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
空中那個聲音似乎吃了虧，發出最後一點帶有些許痛苦的尾音之後，隨即寂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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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搞毛啊？
劉明一頭霧水，好像是牛筆救了自己？
從兜裡摸出那支鋼筆看了看，完全沒有任何異常，依然是停留在第5級，經驗值14.72/16。
“多謝上仙救命之恩！小妖有眼無珠，不認得上仙，先前多有冒犯，望乞恕罪！”
孟曉虹匍匐在地，不顧汙穢的地面弄髒了她珍貴華美的晚禮服，連整個臉都埋在地上，真正是五體投地的虔誠膜拜。
啊？
劉明稍稍有點回過味來，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沉聲道：
“那個……你先起來說話。”
孟曉虹這才敢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微微躬著身，以示在劉明面前，連站的資格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說說清楚麼？”
劉明看著孟曉虹妖嬈的嬌軀，壓了一下心火，這才開口問道。
剛好蔡小超醉酒，吳繼軍昏迷，現在房間裡沒有外人，孟曉虹再次躬了躬身，娓娓道來。
“啟稟上仙，小妖乃是封神之戰當中，女媧派到紂王身邊的九尾妖狐……”
！！！
劉明當場就震驚了。
九尾妖狐？
紂王身邊的那只？
我了個大草！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如果《封神演義》可以相信的話，那應該是……蘇妲己？！！
卻聽孟曉虹繼續說道：“九尾妖狐身邊的一隻小小狐妖。”
我去，嚇死寶寶了！
劉明驚魂甫定，心想蘇妲己這名頭可真是太大了，自己要是當了蘇妲己的學生，一輩子都得帶上狐狸騷氣啊。
“不對吧？我記得那九尾妖狐家裡的大小狐妖，被商朝的丞相比干，一把火全都燒死了啊，你難道道行特別高深，躲得過那場烈火？”
“恰恰相反。”
孟曉虹臉上露出痛恨的表情，悽然道：“當時我的修為太低，被派在洞外修行，剛好逃過一劫。後來狐王大人看我可憐，就一直帶在身邊，倒也享受了幾年宮內的榮華富貴。”
“後來武王伐紂，各路天神巨妖鬥法。那場大戰打得日星隱耀，天地無光。狐王大人雖然修行千年，卻也難以抵敵，最後被一柄斬仙飛刀斬卻千年道行，魂歸封神臺……”
“像我這樣的小小狐妖，在那場大戰當中完全沒有被人注意的資格，卻被姜子牙那廝祭起聚妖攝魂幡，要將一眾小妖趕盡殺絕。我在那攝魂虹光下苦苦掙扎千年，終於找到一個空隙，拼命鑽入空間裂縫，來到凡間投胎成人，至今已有二十年了……”
我擦，我擦，我擦。
劉明聽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忘了這是在21世紀的都市當中，好像那場聞名於世的封神之戰，就在不久之前。
“他怎麼了？我看剛才一道綠光打中他腦袋來著。”
劉明哪有個“上仙”的模樣，完全是不懂就問的好奇寶寶。
“那是姜子牙施展的術法，作用就是抹去他關於今天看到一切的所有記憶。”
姜子牙？
劉明震驚道：“你說剛才在空中說話的那人，是姜子牙？”
我擦，這可是比蘇妲己還大的人物，居然親自來追一隻小小狐妖，這不科學吧！
“當然不是，那只是姜子牙在人間的神識投影而已，自從半年前發現我從攝魂幡下逃走，便一直設法追蹤。剛才要不是上仙搭救，只怕那道恐怖的黑光，已經將我打得神魂俱滅。”
“那之前沒有我，你是怎麼逃的？”
劉明繼續提問。
孟曉虹對答如流，指了指窗外黃昏的天色，道：“他追蹤我，憑的是我身上狐妖特有的那點陰性印記，所以我必須在日光最終消失的一剎那，找到至少一個男人，施展術法吸收他體內的陽剛精華，來掩蓋我本身的陰氣。半年時間，本來我每次都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可萬沒想到……今天出高價請我來的，居然是你們。”
“我不忍心對教過半年的學生下手，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用擁抱來借一點陽氣遮掩，可你堅決拒絕，這吳繼軍又是色迷迷地令人討厭，我實在不願意被他觸碰，稍稍耽擱，終於引得姜子牙神識投影追殺而來……”
呃，是這樣？
聽起來，剛才這孟曉虹強烈要求抱一抱，倒還是一片好心了？為的是不吸取那個什麼精華？
“你所謂的……吸收陽剛精華，就是傳說中的採陽補陰？對人體有害麼？”
劉明敏銳地把握到關鍵，追問道。
孟曉虹猶豫了一下，有些忐忑地答道：“並不是那種邪惡的採補之術，也不用和那些噁心的男人親近，甚至不需要身體接觸，就能完成施術的過程。太大的危害，倒也談不上，只是……他們今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女人，都沒法堅持太久，了不起就是半分鐘到一分鐘，就算挺厲害了。”
我去！
劉明心想這也夠狠那，人家也就是來唱個歌點個陪唱而已，前世不修遇到你，直接給變成早洩了，上哪說理去……
孟曉虹看看劉明的臉色，趕緊補充道：“我……都是挺注意的，選擇下手的物件全是對我有覬覦之心，花大價錢打算買一夕之歡的那些齷齪男人，絕不敢隨便坑害好人的。”
劉明點點頭，“那今天你來這裡，也是有人出了大價錢唄，你並不是知道是誰出的錢？”
“不知道，不過對方出到十萬，我為了在人間繼續修行，也需要大量的金錢來購買一些藥材，所以就答應今晚過來盛世豪門，並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說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這樣的富二代我見多了，前後總有十幾二十個，他們現在……都在世界各地的不同高階醫院裡，非常努力地治病……”
孟曉虹像是稍稍放鬆了一些，嘴角泛起一點笑容來，補充道：“對了，今天好像是有人針對你呢。那個叫小雯的陪唱女，特意跟我說，要設法把你騙去她租住的房間裡……”
哦？
劉明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大概能猜到對方的整體計劃。
打算色誘我，然後拍照之類的敲詐？
“走吧，去那個什麼小雯的住處，看看他們搗的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