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趁機裝無辜,大呼小叫著救命。
張錦煒見狀,趕緊攔住了她。“申經理,不能這麼做,我們不能上當。”
“張錦煒,你放開我。這個賤人,真是豈有此理。”
申嵐用力的掙扎著,她恨不得直接將這個女人給撕碎了。
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這時,警察過來了。
看了他們一眼,簡單問了一些情況,隨後,就把他們帶走了。
就在這時,人群漸漸散去的時候,侯凱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他臉上掛著陰陰的笑容,盯著門外被押走的申嵐和張錦煒,輕聲說,“姓張的,你也別怪我,老子這也是為了自保。”
說起來也奇怪,兩人被送到了局子裡,直接丟在了一個拘留室裡。接下來也不審不查,就這麼算了一樣。
申嵐氣惱的踢了幾下門,叫了幾聲。
張錦煒淡淡的說,“算了吧,申經理,沒用的。這些人既然把我們丟在這裡不管,自然也懶得理會我們的叫聲了。”
申嵐氣呼呼的走到張錦煒旁邊,狠狠瞪了他一眼,憤怒的叫道,“哼,張錦煒,這都怪你。”
張錦煒一臉無辜,雙手一攤,“申經理,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怎麼都賴到我頭上來了。”
申嵐懶得理會他,氣沖沖的說,“反正就是怪你。”
靠,真是夠蠻不講理的。
張錦煒斜睨著她那因為劇烈呼吸起伏不定的胸脯,心裡嘖嘖不已。
申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狠狠踢了他一腳,“看什麼看,把你那雙眼珠子給我挪開。”
張錦煒忙不迭的說,“申經理,其實,你也別放心上。那個女人就是胡說八道,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好的,無人匹敵。”
“滾。”申嵐狠狠罵了一句,然後在一邊坐下來。依然,她難掩心中的憤怒。
這麼坐了一會兒,申嵐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張錦煒,“姓張的,侯凱呢,他不是和我們一起過來的嗎?”
“對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奇怪,我們剛走到門口,他就上廁所。也就是他走後,那個女人就衝進來了。”張錦煒眼下平靜下來,仔細想想,忽然覺得,這裡面有很大的問題。
申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張錦煒,我看你也不用再想了。眼下,事情是再明顯不過了。這分明就是侯凱給我們倆設的局,他要對我們栽贓陷害,讓我們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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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他怎麼會這麼做呢?”聽到這裡,張錦煒心中咯噔了一下,忽然感覺一緊。
“哼,張錦煒,你這個豬腦子。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侯凱他是擔心我們受到蒲總的器重,他的地位受到威脅。”申嵐怒視著他,“你這個蠢材,真是一點事情都辦不成。”
事到如今,張錦煒還能說什麼。他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他惹下的麻煩。
當下,心中充滿了慚愧。
事實上,一切也都如他們所料想到一樣。
侯凱從餐廳裡出來後,迅速的給蒲海波打了一個電話。
十分鐘後,他就出現在了蒲海波的家裡。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蒲海波盯著他,疑惑的問道。
侯凱耷拉著臉,說,“唉,蒲總,今天張主管幫了我一個忙。夜裡,我們去吃飯,沒想到,他和申經理竟然為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和一個女人發生了口角,最後竟然打起來,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這麼說,他們現在應該在局子裡了。”蒲海波看了他一眼,當下就拿起電話。
侯凱彷彿看出什麼,忙不迭的說,“蒲總,我覺得,今天還是不宜將他們保釋出來。畢竟,造成了那麼惡劣的影響。而且,那個女人現在還在局子裡鬧騰呢。”
“噢,是嗎,候總監,看起來,你都是挺寬心啊。既然你說小張是你的恩人,你看起來並不太願意救他啊。”
“當然不是了。”侯凱慌忙辯解,“蒲總,我只是,我只是為了你的面子和公司的聲譽著想。就算保釋出來他們,我看也得等明天,事態有所緩和了。否則,那女人要是去外面宣揚一番,會對我們公司的聲譽造成不良的影響。”
“嗯,你考慮的非常周到。那,那好吧。候總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吧。記住,明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將他們保釋出來。”蒲海波特別交代了一句。
侯凱忙不迭的應了一聲。
當下,蒲海波打了一個哈欠,說,“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侯凱遲疑了一下,說,“蒲總,我,我還有個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啊?”
