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薄嚴聽著無力的坐回椅子上,菲薄的嘴唇抿成了緊緊的一條線,臉色鐵青的揉捏著緊皺的眉頭,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凌厲的像是要把人刺死般。
"不要讓寶兒知道…先不要讓她知道。我回家一趟,你幫我聯絡一下美國那邊看有治這方面的專家,不管怎樣一定要聯絡了。"半晌顧薄嚴起身,拿起車鑰匙往外走去。
從一開始毛媽媽就給他配了一把毛家的鑰匙,算起來這把鑰匙他拿在手裡的年月十個手指已經數不清了,而毛家上下對他的溫情更是一輩子都數不清,顧薄嚴推門進去的時候,毛媽媽正坐在沙發上織著寶寶們秋天穿的外衫,眼睛通紅神情低落,甚至有的淚珠在不經意間掉下一兩滴。
"薄嚴怎麼回來了?"聽見動靜後,毛媽媽抬頭這才看見不知站了多久的顧薄嚴。
"媽…對不起。"原來的長嫂現在的丈母孃,不管從哪兒方面看顧薄嚴都覺得是自己關心不夠了,有愧於二老。
毛母一聽就放下手裡的東西站了起來,終是沒忍住悲痛輕輕哭出了聲。"你知道了?"
"姜楊去問的…。爸呢?"顧薄嚴抬頭看了眼樓上緊閉的房門,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是在書房裡練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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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睡了好。睡了就能把事兒給忘了。怎麼就有了這病呢!之前也沒聽他喊過那裡不舒服啊,這裡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公司也被你派過去的人打理的井井有條,還有了孫子孫女,怎麼就得了這種病,讓人操碎了心。"這時候能看見顧薄嚴就像是找到了家裡的頂樑柱。
"沒事兒…媽…沒事兒。寶兒過幾天回來再跟她說…我已經讓姜楊聯絡美國那邊的醫生了,這是絕症可也不是不能治的,畢竟還是有治癒的。"顧薄嚴安慰著。
韓國演奏會也是產生了新一輪的火爆,這種程度絕對不像是某個新生代組合誕生的狂熱,是更高一層的熱潮,若伊這個名字響徹於韓國上層名流間。
顧薄嚴還是帶著寶寶去接機,寶寶門見到毛融融都興奮的直往她身上撲騰,毛融融一邊抱著一個親了好久才放下來,這次回國是悄悄的,還好顧氏給隱瞞的徹底,不然一出門見到的是大批的記者,哪有這般的溫情?
"累嗎?"顧薄嚴從毛融融身上拽下寶寶,放到地上扳過毛融融的額頭不顧她阻攔硬生生的在上面親了一口,問道。
毛融融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還好。"
看著不是回去的路,毛融融安撫好了一直嘰嘰喳喳要看箱子裡禮物的融糖,朝前面開車的顧薄嚴問道。"去哪兒?"
"醫院…寶兒…爸有點不舒服,前天住院了。"這是她父親已經隱瞞了她好些天了,這回來自然是要讓第一時間知道。
替融糖梳著凌亂頭髮的毛融融立馬停下手裡的動作,驚慌的問道。"爸爸怎麼了?怎麼住院了?什麼病?!"
"寶兒…這次可能有點嚴重…不過我已經請了美國最好的專家,明天就能抵達。"顧薄嚴始終無法對毛融融說出癌症這麼殘忍的字眼。
她是被他疼在懷裡的人兒,甚至連生死離別這種場面都沒有見過,更可況這次物件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親,說出來她又怎麼忍受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