,只是那句話他太過熟悉:

——罪無可恕。

那是刺殺了前總統的暗影軍團長,最後留下的話。

他說完這句話後,前任總統頭顱落地,大六星系毀於一旦。

“蟲族,”科達扔下稿件,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你們要開戰嗎?”

他的話音剛落,聚集了銀河系大半當權者的會議廳,像街頭的菜市那樣喧譁起來。一片嗡嗡聲裡,薩麗將手按在桌上,站了起來。

從外表上看,她似乎只有三十出頭,深紅色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束起,漆黑的眼眸中彷彿藏著宇宙。她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王蟲,隨後,薩麗吐出了極其標準的中文:“你是蟲族的征服軍團長。”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亞維轉過視線,一旦面對著其他人,王蟲的臉上便再也找不到一絲笑容。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薩麗,猶如盯住了獵物的猛獸。

薩麗冷靜的與他對視,她的身軀並不高大,氣勢上卻完全不輸給王蟲。

“我見過你,”軍政首長看著王蟲們:“在大六星系的戰爭裡……”

她的目光穿過了時空,又看到了那個無聲的戰場,那時薩麗還不過是一名中隊,她所率領的部隊在大六星系的邊緣地帶遊曳,監控著蟲族的邊防軍。

薩麗便是在那時見到了亞維——王蟲懸浮在戰場的上空,並沒有參與戰鬥,他彷彿觀察著兩條小蟲子互相撕咬一般,旁觀著毀滅了大六星系的戰爭。聯邦的艦隊才進入大六星系,王蟲便察覺了一般,隔著宇宙,投來極其冰冷的一瞥。接著一道暗光撕裂空間,擊中了薩麗所率領的部隊,她僥倖逃過一劫,而身處艦隊中央的旗艦則沒那麼幸運了,當場化為了飛灰。

那冰冷的眼神,令她記憶猶新。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薩麗卻一眼認出了亞維的身份。

“蟲族,”軍陣首長的語氣分外的嚴峻:“你們又想挑起宇宙戰爭了嗎。”

“畸形的背離者,”亞維面無表情:“我等奉主人的意志,清掃宇宙間失衡的一切。你們也逃不過覆滅的結局。”

“哦,”薩麗冷冷道:“蟲族這是要跟聯邦也開戰嗎。”

“敢問蟲族這是什麼意思,”一名自由星際的成員國代表站起身來:“你們侵略了仙女星系,這還不夠,還要繼續毀滅別的國際嗎!”

“蟲族,你們太過狂妄,難道僅僅憑藉你們一族之力,就想徹底消滅我們?”

自由星際裡多得是小國飽受蟲族之苦,他們幾乎被蟲族當做了練兵場。有人發聲,其他人便接二連三的發出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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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亞維,其餘的王蟲們根本沒有理睬旁人的意思,白藍的觸角動了動。隨後他側過身,似乎與旁邊的同伴說了什麼——參與磋商的人員皆為虛擬投影,王蟲們此時實則身處不同的星域,無法用精神連線網交談。

他們互相低語著,憑藉著無論倫比的默契,白藍率先退出了磋商。

緊接著華姬和飛神也一併消失,隨後是賽彌爾雙子。亞維環視著眾人,他的觸角轉動著,面無表情

——“以征服之名,必要你們付出代價。”

王蟲的身影倏然消失,猶如來時那樣,座椅空了下來,他們彷彿只是來做一個宣告。

一個戰爭的宣告。

會議廳寂靜了幾秒,隨後便一片譁然,在場的人中,能夠聽懂亞維所使用的中文的,不過寥寥幾個。然而並不妨礙他們領會王蟲那毫不掩飾的敵意。

科達將發言稿摜在桌上,用力的搓著自己的頭髮:“太狂妄了,實在是太狂妄了!”

他幾乎要忘記自己本來的任務,不過也無所謂了,誰都不在意磋商最初的目的,政要們已經放棄了私人通訊,大聲的互相交談著,他們丟掉了矜持,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抨擊著蟲族。

一片焦躁的議論聲裡,紅真交疊著雙手,他鮮紅的雙瞳輕輕的掃過眾人,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神情變換,彷彿在欣賞著有趣的劇目。

半晌,他含笑道:“諸位——”

政要們一齊看向了他,紅真將手放平,目視著鶴雲錦,輕聲說道:“關於仙女星系覆滅一事,尚未得到解決。希望聯邦的兩位首長,能夠就此做出說明。”