蒲海波扭頭掃視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什麼事情,你說吧?”
侯凱想了一下,很認真的說,“蒲總,我覺得,申經理和張主管的人品有很大問題。他們竟然可以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就和別人大打出手,全然不顧形象。這種人,以後如果安排在重要的職位,我擔心會出問題的。”
蒲海波忽然笑了幾聲,緊緊注視著侯凱,緩緩說,“候總監,你操心的事情還真夠多啊。那麼,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侯凱小心翼翼的說,“我覺得,這兩人難以擔當重任。他們出來後,應該對他們做出嚴厲的懲罰,讓公司所有的人都引以為戒。”
“嗯,好,有道理。”蒲海波沒有多說什麼,微微應了一聲。
侯凱欣喜不已,忙不迭的說,“蒲總,那好,我就先走了。”
蒲海波看了他一眼,忙說,“候總監,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個人活在世界上,最根本的道德是什麼?”
侯凱搖搖頭,不明白蒲海波為什麼突然有此一問。
蒲海波見狀,當下說,“我給你說吧,是知恩圖報。落井下石的人,縱然一時得逞,但總歸不能走遠的。還有,一個擔任重要崗位的人,是要有團隊精神,不是說,公司離了他,就無法運轉了。否則,人只靠著一條腿就可以走路了,也不用長兩條腿,你說對嗎?”
蒲海波說完,扭身就走了。
獨自留下侯凱,傻眼一般,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
那會兒,他的背後冒出了大片的冷汗來。
侯凱非常清楚,自己心中的那點小九九,蒲海波是一清二楚的。
“已經快十一點了,申經理,看來我們今天夜裡得要在這裡睡一晚上了。”張錦煒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不安的說。
申嵐輕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張錦煒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趕緊將自己的那條板凳放在申嵐的板凳旁邊,笑笑說,“申經理,條件簡陋,你勉強在這裡睡一覺吧。”
“哼,你真是一頭豬,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睡覺。”申嵐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腳將那個板凳給踢開了。
切,真是不識好歹啊。
得了,老子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你不坐我自己坐。
張錦煒也懶得和她去客氣,索性將板凳靠在牆角,然後坐下來,靠著牆壁,就這麼睡覺了。
這讓申嵐又氣又惱,這傢伙倒是隨遇而安,估計扔到豬圈裡都能睡的安穩。看來,叫他豬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可是,就剩下她一個人,這麼孤零零一般,獨自坐在這拘留室裡,申嵐多少,充滿了不安。
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拘留室裡只有一盞並不是很明亮的燈,照在下面,總是給人很詭異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申嵐微微蜷縮著身子,有些膽怯了。
其實,她這會兒也很困了。可是,奈何這種地方,如何睡覺呢,而且還和這個臭男人共處一室。
張錦煒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感覺被狠狠踢了一腳。
恍惚之間,緩緩睜開眼睛,一眼就瞅到了申嵐黑著一張臉,正氣沖沖的瞪著他呢。
張錦煒立刻清醒過來,慌忙擦了一下嘴角。靠,啥時候竟然流出口水了。媽的,這醜態一定都被她看到了,這下丟人丟大了。
“啊,申經理,你,你有什麼事情嗎?”
“張錦煒,你睡的倒是挺香的啊。”申嵐的話,每一個字裡彷彿都帶著刺,讓人聽的很不舒服。
張錦煒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說,“申經理,咱這也不是沒辦法,只能先將就一下嗎。有什麼事情,也得等明天再說。”
申嵐輕哼了一聲,冷冰冰的說,“張錦煒,我也很困,你說該怎麼辦。”
“嗯,好啊,那我們一起睡吧。”張錦煒不假思索,忙不迭的說道。
哼哼,你也扛不住了,我以為你多牛叉呢。
“你,你說什麼,你這個流氓,你想幹什麼?”申嵐聽著,臉色唰的一下變色了。
張錦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辯解,“不不不,申經理,你誤會了,我是說,從時間上我們一起睡覺,但空間上,我們還是個睡個的。”
申嵐沒有再繼續深究,只是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怎麼睡,難道就像你剛才那個樣子。那姿勢多難看,我做不到。”
說話間,她的一雙秀眉皺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