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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為誰,一生花落(二)

在窗前站了沒一會兒,福子急匆匆的跑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到錦瑟時,忙道:“主子,那納蘭忻又來了!”

提起納蘭忻,聽雨軒的人都不會忘記那刁蠻跋扈的性子,連福子說起來時,似乎都還帶著幾分驚恐。

本來經過那次掌摑錦瑟之後,納蘭忻就像是被世人遺忘了一般,可是不知道為何,前幾日突然受到了冊封,不僅受到了皇上一連三日的召寢,還封了嬪位,成了如今的忻嬪娘娘!

當初她不過新晉貴人,都如此囂張,膽敢掌摑當時的嬪位,如今她鹹魚翻身,又升了嬪,還不知道得囂張成什麼樣子呢?

錦瑟淡淡的看了一眼驚慌的福子,輕聲道:“主子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又不知道規矩了。”

福子一愣,這才反映過來,忙掌了自己一巴掌,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是忻嬪娘娘求見。”

“嗯,叫她進來吧。”說完,錦瑟優雅的轉身,坐到了正位之上,看是已經準備好了接見納蘭忻了。

福子欲言又止,看錦瑟這一副淡定的模樣,也什麼都說不出來,急匆匆的下去了,不一會兒便領了納蘭忻進了正殿大門。

錦瑟遠遠的就看到她了,一身華衣顏色亮麗,彰顯著一種青春活力,眼角眉梢都是喜氣,頭髮挽起,也越發的高貴成熟了。

確實……已為人婦,從骨子裡便透出一種成熟妖嬈的風情,她比以前更美了,難怪慕容尚宇也著了迷。

納蘭忻進門後,殿裡的福子和其他宮女都很緊張,連香雪和晴雨兩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彷彿只要她稍有動作,大家就會一擁而上一般。

“臣妾參見錦妃娘娘,錦妃娘娘萬安。”

讓大家眼睛都差點瞪出來的是,納蘭忻竟是規規矩矩的行禮了,行的還是大禮,雙膝跪地。

錦瑟勾了勾嘴角,彷彿看到了納蘭忻已經成長了,她輕聲道:“快起來吧,論起來你是大姐,怎能行如此大禮?”

說著,看了福子一眼,道:“看座。”

“是!”福子這才回過神來,上前去要扶納蘭忻起來,但是納蘭忻卻跪在原地,抬頭看向錦瑟,笑了起來,說道:“臣妾今日來有兩件事……這兩件事說完之前,臣妾是不會起來的。”

“哦?”錦瑟挑了挑眉,面上是微笑著的,心裡卻還是驚訝的,只道:“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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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臣妾是來給娘娘賠禮的。”納蘭忻說著,磕了個頭,臉上沒有不甘,是笑著的,她繼續道:“當初臣妾不懂事,初進宮就以下犯上,多虧了娘娘求情,臣妾才保住了小命。”

她的每一句話都叫在場的人驚訝,個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彷彿眼前跪著的,不是當初那個又打又鬧的納蘭忻了。

除了錦瑟,她只是微微笑著,沒有驚訝,也沒有驕傲,帶著笑容靜靜的聽著。

“第二件事,臣妾是來謝娘娘的。”納蘭忻說完,又磕了個頭,“臣妾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如今娘娘大度,在皇上面前為臣妾說盡了好話,如今臣妾才有今日,能得蒙聖寵,娘娘的恩情如同再生,所以請再受臣妾一拜。”

說完,又磕了第三個頭。

正殿裡靜得很,幾乎大家都驚愕得連呼吸都忘了。

納蘭忻說完了,還是跪著,大家都忘了去扶她起來,因為誰也想不到,不過短短兩個多月,一個人的變化竟是可以這樣的大。

如今納蘭忻又美麗又謙虛有禮,甚至還懂得了感恩!這怎麼能不叫人大吃一驚?

錦瑟聽她說完了,她輕輕的笑了起來,打破了詭異的沉靜,道:“還不扶忻嬪娘娘起來?”

