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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表露心跡

那白衣女子怔怔地看著劍尖那殷虹,腦袋一片空白,兩行清淚再次滑落。令狐恆卻面帶著決然,也不顧那刺骨的疼痛,緩緩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只聽得削鐵如泥的仙劍在沒有靈力護罩的身體中任意肆虐,刺破身體而發出沉悶的聲響。白衣女子終於回過神來,顫抖的手再也握不住那沾染了血跡的仙劍,“鐺啷”一聲掉在地上,而令狐恆的胸膛卻噴出一道血箭,臉色驀地煞白,臉上卻有著如釋重負的笑容:“如果你還不解恨,大可再來刺多幾劍……”還未說罷,嘴角也滲出絲絲血跡,看來是傷及了肺腑。

那白衣女子退後了兩步,慌亂地在身上摸尋著,掏出一個小瓷瓶,不由分說地用那柔荑按住了激動的令狐恆,拔開小瓷瓶,把土褐色的粉末狀的藥粉倒在了那道長長的口子上,眼裡充滿了淚珠,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滾落下來。

令狐恆渾不在意自身的傷勢,卻艱難地提起無力的手,輕輕地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說道:“別哭了,好嗎?”

那白衣女子卻在那一剎那間崩潰了,因為她已經完全陷入了令狐恆的柔情中,無法自拔。肉體上的創傷,卻抵不過心中的創痛,令狐恆只感覺他的心好像被刀子生生地剮著,那種痛,無法用言語表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衣女子才慢慢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揚起了那張讓令狐恆驚為天人的絕美臉蛋,說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件事?”

不用說,這白衣女子就是那飄飄若仙的楊知霜了。令狐恆臉色恢復了一絲血色,神情嚴肅地說道:“我令狐恆乃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會做這等齷齪之事?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這一生只喜歡一個女子!”說到最後一句之時,令狐恆看向楊知霜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柔情。

楊知霜聽聞令狐恆這般說,哪裡還有之前那種傷心欲絕之態?眼角裡盡是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喃喃細語道:“那這個幸運的女子是誰?”

令狐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字清晰地說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除了你,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另外一個人了。”

聽得令狐恆深情款款的告白,楊知霜的秀目上又有淚珠在盤旋著,喃喃地說道:“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令狐恆知道,這首詩出自《上邪》,是一位痴情女子對愛人的熱烈表白,在藝術上很見匠心。詩的主人公在呼天為誓,直率地表示了“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的願望之後,轉而從“與君絕”的角度落墨,這比平鋪更有情味。主人公設想了三組奇特的自然變異,作為“與君絕”的條件:“山無陵,江水為竭”——山河消失了;“冬雷震震,夏雨雪”——四季顛倒了;“天地合”——再度回到混沌世界。這些設想一件比一件荒謬,一件比一件離奇,根本不可能發生。這就把主人公生死不渝的愛情強調得無以復加,以至於把“與君絕”的可能從根本上排除了。這種獨特的抒情方式準確地表達了熱戀中人特有的絕對化心理。楊知霜藉此來表達此刻自己的心情,又何嘗不是要與令狐恆長相廝守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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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恆一時間歡喜得不知道說什麼了,過得好半天才喃喃地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看到令狐恆傻傻的表情,楊知霜露出了笑容,繼續說道:“汝兮! 我欲與汝生同, 長伴臨命絕。 天有慌, 地者為死, 西之日升, 東陽落, 陰陽逆, 亦不與君絕!”

這首詩的意思與《上邪》相近,內容更是直白,令狐恆一時間頭腦短路,哪裡還想得起什麼詩詞?他眼睛直直地看著倒在他懷中的溫婉如水的女子,看著她美麗的容顏,他只想此刻能永恆,兩人永遠不再分開。

楊知霜那女子特有的敏感也察覺到了令狐恆那熾熱的情感,嬌軀微微一顫,好似渾身沒有了力氣,軟軟地依偎在令狐恆的懷中,聽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一時間紅了臉。心中連道:“哎呦,不好,我這麼輕易就與他私定了終生,孃親老是說男人的話語不可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我這麼輕易就吐露了心跡,他會不會因此看輕我,以為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一時間,患得患失的心情充斥著楊知霜的心田。

卻不知,此刻的令狐恆是興奮得無以復加,只想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俘獲了美人的芳心!胸中那強壯有力的心跳,不過是興奮至極的表現罷了。

良久,令狐恆才回過神來,看著楊知霜那鮮豔欲滴的紅唇,心中一蕩,不由得緩緩地吻了上去。楊知霜只覺得腦袋又是一片空白,柔唇上傳來的觸感,那充滿男子的氣味,無一不讓她臉頰通紅。但她又極度迷戀這種感覺,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愛戀,都在這一吻中,這一刻,彷彿天地間都靜止了一般,楊知霜也希望這一刻能永遠靜止……

這一吻,彷彿流轉了千百萬年,花開花落幾番晴,雲卷雲舒,池面杏花經流年。一瞬永恆,大抵上說的便是如此罷!

