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小漣姑娘,人皮可不是布匹,怎能說縫就縫呢?再者說,在人肉上穿針引線,孫嬤嬤她……能受得了嗎?”李嬤嬤雖被打了板子,但要是讓她選擇被打五十大板還是在肉上縫五十針,她絕對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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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肉上縫針,除了肉體上的痛苦外,更是精神上的煎熬。
漣漪將孫嬤嬤小心安放在床上,伸手開啟隨身木箱,“若再不縫合,血流不止,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孫嬤嬤便能因失血過多而死。”一邊說著,一邊將木箱裡整理擺放的瓶瓶罐罐一一擺在桌上。
“麻煩你交代廚房,熬一碗紅糖水,越濃越好。”漣漪轉身對其中一名侍衛道。
侍衛看向玉容,玉容微微點了下頭,侍衛得令後便轉身出了帳子。
李嬤嬤見蘇漣漪胸有成竹,又見一旁的玉容默不作聲,也乖乖閉了嘴,忍著痛,努力爬回了床上。
雖然孫嬤嬤已昏迷,但蘇漣漪怕孫嬤嬤因疼痛突然清醒,不想孫嬤嬤受到驚訝是一方面,若孫嬤嬤亂動,她不小心將針刺到其他部分便不好了,畢竟,要縫合的是頭皮而非其他部位,敏感又危險。
“你在調配什麼?”玉容忍住不問。
“麻藥。”漣漪頭也不回,答道。“引用或外用麻藥,便會減少疼痛。”
玉容理解,點了點頭。
調配好麻藥,蘇漣漪又取出一把小刀,比之前解剖的小刀更小、更鋒利。其實,這是一把妝刀,女子用來修剪眉毛等使用。
漣漪將孫嬤嬤頭上包裹的紗布解開,因撒了厚厚的金瘡藥,血不會瘋流,但卻也不止。用梳子將其頭頂的頭髮向上梳,而後將其頭髮在其頭頂熟練地挽了個髻,用剛剛的梳子卡上。
“小漣,你這又是要做什麼?”李嬤嬤知道自己不該怎麼大驚小怪,但小漣的動作實在是詭異。
“為孫嬤嬤剃髮,”漣漪道,“若不剃髮,無法縫合不受,更易感染。”
“剃……剃……剃髮!?”李嬤嬤驚嚇,“小漣,這可使不得啊!不出家怎可剃髮?這是晦氣,不吉利!”
漣漪無奈地回頭看向李嬤嬤,眼神中帶了責怪,“李嬤嬤,現在人命關天還管頭髮長短做什麼?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孫嬤嬤死嗎?若你不想見孫嬤嬤有什麼意外,便要相信我、信任我,李嬤嬤放心,我定會盡全力救治孫嬤嬤,沒有斑點玩笑的意思。”
李嬤嬤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後點了點頭。
玉容不語,就這麼眯著眼看著蘇漣漪的一舉一動。
其實蘇漣漪自然也知,在鸞國,女子的頭髮多麼重要,哪怕是垂暮的老人,也是十分在意自己頭髮。別說鸞國,即便是古代中國,也是如此。
她不想孫嬤嬤被人笑話,故,雖為其剃髮,卻儘量留住頭頂的頭髮,待傷口縫合,只要將上面的頭髮放下,小心梳成髮髻,便看不出其內剃了許多頭髮。
一隻手拿著妝刀,一隻手窩著巾子。一邊為其小心剃髮,一邊為其將流出的血擦拭乾淨。
頭髮剃完,正好侍衛將蘇漣漪交代的紅糖水端了來。
漣漪將配置好的麻藥放入紅糖水中,為孫嬤嬤喂下,而後便立刻從木箱中取出針線,先將針線都用酒精消毒,而後穿針引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