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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生

周朝,揚州府。

揚州是那幾千米長的渭河穿過的城市之一,因極為發達的水上運輸和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其早在前朝就已經是僅次於京都的第二大城了。

如果京都是一名威嚴豪邁的將軍的話,那麼揚州就是一名溫婉的女子。

早春四月,草長鶯飛,微風輕拂,不似臘月寒骨的冷,更不同八月涔涔的熱,柔白的雲在淺藍色的天空緩緩飄蕩,有幾分閒適之意。

可這揚州城中卻是處處喧囂,熱鬧不已。

揚州的五門分部是各個州府中最為龐大的,故而,每年的這時候,那些無法獲取京都總部大招資格的術士就會來到揚州。

相比起京都參與者必須透過術士等級考試的變態要求,揚州這裡有著極其通情達理的安排。

除大招外,每月一次的小招,每季一次的擴招,都是不少術士留在此地的目的所在。

因此,許多小型家族宗門,以及那些散亂的個人術士,總是定居於揚州,去參與那每次的招攬。

如果僅僅看術士異人的多寡,揚州此地浩如煙海的宗門家族,隨處可見的術士,似乎比京都都要繁盛那麼幾分。

同江客棧位於一條副街上,即使是副街,這幾天也總是喧囂不斷。

平日裡總笑容滿臉的掌櫃今兒個卻是滿臉愁容。

因為昨兒個剛入住他們客棧的娘子今天一早說不行就不行了。

按理來說,應該不是客棧的問題。

半月前,他剛請了一位宅相大師來看過風水,前低後高、楊柳圍繞,是極為不錯的風水之地啊!

客棧的後院二樓,一間普通的房間裡,一個穿半舊鵝黃色衣衫的少女嗚嗚咽咽的哭著,嘴裡口齒不清的說著責備自己的話,說得又快又急,讓人無法抓住那些字眼。

另一個看上去穩重一些的少女,雖然沒有流淚,但緊緊蹙著眉頭,看著哭得昏天暗地的少女欲言又止,手上卻不停息的揉著帕子放在躺在床上的女孩額頭。

床上的女孩雙眼緊閉,臉色發青,嘴唇發白,渾身似乎有一股灰敗之氣環繞。

韋沅頭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就像是壓了鉛塊,旁邊嗚嗚咽咽的聲音吵得人心煩,但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在醫院,韋沅就忍住了。

那該死的花盆竟然能從十二層樓直直的掉下來砸到她的腦袋上,要不是自己替自己卜卦不準,韋沅都想算上一算自己到底是惹了哪一路神靈。

耳旁的聲音實在過於吵鬧,韋沅掙扎著睜開沉重的眼皮,瞪大了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思維清晰一點,想看看旁邊病床到底是什麼情況。

“娘……娘子,你可好些了?”

韋沅剛睜開眼,面前就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眼眶紅紅的,鼻尖紅紅的,顴骨紅紅的,模樣什麼的還沒看清,就看見那雙兔子一般紅的眼睛又有落淚的趨勢了。

“你誰啊?咱們認識?姑娘,咱們打個商量如何,別哭了行不行,就算我不小心翹辮子了,老頭子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韋沅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是乾燥的嘴就像是被強力膠粘住了一樣,張都張不開。

沒幾秒鐘,韋沅眼皮一閉,又暈暈乎乎的睡過去。

臨閉眼前,她似乎看到了木質的屋樑,可惜頭痛欲裂,讓她無法去多想些什麼,腦海中似乎拼命的擠壓著什麼,無數陌生又熟悉的畫面一一閃過。

“娘子,娘子!”

那少女見韋沅眼睛又閉上了,急得嗚嗚直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杏眼都快腫的有桃子那麼大了,她急急的轉頭看向一旁眉頭緊鎖的人。

“阿尋姐姐,這可……怎麼辦啊?”

少女瞪著眼睛,嘴微微張著,似乎只要阿尋的說上一句消極的話,她就會忍不住失聲痛哭。

“沒事的沒事的,醫師馬上就來了,一定沒事的。”

阿尋雙眼通紅,滿臉焦急,可卻微微扯了扯嘴角連說了三個沒事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少女,還是在安慰她自己。

“姑娘,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那矮胖的掌櫃不知什麼時候也進屋來了,看著阿尋低聲問道。

“剛才醒了一會兒,現在又睡過去了。”

阿尋雖說焦急,但依照朝那掌櫃行了一個禮,姿態端正標準,不是小戶人家能有的儀態。

“能醒就好,醫師應該快要到了……”

掌櫃的聽了這話也是松了一口氣,正說著話,就聽見樓下的小二哥喊道:“醫師來了,醫師來了!”

