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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 安其拉之戰 87 頑強的範克瑞斯 (五)

“這是……”奧倫多抬著頭,看著渾身光芒閃爍,身形不斷變化,但是卻越來越小的穆魯。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異,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離他而去一樣,一個偉大靈魂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出來,武器……”這是穆魯好像忍受著什麼難受的痛苦發出來的聲音。

“噗!”大量的光芒從穆魯的的身體中噴出,那是縱橫交錯的劍氣切開他身體的聲音,那是伴隨著一位偉大的納魯的死亡和恐懼到來的聖劍的展示。

從穆魯的胸口,一把大劍的輪廓逐漸浮現出來,那是穆魯用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體,用他最後僅存的靈魂和奧倫多懷裡還剩下的他的核心所構造出來的一把幻想之劍。

劍的顏色是璀璨的金色,大小幾乎和辛多雷巨劍一模一樣,但是卻擁有辛多雷巨劍沒有的銳利劍刃,在劍柄的地方,鑲嵌的是一枚空白的輪盤——那是穆魯的核心應該存在的位置。

大量的疑似穆魯的鮮血的光芒沾染到著這把劍上,讓這把聖光之劍越來越光輝,越來越閃耀。

彷彿吞噬了足夠的穆魯的鮮血的劍開始散發出讓人安心的白光。那本來空白一片的輪盤上,穆魯的核心也出現在了上面,同時開始逐漸浮現出圖案。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夠了。有時候,聖光需要的不是饒恕,而是審判。”穆魯那和凡人生物完全不一樣的手握住這把劍的劍柄,慢慢地將它從自己身體中拔了出來。

“對那些以毀滅為己任的燃燒軍團,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仁慈。”

“我喜歡你對聖光的理解,空間旅行者。”

“聖光有時候很渺小,它只存在一個小小的種群裡面。”

“但是它有時候又非常的偉大,能夠照耀一個世界!”

“現在你需要我的力量,我也願意將這最後的力量給你。”

“拿著這力量,將一切罪惡止步於你。”

“艾澤拉斯,價格會是燃燒軍團的最後埋葬地。”

“這是我的願望,也是你的願望。時空的旅行者。”

光芒閃爍,聖光飛舞之中,穆魯的聲音是無比狂熱的戰意。和原本溫和仁慈的納魯完全不一樣,這種力量是在面對燃燒軍團的時候才會出現的一種力量。這是審判的力量,也是裁決的力量,更是納魯能夠對抗燃燒軍團那麼久還完好的力量。

作為一個星球意志加眾生意識構成完美生物,納魯各方面都沒有什麼弱點。相反因為他們選擇了聖光這種既能夠用於戰鬥又又能夠治癒的力量的原因,反而讓他們變得更加的強大,變得更加的符合他們復仇者的身份。

說起來,存在在無盡虛空裡面的納魯們之所以誕生的原因也就是因為燃燒軍團肆孽的因素。

沒有燃燒軍團一個個的去毀滅那些星球的話,就沒有一個個納魯的誕生。幾乎是只要足夠大的星球,在燃燒軍團毀滅之後就會產生一位強大的納魯,一位以消滅和追殺燃燒軍團為己任的納魯。

那是記載了一個星球無數生命加上星球本身意志的存在,也是復仇軍團。

對燃燒軍團的復仇軍團,對薩格拉斯的復仇軍團。

“拿著它……我在這裡,光……也在這裡……”

劍的輪廓已經漸漸的非常明顯的出現了,那是依照著辛多雷巨劍改變成的一把武器。穆魯又重新溫和冷靜下來的聲音在奧倫多耳邊環繞,伴隨著神聖的光,直接觸碰到奧倫多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引導人向善,驅除人心中的黑暗和不安,給接觸他們的人帶來聖光的希望,這也同樣是納魯的本能。

進入了這個世界之後,本來意識有些模模糊糊,沉醉於和納魯在的空中漫步的他,終於察覺到了穆魯的意圖。

“停下!”奧倫多無力著大喊了起來。

可惜,已經認定了以這樣的方式犧牲,成全辛多雷,成全奧倫多,去擁抱自己原來就已經被維綸預言過的宿命的穆魯,並沒有聽從攝政王的話語,反而微笑了起來。

這種微笑,它不是出現在穆魯的臉上的,因為那裡只有一片的光明,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實面貌。

奧倫多之所以能夠這樣的清晰的感受到這種

“不要……放棄……”那把劍開始發光,穆魯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柔和,但是那聲音中表達出來的是異常堅定的信念。