此刻的天地,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在靜謐的叢林間,時間已經靜止,唯有柔情蜜語縈繞。

良久,兩人才唇分。這一吻,讓雙方都明白了對方的心跡,那些閒言碎語,又算得了什麼?楊知霜清楚的感受到了令狐恆那熾熱卻又真切的愛戀,這種感覺,又何必用言語來說呢?

兩人對望無言,因為此刻根本不需要多說的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知不覺間,日已當空,楊知霜這才回過神來:“哎呀,我倒忘了重要的事了!”

令狐恆柔聲說道:“什麼事?”

楊知霜憂心忡忡地說道:“雪池派的蘇無垢送來拜帖,言明今日前來拜訪山門,目的自然是捉拿你。你把他的弟子殺了,以他護犢的性子,哪裡肯放過你呢?你快走吧!”楊知霜先前聽聞令狐恆的“所作所為”傷心欲絕,只想把他手刃了。可此刻她已經明白了令狐恆只是受人陷害,自然關心起情郎的安危來。

令狐恆冷哼道:“殺人者人恆殺之,那些標榜名門正派的又有幾個好東西!”

楊知霜不明實情,當即追問,令狐恆一想到義父杜晟的逝世,眼眶登時紅了,聲音沙啞地把那幾日的事情一說,楊知霜便明白了。令狐恆毫不顧忌地把玲瓏的事情說了出來,楊知霜心頭免不了微微有些醋味,但一想到她照顧了令狐恆一個多月,心中對令狐恆的惱怒也去了幾分,心中反而有些竊喜:“恆郎的心都在我身上!”她是聰明的女子,自然明白令狐恆說出玲瓏的意圖,擺明了他心中只有她一個,這怎麼不讓楊知霜欣喜?

只是楊知霜聽到杜晟的逝世,心中免不了一絲惆悵,說道:“義父他老人家如此愛你,我卻未能見他一面……”

令狐恆心中很是感動,說道:“義父若是知道有個這樣好的兒媳,想必也是很開心的!”

楊知霜終歸是女子,哪裡經得起這般露骨的說法?當即紅了臉,啐道:“呸,亂說!”

令狐恆只是傻傻地笑著,若是武震在這裡,想必也會鬱悶:“為啥師弟也像我這般了?”

令狐恆終於把那幾日的事情說完,楊知霜心中也是不停地翻滾:“說來說去,都是造謠之人可惡,居然一個謠言就害死了這麼多人!”

令狐恆冷冷地說道:“我一定會為義父報仇的!”

楊知霜突然想起:“哎呀,你快走,此時已經是午時,想必蘇無垢也是來了!”

令狐恆卻道:“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我已經聽說,靈瑤也會來這,我要去證明我的清白!”

楊知霜一想也是,如果令狐恆清白得不到證明,那麼楊先仰和她孃親是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想到這,楊知霜也不反對了,反而有些竊喜:“這呆子,想必也是考慮到我們的將來了,不然怎麼會在意這種事呢?”其實,她誤解了令狐恆的意思,令狐恆只是想為義父正名而已,對於自己的名聲,他反而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背後散播謠言之人,因為那才是真正害死他義父的兇手!

令狐恆看著不遠處的青竹林,說道:“我要先回去青竹林,告訴師父一聲。你要去嗎?”神情滿是懇切的意味。

楊知霜此刻已經知道令狐恆父母雙亡,義父又離他而去,此刻最親之人已經是緘言道人,去青竹林,不就等於見家翁了嗎?秀臉一紅,她不敢看令狐恆那滿是期盼的眼神,吶吶地說道:“我也要回去了,說不定爺爺也在找我了。”

楊知霜害怕令狐恆看見她臉上的紅暈,一轉身就跑遠了。空中還迴盪著她清脆的聲音:“呆子,你記住,不能衝動啊!”

令狐恆嗅著空氣中殘留的伊人香氣,心中免不了一絲惆悵。令狐恆想著楊知霜的容顏,不由得露出了溫柔的笑意,慢慢地向青竹林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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