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盯著面前微笑的葉軒,對方明明面容俊美,看起來文質彬彬如同紳士君子,但她知,這人才是最危險的。他能屈能伸,能收能放,有時躲藏在陰影中絲毫不引人注意,而有時卻突然跳出來,出其不意。
葉軒看這蘇漣漪這防備的眼神,忍不住輕笑出聲,“那麼怕我?”
漣漪老實道,“恩,怕。”
葉軒絲毫不拘謹,在蘇漣漪桌案面前找了把椅子坐下,將手中資料放在桌子上,一隻胳膊自然搭在桌上,手心向內,撐著自己下巴。
這分明是個很流氓的姿勢,但在葉軒身上卻很是自然瀟灑。加之其專注的眼神,想來若是他對面坐著的是名鮮少見男子的後院女子,定會臉紅心跳吧。“為什麼要怕我,我有什麼可怕?”
可惜,她蘇漣漪不是。從前在現代,那些男明星們對著鏡頭拋媚眼放電見多了,早已有了抵抗力。
“除你之外,所有人都受到禮教的束縛。但你卻不是,你是一個生在鸞國,但思想卻不被這時代束縛之人,你這種人,沒有上限、沒有底線,讓人無法捉摸、無法估量,最為可怕。”蘇漣漪說出心中所想。
葉軒那嫵媚的表情頓了下,眼中糅雜認真,“漣漪,你不也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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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失笑,搖頭,“不,我與你不同。我的思想雖不符合鸞國這個時代,卻屬於另一個時代。而你是真正的無所顧忌。”
她還有一些話未說出——像葉軒這樣的人,若將其思想放於正途,那足以推動一個時代思想的前進;但若是放到歪路,定會成為被人恐懼的惡人,也許會成為鸞國的希特勒也說不定。
葉軒聞此,挑眉,“那你的思想屬於哪個時代,可以告訴我嗎?”
“不告訴。”漣漪直接否決。
葉軒也不惱,一伸手,將剛剛蘇漣漪用過的茶杯握於手心,把玩著,“其實漣漪,你根本不用防備我,我不會害你。”
就蘇漣漪對葉軒的瞭解,知道這傢伙定是有所指,便沒吭聲,繼續等他說下去。
果然,葉軒將視線從茶杯中轉移到蘇漣漪的雙眼,“宮中之事,我聽說了。”
漣漪一驚,“聽說什麼了?”心中有絲不好的預感。
葉軒輕笑,“柔妃為何會假孕,徐家的催情藥絕不會造成女子假孕的現象,而柔芷宮中的藥,也定不會是蒼鴻子的那一份,想來,是我的那一份吧?”
漣漪心中猛地一沉,但面上卻絲毫不露痕跡。“你在宮中埋了眼線?”
葉軒卻答非所問,“我派人去了嶽望縣,你兄長蘇皓也根本沒有什麼不舉之症,或者說,你和我討的催情藥,根本未到嶽望縣,而是捻轉到了宮中吧。”
漣漪笑了笑,“有證據嗎?”
葉軒繼續道,“其實你完全可以部署得更好,但因收網太過倉促,有了不少漏洞,是因司馬秋白吧?你喜歡他?”
蘇漣漪哭笑不得,“我有夫君,我只愛我的夫君雲飛峋,為何要喜歡司馬秋白?我……”
“不喜歡就好。”葉軒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即便你喜歡也無妨,我無所謂。”說著,看著蘇漣漪剛剛用過的茶杯,便欲低頭飲那茶杯中剩餘的一些茶水,而他準備飲茶之處,正好是蘇漣漪剛剛飲茶的位置,上面隱約帶著胭脂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