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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艾薇兒

結束通話電話,路易斯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這是我嗎”路易斯雙手撐在牆上,低頭看著腳下的溼泥土,腳下白潔的平底帆布鞋,沾染上粉黃的潮溼泥土,泥土源頭,酒吧的排水溝仍在悄無聲息的淌著合著酒水的汙水,帶著酒香的水澤倒映著一個黑髮男人的臉,燦若星辰的黑色瞳孔,細長的眉宇下,雕刻般的極致溝壑,男人那長期處在陰暗下的孕育出不健康是蒼白臉頰,帶著淡紅色的與黑暗的產生極致的對比,顯得妖豔而醉人,這個孤獨的身影,搭配著後巷陰暗潮溼的空間,構成一種詭異的美感。

在這個世界裡,我與你用心靈對話。理智是對陌生人的設防,我拒絕用理智對話。

“我愛你。”

“你愛我什麼?”像電影中的語言,你問。

“我不知道。”真的。

你失望了。

其實,你應該明白:真正的愛是說不清楚的,說清楚的就不是愛,只是一種語言技巧。

我是因為愛你才愛你的,你呢?是愛我這個人,還是一個偶像?可我不想戴上假面具而成為偶像的。我不能因為太不能“失去”而委屈你。愛你,使我自私;愛你,使你疲倦。因為我將全部的身心都交給你,也把你的愛放到我的心上,很重很重。我將全部的感情投資給一個人,累了,倦了,即使我失敗了,也不會再去選擇了。說實話,我愛你,因為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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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愛你”。沒有比這句話更令人迴腸蕩氣的了。沒有比這更簡單的語言,也沒有比這更複雜的語言了。

既然愛了,就要去勇敢面對。男人望著手機螢幕上那張巧笑嫣然的笑臉,嘴角浮現幸福的微笑……

最後一眼看了看那張照片,最後把手機放進了褲衩,準備回到約瑟夫等人身邊,不過,在酒吧門口,路易斯卻是看了一出好戲。

“啊,你放開我,快放開我的胳膊。你在再不放我就叫警察了”一個被酒吧門口的保安拽住手臂的矮個少女大叫起來,引起周圍一陣人的圍觀。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女人個子不高,嗓門卻不小,對著周圍看著她的人一通呵斥,當看到人們又漸漸散開,女人又氣急敗壞的對著保安叫道,“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難道酒吧有規定不準女性進入酒吧嗎?好啊,我要投訴你們,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該死的混蛋”

保安皺著眉頭看著一身非主流朋克裝扮的女人,白色短袖襯衫繫著一個黑色小領結,牛仔七分褲配著黑色**短裙,光潔的精緻小臉蛋上卻是塗上了一層濃麗的煙燻妝,再加上女孩看起來年輕的年紀,一看之下就給人一種叛逆少女的觀感。保安用手指指了就把門牌上的一行字幕:禁止未成年人進入!

女人,歐,不,應該說是女孩,順著保安的手指看過去,“哦,該死,你們這什麼時候有這個規定的,我記得上次來就沒有,我想你們的老闆也是混蛋,在這樣的老闆下面做事一定很悲劇吧,要不要我請你喝一杯,你站了這麼久,肯定也累了,不如我們兩去喝一杯”少女對木訥的保安拋了個媚眼。女孩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準備用美人計,曲線救國了。

保安視線從女孩的小胸脯掃過,“額,我不是一個有怪癖的蘿莉控,我對發育不全的女孩沒興趣”一句足以令女孩爆發的調侃幽幽的從保安的口中傳來。

“嗚,嗚”站在門口的路易斯聽到了保安這句話,難以抑制的笑了出來,他使勁的捂著肚子,憋的太難受了,都快笑死他了。

“你……”女孩看了看自己的小胸脯,頓時氣憤的說不話來了,“該死的臭男人,大胸大屁股的,什麼的,我才不要呢。難看死了,沒點品味”女孩有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

“那怎麼他可以進去”女孩指著保安的身後。

路易斯回頭看了看,又看了看旁邊,“是在說我嗎”路易斯不確定的向女孩看去。

“對就是你,就是那個瘦高個廢材,為什麼他可以進去”女孩指著路易斯道。

“什麼?我是廢材?”路易斯有種躺著也中槍的莫名悲愴感。

保安回過頭,看到了路易斯,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咦,我什麼時候把他放過去的,還好老闆沒發現,要不我有的捱罵了”當即把路易斯也給驅逐了出去。

“誒,我是……跟朋友一起來的……我”路易斯的辯駁沒有起到作用,被保安粗魯的請了出去,“你成年了嗎,給我你的身份證”

“我……我,我身份證沒帶!”路易斯只得說自己的身份證被留在了賓館,“那我可以進去了嗎?我的朋友……”保安不為所動,任憑路易斯如何的翹舌如花。

“額,早知道就不來湊熱鬧了”路易斯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世上沒有後悔藥,路易斯也只好在女孩興災惹禍的竊笑中,鬱悶的站在了街道邊。

一個人的寂寞,兩人的錯,但本來這種寂寞,原來是可以避免的!

