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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相識,不相知(十八)

第七卷:相識,不相知(十八)

“我……”葉玲哽咽一聲,猛然一把抓住了慕容尚宇的衣角,哭喊了起來,“皇上,哪怕皇上要賜我死罪我也要說!錦妃娘娘快不行了!死牢裡每天用酷刑折磨她……她已經……快……不行了……”

“什麼?”慕容尚宇一驚,彷彿有些不明白葉玲話裡的意思一般。

什麼叫做不行了?

“她……也許等不到秋後問斬了。”葉玲哽咽著,眼淚在月光下泛著柔光,一臉傷心欲絕的模樣。

“哼,你可知道欺君是死罪!”慕容尚宇一甩衣袖,將葉玲甩開了,他背過身堅持道:“朕將她關押在死牢,明令禁止任何人接近!”

葉玲使勁的擦了擦眼淚,義正言辭的道:“那皇上親眼去看過嗎?丟在死牢裡的人,反正都是死,哪怕有人動用權力想要害死一個死囚,有什麼困難的,死牢裡環境本就惡劣,到時候只需要告訴皇上,她是病死的,又如何?人都死了,是怎麼死的又有什麼重要的?”

慕容尚宇緊緊的抿著唇,心裡已經慌亂了,可是還是倔強的不願意回身看葉玲,更不願意說話。

但是他的沉默更代表了他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內心,他明明已經動搖了。

葉玲再接再厲道:“我雖不知道是誰要害她,可是……那日見了她的模樣,真的是不忍心,若是皇上真的打算處死她,那麼給她個痛快吧,等到秋後太久了……她還得忍受多少非人的折磨呢。”

“不!不可能!”慕容尚宇猛然轉身,憤怒的看向葉玲,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彷彿忘記了這是自己九弟的王妃,是個女子,他衝著她怒吼道:“你說謊,你騙朕!她不可能會死的!”

“是嗎?”葉玲目不轉睛的看著慕容尚宇,沒有害怕,眼睛裡只有悲痛,就那樣看著他。

終於,慕容尚宇失了魂一樣的放開了葉玲的衣領,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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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想要害她,那天他確實是衝動開口,但是……那也是他給她的一個機會啊。

他一直以為,在死亡面前,也許她會低頭的,只要她開口求饒,只要她認錯,他一定會原諒她的。

可是……如今突然葉玲跑來這樣一說,他真的心慌了,萬一她等不到秋後問斬怎麼辦?他還沒等到她的道歉,她的悔悟。

慕容尚宇突然轉身離去,腳步那樣的焦急,快速的跑了出去,留下葉玲一個人跪在原地,不遠處的太監們急忙跟上了他的身影。

他很害怕,害怕萬一葉玲說的都是真的該怎麼辦?

萬一他見不到她最後一面怎麼辦?她究竟怎麼樣了?

慕容尚宇快速的跑著,彷彿從來沒有這樣焦急過,也從來沒有這樣失了分寸的在皇宮裡跑動,身後跟著一群太監追著他的腳步,卻怎麼也叫不住他。

他只知道,要見到她……要馬上見到她,確定她好好的。

他不想她死,不想她死掉。

葉玲就那樣跪在原地,只是再沒有眼淚了,一臉的悲痛欲絕在慕容尚宇轉身的那一刻便已經變成了面無表情的冰冷。

她突然笑了,勾著唇角便笑了起來,可是她又覺得她是那樣的想哭,明明是想哭的,卻是笑了起來。

她心裡一陣陣的難受,卻又忍不住隱隱的有一種痛快的興奮。

錦瑟想離開?想等著慕容修雲功成名就後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了,呵……怎麼可能?竟然慕容修雲說不讓她死,那麼就暫時留她一條命。

但是葉玲要她一輩子都隔著慕容修雲最遠的距離,要她永遠在別的男人身邊,永遠無法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慕容修雲的身邊。

等到慕容修雲功成名就的時候……他不再需要這顆棋子了,那麼葉玲便毫不猶豫的毀掉她!

