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是冷笑一聲,眯了眯眼:“你問我苦不苦?”
話音剛落,長臂一伸,扣著她的手腕,一個輕巧力道回收,郝小滿便尖叫著跌落到了床上。
唇瓣還沒來得及合上,男人溫熱的唇瓣便直接落了下來。
苦澀的味道頃刻間遍佈味蕾,刺激的她拼命掙扎。
有病啊!喜歡自虐她不介意,不要連她一起虐啊!她這輩子不怕打針,最怕吃藥了,嚐到一點點的苦味都會受不了!
實在是太苦了。
良久,他才抬起頭,啞聲問:“苦不苦?”
她氣喘吁吁,連罵他都抽不出時間罵了,扭著身子氣急敗壞的罵:“水!水水水!快給我水啊你個賤人!”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底,分明覆著一層粼粼水光。
南慕白頗有些意外的挑眉,原來她怕苦。
他抬手,將丟在桌子上的水杯拿了過來,漫不經心的晃了晃,忽然仰頭喝了一口。
垂首,利落的吻了上去。
整整一晚,他花樣百出的折騰了她一晚,到最後,卻是她先精疲力盡的昏睡了過去……
新聞系女神容霏霏與新聞系系草姜卓熱戀的訊息突然傳播開來,一夜之間,席捲A大。
關於她、郝小滿和南慕白之間的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又一次屠版了校園論壇。
也不嫌累,同樣的話題,引起一次轟動也就算了,引起兩次轟動也勉強可以理解,但是關於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狗血事情,已經轟動了無數次了,這群學生每次都能津津樂道的談論個一週是什麼情況?
大學生活真的這麼無聊麼?
鄧萌折騰到半夜才找到回家的路,這會兒趴在桌子上睡的天昏地暗,郝小滿昨晚只睡了兩個小時,這會兒也是哈欠連天,奈何一道道飽含八卦興趣的視線投過來,她實在不好眾目睽睽之下跟鄧萌似的趴在桌子上大睡特睡。
嗯,三好學生是不能上課睡覺的。
實在困的受不住了,她一手撐著腦袋,把臉一扭,堵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閉眼假寐了一會兒。
她真的只是想假寐一會兒的……
沒想到一睜眼,一中午已經過去了……
到了午餐時間,顯然八卦的人群也需要填飽肚子才好繼續八卦,因此等她被鄧萌晃醒的時候,教室裡只剩下她們兩頭睡過頭的豬了。
鄧萌單手託腮,見她擦著口水一臉迷糊的爬起來,頓時連頭發絲都開始向她表達著懷疑:“我昨晚沒睡覺,這會兒困也就算了,你昨晚不是回南宅了麼?怎麼也困成這狗樣?”
明知故問!
郝小滿淡定的伸了個懶腰:“你以為少婦是這麼好當的?尤其是身邊還躺著個精力過剩的變態男人。”
“喲”
鄧萌放肆的吹了聲口哨,不懷好意的拿肩膀頂了頂她:“不錯啊,中午鬧著要離婚,晚上就滾一起去了?看這樣子,滾的還挺歡脫的啊!”
郝小滿很想說她是被強迫的,可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表現,說‘被強迫’,似乎有點矯情了。
但離婚的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
她今早起床的時候還試圖跟他心平氣和的談一談的,可剛開了個頭,就被他按在床上一番強吻,等結束的時候,也差不多到了上課的時間了。
鄧萌翻了翻手機,冷冷笑出聲來:“賤人就是矯情!一沒辦法了就公開跟其他男生約會,生怕你家男人不知道似的……”
郝小滿揉著痠疼不止的腰,漫不經心的‘嗯哼’了一聲。
大概這次又要故技重施,晚上跑那男生家裡,就不知道這次南慕白還會不會甘之如飴的掉進她的陷阱裡去。
下午下最後一節課,在學校外面看到男人的車時,還頗有些意外。
這段時間,就算偶爾來接她一起吃飯或回家,也都是林謙單獨過來的,因此上車後看到端坐在裡面的男人時,她又默默的意外了一把。
男人習慣性的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嗓音低沉悅耳:“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
她靜默了兩秒鐘,抬頭看他:“容霏霏又交男朋友了,今晚可能還要去對方家裡,我覺得我還是回宿舍睡上一覺,然後你等時機成熟去把人帶回來就好了。”
也省下中間的一番周折了,弄的她不高興,他也不高興。
黑暗中,男人目光冷靜而淡漠:“她的事情,何騰會處理好的,更何況她身邊也有我派的保鏢,不需要我親自出面。”
“哦……”
她低頭撥弄著手指,沉默片刻,又哼哼唧唧的開口:“不過,我現在很困了,沒什麼胃口吃飯,你也知道我昨晚沒睡多長時間,不如……”
男人不疾不徐的打斷她:“不如我們直接回南宅,你困的話,現在就可以睡。”
她抿唇沒說話。
老實說,不是很喜歡他這麼強勢而不容置喙的決定她的一切。
沉默片刻,她還是忍不住鼓起勇氣:“南慕白,關於離婚的事情,我想……”
話還沒說完,再一次被男人淡聲打斷:“我想你大概是還不夠困,否則也不會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話題上。”
郝小滿靜默了幾秒鐘。
無意義的話題?