奧倫多能夠感受到穆魯的善意,感受到那把劍的聲音,它在呼喚,在呼喚著奧倫多,呼喚著它的主人。

“拔出……,我不能動了……,拔出它……。”

穆魯的聲音很輕,但是幾乎就像趴在奧倫多的耳邊說出來的一樣清晰,一樣溫和。

奧倫多甚至能夠聽出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的虛弱,就彷彿隨時可能被風吹得滅掉的殘燭一樣,隨時可能消失在這個世上。

啊,不管了!奧倫多猛然閉上眼睛,當他的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璀璨金色。就如同他外面正在面對安其拉大領主多的身體開啟了復仇之怒之後顏色,這是代表聖光的色彩,也是審判的色彩。

不再需要說些什麼,他已經明白了這個偉大靈魂的心意,這個存在了不多的多少年的納魯的心意。那是一種犧牲自己,完成一個種族的救贖。

在看見了自己的未來之後,這個偉大靈魂非但沒有去拒絕,去避免這種必死的悲劇。反而主動投入這種悲劇之中,在風暴要塞毫無反抗的被捕捉,被送到銀月城。

每天都要面對百人以上的辛多雷來抽取他的力量,每天都要感受到那種聖光離開身體的痛苦。而這完全就是因為語言之中,自己會成為拯救辛多雷這個種族的存在,自己未來的命運就是墮落之後重新覺醒。

在原本的歷史裡面,變成嫡魔之後的穆魯原本是有著依靠時間慢慢的恢復到正常狀態的希望的。因為那是他們成為納魯之後的一種不死能力,可是這位納魯卻自己拒絕了這種能力,選擇了成為辛多雷的力量之源,犧牲自己重新點燃了太陽井。

而他為止犧牲的辛多雷,在這之前卻是一直折磨他、抽取他的力量的一個種族。一個可悲可嘆的高貴種族,一個曾經榮耀過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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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犧牲,不管是在遊戲裡面還是各種電影裡面。奧倫多都是沒有見過的,而現在他正在親眼目睹這種犧牲,這種犧牲自己成全一個敵人的種族的精神。

“飛吧!”奧倫多一直都能夠感受到穆魯的微笑,而穆魯在他的眼睛變成了金色之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奧倫多抬頭看著這個世界最高處那片遙遠而昏暗的天空,那是穆魯給他指明的方向。

“去那裡,去更高,更遠的對方。”

“去飛,飛到能夠對抗燃燒軍團的高度。”

“我們的犧牲,就完全值得了。”似乎是在維持著最後的力量,穆魯的聲音之中的虛弱已經完全能夠輕易的感受的到了。

巨大的一對金色光翼再度從奧倫多身後伸展開來,然後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推動力,帶著他身邊的穆魯和那把劍朝著這個世界的天空深處飛去。

“這是……”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穆魯驚愕的看著不斷縮小的灰色大地,還有不由自主被帶向天空的自己和那把劍。

這個世界天空的高度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高,他很早就探索到過極限,大約到了離地面三千多米的距離就是極限。再往上去,就是無法突破的灰色地帶,不存在的虛空。

這畢竟不是真正的世界,而是穆魯的核心所擁有的最後的力量形成的幻想大地,同時也是存在於奧倫多心中的聖光世界,一個虛擬的幻想世界。這個世界的大小和顏色,事實上就是奧倫多的心的對映。

灰暗的大地和天空,正是奧倫對於自己未來,對於辛多雷的未來,對於艾澤拉斯的未來的一種暗淡的展望。這是被他隱藏在內心最深處,誰也無法碰觸的秘密。

然而,此刻穆魯和那邊因他而生的劍被奧倫多帶著飛過的距離,已經到了這片天空的極限,再上去就是再也飛不上去的禁止領域。

然而,穆魯錯了。

被禁止的天空,無法到達的領域,他一直想去卻都去不到的地方,那只是他對這個世界能夠看到的全部。

這個世界,說白了,簡單的說就是以穆魯剩下的核心的力量和殘餘的靈魂之力用奧倫多心中的幻想與希望構造出來的一個幻想的虛擬世界。它在空間維度上面幾乎是不存在的,因此這個世界實際上只有奧倫多和穆魯才能夠看見,才能夠進入。