科達的身軀一僵,他鬆開揪著頭髮的手,這才想起了發起磋商的最初目的,他第二次拿起了稿件,正準備說話,卻再度被打斷。

“不必了,”薩麗冷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說的。聯邦沒有任何勢力參與了進攻仙女星系。”

“關於此事,”申桐很自然的接過了話音,她站起身來,將雙手交握放在小腹前,脖頸昂揚著,身姿便宛如高貴的天鵝那樣,十分優雅朝會議廳裡的眾人頷首:“眾所周知,蟲族一向不與任何勢力來往,他們只聽從人類的調遣,在人類早已遷徙的今日,貴方的指責實在無禮至極。”

科達已經徹底扔掉了外交辭令:“我們有倖存者的口述,親眼見到改造人和蟲族一起進入了碧海星。”

“蟲族絕不可能與改造人一起行動。”

“那麼和蟲族一起進攻仙女星系的,”科達忍不住嘲諷:“難道是人類嗎?”

申桐昂首挺胸:“未嘗沒有這個可能。”

“真是荒謬!”

不僅是科達,幾乎所有與會的政要門,都流露出不以為然的意味。

砰!

薩麗將手按在桌上,議論聲停止了。軍政首長的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無不收斂了神情。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參加這樣的會議了,”薩麗緩緩說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

申桐似乎想要說什麼,薩麗揮手讓她坐下。

“自由星際的諸位打得什麼注意我沒興趣知道,仙女星系覆滅,聯邦未有一人一艦到場,想要藉此攀咬聯邦,那麼。”她的眸光陡然銳利:“我聯邦護衛軍全體枕戈以待。”

“……”科達的呼吸一窒,他瞪著薩麗,軍政首長說完便退出了會議廳,彷彿不想再浪費口舌。她的虛擬投影乾脆利落的消失了,根本沒有給科達任何稍微挽回顏面的機會。

“真是無禮至極,”他只好轉而對申桐抱怨:“將集聚了如此之多政要的磋商當作宴會,隨意來去,貴邦的首長閣下委實有失風度。”

申桐微微一笑,根本懶得理他。她對紅真道:“總統閣下,想必仙女星系一事,我邦的態度已經很明確,外交部事務眾多,請容許我先行告退。”

聯邦外交部長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廳裡,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妲臥的代表率先離席,隨後政要們也逐一告辭。

虛擬投影一個接一個的消失,紅真含笑交握住雙手,等到只剩下兩人時,他輕輕說道:“鶴首長,今日為何一言不發。”

鶴雲錦的投影依然列席,目光平靜的與紅真對視。

紅真微笑著,彷彿讚歎一般;“薩麗首長還是那樣果決,不愧是曾經的紅虎,”他話音一轉,又說道:“不知鶴首長對於蟲族所謂“主人的意志”如何理解?”

“總統閣下又有何高見。”鶴雲錦靠坐在席位上,彷彿閒談一般詢問。

“能夠調遣蟲族的,向來只有人類,”紅真用一種異常輕鬆的語氣,玩笑般說道:“莫非人類果真迴歸了嗎。”

他張開一隻手,彷彿虛握住什麼,放在掌心玩弄著,鮮紅色的雙瞳裡,浮現出愉悅的神采,就像欣賞著有趣的劇目:“蟲族一向將自由星際視為新兵練兵場,滅亡在他們手中的小國,少說也有數百個。我簽署了數不清的責罪令,蟲族唯獨這次給予了回應,”

他停下話語,居然笑出聲來:“……或許,仙女星系的覆滅,真的是出自“主人”的意願,所以蟲族,才會如此憤怒——憤怒於我們,竟敢聚集起來,對“主人”的意志,發出抗議。”

紅真笑眯眯的方放下手:“真是個坦率得可愛的種族啊……”

“有趣的猜測。”鶴雲錦評價道。

他將手放下,平靜的頷首:“那麼,就先告辭了。”

秀美的男子無聲的消失了。會議廳裡只剩下了紅真一人。他注視著鶴雲錦的席位,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慢慢的說道:

“真是會裝模作用呀……”

……

…………

鶴雲錦關閉了虛擬投影,從會議廳退出。蘭櫻星也恰好迎來黎明,第一束天光從雲端灑落,給雲層鍍上一層燦金。

“人類嗎……”他微微眯起眼睛,隨後喚來侍從,如同往常那樣吃完早餐,看到時間已經接近8點,他揮退侍從,接通了燕夙玉的通訊。

過了很久,燕夙玉的臉才出現在虛擬屏裡,胥燕星正值傍晚,他轉換了形態,渾身近乎□□,側躺在一個巨大的軟塌上,手中捧著一團暗金色的絲線,正在編織著什麼,他身後靠著天鵝絨的軟墊,蛇尾滑下軟榻,垂入一旁的蓮花池裡,腰間纏繞著一條暗金貓眼石串起的薄紗,除此以外再無片布。

曖昧的暈光透過玻璃映照著他的半邊軀體,他的面容隱在半明半昧的天光裡,猶如遠古神話中顛倒眾生的妖禍,美得攝人心魄。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那金色的豎瞳中似乎流通著水光,聲音也是慵懶的:“鶴子?”

