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原美姿已經被送到了搶救室門口。
張錦煒只能在外面等著,,這時,他的心情是異常複雜沉重的。
半個小時之後,原美姿被從搶救室裡推了出來。
張錦煒慌忙迎上來,不安的問道,“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他一眼。說,“病人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我們發現,她好像得了一種從未見識過的疾病,一切都無從查起。”
看著醫生那困惑無比的樣子,張錦煒沒有說什麼,他心說,這種病,你們這些醫生恐怕誰也看不好的。
原美姿被推進病房後,就醒了。
張錦煒欣喜不已,緊緊抓著她的手,激動的說,“原秘書,你總算醒了,剛才嚇死我了。”
原美姿傷痕累累的臉上露出一抹悽然的笑意,她輕輕笑了一聲,說,“錦煒,是你救我過來的嗎?”
張錦煒搖搖頭,說,“不是,我是在醫院門口撞見的。”
“你怎麼會在醫院呢,是不是你得病了?”原美姿臉上露出一抹關切的神色。
張錦煒心裡微微一動,緊緊攥著她的手,說,“我只是送一個朋友過來看個小病。原秘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你怎麼……”
原美姿淡然一笑,輕輕說,“錦煒,我說出來不怕你笑話。今天蒲總他們的到來,羅總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看上我了。於是,今天下午田俊山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夜裡去陪羅總。這種陪,無非就是陪他睡覺。當時,我沒答應。於是,田俊山一氣之下威脅不給我解藥。後來,我病發,痛苦難忍。除了自虐能緩解一些痛苦,別無他法。”
張錦煒氣不打一處來,“田俊山簡直就是個禽獸。原秘書,之前,他是不是不止一次的讓你做這種事情,那你是如何應付的。”
原美姿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輕輕說,“這種事情,他強迫我做過很多次了。每一次,我都沒拒絕過,因為我能想出辦法巧妙的應付他們。但,這一次田俊山給我下了死命令,我必須陪羅總睡覺。本來,我是要答應的,但,後來我仔細想想,還是拒絕了。我寧可死,我也不能答應這種荒謬的要求。”
張錦煒訝異的看著她,他此時還不知道,原美姿能有這麼大的勇氣當面拒絕田俊山,其實都是為他的存在。
原美姿和張錦煒的這一段馹子的接觸,在她的心中產生了強大的震撼。原美姿不願意為了苟活,而在張錦煒的面前展現出一個人盡可夫的形象。這樣的話,只會令她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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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錦煒慌忙寬慰了她一句,“原秘書,你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你讓我想想辦法,我一定可以將你的病治好的。”
“錦煒,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這個病,根本沒有辦法醫治的。”原美姿搖搖頭,眼神變得暗淡下來。
看起來,她似乎對未來都失去了信心。
張錦煒看到這一幕,心中自然是非常不是滋味的。這樣的一個妙齡女人,這樣死了,太可惜了。從心而論,他是有些不捨的。
“原秘書,你別胡說,一定有辦法。你別著急,我會想到的。”張錦煒慌忙說。
原美姿輕輕笑了一聲,說,“不用了,錦煒。從現在起,一個小時內,如果我得不到解藥,那個病會再次發作,到時候誰也救不了我。”
“一個小時?”聽到這裡,張錦煒都頭皮發麻了。
原美姿似乎對這一切都看的特別淡,緊緊挽著張錦煒的手,柔柔的笑笑說,“錦煒,我不會忘記那一夜我們在醫院後面長椅上的事情。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會緊緊抓著你,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張錦煒心頭一動,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有些激動,撇開她的手,輕輕說,“原秘書,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著,張錦煒快步跑出去了。
從醫院裡出來後,張錦煒打的,直接去林家棟的家裡了。
此時,已經是快十一點了。
張錦煒趕過來的時候,人家的大門緊閉,裡面也沒一個亮著的燈。
張錦煒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給林小芙打了一個電話。
昏昏然,林小芙慵懶的聲音傳來,“喂,誰啊?”
“小芙,是我,張錦煒。我在你家門口,你能開一下門嗎?”
