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彷彿沒聽見一般,只是愣愣地看著早已沒了人影的門,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掉下來。
……
夏初螢的房間。
“奴婢見過漣漪郡主。”房門外,有丫鬟為蘇漣漪請安。
“恩,公主睡了嗎?”漣漪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
初螢正卸妝,聽見門外漣漪的聲音,趕忙揚聲道,“沒呢,漣漪快快進來。”
推門而入,帶來一陣涼風。
初螢將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而後到漣漪身邊,拉著她手將她引入座上,為其道了杯暖茶,“發生什麼了,為何面色如此不好?”
蘇漣漪深深嘆了口氣,一雙眉已不知道皺了多久,雙眉間已有了一道不淺的紋路。“那個拓跋月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一邊說喜歡我,要和我成為家人,一邊又跑來和我搶男人,我是好話也說了壞話也說了,嘴皮子都磨破了,她還執迷不悟。真是……煩死了!”
夏初螢一挑眉,“早就說那人居心叵測,你死活不信,現在信了吧?”
漣漪沒心情喝茶,伸手抓著頭髮,“初螢,你說我該怎麼辦?”
夏初螢知蘇漣漪是真的犯愁了,因漣漪十分在意形象,雖未受過貴婦的訓練卻舉止從容優雅,哪像現在這般沒形象的抓頭髮,將那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髮髻抓得一團亂,哪有平日那般不驕不躁的摸樣?
“我才不說呢,說了你也不聽。”初螢看著漣漪這樣煩躁,忍不住嬌笑起來。
蘇漣漪愁眉苦臉,“小姑奶奶,我給你跪下還不行?有什麼高招妙招快使出來把,我已經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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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螢挑眉,“你呀你呀,平時點子那麼多,一到處理人際關係就撓頭。其實對付拓跋月這樣不懂事的小姑娘簡單的很,別給她什麼好臉色,不給她任何幻想的空間,和她對著幹就是了。”她一直如此。
漣漪嘆氣,“如果她真是窮兇惡極之人,我對付她的招式便多了,但我能看出,她真是一個懵懂又執拗的姑娘,我不忍心傷害她,卻又無法說服她。”
如今冷靜下來,蘇漣漪已找到了問題的根源。在這個時空的女子看來,男子三妻四妾美姬成群是必然的事實,無人可以改變,而她們也怕一朝嫁錯一生悔恨,便見到喜歡的男子、認為人品端正不花心的男子便是篤定地託付終身。
而拓跋月也許真的喜歡她,在拓跋月看來,與其嫁入與一群不喜歡的女子爭奪夫君,還不如找喜歡的女子做娥皇女英,拓跋月以為用誠意和無限退步打動她,其實拓跋月不懂,這一夫一妻是她蘇漣漪的原則底線,無人可逾越。
平日裡,蘇漣漪總是袒護拓跋月,夏初螢早就不高興了,如今見兩人鬧翻,開心得咯咯笑個不停,“快給我講講,你們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蘇漣漪接過剛剛溫茶,慢慢飲了幾口,而後將剛剛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描述給初螢聽,初螢一邊勸著蘇漣漪一邊罵著拓跋月不要臉,一晃,便聊了半個時辰。
屋外,傳來嬤嬤有些焦急的聲音,“公主殿下、漣漪郡主,出大事了,剛剛丫鬟來稟,說軒國公主她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