福子扶了納蘭忻起來,兩個人坐著又客套了一會兒,無非就是以後不計前嫌姐妹依舊情深的一些話,錦瑟向來是不怕裝模作樣的,因為她比任何人都裝得好。

確實納蘭忻的變化叫錦瑟也大為吃驚,可是卻不代表她會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當初她不曾和納蘭忻計較,是因為納蘭忻起碼率真,不會偽裝自己。

哪怕她曾經想置自己於死地,她的恨也是表現在臉上的。

如今……也不知道是哪個高人在她身後指點迷津,這曾經唯一一點讓錦瑟喜歡的率直,竟也沒有了,她變得和別人一樣了,戴著偽善的面具,將自己最陰狠最惡毒的一面藏了起來。

錦瑟也只能幽幽一嘆,當初那個錦瑟不忍心下手的納蘭忻……已經死了,如今的納蘭忻,真真確確的,是敵人了。

而對待敵人,錦瑟從來不手軟。

*

納蘭忻和錦瑟成為了好姐妹,最高興的,自然是慕容尚宇了。

錦瑟懷有身孕,算得上是勞苦功高,又是後宮頭一人,金貴得很,地位自然不可比。

而納蘭忻如今獨得慕容尚宇的寵愛,在後宮也算是風頭佔盡了。

納蘭府如今在京城地位節節攀高,每日門庭若市,出了兩個女兒獨攬後宮,風頭將皇后都比了下去。

錦瑟的胎,也終於三月了,按照南陵的規矩,當胎滿三個月後,便是穩定期,所以在這時便要去拜神還願,乞求胎兒平安。

這次她一樣要去,哪怕懷的是假胎,可讓她驚訝的是,納蘭忻竟是一定要跟去,說是為了她的安全。

但是錦瑟卻也留了心,不過她也正打算找機會將假胎這件事情了決,若是納蘭忻自己要撞在這個當口上,那也只能說明她太傻了。

錦瑟是第一胎,而且她天生身形嬌小,不過三個月,她沒有造假肚子,只讓太醫說是第一胎肚子都會相對比較小的緣故。

雖說三月的胎已經平穩了,但是慕容尚宇卻還是很緊張,為了護衛人員而一直發愁,他不能親自同去已經是夠遺憾了。

可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慕容追風卻也不在京城,這樣重要的任務,不交給慕容尚宇很信任的人,他怎麼也不放心。

先帝膝下兒女總共十三人,其中皇子有七人,但除了慕容尚宇兩個雙胞兄弟獨攬風頭外,加上一個淡然隨性的慕容修雲,其餘四人,不是夭折便是身心病殘。

這天慕容尚宇正和錦瑟商量這件事情,眼看著去祈福的日子就要到了,人選卻還一直沒有定下來,朝裡幾位德高望重的將軍也隨慕容追風一起離京,一時竟也找不出合適的人選。

“皇上不要為這事發愁,來回不過兩天而已,有禁衛軍守護,不會有問題的。”錦瑟說著,還笑著特意提醒道:“而且大姐不是也要去嗎,有大姐在,你還怕我沒人照顧嗎?”

“雖說是如此,可是朕還是不放心,也不知道為何,最近心裡總覺得會有事發生一般。”慕容尚宇有些垂頭喪氣,搖了搖頭道:“不行,這事,朕還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有一絲的疏忽。”

看慕容尚宇那樣緊張那樣堅持,錦瑟也不再說話了,只是這時,錢小多突然進了書房,通報道:“皇上,九王爺求見。”

“九弟?”慕容尚宇有些奇怪的挑眉,畢竟這慕容修雲不太進宮,甚至都不太在京城,整個人過著閒雲野鶴般的日子,常常不見人影。

錦瑟也愣著,不知道他現在來是幹什麼?

“快讓他進來吧!”慕容尚宇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是個重情的人,雖然慕容修雲平日裡不太和人來往,但是畢竟血濃於水,如今他主動來見,慕容尚宇還是很高興的。

不一會兒,錢小多便引了慕容修雲進來,慕容修雲穿著玄色的素衣,雖說都是刺龍朝服,但是和慕容追風比起來便顯得那樣的黯淡。

他行了禮,也沒有刻意去看錦瑟,錦瑟只是低著頭,在一邊不說話。

慕容尚宇確實很熱情,迎了上去,開懷道:“九弟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朕,是不是有什麼事?”

