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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相識,未相戀(十七)

第八卷:相識,未相戀(十七)

是夜,春日裡夜空晴朗,繁星滿布,但空氣裡卻有幾分涼意。

已經是第三天了……

慕容修雲站在長廊外,仰頭看了看天上密佈的繁星,他不知道,為何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眼前的宮殿顯得那樣的陰冷,本該是朝氣蓬勃的春日,處處生機勃勃,但是這庭院卻如此的冷清,好多樹都還沒有抽新枝,花草也一片頹糜。

那宮殿被封住的窗戶,隱隱的透出昏暗的燭光,在黑暗裡幽幽的亮著,更添幾分寂寥。

“皇上,夜涼。”玄風輕輕在慕容修雲身後提醒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披風披在了慕容修雲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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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慕容修雲並沒有打算動,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燈光,不由得道:“已經這麼多天了,這宮殿陰冷得很,也不知道姑娘如何了……”

本是輕輕一聲嘆息,但是玄風卻小心翼翼的在黑暗裡打量著慕容修雲的表情。

他本是一動不動的站著,雙眼彷彿透過那陰冷的宮殿,看向了什麼虛幻而遙遠的地方,那樣的不真實……

可玄風的聲音將他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微微皺眉,平靜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眸子卻露出了幾分不耐,“怎的,你也想多嘴替她求情?”

香雪也罷,葉玲也罷……如今連玄風也要來為她說話了。

那麼多人想幫她,但是她自己卻只想將自己推向地獄,只為了她那愧疚感……

可是慕容修雲比誰都明白,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愧疚。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見皇上擔心,怕皇上因此影響了身體而已。”玄風忙低頭,不敢再打探了。

慕容修雲許久沒有多話,在這深夜的冷風裡站了良久,就看著關著錦瑟的宮殿。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感受不到這夜的冰涼了,他深深的嘆了一聲……還是轉身離去。

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他最終還是沒有踏出去。

既然葉玲已經送過東西給她,那麼她應該是沒事的,他去了又如何?兩個人的心裡都還彆扭著,去了……也只能鬧得更不愉快。

不知道為何,慕容修雲既是害怕看到錦瑟那逆來順受的眼神了,害怕她還是會說,只要能夠彌補,哪怕死她也心甘情願。

慕容修雲的腳步加快了,快步離開了這皇宮裡僻靜的角落。

好像慢走一秒,他就會忍不住,忍不住進去抱著她,告訴她什麼都不重要,哪怕是她心裡已經喜歡上了別人,哪怕她對他,只是感激,只是一種習慣性的服從……哪怕她只是想要彌補,他都不在乎。

可是他是慕容修雲啊,他不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事情,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喜歡上別人,也不接受任何愧疚的彌補,他不允許!

他那種強烈的自尊驅使著他快步離去,越走越遠。

天空依舊繁星閃閃,這個皇宮僻靜的角落沒有燈火,一片黑暗,只有那宮殿的窗戶上微弱的透露出些許昏暗的燭光。

黑夜中,遠處花園裡偌大的槐樹後走出一個人來,看著慕容修雲早已經消失了的方向,笑了起來,“準備好了嗎?”

身後的小宮女抬著一個托盤,上面只有一個酒杯。

小宮女有些冷,縮了縮肩膀,低著頭應了一聲,“皇后娘娘,這杯便是您要的牽機。”

葉玲只是勾了勾唇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等待著機會到來。

這黑夜裡,彷彿匍匐著一直怪獸一般,在這陰暗的院子裡,彷彿有無數的眼睛無聲的看著一切。

黑暗中突然閃過一個黑衣熱的身影,那樣的快,從一棵樹上快速的竄了出來,飛快的躍上了屋頂!

“什麼人!”不知道從哪發出來的警告聲,在錦瑟那蕭條的小院子裡頓時有四五個黑衣人從黑暗從竄了出來,“快追!”

利落的命令,隨後五個人快速躍上了屋頂朝著剛才入侵者的方向追去。

“走吧,時間有限!”葉玲在遠處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看到院子裡守著錦瑟的黑衣人們全數離去,她才邁開了步子,帶著身後的宮女快速的朝著宮殿走去。

早已經準備好了鋒利的匕首,削鐵如泥,一下便將門上的鐵鎖斬斷了,葉玲推開了門,室內的燭光幽暗的照亮了屋子。

房間裡一片寂靜,只有喘息著的呼吸聲那樣不平穩的發出來,在這昏暗的寢宮裡,彷彿苟延殘喘的軀殼。

葉玲一眼看到了床上躺著的錦瑟,她快步走了過去,焦急的叫道:“錦瑟?你還好嗎?”

錦瑟本在昏睡之中,但是卻一隻不安穩,這下被葉玲一叫,便不安的睜開了雙眼,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在燭光的映照下,眼圈一片鐵青,整個人顯得枯槁無力。

彷彿不過三天,便已經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人,模樣看上去,好像隨時會斷氣一般的虛弱。

“娘娘……”錦瑟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一動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幾乎連心肺都像是要從喉嚨裡咳出來了一般。

葉玲忙扶起了她,輕柔的為撫著她的背為她順氣,還安慰道:“沒事的,錦瑟,沒事的……”

錦瑟一把抓住了葉玲的手,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抬頭,那一雙眼睛因為消瘦,顯得越發的大了,期待的看著葉玲,用沙啞的聲音問道:“他……他……如何……了?”

