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女面面相覷,她們又哪裡知道柳三現在身在何處,天高地遠,唯有一顆遊子之心,希望只要柳三平安就好。
簡單的為司馬長卿接風洗塵,一身的疲憊總算卸了個乾淨,得知柳三現在杳無音訊,坐在木椅上的司馬長卿有些悵然的說道“不偏不倚,世事難料,但柳三有相容之貌,(和宰相一樣的容貌)就是遇到了危險,我相信也會逢凶化吉的。”
幾人點頭稱是,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兩個時辰,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原來是虎子和春風回來了,不過看起來兩人的臉色不是怎麼好看,只見春風走到司馬長卿的面前,躬下腰小聲說了幾句話後,司馬長卿頓時火冒三丈,一拍桌子,渾身顫抖著站了起來,氣鬱的連說話的嗓音都變了。
“豈有此理,春風,速查此案,給我把兇手找出來!”
“是!先生!”春風冷峻的眼神,咬了咬牙,毅然出門而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樣子老頭子被氣的不輕,難道剛才那個肚子疼的孩童出事了。
紫琴脾氣耿直,哪裡容得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藏著掖著,向著虎子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一同回來的,快說呀!”
虎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正在火頭上的司馬長卿,這才諾聲說道“剛才那孩子,送到藥鋪的時候,已經氣若游絲了,等坐堂的大夫把了脈,準備熬了藥時,進屋一看,人已經早就沒氣了。”
“什麼?死了?”
幾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眼看就要除夕了,本是全家歡聚的時候,卻發生了這樣的慘劇,繞是虎子這等見過廝殺的黑幫,親眼所見了這件事後,也不免覺得有些淒涼。
紫琴甚是感到困惑。
“從外相上看明明是簡單的肚子疼的小病,卻不曾想出了人命,先前你們幾人說是孩子只是撿了路邊一塊糖果吃了後肚子才疼了起來,是不是那糖果的問題?”
虎子點了點頭,義憤填膺的說道“那孩子給大夫確實是這樣說的。”
如果是這樣,那問題應該就出現在了糖果上。
虎子繼續說道“那孩子的母親暫且還不知情,春風覺得此事有蹊蹺,便將屍身先擱置在了藥鋪,他打算剖腹驗屍,查明真相。”
空氣中瀰漫著沉重的氣味。幾人已經想到這可能是一件命案了,可是誰又會對一個年僅七八歲的孩子下毒手呢,這種做法真是慘絕人寰,司馬長卿長舒一口氣,緩緩道“此事先別告訴婦人,處理不好便是一屍兩命,讓吳淵派人先去安撫孩子的孃親,破了案後再告訴她真相吧。”
幾人點頭,或許暫且只能這樣處理了。
吳府官衙後院。
十幾個官兵守護在院中。
吳淵大人和司馬長卿更是在場。
沒有經過家屬的同意,私自剖屍,乃是重罪,仵作斟酌再三,見吳大人對一個老頭子卑躬卑敬,便知道這也是大人物,遂咬了咬牙,拿起脯刀,將從藥鋪裡抬過來的一個孩童的屍體先擱置在了停屍板上。
詳細的檢查過後,仵作終於在男童的腹部發現了一點端倪。
“大人,屬下方才用銀針刺腹,並未在屍體中發現中毒的跡象,可是當我用手輕觸他的腹部時,明顯的感覺到著屍體的腹中有所凝結,剖屍殘忍汙穢,大人還是避避為好。”
仵作下定了主意,恭敬的彎腰說道。
吳淵要不要迴避,還得看司馬長卿的臉色,說實話,此時他現在的心裡比誰都煩躁。
臨近除夕,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現了命案,你說其他人死了就死了,可偏偏卻是一個不大的孩子,而且這孩子碰巧死在了剛剛從京城回來的司馬長卿大人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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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司馬長卿已經官無實職,可是他太子傅的名頭拿出來就能壓死一個二品官,人不在朝政,背後的能量卻大著,要是他在京城其他上官面前說說,自己今後這路,可就不好走了。
這件案子也關乎自己的政績,能夠及早解決,也算這一年善始善終了。
“司馬大人,我們去隔壁等候片刻吧。”吳淵厚著臉皮,謙遜的對著司馬長卿說道。
司馬長卿也知道一時半會結果出不來,便點了頭,隨行到隔屋等待一會,這裡有春風在就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當春風在門外敲門的時候,正閒聊的吳淵和司馬長卿同時站了起來。
門被推開,春風走了進來。
“如何?”吳淵威正的問道。
春風冷酷的眼睛一掃而過,對著兩人恭敬的說道“仵作在孩子的腹中發現了這個。”
說著,只見他的手中兩指間多了一個東西。
拇指蓋大小,卻通體沉甸甸的黃色亮光。
“金子!”
吳淵一眼認出了春風手中所持何物,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馬長卿沉默的注視,孩童吞金,勢必導致腸道堵塞,可是誰會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將金子藏在糖果之中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