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她又一次將這當現代一般口無忌憚了,這話似乎不符合她現在的年齡。
夜玄明顯被她說得身體一僵,而後卻保持著鎮定,轉頭,眼色幽暗地看著她,說道:“是啊,找了個女學生,現在不就在我眼前麼?嗯……那今天晚上,我可要好好享受下。”
說完,他身形一閃,已單手托住月思卿的腰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同時,後背一雙火紅的雙翼迅速張開,朝前滑行而去。
月思卿趕緊抓住夜玄的肩,被他的話說得滿面羞紅,咬唇道:“壞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夜玄見她羞答答的,心中愛意爆漲,不由得眯起眼笑。
月思卿沒有回答得出來時,夜玄已低頭笑道:“還是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見他如此咄咄逼人,月思卿恨得咬牙切齒:“夜玄,你再說我就一腳將你蹬下去!”
現在他們正在半空飛行呢!
夜玄哈哈笑了起來。
短暫的飛行後,夜玄抱著她在一個小院中落下。
這個院子沒有皇家學院那間別院精緻,石頭所制,較為粗糙,但勝在獨門獨戶,打掃得一塵不染。相較於鐵堡內其他建築還是極其大氣的,而且位置也很好,偏而不僻。
夜玄將月思卿放下,拿鑰匙開了門,打開門後的夜明珠。
月思卿進了屋,仔細打量四周。
石屋開闊,正中央擺著張檀木方桌,兩旁設了太師椅,一角是客廳,靠牆放了貴妃榻,屋裡頭的擺設不多,但都很精美。
“你沐過浴了吧?上去睡覺,時間不早了。”夜玄說著示意她過來樓梯邊。
月思卿跟著他上樓。
一上二樓,便是一條較長的過道,兩邊豎了照明石,對開著四扇房門。
夜玄開了最裡邊右手房門,兩人一起走了進去。
房間頗大,地上鋪著柔軟的鑲花赤色地毯,中央擺著張寬大的床榻,靠牆立著書架,擺了張軟臥。想必這就是主臥了。
月思卿開心地撲到床榻上,甩著雙腿笑道:“這床比宿舍的軟得多!”
“那以後就住這吧。”夜玄笑盈盈地說道,託了鞋子躺到床榻上,道,“這裡有人打掃,也能照顧你的起居。”
“嗯,到時再說。”月思卿倒沒有立刻就承應,在大床榻上打了個滾。
滾到夜玄身邊,後者伸手將她抱住,右手一揮,床頭的夜明珠罩悄然落下,將一室光芒掩住。
“卿兒……”夜玄低喃一聲,藉著黑暗,再難掩飾愛意,猶豫了下,低頭纏了綿地吻著懷裡的小美人。
“夜玄,我困了。”月思卿往他懷裡賴了幾賴。
她確實很累很累,連續一個月的競技強度很大,雖然修煉能回覆精神,但身體上的酸楚卻不能徹底除去。
“那就睡覺,今晚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操心,好好睡覺。”夜玄攬著她,憐愛地說道。
“嗯。”月思卿低應一聲,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懷內,少女初見凹凸的身軀充滿著處子之香,夜玄好半晌才壓下心旌蕩了漾,嘴角露出苦笑,心想,再過一兩年,是一定不能讓這丫頭再與自己同床而枕了。否則,他必是無法再把持住。
一夜好眠,月思卿第二日醒來時,仍舊在夜玄懷裡。
後者應聲睜開眼,他早就醒了,怕打攪到月思卿睡覺,一直沒有動彈。
“夜玄,你怎麼也睡懶覺了?”望著窗簾縫隙透射進來的陽光,月思卿揉了揉眼,嬌聲笑道。
“那還不是陪著你?”夜玄笑著捏捏她俏立的鼻子,手臂撐床,換了個姿勢,舒了口氣。
“這回睡好了,今天就要修煉了。要不然一個月後去摩星洞,我趕不上別人。”月思卿爬坐起來,認真地說道。
雖然她很想在他懷裡再賴上一天,但她深知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
“今天就要修煉麼?”夜玄問話時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不捨之情,深邃好看的鳳眸中更是掠過一絲憐惜。
而今,他恨不得時刻粘在她身邊,哪裡捨得放開她?
“嗯,你說過的,修煉不能偷懶。”月思卿眨巴著大眼睛,將他從前教導她時說過的話搬了出來。
夜玄嘴角輕抽,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了。
輕嘆一聲,他點頭道:“好,不過晚上得到這裡休息,我晚間也過來。”
說到這,他的眼中才閃爍出期待的光芒。
“好啊。”月思卿笑得眼彎彎。
她可沒忘,在皇家學院上高年級時,這人還趕她去小房間,不與她睡一起呢!