醫師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先生,喘著粗氣腳步有些蹣跚的跟在小二哥的後面,卻也不耍性子脾氣,努力的讓自己的腳步更快一點。

睡夢中的韋沅聽著周圍來往人群吵雜的聲音,本就昏沉的頭似乎更痛了,她想大叫想說話,可卻就像被什麼壓住了一樣,完全發不出聲音。

韋沅怒火沖天。

老頭子怎麼回事?任由這些人這般吵鬧也不來阻止一下,幾位師侄的聲音也沒有聽見,平時自己有事他們不是跑得最快了嗎?

“風寒……加上氣急攻心,去隔壁街的藥鋪抓藥……”

韋沅覺得自己清楚周圍所有人的舉動,可是迷糊的意識又告訴她這似乎只是在做夢,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周圍終於清靜下來。

有人喂著自己難喝的中藥,韋沅本不喜歡,可是她卻沒有反抗的力氣,為了自己不被嗆到,只好順著一口一口的嚥下那藥。

喝了藥之後,韋沅覺得自己頭好像不太痛了,那種半夢半醒的感覺也漸漸消失,她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韋沅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沒有那種墜鉛的感覺,可是……

由木材製成的牆壁地板房梁,角落擺放著的裂了口子的櫃子,以及上面黃澄澄的銅鏡,無一不在向韋沅先是這個地方的特殊。

“誰這麼大手筆啊?”

韋沅眼神有些渙散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粗布被套上,低聲喃喃道。

聲音一出口,她自己就被嚇到了,這細細的糯糯的聲音是她發出的嗎?

聽著怎麼像個......

被花盆砸了腦袋還會影響聲帶?

韋沅手腳並用的準備爬起來去看看,姿勢僵硬到一半,她就不動了。

那細細的手腕,白皙細長的手指,穿著白布衣衫的必然不是她的身體了,韋沅出神的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看著哪裡,穿越?借屍還魂?

“娘子,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正在韋沅發呆的時候,門咯吱一聲響,從外面進來一個穿青衣的女孩,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高挑,鵝蛋臉,嘴角微微上揚,有種溫婉賢和的氣質。

最重要的是,這女孩說得是關西話,韋沅曾經跟著老頭子學過一陣。

女孩鼻子不挺不低,但卻有些偏長,是平凡人的面相,山根偏高,乾淨光潔,這樣的人忠實磊落,眉毛細長清秀分明,對人很有義氣恩情,脾氣也溫和……

周圍緊緊的纏繞著幾絲淡黃色氣運,證明有人長年為她祈福……

看到一半韋沅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職業病,乾咳一聲垂下眼遮擋自己的尷尬。

“娘子醒啦?謝天謝地,菩薩保佑!”

女孩話音剛落,從她後面又鑽出了一個人影,圓臉杏眼,配合她誇張的表情,倒是顯得可愛幾分,看五官倒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型別。

這暴脾氣,我喜歡!

韋沅在心底嚷了一句,這輩子,不,上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老好人了,這輩子也一樣!

只是這人天生心性簡單,容易被人影響和操控。

儘管如此,這杏眼女孩身後氣運比剛才那女孩濃郁得多,且紫色偏多,紫色主貴氣。

韋沅木著臉,嘴角僵硬的拉起一個弧度,也不說話,任由兩人進來。

“娘子,你怎麼啦?”

圓臉女孩站在了床邊,幫韋沅掖了掖被子,見韋沅不說話滿臉的擔憂,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沒事,才醒過來,頭還有些暈。”

韋沅慢慢的說這話,眼神悄悄的觀察著那青衣女孩的神態,見其依舊是溫婉的笑臉,心底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那些破碎的畫面,想來應該是原主的記憶吧。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韋沅莫名的就想到了那天老頭子說的話。

“這次去恐怕我們有些時日見不到了,你自己一個人小心。”

現在回想起來,韋沅總覺得老頭這話好像在暗示什麼,要不然那麼簡單的一個風水case,老頭說得好像韋沅要出遠門似得。

當時韋沅還笑:“老頭,你說這話可就打臉了,無論如何,我還非得回來不可了。”

老頭笑而不語,眼底波瀾不驚,老頭對外的身份是相師,可在命術上也有著極高的造詣。

現在看來,老頭當時定是算出什麼了。

“啊,早知道當初老頭授課時就不三心兩意了,技多不壓身啊!”

韋沅在心底暗歎,現在她就是個半瓶醋。

相還好一點,已經達到了第三層次相氣的第三階段,離氣。

勉強有自保的能力。

要是能像老頭子那樣,精通命理相學,在這種地方,生存下來簡直不要太簡單啊,說不定還能撈個什麼大官噹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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