慕容修雲淡淡一笑,看起來有些內斂,似乎對慕容尚宇的熱情有些不習慣,只是恭敬的站著,輕笑著將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笑道:“前幾日在江南連雲山求得了一幅畫,想著皇兄喜歡,便拿了來。”

“哦?還是九弟懂得朕的心,知道朕就喜歡畫!”慕容尚宇笑著接過了,將那畫作敘敘展開。

那是一副山水畫,畫中青山綠水,藍天白雲交映,淡然慵懶,卻又靈秀。有泉水中山上留下,形成一方小溪,溪邊畫著一個和尚,正在打水。

畫的意境是好的,只是慕容尚宇笑道:“這畫上怎的有個和尚?”

“哦,這畫作是在連雲山所創,連雲山上有寺廟,作畫時正巧有僧人打水,靈機一動便加了上去,暗喻這一片山林之中,還隱藏著一座古剎呢。”慕容修雲輕聲回答,卻叫慕容尚宇拍手叫好。

只是慕容尚宇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九弟對佛法也有興趣?”

“倒談不上興趣。”慕容修雲含蓄一笑,低著頭輕聲道:“只是喜歡佛寺幽靜,所以常常去住上幾日,和主持閒聊幾句,倒是大有收穫。”

“是嗎?九弟一向淡然處事,心思也與別人不一樣,倒是不知九弟可去過白雲山?”當慕容尚宇問這話時,錦瑟已經詫異的抬起頭來了。

慕容修雲進宮送畫,偏偏就是與佛寺有關,她本就懷疑得很,如今看慕容尚宇已經上了勾,生生的將話題扯到了白雲山,她便知道慕容修雲的目的了。

“去過幾次,還算熟識。”慕容修雲的回答果然是不出錦瑟所料,她有些氣急敗壞,可是又不能插嘴,看著這兩兄弟,也只能說慕容尚宇又被牽著鼻子走了!

“太好了!”果然,慕容尚宇猛一拍手,轉向錦瑟道:“剛還愁呢,現在……這最佳人選,不是送上門來了?”

錦瑟只是笑了笑,哪怕有些僵硬,卻也什麼都沒說。

“皇兄所言何事?”慕容修雲的表情還是那樣平淡,而錦瑟瞪他時,卻彷彿看見他眼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

氣得錦瑟低下了頭,就聽到慕容尚宇道:“錦妃如今懷孕三月,正要去白雲寺祈福!剛好六弟又不在,朕正為這護衛之事發愁呢,若是九弟願代勞,那朕可算是放心了。”

“這……”慕容修雲微微遲疑,似乎沒想到慕容尚宇會這樣提出來,還沒等回答,慕容尚宇已經決斷道:“就這樣定吧,你我兄弟,有你在朕才放心啊,錦妃這肚子裡,可是南陵皇室第一胎啊!所以務必要九弟多多操持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皇帝開的口。

慕容修雲也只有一笑道:“臣弟定不負皇兄所望。”

慕容尚宇開心的笑了,錦瑟只是幽幽一嘆,也不知道慕容修雲這時候來湊一腳是要幹什麼?

她抬眼偷偷看了他一眼,而他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錦瑟還看到他嘴角那一抹狡猾的笑,忙轉開了頭,只是心跳的節拍已然亂了。

*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起行,只是兩日的行程卻弄得如此聲勢浩大,也顯示出了慕容尚宇對錦瑟的重視。

只是讓錦瑟煩悶的是納蘭忻纏她纏得太緊,幾乎可謂是形影不離,說是關心,但是錦瑟以為更多的是監視,也不知道她想從錦瑟身上得到點什麼情報。

六匹馬牽的馬車很氣派華麗,就錦瑟和納蘭忻兩個人坐在裡面,慕容修雲和禁衛軍騎馬跟隨在側,一路出了皇城。

行了半日路,休整吃過午飯,又開始上路,一路上除了納蘭忻一直嘰嘰喳喳外,幾乎都是異常的安靜的。

上白雲山前,有一道陡坡被稱為雲梯,山路崎嶇,那段路又特別的陡峭,彎彎曲曲的一路繞上山,而彎道邊卻是萬丈的懸崖。

這段路算來是最兇惡的,但是只要放慢速度,一般也不會出什麼事,何況這裡的地勢是最不容易埋伏,所以刺殺的機率為零。

隊伍放鬆了警惕,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控制馬速之上。

“妹妹,白雲山就快到了,”納蘭忻掀開車窗時,已經能看到白雲山頂上山林間若隱若現的寺廟了,然後笑道:“這一路不是挺順利的嗎?皇上啊,真是杞人憂天。”

錦瑟笑了笑沒有接話,納蘭忻那一聲聲的‘妹妹’真的是叫得她渾身泛冷,就像是時時刻刻的在提醒著錦瑟,如今的納蘭忻已經不一樣了。

“對了……”納蘭忻還想說什麼,剛轉了身馬車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

“啊!”她嚇得一聲尖叫,頭已經狠狠的磕在了馬車壁上,錦瑟坐得穩,卻也險些因為這一陣晃動而從座位上滾下。

“發生什麼事了?”錦瑟的話剛問出口,就聽到了馬兒暴躁的嘶吼,隨著馬車劇烈的搖晃,和馬蹄聲四濺的聲音,彷彿……是馬兒失控了!

