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幾句,徐文成便稱年紀大了消化不好,要出外走走,而管事自然也跟著。徐文成又說自己和吳將軍是老朋友,不用這麼見外的伺候,那管事自然也不好再寸步不離的跟隨,否則容易被誤會成監視。
將軍府廳堂前有塊平地,平地中央是池塘,池塘修建得極為巧妙,在地下用竹管引來河水,另一端地下再埋竹管將河水引走,可以說明明是人工挖掘的池塘,其內之水卻是流動活水,不僅不用人工換水,反倒是帶來一片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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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成見這池水感慨,“元帥府被改得面目全非,也只有眼前這池子,還是當年元帥府的池子。”語調沉重。
雲飛峋陪在徐文成身邊,並未說話。
過了一會,徐文成冷笑了下,“吳瀚海那小子,解個手要這麼久,難道還不如我這老頭?”其意在譏諷。
雲飛峋便將剛剛對徐姨娘的話又重說了一遍,“若吳將軍真是用了漣漪所說的藥,那此時應是在補充那藥罷。那藥食用後,短時間不能見人,因精神極度亢奮。”
徐文成哼了下,“要不然我們對他來個突然襲擊?我老頭子活了六十幾年,還沒見過這麼詭異的藥物,我倒要看看,亢奮起來是個什麼樣。”
飛峋哭笑不得,若真是撞見吳瀚海精神亢奮的摸樣,怕是他們也會有危險罷——吳瀚海定然會殺人滅口。“徐世伯,世侄倒認為,與其去拆穿他,還不如趁機試驗他,是否與奉一教有關係。”
徐文成來了興趣,“哦?如何試驗?”
飛峋神秘一笑,“將計就計。”
……
當吳瀚海回來時,已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了。
吳瀚海扶著腹部、彎著腰,剛一進大廳便對兩人拱手,“徐知府和這位徐老弟,真是對不住了,最近不知為何,肚子不好,每次吃完飯肚子都通上好一陣,不跑個幾趟茅房絕對不善罷甘休,讓你們見笑了。”
徐文成哈哈笑了笑,“吳將軍,說明你還年輕,火力壯,這滿身的力氣無處發洩,自然便憋出了病。”一語二意,可以理解為吳瀚海在東塢城事務上不肯出力,也可理解為徐文成開了葷玩笑。
吳瀚海兩層意思都想到了,但卻自動選了第二個意思來理解。“徐知府真是老當益壯,這一把年紀了還開這種玩笑,哈哈。”
三人也都笑了起來,好像三名拋棄身份的摯友一般。
這時,周氏陪著徐姨娘和甄氏回到了廳堂,三人走走停停了快一個時辰,也累了。
“你們在笑什麼,說出來也讓我們笑笑好嗎?”周氏興致道。
吳瀚海一指徐文成,“不停也罷,你平日裡最為尊敬的徐知府其實是個老不休。”
徐文成卻好像生氣一般板了臉,“我們男人的笑話,怎可說給女人聽?”
周氏等三人都已嫁做人婦,一句話便猜到他們在開了什麼玩笑,整個廳堂笑聲不斷,拋開地位和架子,氣氛極為融洽。
眾人皆醉我獨醒,雲飛峋臉上陪著笑容,但眼神卻極為冷靜,暗暗給徐知府拋了個眼神、一個訊號。
徐文成接受到資訊,立刻不動聲色的拐了話題。“我說吳將軍啊,我們兩人終於能安穩一段時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