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她現在頭上也頂著個南少夫人的頭銜,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更何況她這活生生的一個人!反了反了反了,老虎不發威他把她當病貓了是吧?南慕白整天訓她是小潑婦,她今天還就真撒一回潑給他看看!
越想越憤怒,她抖著一根手指指著他:“你——”
一鼓作氣的想要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可只來得及說出一個‘你’字,就被手機裡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你有這個精力來威脅我,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迷住北梵行……你做了讓他覺得該負責任的事情,他自然就會對你負責任,懂了?”
“你應該不介意跟他酒後亂性的哦?”
房間裡的溫度有點低,郝小滿保持著一手指著他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放在茶几上的那只手機,不敢相信古遙那小賤人居然就這麼把她出賣了!
她好心好意的給她想損招抓住北梵行這只不好馴服的大鯊魚,她居然就這麼把她給賣了!
男人薄削如紙的唇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似乎十分欣賞她這窘迫的小模樣,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這話……是你說的吧?”
郝小滿眨眨眼,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收回了指著他鼻尖的手指,順勢抓了抓脖子,一副絞盡腦汁在回想的模樣,幾秒鐘後,才茫然的搖頭:“不、不是我,我不記得我說過這話了。”
打死也不能承認,一旦承認了,……她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男人垂眸,似是笑了下,屈指彈了彈菸灰,漫不經心的開口:“前後才不過6個小時,你就已經不記得了,看樣子你記憶力的確不太好。”
“真不是我說的!”
郝小滿挺直了身子,一臉‘你怎麼可以冤枉好人呢?’的表情瞪著他:“這年頭科技這麼發達,想要模仿一個人的聲音還不容易麼?你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也知道是假的了,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去關心你們倆小情人的房事?”
好吧,她的確是吃飽了撐的。
早知道古遙這麼不靠譜,她是打死也不會這麼輕易給她出主意的。
頓了頓,她又十分不屑的繼續道:“再說了,就算是我說的又怎麼樣?人家姑娘都不怕自己被佔便宜了,你一個男人還矯情個什麼勁兒?讓你睡個女人還委屈你了?”
他跟北三少就不能中和一下嗎?一個是萬年處男,一個是花花公子,都是從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她鬱悶的想著,沒發現男人已經不知不覺起身靠了過來,等察覺到的時候,那股凜冽的風雪寒意已經團團將她圍住了。
男人長臂抵在她身體兩側,修長健碩的身體不動聲色的一點點壓下去。
那張白皙的俊臉在她眼前一點點放大,卻仍舊完美到找不到任何瑕疵。
郝小滿倒吸一口涼氣,整個身體被迫向後仰靠過去,盯著他深邃如宇宙的黑眸,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連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了:“你、你你你別激動,有什麼事情我們……再商量商量,畢竟……你如果傷了我,南慕白那邊也、也也不好交代不是?”
說完,還扯出了一抹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讓我睡個女人還委屈我了?”他薄唇一點點的靠近,嗓音前所未有的低啞,恍如最蠱惑人心的咒語一般,徐徐淡淡的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同樣的一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跟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她質問的一句話,被他說出來,就不知不覺帶了那麼一股邀約的意味。
郝小滿窒了窒,眼睜睜的看著他越靠越近,大腦慢慢的變得有些缺氧,甚至都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你、你別靠我這麼近,我不舒服。”她別開了臉,一手下意識的抵在了他胸口上。
男人長指撩起她的一縷髮絲,漫不經心又極度誘惑的把玩著,嗓音暗啞魅惑:“古遙今晚在我喝的酒裡下了藥,之前倒是沒怎麼感覺出來,現在……這藥效好像起作用了。”
古遙今晚在我喝的酒裡下了藥……
郝小滿渾身一震,轉頭吃驚的看向他,這才發現他的眼底好像的確有那麼一點意亂情迷的痕跡。
能讓寡情到保持處男之身近三十年的北大boss動情,可見這藥下的分量有多足!
就爽了。
“你……你先冷靜一下,相信我,我是專業人員,知道這種情況下要怎麼處理。”
她忙不迭的瞅準了一個空從他懷中鑽了出來,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這麼緊急的情況下還記得去抓他被襯衣覆蓋的腕部,下意識的避開了身體的直接接觸。
北梵行由著她拉著自己去一間間的找浴室,手臂一個回撤,她抓著他手腕的手便滑下去了那麼一截,男人冰涼的手指順勢握住她溫熱的小手,不動聲色的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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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小滿滿腦袋都在想要先找到浴室給他降降火,以防他一個狼變把她吃了,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他的這個小動作。
推開緊閉的那扇門,迫切需要的浴缸花灑近在眼前,她頓時松了口氣,忙不迭的拽著他衝了進去:“快快快,躺進去。”
生拉硬拽的把他按進了浴缸裡,她匆匆忙忙開啟了花灑,對準了他的臉便噴了過去。
花灑開到最大,十幾束水柱直直噴來,黑色的襯衣長褲眨眼間溼了個透,緊緊的貼在身上,隱約能看到襯衣下性感的肌肉線條。
男人雙手搭在浴缸邊沿,就那麼眯著一雙墨色的瞳眸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
神態自若的模樣,倒不像是在衝冷水澡,而是在泡熱水澡一樣舒服。
郝小滿狐疑皺眉,一手試了試水溫,刺骨的寒意從指尖傳來,刺激的她打了個寒顫,忙不迭的把手收了回來。
眉頭皺的更緊。
“你……感覺不到冷嗎?”
這麼涼的水,她連手指碰觸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直接灑到他身上去!這廝觸覺是不是有問題?不過他天生就是冷血動物,體溫本就低到恐怖,或許生來就喜歡泡冷水澡也說不定。
北梵行盯著她,目光寒涼:“如果被下藥的是慕白,你是不是也會用同樣的辦法幫他降火?”
郝小滿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沒吭聲。
“嗯?”冰涼的指挑起她的下巴,他眯著眼,打定了主意要得到她的答案。
他指尖冰涼的溫度刺激的她一哆嗦,但更多的是不舒服,不習慣跟南慕白以外的男人做這麼親密的動作。
她抬手,不動聲色的把他的手指推開,冷冷回:“他是我老公!能用更愉快的辦法解決,我為什麼要讓他受罪?”
更愉快的辦法?
他薄唇勾出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你要陪他睡?”
“……”
郝小滿瞥他一眼,沒繼續回答。
這麼明顯的答案,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再換一種說法重複一遍。
更何況這麼私密的話題,她不想跟他分享,也不想跟他繼續討論下去。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冰冷的手指再一次扣住了她小巧精緻的下巴,沉聲逼問:“你們已經睡過了?”
“……”
這人是不是有病?
郝小滿臉色一變,直接將花灑丟到了他身上,拍開他的手站了起來,不耐煩的吼:“你有毛病啊,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夫妻!夫妻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還是你覺得南慕白有娶個老婆回家卻天天跟她蓋棉被純聊天的癖好?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你似的坐懷不亂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