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醒來的時候是在車上。
“怎麼樣,需要一些水麼?”
娜塔莎坐在一旁看著他。
“不用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當然是餐廳了,你不是和託尼決定今年在牛排館度過聖誕前夜麼?”
艾文想了想還是接過了娜塔莎手裡的水杯,喝了一口裡面有冰塊的水。
託尼和艾文兩個人勾肩搭背的下樓後就開始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威士忌這種東西後勁十足,兩個傢伙一會就瘋了起來。
“嘿!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鎧甲是怎麼控制的麼!你等等!”
託尼邁著太空步走到了操作檯,用鍵盤在電腦上操作了許久。
“回來吧,誰管你怎麼操作的!嘖,你這是躲酒麼!”
艾文拿著方瓶威士忌就走了過去,給託尼杯中再次倒滿。
這時託尼剛好按下回車鍵,“等著,馬上讓你見證奇蹟!”
兩個變成大舌頭的男人擠在一張椅子上,看的娜塔莎有些無語。
機械臂從地板下升起,機械手內拿著一根很粗的針管,針管內是銀色的流動物質。
託尼拉開艾文的袖子,一針就準確的……
扎偏了。
“FXXK!你這是仗著絕境開始吸水銀了麼!這是什麼新品種毒品?至於這麼大劑量麼!”艾文嚇得想要躲開,可是座位太擠,兩個人就這樣誰也沒有站起來。
“不不不,艾文你別動,扎一針就好!”
最後還是機械手將注射器拿穩,然後給艾文來了個靜脈推注。
“好的,艾文,接下來就一定不要動了!”
艾文覺得一針下去酒有點醒了,託尼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JARVIS,把晶片準備好!”
“好的,先生!”地板下再次升起了一個龐大的機械臂,幾根觸手一般的神經導聯貼在了艾文的頭部,一個科幻武器模樣的槍貼在了艾文的後腦。
“哈哈,讓你剛才用刀嚇我!”託尼端起威士忌十分高興,“JARVIS!Shoot!”
艾文只覺得後腦微微一痛,然後就被醫療噴霧噴了一頭。
“嘿!小呆,不要這樣!”艾文知道,只有小呆的手藝才會這麼“精湛”。
“幹的漂亮小呆,我第一次覺得你做的真棒!”
某個機械臂高興地轉了個圈,順便把艾文擊倒在地。
“Goal!”託尼高興的揮舞了一下手臂,把酒杯摔了出去。
然後人也暈倒在椅子上。
娜塔莎終於等到了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JARVIS,將地板收好吧。”
JARVIS默默的將機械臂全部收了起來,小呆還在高興的轉圈。
娜塔莎走過去把它的電源線拔掉了。
看著其他機械臂將小呆收起來,娜塔莎這才走過去將艾文扶起來到沙發上。
“原來是睡著了啊。”娜塔莎看了看艾文又看了看託尼,最後放棄將兩個人送上臥室,“就讓這兩個傢伙在這裡睡吧。”
反正時間還早。
“然後呢?”艾文喝了冰水,靠在座位上無力的問道。
“然後?你們兩個就在地下睡了很久,直到JARVIS提示佩珀已經下班了,託尼才從地上爬起來離開了。他去接佩珀了,而你自然就交給我了。”
“感謝你我的秘書!”艾文舉了舉水杯,“不過他那個時候給我打了什麼東西?”
艾文腦海裡還有點銀色液體的印象。
“託尼臨走的時候告訴我,啟動的方式你自己就能發現。”娜塔莎雖然猜到銀色的液體或許就是奈米化的鎧甲,但是如何將液態金屬變成鎧甲她並不知道。
艾文閉上眼睛好像在思考什麼,“這個感覺並不是普通的液態金屬麼,否則即便身體內有絕境的最佳化也是會死的,總覺得這種物質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閉上雙眼能“看見”血液中流動的一粒粒極其微小的機械結構。
“等等!看見!”
“你看見了什麼?”娜塔莎的視角內,對方一直閉著雙眼。
“哈哈,託尼真是個天才!”艾文的腦海內多了一塊高整合晶片,此時的影象就是直接投射在腦海與五感之中。
“JARVIS,告訴我最近託尼看的電視節目,包括動漫!”
這次聲音並沒有在汽車內的揚聲器出現,而是直接出現在艾文的“耳中”。
“好的先生,您應該可以看到以下目錄吧?”
艾文閉著雙眼,可是就是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張白紙出現在自己眼前,上面列出了託尼看過的很多東西。
“雞毛脫口秀,唐頓莊園?託尼被哈皮說服了?唔,還看了最新一季度的綠箭俠,他也打算孤島求生鍛鍊自己麼!”艾文看著白紙上一點點出現的字跡,發覺了一行熟悉的文字,“AccelWorld,果然是加速世界麼!”
