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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韋沅聽得淚眼婆娑,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逸塵子。

“嘿,你那是什麼表情?”逸塵子斜了韋沅一眼,“這世間像老頭我這般年紀的還有幾個,而且我這輩子除了小時候,後來也沒吃什麼苦……”

“現在我都快記不得爹孃的模樣了,最近幾天倒是天天做夢夢見師傅,我就想著怕是大限快要到了。”

逸塵子說起自己師傅來眼睛笑得眯了眯:“我師傅當年可算得上真是風度翩翩,挑人也是必須挑閤眼緣的!”

說到這裡逸塵子看了一眼韋沅笑道:“你別看老頭子我現在是這種模樣,年輕時候那也是一表人才,不過我們幾兄弟裡長相最標緻的還是畢老頭。”

韋沅垂下了眼,逸塵子來到這裡估計也是想避開畢老他們吧。

“畢老頭當年啊,可是有官身的人。”韋沅聽著逸塵子說那些陳年往事,時不時的幫他添點水。

“那時是仁賢帝在位的時候了。”

逸塵子看著院子裡的藤架,眼裡全是緬懷。

仁賢帝是當今聖上的太祖了,仁賢帝在位時至少也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

“畢老頭年少就有才名,本來是狀元之才,只因為當年長得太好看,所以被仁賢帝親自點了個探花,那時候可真是探花時節日偏長,恬淡春風稱意忙。每到黃昏醉歸去,詑衣惹得牡丹香。”

“畢老頭有一個兒子,一歲能言三歲能辯,四五歲就已經背得下論語楚辭了,那是個絕世的天才!幾百年才能出一個啊……只是可惜,七歲的時候隨老畢上街,竟然被驚馬踩到了腹部,沒幾天就去了……”

“那以後,畢老頭就對聲名沒了興趣,他說自己就連兒子的命數都看不出來,有那麼多權錢又有什麼意思,所以就去了五門拜了師。”

“說起來,我是最小入門的,年紀也最小,當年是畢老頭四處遊蕩,替師傅收弟子,剛好從我面前過,我當時餓得發暈,揪著他的褲腳就不放手了,所以這才被他帶回了山門……”

“師傅是個很有天分的人,山醫命相卜都有學習,偏偏還不像其他那些半桶水,他將這幾門融會貫通,學得極好。”

說起自己師傅來,逸塵子嘆了口氣:“可惜師傅對長生也有著非比常人的執念,你也知道那兩位高人離了這世界,在師傅眼中,兩位高人就是已經獲得長生……”

“師傅經常自問自己不比那兩位高人差,可為什麼長生之門就從來不向他開啟,所以在師傅一百四十歲那年,丟下了所有人,去尋找他心目中的長生路,至今不知所蹤。”

韋沅聽到最後,表情微微有些驚訝,通常有執念的人容易偏執成魔。

“畢老頭他們遊歷了那麼多年,一來是想突破自身修為,二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師傅,他離開的時候我才六十歲,這麼幾十年過去,怕是……”

“唉,讓你聽這些無趣的事真是……”

逸塵子說著苦笑著嘆了幾聲。

“這些事情很有意義。”

韋沅看著逸塵子認真的道,沒有誰的回憶會是無趣的,如果你覺得無趣,那麼只能是你沒有感同身受的遭遇。

但是,韋沅有……

雖然不是老頭離開了她,不過兩人也是……

“您想去西域也是有原因的吧?”

韋沅問道。

逸塵子點了點頭:“師傅以前說過,西域大片大片的沙漠廖無人煙,如果他在海上沒有收穫的話,那麼他就會去西域找那條路。”

韋沅不知道怎麼開口,長生這種東西是超出了她的認知的,但是這個世界一百多歲的大術士歷朝歷代都有不少,這麼一千多年下來,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這些人算得上是隱隱窺探到了門徑的。

“您的師傅那麼厲害,想必現在應該還在西域的某個角落,我們到時候去了說不定能找到他。”

韋沅不知道,她這句話也算得上一語成讖了。

沒兩天就到了鎮北王妃的生辰。

韋沅看著那些敲敲打打毫不遮掩的抬著各種箱籠的隊伍,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也太大膽了一些吧,雖說是天高皇帝遠,可是這畢竟……”

蕭瑾瑜倒是似乎見怪不怪了,瞥了一眼那不見頭不見尾的隊伍,冷聲道:“這已經不是天高皇帝遠了,鎮北王這是把他自己當成土皇帝了!”

