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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何達請求

一年多少還能有些結餘,讓家裡的日子少過得寬裕些。他們的寬裕也只是限於能夠不為一年的油鹽而賒賬,或在村裡人情往來是不太丟面子。這些人沒有什麼文化,更沒有什麼技術。外出打工,基本分為兩類。

三十歲以上到五十歲之間,在外基本是靠自己的體力,做些短工幹些體力活,得到的回報養活自己完全不成問題,還能結餘一些來。他們在外面從不多花一毛錢,也不會奢侈一把。而二十歲左右的,多少讀了點書,有一點文化知識。

到外面打工多數是進廠子,工作時間超長,工資不穩定也不高,但這些人只求讓自己能夠餬口,也不會安心在某一廠子裡一直幹著,或許半年會換一家。一年能夠有點結餘,在春節回家時掏出幾張紅錢顯擺一下,就算很不錯了。

每一年,這些外出打工的隊伍裡,總會有幾個人會在外面出事,輕傷算是幸運的,更有丟了命家裡也無從找尋得到的。

坊江市俊才縣某鄉村裡有一滕姓人家,兒子才十八歲,在外面打工的時間不斷,兩年半了。還將自己在初中戀愛的女朋友也帶在身邊,但從去年秋天與家裡在沒有任何聯絡,女朋友也是如此。

兩家的人都知道他們就在省城一家大公司裡,只是具體做什麼工作之前也沒有留意,如今不見了人沒有了音訊,想到要去省城裡找,卻無從找起。滕姓人家就這樣一個兒子,到省城找來一個月自然毫無頭緒。之後回家變得神智不清,再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將自己的家一把火燒得乾淨。

警方在調查火災時得知這一情況,對滕姓之子進行查詢,沒有進展。

後來在村裡另一個年輕人那裡得到一點線索,說那兩人是在江東保安集團裡打工,做保安。後來也沒有聯絡,在外面打工的人雖說是鄉裡鄉親,各自為生計奔波,親情雖濃卻沒有機會多往來。坊江市局的幹警曾到保安公司裡查問過,對方卻推說從來沒有這個人,是以也無法深查。

失蹤者名叫滕亮,女友名叫張馨。如今,滕亮已經沒有親屬,只有張馨家裡還有父母健在。對於他們而言,在山村裡也沒有辦法尋找自己的親人。

到省城裡已經好些天,也知道省城裡的情況。坊江市市局也常受到很大的壓力,市局也在配合著省城市局的工作,執行省廳的工作決策。

對正喻保安集團進行嚴查和搜尋資料,但在坊江市,正喻保安集團除了申報成立公司的資料外,留下的就是一個辦公樓和租用的訓練場地。但工作要配合,付靜平早離開市裡帶著幾個警員在省城裡,按照林軒所說在省城裡等待進一步的指令。

得到一份資料,付靜平看過後知道要怎麼辦。上午,付靜平帶著另兩個警員走進省城市局,市局辦公室的人接待三個人。付靜平在江東省戰線裡名氣不小,省城市局在級別上雖比坊江市市局要高,卻沒有對他冷遇,戰線裡對有名望的警官會給予更多的尊重。

說明來意,付靜平表示到省城來說辦理一樁案件,案子材料已經有了,要將案子裡的犯罪嫌疑人帶回坊江市市局,請求省城市局協助。這種案子彼此之間有過不少合作,省城這邊表示會盡全力相助。

當即說到具體案情:去年中,滕亮和張馨兩人在省城江東保安集團裡上班,作為臨時保安人員。之後,張馨有三分姿色,給保安中層一個叫何達的人碰見,起了色心。開始只是調戲,張馨在省城這邊也不敢說,更不敢跟何達翻臉。何達是省城的一個混子,身邊總跟著三四個人,在江東保安集團裡是一個小片區的頭目,也是滕亮和張馨的主管。

何達見張馨沒有太激烈的反抗,自然是越發得意,在外面玩風塵女子哪有這種自己下屬來得開心。不用花錢不說,主要是感覺到那種上司對下屬的統屬快感,肆意而為的歡暢。一天,找一個藉口將張馨叫到自己辦公室去,隨即將辦公室門鎖死,抱著張馨要強行做了。

張馨雖說年輕,但與滕亮之間是讀書時就好上的,而何達完全是進行逼迫。張馨掙扎中,手抓住辦公桌上的玻璃菸灰缸,一下砸在何達的頭上,將頭砸破。

張馨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此時見傷了對方,擔心對方對兩人進行報復。嚇得沒有了勁氣,而何達也發了狂,給張馨臉上摔兩巴掌,打得半昏。隨即也就得逞,在辦公室裡折磨到沒有勁力,才將張馨推出辦公室。