“嗨,你好”路易斯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同樣站在街邊的女孩打了個招呼。

“呵呵,你也好啊”女孩顯得興致很高,一個人站在大街上,的確很另類,也很二,不過如果有人陪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最起碼,身邊有一個人看起來比你鬱悶點,自己也會顯得心情好點,如果他在悲劇點,再悲慘點,說不定,女孩還會轉換立場開始慶幸自己的小小不幸。

“我很不好!”路易斯在心裡回答道,卻是暗歎自己的失策,自己出來的時候竟是沒帶錢包,現在連打車的錢都沒有了,而布魯克現在也不知道在哪,難道自己要走回旅館去,他最後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布魯克。

不過,有些時候,悲劇的事情就是接二連三的發生的,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擺滿了杯具。路易斯打過電話去,“噢,該死,竟然沒有訊號”路易斯舉著手機到處試了試,就是沒有訊號。

“嘿,美女,借一下你的手機給我”

女孩攤了攤手,轉了個身子說,“你覺得我全身上下,哪裡可以放得下手機”

路易斯徹底絕望了,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是走回遠在五公里以外的旅館;二是就在這等門口等查斯特等人出來,不過現在看他們今天高興的樣子,沒有個個把小時,是休想他們會出來了。

“或許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偷偷溜進酒吧”女孩賊心不死,還想著偷進酒吧的事。

路易斯眼前一亮,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算不得‘辦法’的好辦法,偷偷溜進去,繞過保安,神不知鬼不覺。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恩,有是有,只是,還沒想到”路易斯開始興奮在聽到女孩的後半句後,感覺是被人潑了一身的冷水。

“能不能不要開玩笑”路易斯充滿怨念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女孩。

“呵呵,我只是在活躍一下氣氛,別生氣別生氣”女孩嘻嘻哈哈的笑道,完全沒有剛才髒話連篇的強勢與霸道。路易斯望著女孩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是怎麼樣一個女孩呢,竟然敢獨自一人深夜進入成人酒吧,而且敢於和滿臉橫肉的黑人保安大聲叫喊,滿嘴粗口,是說她勇敢呢,還是說她無知呢?抑或是純粹的青春期叛逆?

一時間,路易斯對著這個面貌熟悉的女孩很有探究下去的好奇心,對這張臉的確也很熟悉,甚至他感覺自己前世就認識她,記憶漸漸清晰,路易斯腦海中的一張臉漸漸與之重合。

“艾薇兒,艾薇兒,你是艾薇兒?”路易斯的語氣帶著一絲驚喜的情緒。

“恩,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過嗎”女孩仰著頭,對上了路易斯一對黑色的眼眸,女孩眼中閃爍著好奇,天真,還有著一絲戒備。

對沒錯,是戒備,雖然一閃而逝,但路易斯還是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逝的心緒,路易斯默默計算著,這應該是艾薇兒十六歲離家來到美國的追夢之始,難以想象一個堅強的小姑娘,獨自一人來美國闖蕩,或許是因為,習慣,抑或是少女的保守,女孩對於一切未知,總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當然,除了她的音樂,每當那個觸控到內心珍視的東西時,一提到她的音樂時,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你永遠也想象不到她那小小身軀中到底擁有多大的能量。

“不,我從沒有見過面,至少在此之前,你不知道的,額,總之,我想說的是,你很了不起”路易斯看著少女因為好奇而緊緊蹙起的小尖鼻,她讓路易斯想起了記憶裡的另一個身影,梅根.福克斯,同樣是一個堅強勇敢的小姑娘,當然,還有自己的她。想到這,路易斯嘴角掛起一個甜蜜的微笑。

“你又怎麼斷定到我很了不起,這真奇怪,不,你騙我,我們絕對見過的,你是不是我以前學校暗戀過我的小男生,還是……”艾薇兒若知若覺得點點頭。

“額,打住打住,我明確告訴你一點,我是美國人,我一直都呆在美國,對於我知道你的名字這件事,你可以把它當做是中國人的奇妙法術,而我的爺爺就是一個中國人”路易斯眨了眨眼,笑著說道。汗,還說什麼小時候就暗戀她,就算是暗戀,那也是長大後了的事,好嗎。

“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的鬼話,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但是你知道了我的名字了,這可不公平”

“正式自我介紹,我叫路易斯.金,職業的話,和你一樣,也是個歌手”男人微笑著露出兩顆潔白的牙齒,在少女的目光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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