“恢復得如何。”

“尚可,”燕夙玉漫不經心道:“有事嗎。”

“自由星際發起了緊急磋商,銀河系大半勢力列席。”鶴雲錦道:“薩麗出席了。”

燕夙玉坐起身:“她?”

他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問道:“她做了什麼。”

“宣戰。”

“和誰。”

鶴雲錦將手放在膝蓋上,沐浴在朝陽之中,過於明亮的日光,卻反而讓他的面目隱藏在暗影裡:“和我們。”

他輕輕一笑:“戰爭是軍隊權利的膨脹劑。薩麗,她想要動手了。”

自由星際,不過是送來了現成的藉口。

他垂下眼眸:“就在這兩日吧,大概戰爭稅就要重新推出了。”

“你打算怎麼辦,”燕夙玉躺回軟榻,慵懶道:“那女人棘手得很,我那愚蠢的父親就是死在她的手裡。從保守派裡滾了出來。奉氏想撿個便宜,賠上了潛力最好的付……”

他皺起眉:“那個保守派前黨魁叫什麼?”

“付薩。”鶴雲錦提醒道。

“就是他,”燕夙玉嘴角含笑,神情自然:“當年他晉級失敗,就是薩麗的手筆。這女人手段挺多的。我那垃圾大哥,在她面前就是條狗。整個燕氏,也只有我能與她匹敵了。”

“……”

鶴雲錦沉默了,燕夙玉也不在意,低頭重新做起了東西。

“……十三,”鶴雲錦的表情有些莫測高深:“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燕夙玉輕輕瞥了他一眼,舉起了手裡的事物——從剛才起,他就一直在勤勉的舞動十指,編織著:“打絡子啊。”

“……你打絡子幹什麼。”

“我做得很不錯吧。”燕夙玉用一種欣賞稀世大作的目光,看著他手裡那個即將完成的絡子,不得不說,他做得確實不錯,花紋獨特而緊緻,看得出一向只會打仗的煙雲團長,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研究,怎麼才能打出完美的絡子。

“這顏色也是精挑細選的,”他的蛇尾擺動著,蕩起一圈漣漪,白淨的蓮花輕輕的晃動著:“跟我的顏色是一樣的。都是最漂亮的暗金色。”

“……”

“至於我做什麼,”燕夙玉的唇邊漾起一個笑容,和平常不同,這笑容裡居然有著真實的愉悅:“我就不告訴你了。”

鶴雲錦沉默了,隨後,他毫不客氣的說道:“十三,若你沒有這麼自戀,你的成就會更進一步。”

燕夙玉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手裡仔細的給絡子收尾,彷彿對鶴雲錦的評價毫不在意,不過口中卻狀似無意的道:“鶴子,你手邊的,是基因圖譜嗎。”

鶴雲錦的手指微微收攏:“是的。”

“很久沒見過你研究別人的基因圖了。”

“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鶴雲錦平淡道:“這份基因譜圖也不完整,無法分析是哪個種族的基因,不具備任何參考價值。”

燕夙玉嗤笑一聲:“你在說笑,鶴子。雖然是不完整的,不過就連我都能看出……”

他停了停,而後用肯定的語氣說:這是人類的基因圖吧,鶴子,你居然看不出?”

說完他搖了搖頭:“這簡直不可能,鶴子,你又在說笑了。”

他輕笑了一會,又奇怪的看著鶴雲錦:“不過,你為何要研究人類的基因圖,你想要完整的,去中央資料室調取不就好了。這殘缺的東西是哪個蠢貨呈上來的。真是無能。”

“……”

“鶴子?”