葉玲一聽,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她有些悲傷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錦瑟,幽幽一嘆,不得已道:“錦瑟,你不用再等他了……也許,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根本不值得你等他……”

“為……為……什麼?”錦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葉玲一臉悲傷和愧疚,心裡越發的焦急了。

什麼叫做……他不值得她等?

“他……讓我,”葉玲頓了頓,彷彿十分艱難的道:“讓我……給你,帶了樣東西……”

說著,還沒得錦瑟問,便在錦瑟期待的目光中,從袖子裡摸出了那個白玉的木蘭花玉墜。

錦瑟的眼已經模糊了,她瞪大了眼睛,很仔細,很用力……才看清楚了葉玲手中的東西,頓時彷彿呼吸都停頓了一般,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那玉墜搶到了手裡。

她害怕自己看錯了,翻來覆去的檢視了許多遍……然後她確定,這真的是那個玉墜。

她沒有頭昏眼花,她看得真真切切。

彷彿身上所有的痛苦和疲憊絕望都在這一瞬間變得不重要了,錦瑟死死的拿著那玉墜,連心跳都停止了,她一動不動,張著嘴,驚訝的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皇上叫我帶你給的。”葉玲垂下了眸子,雙手緊捏成拳,眼都沒有眨一下,那淚水就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我也是才知道……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什麼……什麼事?”錦瑟全身緊繃,彷彿精神在這一切回來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死死的拿著那個玉墜,一字一句的道:“他……為什麼,為什麼會有我父親的玉墜?”

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父親的所有她都記得,甚至到現在,她還記得她父親的模樣,他笑起來時眼角邊慈祥的皺紋,還有他每天夜裡,坐在燈下,手裡握著這個玉墜時,那一臉痴迷和痛苦的表情……

她記得,她永遠都記得,這是她父親從來不離身的玉墜,每天夜裡,他都要拿在手裡,看上好幾個時辰,一動不動的看著。

這是他非常重要的東西,比生命還要重要。

他是這樣告訴當時年紀還小的錦瑟的……

他說過,待她及笄之年時,他就會將玉墜的故事告訴她!但是還沒等到那一天,他便已經意外失望,這個玉墜,也隨之消失。

“皇上他……”葉玲咬唇,艱難的道:“也是今日才告訴我的,他讓我代替他來,讓你做個選擇。”

“選擇?”錦瑟不懂,她疑惑的看著葉玲,可是手裡的玉墜她那樣使勁的握著,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什麼……但是她不肯聽,她選擇了無視,因為那不是她可以猜測的,更不是她能承受的。

“在那個小鎮裡……他遇到你的前幾日,”葉玲那樣艱難的說著,但是說得那樣的清晰,一字一句,都無比清晰的打在了錦瑟的心上,“你父親在山上採藥墜崖……是他,造成的。”

世界彷彿沒有了聲音,一切彷彿都安靜了。

錦瑟的身體那樣的僵硬,甚至她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心跳,還有自己的呼吸。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他是這樣告訴我的!”葉玲驚慌的抬頭,一把抓住了錦瑟,可是錦瑟彷彿什麼都聽不到了,甚至她看不到葉玲,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寂靜的黑暗。

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你家裡的大火……也是他放的,當他發現你家還倖存著你時,便用你的弟弟討得了你的信任……將你帶走了。”葉玲說得越來越快,彷彿一切都是她親身經歷的一般,“他說你會是他最好的棋子,你會成為一個最完美的女人,所以……他這麼做了!他毀了你的一切,只是……只是為了得到你……為了讓你只能依附著他生存。”

錦瑟的眼睛一片黑暗,沒有神采,彷彿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她尖叫不出來,她那樣的恐懼,渾身顫抖,葉玲的聲音彷彿隔著千山萬水一般,但是卻依舊那樣重的擊打著她的耳膜。

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停止,錦瑟覺得自己掉入了無底洞,無法開口大叫,無法掙脫身上的束縛,甚至無法動彈一下。她死死的捏著白玉的墜子,雙手泛白……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真的……我不知道他竟然是這樣一個黑暗的惡魔!”葉玲幾乎痛哭出聲,一把抓住了錦瑟的肩膀,彷彿將她從無底洞裡猛然一把拉了出來,逼著她聽她的聲音,逼著她面對這一切!

“可是,可是我愛他!”葉玲幾乎咆哮著對錦瑟吼道:“我沒有辦法,哪怕他是這樣一個惡魔,我也一樣愛他!為了他,我什麼都可以做!甚至,他要我來做這樣殘忍的事情,我也來了……”

“不可能……”錦瑟彷彿沒有聽到葉玲的咆哮,她的耳朵裡,腦海裡,全是剛才葉玲的聲音,那樣有力的,一下一下的擊打著她的耳膜。

你父親的墜崖,是他造成的。

是他造成的!是他造成的!只是為了得到你,得到你……

一顆完美的棋子,一顆他親手毀了,又培養起來的棋子。

“不可能……”錦瑟搖頭,彷彿終於找到了力氣,終於感受到了自己,她雙眼迷茫,輕輕的搖頭,動作僵硬,嘴唇微微的動著,沙啞微弱的聲音從她的嘴裡發了出來。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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