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瓔瞳歌蹙眉,“什麼?”
“你剛剛不是問王爺,已經什麼時候了麼?”
稍微一想,點頭,“嗯。”心裡邊不安的陰影瀰漫開來,有些坐不住了。
雖然不想承認,眼下的她,極有可能已經闖入了一個,不在她過去認知範圍之內的異域。
“一陣時日未見,王妃性子倒是轉變了不少。”九瓔瞳歌暗暗打量他的同時,端木殘又何嘗不是在觀察她,揣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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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與她還算有那麼點交情。
彼時那般端莊嫻雅,水清水秀的伊人呵,單是看著便覺悅目清爽,如今卻好似全身長滿了扎人的刺。
得罪她,沒得罪她的人,在她如今的眼睛,只剩下了一視同仁的防備跟淡漠。
莫怪乎王爺會情緒失控,為她破了從不打女人的例。
莫非是退讓太久,隱忍太久,囤積了太久的怨怒。因為昨晚的事情,徹底寒了心、變了性?不得其解。
……
王妃。
又是王妃!
匆促起身,目光張惶的在這間古色沉香的房間裡找著什麼。
瞧見旁邊擱置的梳妝檯,顧不上答端木殘的話,幾乎是飛奔著過去拿起了銅鏡。
腫起來的臉已不大瞧得清原先的模樣,大致的輪廓,跟印象裡的自己還算相符。細看之下,隱約又覺著有什麼地方不盡相同。
鏡子穩妥的落回了原處。
閉著眼睛站了許久,腦海裡不願去回想的記憶,一幕幕重現。
心口破了洞,流了血,淬了毒……萬劫不復,無藥可救。
猛然睜眼,不允許自己退避的拉下了衣襟,差點沒把上前打探她情緒的端木殘嚇了半死。
該有的,沒有。
不該有的,偏生灼灼的綻放在那兒。
“怎麼會這樣……”身子失了力氣,癱坐在長凳上。
誰能告訴她,心口處,那緋色花瓣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血洞呢?
傷疤呢?
證明她遭至信之人背叛致死的醜陋,哪去了?
冷寒驍……
冷寒驍!
“你讓我怎麼不恨你!”死也就罷了。
如今不明不白的穿越到這陌生的地方來,平白佔了人家的身體。她該怎麼做?她能怎麼做?
眼淚忽如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的往下落。
絕望是什麼?
此刻恨不得覆了天地的意念便是了!
端木殘早讓她不著道的連串動作,弄得尷尬不已。
如今見她坐在凳上只顧著哭,只當她先前受了委屈,卻要在王爺面前逞強。
現在王爺走遠了,又看清了自己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便沒法再假裝鎮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