她哪知道,夜玄心裡已經在盤算著過一兩年就一定不與她同床了,做了這個決定後,更珍惜著現在每一晚的同枕。
樓下,果有黑衣人送來早膳。用完膳已是半上午了,月思卿匆匆離開住處,前往競技場。
在競技場內,她找到了一早便過去觀賽的呂濤和夏遠,卻沒見到胖子的人,估計他還在睡懶覺。
而那名綠靈九級的青年和四大雄鷹,她卻沒瞧見。
不過月思卿也沒將他們放在心上。由於胖子不在,她大膽地做出決定,今天三人分別參加單人競技,正好也能訓練下夏遠的獨鬥技能。他升級快,綠靈一級再加上空間靈器,再加上實戰能力不錯,在單人競技中並非會完全落敗。
而首次嘗試便讓她嚐到甜頭。
她、呂濤和夏遠在單人競技中都贏了。
於是,三人與另外贏的兩名學生共同分到一把鑰匙,又能修煉房中進行修煉。
月思卿、呂濤和夏遠與另外兩名少年拿到一把鑰匙。見到與自己一同修煉的竟然是最近揚名競技場的44小隊成員,那兩名少年都露出古怪的表情,似是不敢相信。
五人一室倒也和諧,每人佔了一塊地盤進行修煉。
時間便在靜寂中一點一滴過去,直到月思卿睜開雙眼。
契約空間內銀色懶懶提醒她:“卿卿,已經傍晚了,你不是還要回去與你的情郎約會麼?”
他說這話時聲音有些酸溜溜的,但也透著認命的無奈。
雖然他和月思卿從來都是一個整體,但他到底只是靈物,而月思卿終是要嫁人。
月思卿撇了撇嘴,對他的取笑並沒放在心上,掃了下室內情況。其他四人都緊閉雙眼沉浸在修煉的世界內,淡淡的靈氣在空中緩緩流動著。
她決定不打擾呂濤和夏遠,悄悄起身,放輕腳步走出了修煉房。
鐵堡內沒有窗戶,照明石終日都是亮著的,不辨時辰。銀色是天地靈物,對時辰變化極為敏感,才會第一時間提醒月思卿。而月思卿,直到走出修煉區大門後才知道天色真的黑了。
鐵堡內的小道上見不到幾個人,大部分學生都會通宵達旦地選擇修煉。
月思卿雖是不捨這大好光陰,但能與夜玄多呆會兒也是她心內乞盼的事。先多聚聚吧,修煉放一放。
順著石子小路,她朝鐵堡一角走去,在前方轉彎處,一道身形赫然而立。
月思卿抬頭,藉著微暗的天色看過去,柳眉不由得輕輕擰了起來。
站在那的年輕男子正是那名找過她麻煩的綠靈九級靈師,一位魔狼靈獸的擁有者,她依稀記得,別人叫他桑猛來著。
桑猛顯然是在等她,見她停步,便朝她走近,聲音沉冷:“昨晚你可真是好運氣!”
起初他約月思卿交戰是因為他弟弟相邀的緣故,但月思卿小隊居然聯手打敗了他,這才真正激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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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與月思卿之間已經無關他弟弟的事了,完全是他想要血洗羞辱,這才請了四大雄鷹隊來教訓月思卿。沒想到邢主任竟然出手相幫,害他計劃泡湯。雖然四大雄鷹答應他還會出手相助,但他卻等不及了。
現在這少年落了單,正是下手的好機會!桑猛眯起眼,眼光中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綠色靈力沒有預兆地從腳下蔓出。
“現在看還有誰來幫你!”桑猛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盡是被折辱的怨恨。
感覺到他周身濃濃的殺意,月思卿臉色微沉,不敢有絲毫大意。
一名綠靈九級靈師,靈力顯然比現在的她要高。
不說能贏吧,要想抵抗得住他的攻擊,她也得用出底牌。
原本銀色是她最大的底牌,只要銀色化形,她便能秒殺這名綠靈九級靈師。但用銀色化形的後遺症便是銀色會沉睡一段時間,對付靈力比自己高好幾級的靈師,沉睡的時間必然不短。
若是平常她也認了,但再過一個月,她就要去摩星界了。
即將面對一個危險的空間,銀色怎能在如此關鍵時刻沉睡呢?
所以,銀色化形不能用!而她現在還沒有準備武器,所以她唯一能拿出的底牌便只有一樣了。
深吸一口氣,月思卿後退幾步,唇角揚起一抹譏笑,掩飾住眼光中的幾絲凝重之色。
她緩緩說道:“誰說沒人幫我了?我說過,我喜歡一群單挑一個,向來只有我群毆別人的份!”
“你?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群毆我!”桑猛也是冷笑一聲。
月思卿雙眼微眯,輕聲喝道:“銀色,小白,小粉,小青,都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