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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上古秘史

“那就給我們解釋解釋吧,鬼母大人!”張青峰語氣調侃的說。

白晶晶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這個稱呼:“這話說起來話長,你們是想先聽關於我的呢?還是關於雪族的呢?”

另一邊,周雪解凍比她時間略久,剛一恢復行動,龐大海就殷勤的過去:“小雪,你醒啦?別怕,有海哥在,萬事大吉,啥都不用擔心!”

周雪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到白晶晶身邊,弱弱的問:“白姐姐,他們……是你的朋友?”

龐大海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瘋子,還愣著什麼啊,把備份給人拷回去啊!”

張青峰趕忙接下那根吊著魂晶的項鍊遞了過去,周雪面帶警惕:“這是什麼?”

張青峰看向白晶晶:“你解釋一下?”他看出來了,周雪對他和龐大海都心懷戒備,反而很是相信白晶晶……難道周雪,是白晶晶到這裡以後,才被這些蟲子攻擊的?

白晶晶倒是挺痛快,說:“這是你上輩子的記憶,吃下去的話,就會恢復上一世的身份……似乎是叫周雪,對吧?”

張青峰點頭:“沒錯,你上一世還有個戀人叫王小飛,他一直在找你,也拜託過我們,一定要帶你回去。”說罷再往前一遞。

周雪卻不領情,而是往後躲了一下:“那如果我吃了的話,現在的我,記憶還存在嗎?”

這點張青峰也不知道,只能再看向白晶晶,白晶晶說:“當然不存在了,記憶等於唯一檔案,移過去就會覆蓋。”

“那就不能重新命名啊?”龐大海嗆道。

“重新命名還叫唯一嗎?”白晶晶反問。

一聽這話,張青峰就知道接下來的發展要不按劇本走,果然,周雪果斷搖頭拒絕:“上一世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不就是等於讓我獻出身體,供別人復活麼?我不幹!”

“呃……”這話一出,張青峰也沒詞兒了,因為他也經歷過這種事兒,奪舍,確實挺讓人難以接受的。

他只好乾脆把吊墜朝她一扔:“愛用不用,你自己決定,反正把這玩意交給你,就算我完成任務了。”

周雪接過,毫不猶豫的就想甩了:“沒興趣。”

龐大海急聲阻止:“別!”緊接著說:“那鏈子可是鉑金的,值好幾萬呢!不要也別扔啊!”

周雪一愣,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好了,一旁的白晶晶開口道:“小雪,把那鏈子給我。”

周雪依言照做,白晶晶接過後,兩指捏著頂端的魂晶,指尖白芒一閃,然後又扔還給張青峰:“魂晶我已經加固過了,即便普通人拿著,一百年之內也不會消融,既然小雪不願回去,那你就把這個吊墜兒還給那個痴情種子,讓他留個紀念吧。”

張青峰一聽,也沒啥轍,這是人家周雪自己的想法,總不能逼著人家洗腦吧?只得悻悻收起。

然後問道:“行了,閒言少敘,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接下來,白晶晶敘說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首先,冰魂晶天鬼母和其他雪族不一樣,其他雪族都是一段時間後就得重生,但冰魂晶天鬼母不同,她可以說是永生的,所以她是整個雪族裡最厲害的人,類似於宗教首領,而冰雪之王只是普通雪族,類似於世俗首領。只不過在投靠帝剎摩尼後,冰雪之王得到了外來的力量,才隱隱壓過了冰魂晶天鬼母,成為雪族真正意義上的領袖,雪族也就是在冰雪之王當家做主後變質的。

而當初白晶晶被龐大海一錘子敲碎的時候,確實沒死,但由於她被蘭特王封印的太久了,導致記憶已經全部流失,所以再生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現身,而是留在暗處觀察張青峰等人,直到最後張青峰等人逃走,她才偷偷陰了冰雪之王一下,並引發外面雪崩,最後還找了個登山遇難者換上她的衣服,魚目混珠混了出去。

但出來之後,她就一直感到好像在極寒之地一直有什麼東西在召喚她……也不是召喚,就是她感覺到,極寒之地似乎有些東西是她必須去尋找的,那種感覺就類似於“倦鳥歸巢、落葉歸根”一類的。

經過查閱,她得知地球上有兩個極點,所以才會偷著幫助王小飛離家出走去南極,打的算盤就是自己也一起跟著去,可惜去南極了三個月,卻發現並不是那裡。

所以,她這次又說動王教授,加入他的團隊前往北極。

至於他說服王教授的方式,也很簡單,透露一下自己也是雪族就行了,王教授本來就對雪族有好感,和白晶晶接觸了那麼久,知道她無害,再加上對雪族的好感,答應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隨著離北極越近,白晶晶那遠古時代的回憶也逐漸開始恢復,最後更是指引王教授等人,抵達了最近的,可以進入玄武遺骸的“普達瓦里島”,但即便是進入玄武遺骸時,她的記憶也只是恢復了一些片段,還連不成劇情。

直到她吃了“玄武的腦花兒”,之後又登上這座島,她已經能夠記起大多數事,但唯獨想不起,當初雪族,是為何被迫離開這裡的。

這座島在古代叫做“虛島”,是北方七島之一,取名自二十八星宿中對應玄武的北方七星,顧名思義,這種島本來有七座的,不過由於各種原因,現在只剩這一座了。

白晶晶上島後就遇到了周雪,周雪已經在這島上復活了大半年了,只不過懵懵懂懂的,一直也沒瞎溜達,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也沒被那些“噬魂蟲”吃掉。

噬魂蟲指的就是那種蠕蟲,海里的繃帶蟲之類的,都是它的變種。

在利用自己的魂力,給周雪來了個“灌頂”迅速開啟了她的神智以後,兩人順理成章的就來到了這座宮殿內。

直到跨入這座宮殿,見到那具青銅鼎之後,白晶晶的記憶,才算徹底恢復!