葉玲會毀掉她的,因為她……葉玲才知道,自己的所有,都已經被她毀了。

幽幽的起身,葉玲轉身卻看到了不遠處的柳樹下站著的自己熟悉的身影,她微微一愣,明明他站在陰影裡,她卻還是感受到了那種冰冷的目光。

葉玲輕輕笑著,一步步的走了過去,隱在柳樹下的身影一點點的在黑暗中清晰起來,那是她愛的人,第一眼……便註定這一生,都無法逃脫。

“你都看到了?”葉玲輕輕的問了一聲,還是笑著的,彷彿剛才的事情與她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慕容修雲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那樣的陰寒,在黑夜裡閃著詭譎的光芒。

葉玲低頭,有些躊躇,卻還是說道:“皇后娘娘……她告訴我已經派了人去死牢,要置錦瑟於死地。”

慕容修雲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看著葉玲,雖然他已經不相信她的話了,但是還是得聽她解釋,最終他知道……哪怕這一切就是葉玲親手策花的,他卻還是得原諒她。

“我……我不敢告訴你,因為之前,我和皇后聯手……曾經打算陷害錦瑟的,”葉玲猛然抬起臉來,急切的看著黑暗裡他面無表情的臉,繼續道:“但那都是你告訴我錦瑟身份之前的事情了,我害怕你怪我,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

慕容修雲深深的吸了口氣,明明滿腔的怒火怎麼也平息不了,明明他現在恨不能親手了結了這個女人。

可是他一動不動,有時他恨自己這樣的冷靜。

“之前皇后娘娘說要在死牢裡殺死錦瑟,我就很好怕……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想到告訴皇上,我想皇上一定會去救她的!”葉玲說著,一臉期盼的看著慕容修雲的臉。

她知道自己的謊言很拙劣,但是她賭……賭慕容修雲捨不得現在失去她。

是啊,她腦袋竟然這樣的清醒,清楚明白的知道慕容修雲需要她,若這是她手上握著的唯一的籌碼,那麼她會好好的利用,這樣的她對於慕容修雲來說才是有用的。

她的好處,自然是別人無可取代的,那麼慕容修雲就會一直一直的需要她在身邊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葉玲愧疚的低著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慕容修雲輕輕的閉了閉眼睛,最終嘆了一聲,“回去吧,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說罷,他輕輕的轉身,只留下了一陣清冽的風,讓葉玲頓時覺得原來這月色如此的冰涼。

她站在原地呆愣了許久,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傷心……他還需要她,所以選擇了相信她,也許是無奈之舉,但是證明葉玲賭對了,她可以一直握著這個優勢,一輩子賴在他的身邊,做他獨一無二的妻子。

可是知道了這樣的真相,又覺得心裡那種苦澀和疼痛怎麼也掩蓋不了。

也許愛一個人到了如此卑微的境地,真的是可憐啊。

而最可悲的是,葉玲明明知道這樣的自己多可憐,多讓人討厭……她卻沒有辦法,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呆在他的身邊啊。

誰讓……她是他的妻子呢,這一輩子,第一眼看到時,她就認定了,只跟著他。

*

陰暗的死牢裡,錦瑟早已經將晴雨換了出去,守衛幾乎都是慕容修雲暗中潛伏下的人,所以死牢對她來說原本是不恐怖的。

而且對於即將到來的情況,錦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從慕容修雲的態度中,她就能猜到,他會那樣冰冷的對她,是因為他想隱藏自己真實的感情,他不想讓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他就是那樣的。

錦瑟幽幽的笑了起來,而偏偏自己還是那樣的愛他。

不過回來坐了沒一會兒,錦瑟還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裡,鐵門猛然被開啟,沉重的聲音像是幸福突然爆裂開來,只剩下了一片片被撕扯成粉碎的粉末。

幽幽的抬頭,有三五個人面無表情的進了門來,然後使了個眼色,拿出了身上的令牌,將守門的獄卒逼了出去。

門沒有關,也許這鐵門關不關也已經不重要了,這三五個人個個高大強壯,料定了錦瑟一個小小的女子是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的。

錦瑟要逃自然是能逃的,可是她不能逃,她甚至沒有看這幾個人,只是勾起淡漠的笑容來,輕聲道:“有事?”