兩人說著話,韋沅拿出了那面銅鏡。

銅鏡現在已經勉強能看得出人影,算是應了鏡子這麼個作用。

韋沅雙手合十比出一個手勢,蕭瑾瑜一愣神,那手已經翻起,一瞬間就變化了不下十種手勢。

雖然蕭瑾瑜看不見氣運,但是隱隱感覺自己心情有些煩躁,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壓得蕭瑾瑜呼吸有些困難,好像被困在了一個密封的空間裡,反觀韋沅臉色有些潮紅,嘴唇緊緊的抿起,眼睛看著鎮北王府的方向。

蕭瑾瑜的心七上八下的,平時看韋沅調轉氣運似乎也沒那麼困難啊。

正想著,就見韋沅拿起一把符紙,雙手一抹便全部分開形成五行八卦的模樣,每張符紙上的硃砂紅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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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沅嘴唇微動,聲音卻絲毫沒有發出,蕭瑾瑜看她口型只知道她念得又急又快,看著韋沅打出一番手勢後,蕭瑾瑜突然發現鎮北王府上空微微暗了幾分。

“運凝成形?!”

逸塵子驚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蕭瑾瑜側頭看著逸塵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氣凝結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變成運,當運凝結到一定程度,就會變成形!黴運就是黑色的,福運就是金色的之類的。”

逸塵子見蕭瑾瑜不懂,就細細解釋給他聽。

韋沅臉色越來越白,呼吸似乎都有些不暢通了,逸塵子急忙喊道:“快,快幫她把符紙擺好!”

一陣風吹來,韋沅放在桌上的符紙被風吹起,逸塵子急忙喊道,結果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韋沅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但是那些黑色氣息還是進入到了鎮北王府。

“你沒事吧?”蕭瑾瑜急忙扶住韋沅,看著她面如金紙心疼得要死,“早知道我就……”

韋沅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看著那黑氣終於進入到了鎮北王府,微微松了一口氣。

“沒事了。”

韋沅輕聲道:“沒想到這鎮北王府外面竟然有防禦,不過也幸虧這陣風……好了,我們可以準備去西域了。”

聽著韋沅說話聲音比平時低了許多,蕭瑾瑜立即心疼道:“不要再說話了,先好好休息,這些我都會安排的。”

韋沅點了點頭,整個眼前一黑,就沒有知覺了。

鎮北王府出事的事情如同一陣風一樣吹遍了整個冀州,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聽說了嗎?那天去鎮北王府的人……嘖嘖,每一個落了好的!廚房裡不知怎麼的走水了,風勢又大,蔓延到了待客的花園,哎喲,那場面見一個滑稽,真真是搞笑極了!!”

“這還不止呢,那些賓客有在地上打滾滅火的,有跳進池子裡的,還有的趕著往外跑,結果被人家踩了幾十腳的,嘖嘖,這冀州怕是十多年沒出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你說得那些都是小事,沒聽說那些冀州商戶送給鎮北王妃的賀禮都被不知道什麼人順手牽羊帶走了一大半!”

“還有更搞笑的呢,鎮北王妃不知道被什麼人推搡在地,哎喲,平時飄飄然的仙子形象啊,那簡直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簡直就和路邊的叫花子沒什麼區別。”

“我聽說這次鎮北王府遇到這種事,是上面怪罪了!”

有人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頭頂,旁邊的人立即不屑的撇了撇嘴:“皇上?皇上在京城裡哪裡有這麼長的手管鎮北王的事情!鎮北王現在其實也就只差那麼個名號了,要不然和京城那位有什麼區別?”