張馨回去不敢說,知道滕亮也是一個火爆性子,不肯這樣吃虧的。在外打工的人往往在這裡做不順,或惹出什麼禍事了,立即走人換一個城市做事,最多就不要交在公司裡的保證金。滕亮知道肯定會將何達狠揍一次,張馨怕滕亮吃更大的虧,事情鬧起來,對方說不準會殺人。只是張馨見到滕亮後,臉上和身上的傷卻無法掩飾,而張馨在滕亮的追問下,將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滕亮自然不能嚥下這口氣,又見過何達這些人經常跟附近的分局警員一起吃喝、進出娛樂場所,稱兄道弟的關係很密切。知道報案不會有什麼結果,滕亮也沒有衝動,而是等幾天後見何達似乎沒有了警惕,才找機會溜進何達的辦公室。

掏出藏在身上的鋼筋,也不說話對著何達不停地揮打,想要將何達揍個半死。何達挨了兩下,拼著讓滕亮打自己手臂,到辦公桌的抽屜裡將藏在那裡的仿五四槍拿在手裡。滕亮雖沒有見過真槍,但見到何達手裡的槍後,也知道嚴重。

對方有槍,會不會開槍殺人滕亮心裡沒準,但下意識地停下來。何達見自己掏槍出來讓滕亮怕了,伸手奪過滕亮的鋼筋,劈頭蓋臉地朝滕亮頭上掄砸。在頭上砸破幾道傷口都流著血,何達還不肯罷手,在滕亮小腹上狠狠一腳將他踹在地上。

滕亮年輕氣力短,手裡沒有武器後根本不是何達的對手,也沒有何達那般狠。給揍倒在地上後何達還不解氣,當下讓身邊的人過來,先將滕亮按住用手銬銬了。再將張馨叫進辦公室來,幾個人擋著滕亮的面,將張馨給輪這強上。滕亮心膽俱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發生的事,心裡發誓要將何達等人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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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何達等人做下這事後,卻沒有給滕亮任何機會,在辦公室裡將他手腳都打斷了,丟進一間空屋子裡從外面反鎖,將張馨也鎖在裡面。

何達每天都會到那屋子裡去,對滕亮毆打一番,再將張馨那個一番。沒幾天,周葉青卻不知道怎麼得知這一事,到這個片區來。問起何達,何達不敢相瞞,帶周葉青去看情況。

見小屋子裡滕亮那恨意深絕,而張馨一絲也無著顯得白淨,本錢也大,此時人雖給折磨得近乎沒有了神智,但身體還讓人動心。周葉青在小屋子裡將張馨也上了,之後覺得留下這樣的兩人也是隱患,在夜裡叫人打死丟到郊區外埋了。

這起案子是何達親口供認出來的,也在何達辦公室裡找到了當初錄製的一些影像資料,對於滕亮兩人的死,最終還是周葉青授意下才做的。對於何達說來,雖說做惡令人髮指,這兩人的死卻不是最大罪魁。案情明白之後,如今要將何達、周葉青和當初一些幫兇都帶回坊江市去。

周葉青是什麼人,對省城市局而言卻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江東保安集團的老總,在省城的影響力不小,名頭也不小。付靜平表示如今已經將何達控制在手,而何達請求做汙點證人來減輕他的罪,換取不死。

一直以來,在省城領導層的印象中,江東保安集團是一個正面形象的企業。周葉青是省城知名企業家之一,也是市局保衛與防護工作的物件之一,如今,得知付靜平要將他和江東保安集團的不少領導層帶到坊江市去,市局辦公室副主任當即臉色就僵硬起來。

不是他信不過付靜平,也不會對付靜平所說的案子有什麼懷疑,只是這樣的工作不是他決策的範圍。要將周葉青抓起來,即使省廳都還要請示領導准許之後才能執行。江東保安集團在省城裡有多大的影響,作為專門負責接待的省城市局辦公室副主任消息來源卻是足夠多,能夠掂量出來。

付靜平知道要推進這個案子會有多大難度,也不急,耐心地等著省城市局的答覆。辦公室負責人讓人安排付靜平等三人的住和吃,自己找市局主要領導彙報。省城裡,接連五天都在為坊江市正喻保安集團的事情鬧得人人鬧心,在強度大不說,一連這麼多天找不到對方,之後又給對方突然襲擊地將江東保安集團的人抓走五十來個,這一耳光讓省城市局的人太丟臉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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