“納蘭錦,你用妖術蠱惑聖上,究竟居心何在?”那個男人問話了,原本也只是隨便找個藉口而已,不過這個藉口找得可真是不怎麼樣。

錦瑟冷冷的哼了一聲,毫不在意的問道:“對於一個已經要處死的人來說,這些問話還有意義嗎?”

“哼!不要混淆視聽!”那人突然打斷了錦瑟的話,冷厲的道:“你蠱惑聖上,試圖擾亂朝綱,你是不是北境派來的奸細?可還有同黨?快快招出來,就讓你死個痛快!”

對於這些話,錦瑟是真的不想聽,何必編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冷漠的轉眼,看了眼前這幾個人一眼,然後淡淡的移開了目光,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般。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男人暴呵一聲,彷彿已經等不及了一般,“把東西都拿出來,好好招呼招呼她!”

他一聲令下,身後的幾個人往地上丟了很多東西,幾乎都是鐵鎖製成的各種刑具。

錦瑟看都沒有看一眼,依舊什麼話也不說,那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上前一把抓住了錦瑟的頭髮將她拖了起來,錦瑟不能反抗,抿唇忍受,一聲都沒有吭。

就那樣被拖到了牢房的中央,她抬眼冰冷的對視著眼前的男人,那人一巴掌便甩了過來,打得‘啪’一聲巨響。

力道那樣的大,幾乎扇得錦瑟頭昏眼花,只覺得鼻子裡馬上流出了溼熱的液體,她沒有去擦,任由那鼻血流了出來。

“用刑,看她什麼時候招!”那人再次下了命令,看來真的是很趕。

錦瑟冷冷一笑,胡亂擦了一下幾乎要流到嘴裡的鮮血,擦得一臉都是,她的樣子看起來更嚇人了,可是她還是那樣冰冷毫不畏懼的瞪著他們。

也不知道那些五花八門的刑具都是如何使用的,錦瑟被鐵鏈鎖住了手腳,然後被掛了起來,就在這陰暗的牢房裡被狼狽的掛了起來,鐵鏈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因為身體的重量緣故,那鐵鐐卡在她的手腕處,深深的勒進了肉裡。

男人手中的鞭子上有許多的倒刺,鞭打一下,那些倒刺能入肉三分,再將人的肉生生的撕開。

錦瑟深深的吸氣,咬住了唇,然後閉上了眼睛。

那鞭子落在身上,每一下都能打得人皮開肉綻,更可惡的是,那鞭子上還泡過辣椒水,更是痛得人幾乎窒息。

不過幾鞭下來,錦瑟身上已經血痕斑斑,衣衫都幾乎被撕毀了,皮肉翻飛,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順著她腳上冰冷的鐵鐐一滴滴的滴落在死牢的泥土地上。

錦瑟一身的冷汗,髮鬢都已經被冷汗打溼了,渾身火辣辣的疼,都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在痛了,只是像是渾身的肉都被剜去了一般,她卻是死死的咬牙撐著。

那幾個男人有點發毛,因為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酷刑卻這樣的安靜,彷彿空氣裡只有揮鞭子的聲音,還有男人們沉重的呼吸,和呼吸和他們的心一樣的沉重。

他們竟比錦瑟還要害怕。

那男人幾乎打得沒有了力氣,也沒有見錦瑟坑一聲,而且哪怕是大男人,經這皮鞭十鞭子以上,都絕對會痛不欲生昏迷得不省人事的。

可是空中吊著的這個瘦小的女人,卻咬著牙,就那樣看著他們,她的眼睛在昏暗的死牢裡太過明亮,太過冰冷,彷彿是一把利刃,看得人心裡發毛,加上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越發的讓人慎得慌。

“你……你到底說不說!”那男人彷彿為了打破這種叫人恐懼的靜謐,怒吼出聲,可是聲音卻微微的顫抖著。

錦瑟自然一聲不吭,一邊的人猛然從地上抓起了什麼,就朝著錦瑟走去,“我看你嘴硬,我看你再這樣瞪著我!我弄死你!”