“什麼,我家門口。嗯,好,你等著。”那邊,林小芙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興奮。
很快,林小芙就把門開啟了。
張錦煒快步過來。
也許是出來的太匆忙,林小芙的睡衣沒怎麼穿好,領口處開出一大片,一片秀美的風景線展現出來。
張錦煒眼巴巴的掃了幾眼,幾乎有些看呆了。嘿,這丫頭表面上沒看出什麼,可是沒想到,這裡面的乾坤是如此的讓人興奮啊。這樣的資本,足以和王冰冰有的一拼了。
林小芙顯然也意識到了,慌忙拉了一下領口,微微紅著臉,嗔怪道,“討厭,錦煒,你真是流氓。”
張錦煒忙表示自己沒看到。然後岔開話題,直接問道,“小芙,請問福伯在家嗎?”
林小芙有些失望,嘟囔著嘴,說,“張錦煒,你大半夜過來,不是為了找我啊?”
“當然是來看看你。不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福伯。”張錦煒慌忙說道……
林小芙看他神情緊張,也沒再多說什麼,當下就進去了。
沒多久,就見福伯跟著林小芙過來了。
福伯上前來,並沒有立刻和張錦煒搭腔,而是看了看林小芙,說,“大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張先生說幾句話。”
“切,福伯,你們說什麼呢,難道還怕我聽到不成嗎?”林小芙似乎還有一些不太樂意,責怪道。
張錦煒看了她一眼,說,“去吧,小芙,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有些談話,你最好還是別聽的好。”
林小芙淡淡的說,“那好吧。不過,張錦煒,你等會一定要來找我,我在臥室裡等你呢。”
“這,好吧。”張錦煒不自然的笑了一聲。
林小芙走後,此時,就剩下他們倆了。
福伯幾步從裡面走了出來,背著手。那如同枯槁的幹樹枝一般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出幾分詭異的色彩。
“張先生,我上次是怎麼給你說的。你和我之間,最好不要有這種單獨的談話。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不想被打破。”
張錦煒緩緩走上前來,其實,他依稀的感覺到這老家夥身上似乎透著一股徹骨的寒冷。
“福伯,如果不是有萬分緊急的事情,我絕對不會來找你的。”
“對我而言,最緊急的事情就是老爺一家人的安危,其他的,我並不在乎。”福伯語氣冷冰冰的,彷彿他能猜測出張錦煒此次過來的目的,很直接拒絕了他。
張錦煒並不死心,走上前來,說,“福伯,我一個朋友得了一種怪病,發作起來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她現在性命堪憂,如果一個小時不能搭救她,恐怕……我知道你對老校工瞭解很多。他交給我的本事裡一定有治療疑難雜症這一項。可是我參悟不透,福伯,請你幫幫我,如何參悟。”
福伯扭頭看了他一眼,那雙冷漠的眼神忽然透出一股寒意來。
他緊盯著張錦煒看了兩眼,說,“你說的那個病應該有解藥的,為什麼她沒吃。”
張錦煒心頭一喜,忙說,“是有解藥,可是,被別人攥在手裡,要挾她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她沒答應,所以就……”
福伯顯然有些聽明白了,微微點點頭,說。,“你說的這個人並不是得病,而是中了一種毒,叫七魂散。這是我們的殺手組織裡用力控制手下不得已採取的一種措施,你們中怎麼有人有這個東西。”
張錦煒搖搖頭,心說,這他娘的肯定是田俊山在黑市上買的。
福伯嘆口氣,緩緩說,“這個東西非常的歹毒,除了出一些解藥能抑制毒藥發作。一般,根本沒別的辦法。不過,你從那個老頭子那裡學來的本事裡倒是有一項可以根治這個疾病。”
“真的嗎,福伯,請你教教我。”張錦煒興奮莫名,他就知道,福伯一定懂得的。
福伯搖搖頭,說,“這個東西我也不會。不過,我可以幫你參悟。張先生,如果你想要完全參悟透,今天的時間顯然跟不上了。這樣,我教你一個辦法,可以暫時抑制住那個毒藥的發作。”
“好好,多謝福伯。”張錦煒忙不迭的說道。
福伯應了一聲,隨即走到他身邊,冷不丁的伸出兩根手指,迅速的在他的身上點了起來。
一時間,張錦煒就覺得渾身上下,如同針扎一般的劇痛難忍。
但饒是如此,他還是緊咬牙關,努力的隱忍著。
這會兒,他也暗暗的吃驚。眼前這個福伯,動起手來,動作迅猛異常。他的手快如閃電一般,饒是他仔細去看,也沒看清楚福伯那條胳膊。
看起來,這真是一個一頂一的絕世高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