鶴雲錦緩緩的將基因圖收好。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才說道:“……沒什麼。”

燕夙玉眯起眼睛:“你今天可真奇怪。”

鶴雲錦微微一笑,隨即毫無預兆的,他切斷了通訊。

通訊屏消失了,起居室裡又恢復了寂靜,鶴玉錦將茶杯放回桌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他彷彿自言自語,輕輕的、幾乎微不可聞:

“這就是所謂……自欺欺人嗎。”

他將基因圖徹底粉碎,又用極其古老的紙筆,寫了兩百多個名字。第一排赫然是主持展開指紋基因的生物小組全員。

他寫得很慢,之後他表情平靜的喚來了下屬。用彷彿吩咐給花園除草一般的語氣說道:

“把名單上的人清理掉。”

他站起身來,目視著天邊那輪噴薄而出的耀日,眼睛居然眨也不眨。

那聲音落下,近乎嘆息:“人類啊……”

……

…………

鶴雲錦毫無預兆的結束通話了通訊,燕夙玉也不在意,他躺平了身體,舉著手中的絡子,一遍一遍的撫摸著絡子長長的流蘇。

他的蛇尾無意識的拍打著池水,發出細小的水聲。過了片刻,燕夙玉驀然起身,遊動著滑下軟榻,朝花房的深處走去。

他的神情越來越放鬆,隨著距離的拉近,漸漸的,他的臉上浮現出猶如夢遊一樣的表情,最後居然有一絲脈脈的溫柔,在他的眼中若有若無的流淌著。

他來到了花房最深處,那被繁花所掩藏的地方。花叢中央有一個半人高的玉臺,檯面鋪著絲絨編織的軟墊。一個雕刻著奇異符號的玉片躺在軟墊中。

燕夙玉遊到玉臺旁,他伸出了蛇信,盤坐在地上,擁抱住了圓柱形的玉臺,將頭枕在了軟墊上,蛇尾一圈一圈的繞著玉臺,從旁邊看去,他徹底把玉臺擁在了懷中,蛇信吞吐著,小心的探索者玉片周圍。

“唔……”他眯起了眼睛,嘴角含笑,用臉頰磨蹭著軟墊,然後他拿起了那個暗金色的絡子,自言自語道:“果然還我親手做的絡子最配……”

他伸出手,緩慢的接近了玉片,指尖試探性的觸控著,隨後他彷彿松了口氣,將玉片握在了手裡。

就在這時,一道劍氣驀然飛射而出,直撲燕夙玉的雙目,他連忙偏過頭,臉頰頓時被劃開一道血口,鮮血噴湧而出,將他半個臉頰染得猙獰。

“嘖。”燕夙玉握緊雙手,他的掌心湧起瑩綠的光芒,玉片頓時白光閃爍,兩股力量無聲的對抗著,良久,白光熄滅,他松了口氣。卻還是緊盯著玉片,彷彿嚴陣以待。

“……”

葉靈握著母符,看著玉片中湧動的光芒逐漸熄滅,隨後,她拿起筆,在一旁的筆記本裡,又輕輕的劃上一道橫線。

周圍是一片寧靜的海水。這裡是塞壬源核的皇宮,葉靈盤腿坐在一塊巨大的碎石上,舉目四望,殘垣斷壁大半浸沒在水中,頭頂是一片薄薄的穹窿。星河懸於其上,彷彿是一張鑲嵌滿了鑽石的幕布。

環繞著她的身體,懸浮著六十三根玉符,牽引著周圍薄霧一般的靈氣,緩慢的注入葉靈手中的玉符中。

塞壬源核裡的靈氣猶如霧氣,幾乎不能用於修煉,葉靈會花費大力氣牽引它們,不過是聊勝於無。她的手中還握著一塊上品靈石。那才是主要的靈氣來源。

等到母符中注滿靈氣,葉靈手作劍指,輕輕引動子符,攻擊數萬光年之外,子符的持有者。

白光驀然劇烈的顫動著,母符懸浮在半空,葉靈身邊的玉符也緩緩轉動起來。隔著遙遠的宇宙,兩股力量僵持著。大約過了十多分鍾,白光漸漸熄滅,母符從半空落下。

葉靈伸手接過,她翻看了片刻,便又平靜的在筆記本裡劃下一筆,接著她身邊的地面上,飛出了數十根新的玉符。

筆記本裡,代表著對方實力的線,已經攀爬到了築基期。

“接下來試試八十二根,效果如何。”

子母符之間可以互相感應,莫尼克的護符被搶走之後,她便有所察覺。隨後子符的地點不斷的移動。這兩天停了下來。

對方在傷了莫尼克之後,似乎並沒有摧毀護符,於是葉靈便利用子母符的特殊性,不斷的試探著對方的實力。

又稱——扎、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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