而記憶的徹底恢復,讓她徹底想起了兩件事:一是雪族的真正身份;二是玄武的死因,也是雪族被迫遷移的原因!

這讓白晶晶大驚失色,卻也悔之晚矣,因為她在玄武遺骸中時,就一直感覺到隱隱有一個意念催促她離開,不要靠近這裡,她本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是某些圖謀不軌的意念想要干擾她,反而全意志堅定的無視了。

直到她和周雪兩人,被銅鼎中蜂擁而出的“噬魂蟲”淹沒,她才醒悟,那是玄武殘留的最後的一絲意念,雪族當初遷移,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噬魂蟲顧名思義,最喜歡吃的就是蘊含龐大魂力的東西,玄武、雪族都是最喜歡的美味。

可惜為時已晚,連玄武當初都無法抵抗“噬魂蟲”的侵蝕,最後只能透過放棄自己的魂魄,只保留軀殼得以苟且,作為玄武後裔的雪族,當然也不可能擋得住噬魂蟲,甚至連逃都逃不掉!

最終,她只能在被咬中之前,將自己和周雪完全用堅冰封起來,這也是她為何沒能回到玄武遺骸、跟王教授等人匯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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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峰滿臉驚訝,沒想到堂堂四聖獸之一,居然還真是被這些小蟲子給弄死的?果然是蟻多咬死象麼?

他疑道:“那弄死玄武的是什麼人?還有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晶晶說:“是商湯的人,為首的是宰相仲虺和他的兒子仲讙,仲虺能夠操控雷電,他的兒子仲讙更是天生異相,背生雙翼,為了斬殺玄武,他們更是不惜跨越南海,先去斬殺朱雀,用朱雀骨做出了陽神鞭,可惜他們卻沒料到玄武並非一體,而是兩人所化,仲虺雖然準備充分,卻依舊被大鯀(gǔn)偷襲,為共工所殺……”

“等會兒、等會兒!”張青峰趕忙叫停,“大鯀”是誰他也許還不知道,“共工”這個名字,簡直是家喻戶曉啊,怒撞不周山那位,龍頭人身的,最後鬧得女蝸還得出馬給他補鍋……補天,絕對是一罪大惡極的凶神!怎麼他跟玄武有什麼關係?

白晶晶解釋道:“共工就是玄武,他也確實撞過不周山,只不過你不會以為他惹了那麼大禍,領導就能放過他了吧?古代可沒假釋一說。”

接下來白晶晶說了一套她們雪族流傳的傳說:共工怒觸不周山後,天河水洩露,天下洪水肆虐,女蝸斬巨龜,用龜腳擎天,而被她斬殺的那只巨龜,就是原本的玄武,本來是北方不周山的守護神獸,宰了它等於懲罰它玩忽職守,沒護住不周山。

但玄武被剁了,不周山沒人守護了不行啊,所以女蝸乾脆就把玄武的殼子給共工套上了,說你丫穿上馬甲,給我繼續看著不周山吧!

共工死裡逃生,哪裡還敢牙崩半個不字?老老實實的就代替玄武當王八了……

而大禹治水完畢後,也許是由於不放心共工辦這麼重要的事——畢竟有前科在身,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不高興了,再撞一把?

也許是由於為了給他老子找個差事——他老子“鯀”由於治水失利被斬了,變成了一頭兇獸,無處安置,所以大禹乾脆就把自己老子也派到北方,與共工一同守護不周山去了,同時也肩負監視共工的責任。

這也是玄武為啥在最早傳說中只是一烏龜,後來卻慢慢演化成龜蛇一體的原因。

張青峰聽完後撇了撇嘴,這特麼簡直太荒誕不經了吧?難道上古傳說中那些神仙,都是存在的?那為啥現在都絕跡了呢?

這事兒他想不明白,雖說隱隱覺得應該跟X物質有關,但最起碼至今為止,他接觸的X物質,還沒那麼變態的,所以他無法理解。

不過如果拋去其他的,白晶晶所講的,似乎都還能說的通,張青峰勉強穩固了一把自己的三觀,問道:“那……為什麼商湯非要弄死玄武呢?而且還不惜為此先殺朱雀?”

雖說他沒見過朱雀啥樣,但看了玄武和鯀的體型,也可想而知那絕對是一大鳥!

“對於仲虺來說,獵殺朱雀要比獵殺玄武簡單的多,因為他兒子仲讙是南方讙頭國的首領,讙頭國人人背生雙翼,獵殺飛行的朱雀,正是他們所擅長的,不過為了成功殺死朱雀,讙頭國也是除了仲讙以外全軍覆滅。而他們非殺玄武不可的原因……則是因為仲虺,或是說商湯認為,北方不周山,是夏朝的龍脈!不斷其龍脈,姒氏早晚死灰復燃!”

張青峰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改朝換代的鬥爭啊!那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兒都能理解了!

然後他問:“我也吃了點兒玄武的腦花兒,也做了些夢,從夢裡看到,仲虺獵殺玄武的舉動好像是失敗了,那這會冒蟲子的青銅鼎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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