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聽的有些糊塗了，“為什麼我不去他就不驗屍了？”
“這個，此事說來話長，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先答應好不好？”祁若淳這張娃娃臉賣起萌來，真的讓人很難抵抗，舒窈一個心軟就點了頭。
這時凌恆雲也已經準備好了，就在舒窈的房門前等著，祁若淳見狀急忙拉著舒窈就出來了。凌恆雲掃了一眼祁若淳拉著舒窈的手，他頓時覺得不妙，趕快鬆開了舒窈的胳膊。
舒窈並沒有發覺兩人的眼神交流，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她還在糾結穿著一身常服去見府臺大人，會不會有些失禮。“我需不需要換身衣服？”
“不用，很好看。”還不等祁若淳開口，凌恆雲就下了定論，“你這樣就很好。”
頭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夸人的話，祁若淳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你居然還會夸人？”
凌恆雲白了他一眼，祁若淳趕忙住口，萬一這位爺不願意去了，最後倒黴的還是他。
看祁若淳很著急的模樣，舒窈也就不再糾結衣服的問題了，反正也沒人認識她，到時大家注意的肯定是凌恆雲。
三人一出府門，就看見烏壓壓一片人待在門口。“這是怎麼了？連巷口都堵住了，這案子死的人很重要嗎？”
舒窈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很自然的聯想到凌恆雲要驗的屍體，到底死的是什麼人，居然驚動了這麼多大人物，千方百計的來請凌恆雲驗屍。
祁若淳湊到舒窈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死的人並不重要，不過是府臺大人的小妾，可是死因疑似蠱毒，這才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蠱毒？”這是舒窈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先前在京城的時候，蠱毒就驚動了羽林軍，看來在蘇州城，蠱毒的威力同樣不容小覷。
凌恆雲見祁若淳同舒窈湊得實在太近了，乾脆走過去把他拉開，親自跟舒窈解釋蠱毒的由來。“蠱毒源自南疆，不過是各種毒蟲自相殘殺後產生的劇毒，雖然毒性強了些，可也沒有眾人傳言的那麼可怕。”
這樣的解釋倒是和舒窈想的差不多，若是真有殺人於無形的毒藥，南疆早就一統天下了，怎麼會安居一偶呢？
“那蠱毒與一般的毒藥有什麼區別呢？”能讓這麼多人懼怕，想來還是有特殊之處的吧。
“嗯，確實有所不同，與普通毒藥相比，蠱毒就像是有生命的，在不同的藥引作用下，會產生不同的反應。”凌恆雲的話一向不多，可現在卻很耐心的給舒窈解釋。祁若淳覺得，自己和他認識以來的對話，還不及他今天和舒窈說的話多。
門前的一眾人見凌恆雲出來了都很激動，可又沒人敢上前說話。畢竟凌恆雲的醫術天下聞名，而他的毒術還要更勝一籌。
最後還是舒窈先受不了這麼多人的眼神，拉著凌恆雲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待會再給我細說吧，這麼多人等著呢！”
“讓他們等著便是。”凌恆雲盯著舒窈拉住自己的手，覺得莫名的好看。
“先上馬車吧，我不習慣被這麼人盯著看。”舒窈被眾人看得很尷尬，還把身子往凌恆雲的身後側了側。
“你若是不喜歡，我把他們都弄瞎了便是。”凌恆雲語氣淡淡的說到，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輕鬆。
“你，你開玩笑的吧？”舒窈聽了只覺渾身發毛，他怎麼能把這種事情說得這麼輕鬆？
“我從不開玩笑。”凌恆雲看著舒窈的眼睛認真的說。
一旁的祁若淳見形勢不對，急忙過來救場，“我表妹肯定不想見到血腥場面的，咱們上馬車就行了。”
“我動手很快的，弄瞎他們而已，用不著見血。”凌恆雲認真的說著事情的可行性，嚇得舒窈趕忙拉著他上了馬車。
“你，你別這樣，他們什麼都沒做，怎麼能平白無故弄瞎他們呢？”
“可是他們的目光讓你不舒服了。”凌恆雲說的理所當然，好像馬車外的一群人都十惡不赦一樣。
舒窈聽後臉色慘白，轉頭看了一眼祁若淳，用眼神詢問他，這人平時就是這樣嗎？
祁若淳微微點了點頭，凌恆雲向來如此，江湖兒女快意恩仇，比凌恆雲脾氣怪異的人多的是，他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舒窈卻是習慣了法制社會，對於這種事情真的很難接受。
“我嚇到你了嗎？”凌恆雲小心翼翼的問到，她的心跳加速，臉色發白，明顯是受到了驚嚇的症狀。
“沒，沒有。”舒窈連忙否認，可是她確實被凌恆雲的言行嚇到了，若是有一天他看自己不順眼了，會不會也能輕易決定自己的生死？
“你在撒謊，為什麼怕我？”凌恆雲有些不解，他自認為並沒有做什麼不利於她的事情。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了？”舒窈嘴唇有些發抖，不過凌恆雲還是看清了她要說的話。
“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會這樣了。”凌恆雲一字一頓的說道，像是在鄭重的承諾。
祁若淳被他這話驚到了，凌恆雲極少向他人承諾什麼。可舒窈還沉浸在驚恐之中，在電視劇中看到這樣的主角她還會覺得帥氣，可自己真的遇到時，會從心底泛起一陣陣恐懼。
三人坐在馬車之中，相顧無言，舒窈在努力平復著心情，她一直在說服自己，凌恆雲並沒有動手，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可是她發抖的手指和咬破的嘴唇卻出賣了她。
凌恆雲伸手撫摸她的嘴唇，輕聲說：“別再用力了，都要出血了。若是想咬，就咬我的手吧。”
舒窈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疼痛，不過她也沒敢去咬凌恆雲，儘管他的手就在眼前。
“我沒事了。”舒窈垂眸，不敢去看凌恆雲。如此精緻的一個人，居然能雲淡風輕的決定這麼多人的生死，這比相貌兇狠的人更讓舒窈懼怕。
“我以後不會再做你不喜歡的事了，你不要怕我好不好？”凌恆雲的聲音中居然帶著幾分哀求，舒窈躲閃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比師父離開他時還要讓人難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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