錦瑟一驚,扶著車壁剛站起來,卻不料一旁歪歪斜斜的納蘭忻猛然一把抱住了她,叫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她確實嚇壞了,可是如今她死死抱著錦瑟,使得兩個人都無法平穩,錦瑟扶著車壁,聽著四周一片混亂,忙掀開了車簾!

這一看,嚇壞了!

六匹馬兒,彷彿瘋了一般爭先恐後的擁擠著朝前賓士,掀起了塵土幾乎讓四周看不清楚。

“護駕,護駕!娘娘小心!”

身後一片驚叫聲,還有士兵們的馬兒不停在後追趕,可是馬兒受驚後速度非同小可!

錦瑟搖搖晃晃的往前,就看到了前面巨大的彎道,這麼快的速度……就算馬兒能轉過去,身後這麼大的車廂……一定會被甩下彎道邊的懸崖的!

馬伕使勁的拉韁繩,卻是於事無補,錦瑟將納蘭忻甩開,眼看著彎道近了,一掌將馬伕打了下去,馬伕順著山路滾了好幾圈,也不知道傷勢如何,但是一定要不了他的命!

錦瑟拉起韁繩,但是不論她怎麼控制,這馬兒都像是不要命了一般的只管瘋跑,馬車顛簸得厲害,納蘭忻整個人都站不住,在車壁裡四處碰來碰去。

身後的馬兒接近了,錦瑟轉身一看,卻是慕容修雲的馬追了上來,塵土中雖然看不清楚,可是清晰可見的他的馬後臀上,血淋淋的流了一片!

他竟是扎了馬!讓馬受到疼痛也瘋了一般的跑來,才追上的!

錦瑟看著塵土中衣發飛揚的慕容修雲年,他朝她伸出了手,喊道:“來!”

他的手掌那樣修長,細膩……就如同她第一次看到時那樣的完美,錦瑟伸出手去,因為不論多少次,只要他願意伸出手,那麼她就一定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都託付給她!

可是在她伸出手的同時,馬車內猛然一聲尖叫!

“救命……”納蘭忻的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砰’的一聲,錦瑟一驚,轉頭時只看到納蘭忻撞在了軟塌的扶手上,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已經昏迷,她的額頭上還有血流了下來!

錦瑟轉頭,看向前面只差一點的距離,向慕容修雲叫道:“等一下!”

說完,利落的轉身,她用盡了所有的力量控制住身體的平衡,先探了納蘭忻的氣息,她還活著!

錦瑟不知道是不是松了一口氣,隨後她一把將納蘭忻抱了起來,拖出車廂外時,馬車一陣劇烈的顛簸,錦瑟狼狽的跌倒在地,而納蘭忻的身子不偏不倚的死死壓在了她的腳踝上!

一陣劇烈的痛,彷彿是生生的將她的腳踝壓得移位了一般,那一下的痛讓錦瑟的冷汗都下來了!

“錦瑟,來不及了!”慕容修雲的怒吼響起時,錦瑟轉頭看到彎道已經近在咫尺,她瞪大了眼,一把將納蘭忻的身體推開,眼看著不遠處有一個草叢,她一把將納蘭忻昏迷的身子丟了進去!

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她自己了。

身子猛然劇烈一甩,是六匹馬兒過彎道時擠做了一團,頓時有兩匹馬兒摔倒,另外兩匹被擠到了懸崖邊上,掙扎了幾下,卻還是滑了下去!

巨大的慣性讓車身劇烈的搖動,馬兒身上的韁繩斷了,馬兒四處奔逃,馬車被兩匹掉落的馬拽住,狠狠的下墜!

“錦瑟!”慕容修雲的驚叫響起時,錦瑟轉頭看到了他一把朝她撲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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