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傷易愈,心裡傷難合。新皇登基,吳知府又上表朝廷,欲告老還鄉,但當今皇上聖明,已知了他的情況,卻親筆書信,勸其再為大鸞王朝辛苦幾年。可惜,吳知府對皇室已不再信任,又為我夫悲憤不平,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不作為。”
司馬秋白聽過後,一張白臉通紅,是慚愧的。站起神來,到雲飛峋身前,深深的鞠躬,“秋白知曉了,多謝師公講解。”
雲飛峋一愣,“師公?”在他的意義裡,師公是師父的師父。
司馬秋白起身認真道,“漣漪郡主是我師父,您又是我師父的夫君,自然便是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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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峋無語,“你我年齡相仿,直呼姓名便可。”
“那不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何況師公乎?只要你和我師父在一起,便是我的師公。”司馬秋白又上來了倔強勁兒。
雲飛峋無奈,“現在不是和你犟這種小事的時候,漣漪交代我去找吳知府,還得請徐姨娘作陪。”
徐姨娘自然是義不容辭,“好,我們何時出發?”
雲飛峋道,“越快越好。”
……
另一邊,日漸蕭條的樹林中,有人伐了幾棵樹,空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之上建了一座不小的營地。
正是奉一教的營地。
玉容真的倒下了,本就骨傷病痛,又快馬加鞭追趕蘇漣漪,如今又面對如此變故,急火攻心。張大夫和劉大夫忙了整整一夜,才將其勉強喚醒。
蘇漣漪並未參與搶救,因她知道玉容的病情沒生病危險,而兩人確實應該拉開距離了。
清晨,漣漪早起,趁著沒人,先將自己臉上“傷口”處理一邊。
她從初螢那學過鸞國皇室內部流傳的易容方法,又加入了現代科技元素,這傷口哪怕是近距離觀看,只要不動手觸碰,絕不會被人識破。而蘇漣漪自然不會允許人碰這“傷口”,她本是醫者,天疫之症後名聲大作,營地內兩名大夫對其欽佩,也不會對她有所懷疑。
安蓮已經下葬,棺材是營地內工匠用伐掉的樹木做成,沒什麼美感,也沒什麼規格,就是一個木箱子,把人裝進去,埋了。
相比周海,相比亂世中無數慘死之人,安蓮已算是幸運,最起碼還有一口棺材。
沒了安蓮,李嬤嬤和孫嬤嬤兩人轉而伺候蘇漣漪,而漣漪自然不會像使喚丫鬟那樣使喚兩人,其一是兩人年歲大,漣漪不忍心;其二是蘇漣漪壓根也沒有什麼階級觀念,能自己解決的事情絕不會靠別人伺候;其三是蘇漣漪身上有太多秘密,怎可讓人輕易緊進身?
整個營地人心浮躁,因這一大變故,更因玉容之病。
漣漪在營地中,纏著面巾,只露一雙睿智瑰麗的眸子,衣服也與面巾相同色調,深藍色,絲毫不起眼,扔到人群中絕不會引人注意看第二眼。
芊芊素手翻閱書籍,是醫書,不同於屋外的人仰馬翻,蘇漣漪看得津津有味。
蘇漣漪很懊惱,心中暗自後悔,為何不早一點“毀容”,這樣既不會斷了安蓮這條線索,又不會招惹桃花。
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安蓮死了,將她計劃完全打亂,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不知下一任“聖女”是誰,無論是誰,她都定會好好把握住這個新聖女,讓其成為她的傀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