說罷只聽得鐵具冰冷的聲音刺穿了人的身體,這一次,錦瑟竟是痛得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這次,竟是想要尖叫,竟都無法發出聲音了一般。

錦瑟只覺得無法呼吸,從腳腕處傳來的痛像是已經到了極點,叫她的腦子一陣陣的痙攣,全身都由不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她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彷彿整個人都已經定格了一般,雙眼赤紅瞪著像是要落下來了一般。

“哼,我看你嘴硬!”那男人露出了病態的笑容,他的手裡還拿著一顆長長的鐵釘,那鐵釘的一邊磨得異常的尖銳。

他就那樣生生的將鐵釘從錦瑟的腳踝處釘了進去,生生的釘了個對穿……鮮血頓時流了一地,那腳上鮮血淋淋,鐵釘整個的穿過了腳踝,詭異的釘在了她的腳上。

錦瑟的身體痙攣著,她長大了嘴,卻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

“我看你命究竟多大!”那人說著,拿起了手上另一顆鐵釘。

“你瘋了嗎?”之前說話的男人猛然一把搶過了鐵釘,臉色鐵青並且恐懼的看著他,叫道:“你忘了我們來的目的了?”

“誰管他媽的什麼目的,老子只會折磨人!”這人像是瘋了一般的咆哮起來,指著錦瑟,一臉的橫肉都扭曲在了一起,一種變態的扭曲,“這娘們一聲不吭,我什麼人沒見過,她還想嚇我!我就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痛苦!什麼才是折磨!”

“你胡鬧!”說話的人恐懼的看了錦瑟一眼,錦瑟的氣息似乎變得微弱了,這樣一個小小的女人,會不會死了?之前的鞭上就足夠打死一個人了,更何況加上這樣撕心裂肺的痛楚。

錦瑟像一個破布娃娃一般的掛在空中,頭髮凌亂的遮住了臉,並且被汗水浸溼了貼在她的臉上。

她低著頭叫人看不清楚表情了,可是這樣更叫人覺得恐怖!

她一動不動……是不是……死了?

“她不能死你忘了嗎?”猛然一聲咆哮,他猛然道:“快把她放下來!她要是死了,我們也活不成了!”

終於所有的人都著急起來了,彷彿這才想起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他們只是來折磨她,叫她看起來越慘越好,可是卻沒有想到因為她冰冷倔強的目光,幾乎大家都失控了……

如今猛然醒悟,卻已經犯下了大錯了!

錦瑟被放了下來,已經不會動彈了,有人小心的上前輕輕的去探她的呼吸,連伸出去的手都是顫抖的。

卻不料剛伸到錦瑟鼻尖的手猛然被一口咬住,那樣的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啊!賤人,快放開!”那人痛得一聲聲尖叫,怒吼著對渾身傷痕的錦瑟一陣拳打腳踢,終於錦瑟沒有了力氣,才鬆開了嘴。

她渾身痙攣著捲縮在了一起,地上的泥土混合著血變成了血色的泥漿,抹得她一身都是,整個死牢變得骯髒不堪,臭氣熏天,錦瑟看起來更是恐怖得彷彿一個會顫抖的一團血肉一般。

只是默默的,錦瑟艱難的挪動著手,拉扯冰冷的鎖鏈,捲縮著……所有人都沒有看到,她吃下了那顆清竺給她的血色的藥丸。

因為她……覺得,自己也許真的要死了,這藥要是真的能保命就好了,她可不想在這裡死掉。

站著的幾個人彷彿都被嚇壞了,其中一個捂著被咬得鮮血淋淋的手,一時之間,彷彿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了。

“反正她也要死了,我們快走吧!這樣子看起來夠嚇人了!”有人這樣提議了一聲,然後所有的人都反映了過來,急忙朝著門邊擠去。

“往哪走?”剛擠出門,幾個人便被堵住了去路,看到來人時,所有的人都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其中更有一個,雙腿一軟,‘咚’的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卻是那樣清晰的喊道:“王……王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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