他們之間最大的矛盾還沒有解決,這麼下去,還是會再一次重蹈覆轍,她早晚還是會忍受不住,向他提出離婚的。
實在困的厲害,枕著男人的腿就睡了,迷迷糊糊中,壓在身下的手機一直震動個不停。
她翻了個身,就感覺到一隻手探入了她的口袋裡,她下意識的抬手示意他把手機給自己:“誰的電話?”
男人卻似乎沒打算將手機給她,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大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接也可以,再睡會兒,乖。”
他這麼一說,她就下意識的以為是推銷電話,也沒怎麼細想,‘嗯’了一聲就又睡了。
幾分鐘後,那嗡嗡的震動聲又響了起來。
這次沒響幾秒鐘就被結束通話了,可她還是聽到了,頓時煩躁的沒了睡意,爬起來把手機拿了過來:“到底是誰的電話?”
不等南慕白回答,那串名字就映入了眼底。
她臉色一變,埋怨的瞪他一眼:“你幹嘛給我結束通話?”
男人表情閒適淡定,並沒有絲毫的愧疚之情,一開口,甚至帶了那麼幾分譏誚:“你們兩個在學校整天膩在一起也就算了,既然下課了,就不要那麼頻繁的聯絡了吧?”
郝小滿怒極反笑,一邊回撥電話一邊反嘲諷回去:“不跟鄧萌聯絡,跟你聯絡嗎?我們兩個有什麼共同語言嗎?代溝,代溝你懂不懂?大叔!”
南慕白臉色一變,連帶著聲音都沉了下去:“郝小滿,說話拿捏著點分寸,嗯?”
他雖然比她足足大了十歲,可卻正是一個男人精力旺盛的時候,只是她太年輕而已,可這丫頭一字一頓的叫出這兩個字來的時候,莫名的就是給了他一種他很老的錯覺。
欠收拾了!
她白他一眼,沒吭聲。
電話不一會兒就接通了,傳來鄧萌有些慌亂的聲音:“小滿,季生白不見了!”
郝小滿聽的糊里糊塗的,不見了?……什麼叫不見了?
“我們說好放學後一起挑照片的,結果剛剛我打電話給他,一直打不通,去問了問他的同班同學,說他今天一整天都沒在學校,也沒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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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慌,說不定他身體又不舒服,他爸媽接他回家了呢?”
“可是昨天我們在一起一天,他都沒有半點不舒服,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不舒服?你不是跟南慕白在一起嗎?你求他幫忙查一查好不好?”
“……”
郝小滿抿抿唇,猶豫片刻,才開口:“鄧萌,我覺得你有點反應過度了,他好歹也是個男生,又不是那種喜歡打架鬥狠的,連個仇人都沒有,智商看著也不低,會出什麼意外?”
鄧萌在那邊沉默半晌,才終於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們今天凌晨回來的時候……恰巧跟何騰遇到了……我不知道他那個時間怎麼會在宿舍門口,但他當時的臉色……你說,他會不會對他做什麼?小滿……我會不會間接的害死他?”
最後一句話,明明吐字清晰,卻已經帶了一絲明顯的顫抖。
郝小滿終於反應過來她為什麼這麼驚慌失措了。
事實上,她也不確定一個男人嫉妒起來,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掛了電話,她猶豫了幾秒鐘,仰頭試探的看向南慕白:“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啊?”
男人單手搭在她腰間,手指不安分的捏著她腰間的軟肉,垂首,嗓音慵懶戲謔:“一個問題一個吻。”
“……”
她悶了悶,自動把他的回答當成肯定回答了,於是笑呵呵的開口:“如果……,當然,我是說如果,你看到凌晨4點鐘,我坐著一個男人的車回到宿舍樓門口,你會怎麼樣?”
南慕白甚至連一秒鐘的思考都沒有,答案便脫口而出:“連人帶車,丟海里餵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