這是以納魯的力量,奧倫多的精神構造出來的世界。

當三千米的境界線出現,奧倫多的速度並沒有絲毫的減弱,穿越了所有的灰色雲層後,他背後展開的金色光翼不但沒有絲毫的停滯,反而開始了更強的加速。

突破!突破!再突破!那片曖昧不清,連穆魯都無法逾越的灰色地帶,在奧倫多面前被輕而易舉的撕開,衝出了一道清晰可見的道路。

那看似無窮無盡的灰色地帶事實上遠遠沒有穆魯以為的那麼無窮無盡,在展翅飛翔的奧倫多面前,連一分鐘的時間都不到就被穿越了。

接著,一個全新的世界出現在了神奇的聖光生物的面前。

這是一片充滿混沌的金色海洋,不管往哪裡看都看不到盡頭,比起那片灰色的大地,這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世界”。

無數顆不同顏色的星星正在這片混沌的金色海洋中漂浮,大多數星星還沒有具體的形狀,只是一些細小的碎片。只有寥寥無幾的幾顆正開始向真正的星星演化,發出與眾不同的燦爛光輝。

在這裡,唯一一顆已經徹底形成了的星星就是穆魯一直待著的那片灰色大地—不,應該說是灰色的星星。在周圍無數燦爛的光輝中,那顆被灰色迷霧包圍著的星星顯得格外的與眾不同。

它在那裡,似乎又不在那裡。和其他按照軌跡運轉著的星星碎片不同,只有它是隨意漂浮在這片混沌的金色海洋之上,在這片尚未完成的星群中無規律的移動著。

不過,仔細看的話,它並不是完全隨機的移動在這片星之海洋中,因為它一直在奧倫多的身後,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

不止如此,即將死亡的穆魯很快就觀察到了這片星空唯一的絕對法則。不管是哪一種星星,不管是處於哪種形態,它們所遵循的最高規律都是—奎爾薩拉斯的攝政王。

所有的星星,甚至連這片金色混沌之海,都是以奧倫多為中心運動的。他就是這裡的最高點,整個世界的中心。

此世一切,皆為奧倫多而存在。當他打破了束縛自己心的障礙,離開那個灰色的世界,這裡的一切,就迎接來了它們真正的主人。

在那片灰色的世界之外,才是真正屬於奧倫多的世界,包含著無數神秘的幻想鄉。

“真漂亮。”奧倫多看著這燦爛的星空,發出由衷的讚美聲。

穆魯正在他的身邊,而他的左手之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那把穆魯犧牲自己最後的存在而生成的一把劍。

“光……這裡……也有……”。

這是和穆魯的聖光有些不同的光,更加的古老,更加的神秘。如同包含了千萬年的記憶的書,讓他沉醉於其中忘卻了其他的事情。

這就是眼前的精靈真正的內心?真正的幻想世界?

“以後,就沒有穆魯了。只有你,奧倫多。”

似乎在堅持來到了這裡之後,穆魯就慢慢的,再也無法存在這個世界一秒鐘了一樣,慢慢的化為無數的光點飄散在這個新宇宙之中。

奧倫多心中只有感激和平靜,看著完全消失了的穆魯的方向,奧倫多突然低下頭看著手裡漂亮的金色長劍。

“以後,你就叫做穆魯—諸界守護者。守護一切被燃燒軍團毀滅過的世界的武器,守護艾澤拉斯和辛多雷的武器。”

彷彿是感受到了主人的話語一般,【穆魯—諸界守護者】發出了小孩子歡呼一樣的反應。

感受著和自己血脈相連一樣的力量,奧倫多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個世界,他知道自己以後想要來到這裡應該很難了。

但是外面又有著許多自己必須去做,馬上需要去做的事情。

最後再看了一眼這個世界,然後攝政王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安其拉大領主的巢穴裡面。

時間彷彿就沒有流動過,奧倫多甚至能夠看見自己剛才發射出去的一個神聖光球攻擊在大蟲子身上出現的有一些痕跡。

無數的聖光之力再次在攝政王的身後凝聚,而且比剛才更加的快速和強大。

有了手中的【穆魯—諸界守護者】的幫助,這種過程好像就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而不是之前那樣隨便用一次就要吐血了。

如同範達爾大德魯伊是在群星隕落一樣的壯觀景象出現在了這現在看來有些小的巢穴大廳,只是大德魯伊的那是面對群體蟲子們的。而奧倫多那無數的聖光之星組成的流星雨目標也卻只有一個,這個人或者說這個蟲子就是安其拉的大領主——頑強的範克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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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出現了,不知道大家對這樣的安排滿意不。不滿意也沒有辦法了,除了名字有些爛之外我覺得蠻不錯的。

第一次寫這麼長的章節,有些蛋疼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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