“戚,”那被反駁的人冷哼一聲,斜斜的撇了撇那幾個人,頭幾乎快要揚到天上去了。

“你知道什麼啊?啊?我說是那位了嗎?你就瞎嚷嚷?!那位在京城呆著,哪裡能官到鎮北王這兒來!”

旁邊那人被這麼一嗆聲也不惱,嘿嘿的訕笑兩聲,急忙又湊了過來:“那兄弟你說得是誰啊?”

男人得意的笑了笑:“我說得可不是人,我說得是它。”

看著周圍幾個人滿臉懵圈的模樣,那人嫌棄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急道:“這你們都不懂?我說得是老天爺!”

“切,什麼老天爺……”

旁邊幾個豎起耳朵,以為他能說出什麼不為人知的大秘密,沒想到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鄙夷的眼神從四面八方掃射而來。

“你們可別不信。”那男人故意又擺出高姿態引那些人的注意力了。

看著其他人果真都又停了下來,男人才得意洋洋的開始說:“我家以前也是術士,雖然不如那些大術士那麼有名,但是依舊還是傳了好多代人。”

“我祖父前些日子算出了咱們冀州有大禍,”男人說起祖父來神色嚴肅了幾分,“說是天怒。”

“你們想想啊,平時那些個官員隨便哼幾聲我們都覺得有大事了,現在這可是天怒啊!”

“你說些什麼呢?咱們冀州又沒人幹什麼虧心事,哪來的天怒啊!”

人群裡不知道誰多了一句嘴,立即引得說話那人滿臉不快,哼哼著一甩袖子表示自己不說了。

“別呀,兄弟,那人啥都不懂,你跟它計較個啥,來來來,我們想聽,你跟我們說,跟我們說!”

剛才訕笑那人往人群裡瞪了一眼,拉著這男人不放手了。

男人拿足了架勢,這才緩緩的說道:“我們百姓確實沒有犯什麼大錯,可是禁不住有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啊!要說天怒我也想得通……”

男人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留下旁邊的人滿頭霧水,這說得都是些啥?

突然,有一個反應過來的人驚訝的叫了一聲,還好在這嘈雜的人群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你們忘了?鎮北王的父親當年只是一個土匪頭子,是先帝帶兵北征的時候遇到了他,起了愛才之心,這才給他當了一個副將……”

“鎮北王身為臣子,現在有了不該有的心思是為不忠!鎮北王父親離世時,曾讓他好好輔助那位,現在他違背父命,是為不孝!”

“不仁不義就不用說了,皇上對他如此寬宏,現在還封了異姓王爺,這……”

這些話不僅僅在一條街上傳播,但凡是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有這種傳言,再加上鎮北王府遇事這個訊息,這些傳言如同長了腿似得,沒一會兒就已經滿天飛了。

那些村裡面的人走親訪友已經不是問你吃了沒?而是問你知道那事是怎麼回事嗎?

遇到不知道的,那人可就有了顯擺的地方,慢騰騰的背著手開始從鎮南王家的發家史開始說起,偶爾在故作勞累的捶捶腿,換來對方恭恭敬敬的奉上一碗糖水。

鎮北王知道這事得時候已經很晚了,訊息已經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了,估計就連飛過去的大雁都聽了那麼一耳朵。

“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鎮北王一生氣就掃了桌上的茶具,可是這是剛剛才讓下面的人送上來的。

這次也不知道被什麼人混了進來,趁亂不僅順走了銀錢金器,而且鎮北王府庫房裡小件又值錢的玩意兒都被拿走了,其他的也被砸碎了一地,鎮北王府現在連個喝水的杯子都找不出來了!

“王爺,你說會不會是蕭……”

有個幕僚小心的問。

“不可能是他,”鎮北王肯定的搖了搖頭,“那人我見過,雖說沒什麼出息,但是也是不屑於做這種事的人,這次我們是著了姜家的道了!”

鎮北王恨恨的道:“姜家一直覺得自己是千年大家,所以行事越發的囂張,前些日子在說冀州礦脈的時候就已經撂下話了,我本以為他們不會撕破臉,沒想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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