自從託尼被伊莉莎白這個年輕人帶上了動漫的道路後,艾文覺得這個託尼和他腦海中電影裡的託尼越來越不一樣了,先是MRK系列鎧甲型號和電影中產生了分歧,之後就是託尼研究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裝置。
“這個晶片不就是加速世界中神經連線裝置的升級版本麼!JARVIS,這種晶片目前只有我和託尼擁有?”
“沒錯,斯塔克先生目前只為他自己和您植入了這個晶片,請放心,安全性還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量子態的聯絡,估計現在的駭客還沒辦法攻破吧,也不知道託尼怎麼實現的。”
艾文睜開雙眼,發覺娜塔莎詫異的看著自己,“怎麼了?”
“你剛才說完了讓JARVIS告訴你託尼看了什麼之後,到現在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果不是你還有微弱的呼吸,我都以為你怎麼了。”
“哈哈,這個東西!”艾文指了指後腦早就癒合的傷口,“它可以和大腦進行量子層級的連線,傳輸影響與聲音觸感,而反過來就可以切斷現實中的五感!最重要的是,它無視了生理學上的機制,所以能做到很多事情。”
彷彿銀白色的鮮血從毛細血管中滲出,艾文的手部被覆蓋上了一層手甲。
“這個呢,就和我在鍊金術內提到的第二種人工生命有些關係了,透過奈米蟲對人體進行改造的手段,達到不老不死的狀態,看起來稍顯科學的武裝鍊金事實上也是很不科學的東西,沒想到託尼竟然能研究出類似效果並且用於裝甲之上。”
艾文看著手甲之上的能量炮成型了,試圖發動一下。
不過沒有能源,手甲僅僅有防禦作用。
“這樣的話或許可以和武裝鍊金綜合一下,核鐵也可以提供能源,甚至能有更多的變化,娜塔莎,替我記住,節日過後提醒我去找託尼。”
“好的。”娜塔莎將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這個也是託尼讓我交給你的,說這個是能源核心。”
艾文接過盒子,在他的視界內,娜塔莎不僅僅是坐在那裡,身上還分支出很多標籤,分析著她身體的資料,例如三圍,例如體溫。
“嘖,要是能透視就能厲害了。”
腦海中這樣想著,娜塔莎身邊立刻多了一個對比的人形,漸漸變成了同樣坐在座位上的娜塔莎,但是是**的模樣。
艾文閉上眼睛將畫面從腦海裡抹除,“想到什麼就能做到什麼呢?看來我需要好好訓練一下了,否則雜亂無用的資訊太多。”
娜塔莎的視線中,艾文先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然後眼中有了奇怪的神色,最後又變成了閉目養神的樣子。
自己看了看自己,調整了一下衣領,發覺沒有什麼問題。
兩個人就這樣沉浸在各自的思考中到了飯店。
這家飯店簡單直接,頗有西部風格。名字也是這樣,就叫做牛排館。
艾文下了車,站在飯店門口的服務員立刻鞠躬歡迎,然後推開了餐廳的門。
娜塔莎跟在艾文身後也走了進去。
“果然還是託尼的風格。”
餐廳內卡羅爾和伊莉莎白兩個少女追著跑來跑去,艾文第一次看到伊莉莎白和同齡人這樣玩耍。
“果然養個二女兒是正確的選擇。”
屋內的佩珀和科琳聊在了一起,託尼正在和廚師聊著什麼,以及。
“老師!聖誕快樂!”斯凱從艾文的身後蹦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這是我在伊拉克買回來的當地特產,希望您能喜歡。”
艾文接了過來,遞給了娜塔莎,“好的,我回去看看,走吧,話說你們跑到伊拉克執行什麼任務去了,那麼遠。”
艾文沒有美國人當面拆東西的習慣,所以就交給了娜塔莎。
斯凱看到後也沒有不高興,畢竟老師的奇怪習慣很多,她都見怪不怪了。
“這次只是個普通的小任務,只不過距離遠了一點,今天下午我才趕了回來。”
斯凱開心的挎著老師的手,一同走到了餐桌。
“嘿!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讓一讓,米其林三星大廚,託尼·斯塔克將要為各位獻上我今天特製的牛排了!”
託尼端著一個大石板走了過來,手上覆蓋了血邊鎧甲,所以灼熱的石板並沒有燙到他。
將石板放在桌子上,服務員遞上來兩塊醃製好的牛排。
“先來兩塊嫩嫩的小菲力!”託尼將牛排用鐵夾放在石板上。
“嗞!”
“然後兩面都同時均勻加熱!”
手甲的能量炮改變了樣式,竟然變成了加溫裝置,託尼用這個烤起了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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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用肉汁搭配紅酒調成醬汁!”
將很快就加熱至四五分熟成度的牛肉放入盤中微微冷卻,藉助石板的溫度將肉汁和紅酒混合,乘出澆在牛排之上。
“斯塔克的菲力牛排!”託尼把盤子放在了佩珀面前,“首先獻給我最愛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