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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探究得出的結論

秦守是“聞絃音而知雅意”,順著孟五思看的方向,立馬就懂了她的意思。

“我去幫你拿!”說完他就如一陣疾風般跑了過去,解開那個箭袋後,又到處去撿地上散落的其它箭矢。

孟五思看著他那超出常人的速度,無比瞭然地看向龐大暑:“他是喝了那靈液吧?”

龐大暑兩手一攤,“你說呢?”

她點頭,這時秦守已經屁顛屁顛地回來了,他捧著箭袋,湊到孟五思面前,迫不及待地要看她的實驗。

孟五思抽出兩根箭,這回瞄準了四五十米外的一左一右兩根樹樁,鬆手,兩根箭疾馳而去,一根準確命中了她預想的中間位置,一根卻有些偏移了目標。第二次,同樣是兩根箭,她瞄準了樹樁旁邊的兩朵藍色野花,野花在風中輕輕搖動,最後卻只有一根箭射中了其中一朵。

接著,又是兩根箭,但孟五思卻射向了百米開外的樹樁,這回只有一根箭射到了木樁靠邊的位置上;而換成地上的野花,則是全部落靶了。

“怎麼樣?要不要再試試三箭或四箭連發?”龐大暑咪著眼看著箭的落點,回頭建議道。

孟五思卻搖搖頭,這回只抽出一根箭,先是瞄向了近處的一朵野花,然後閉上了眼睛,鬆手射去。再睜開眼看時,果然,箭矢扎進了地裡,而野花還在空中輕輕搖曳著。她再次嘗試,這回卻是對準了同樣距離的一截樹樁的中間位置,閉眼射去,箭同樣脫靶了,插入了不遠處的地面。

她又重複用一根箭按照不同的目標距離做了好幾次實驗,直到用完了箭袋中所有的箭,她才垂下手,沉聲說道:“我大概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啊?”秦守蹲在地上看著十多根扎在地上和樹樁上的箭,“快說快說!別吊胃口了!”。

“隱弦術或許能做到箭無虛發,但卻是有要求的。首先,它有發起條件,那就是這枚扳指必須要接觸到箭矢。其次,它有限制。”孟五思豎起食指說道:“第一,射箭過程中,我的眼睛不能離開目標,一旦離開百分之百會脫靶;第二,同時射出的箭的數量越多,我的準度就越會下降。特別是動態的目標,一旦他們發覺並進行躲避,基本上別想射中。”

龐大暑聽完,回想起最開始他們成功躲過去的三根箭,連連點頭。

“第三,就是目標的距離了。目前來看,五十米內不論動態還是靜態,只用一根箭完全可以做到箭無虛發,目標就算移動,箭矢也會及時調整方向;但五十米外就不能保證準確度了。一根箭或許還能夠命中目標,但卻會有所偏移,比如我想射的是肩膀最後卻射中了大腿,想射的是眉心最後卻射中了耳朵——”

“嗚嗚!”萌萌這時似乎心有所感,爪子撓了撓左邊耳朵上那個瓶蓋大小的豁口,尾巴低垂,趴在地上可憐地叫了兩聲,眼睛裡溼漉漉的,露出一副好似小狗狗訴苦般的表情。

孟五思注意到那個豁口,聯想到李成說“上次射偏了點”的話,明白萌萌這是第二次從李成的箭下活下來了。但即使知道危險,它還是帶他們來到了這裡。

她不禁更加感動,跑過去摸摸它的腦袋:“當時肯定很疼吧。不哭啊,那個壞傢伙再也傷害不了你了!”

萌萌撒嬌似地將頭往孟五思手心裡蹭了蹭。

“總而言之,”孟五思安慰完萌萌,又站起身對他們說:“這就是我對隱弦術效果得出的結論了。”

“雖然有些限制,可也很厲害了!”秦守拿出手機晃了晃,“你看我就只能夠定個位置而已,遇到危險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龐大暑更是撓撓頭,亮出自己的擀麵杖,有些尷尬地說:“我的靈術更加奇葩,靠食物吸引動物,呃,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生物……我甚至都不清楚到底有什麼限制!”

“大叔的靈術怕是只能等輔靈醒來再探討了。”孟五思看向秦守,“你之前說定位術只能探測出我一個人的位置——”她剛想問具體原因,又覺得是不是有些交淺言深了,秦守雖然救過自己和龐大暑,但天賦靈術畢竟是比較私密的東西,一旦說出去就等於是把弱點交給了對方。秦守能跟他們講手機和Beauty的存在就已經是很信任他們了。

“——你不是誤會了吧,只是暫時啦!”秦守見孟五思遲遲不說下文,連忙紅著臉,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因為只能定位到二十千米範圍內,而且還必須得是我知道名字和長相的人,所以只能看到你的位置了。”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看秦守毫不避忌地說出自己靈術的隱秘,孟五思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一開始就遇到了秦守和大叔,都是值得信賴,可以成為同伴的人。

“我沒誤會,就是問問看,順便想想能發現些什麼。你的定位術有人數限制嗎?比如說現在你可以看到大叔的位置嗎?”

秦守微微一愣,立馬問起Beauty,然後才無奈地說:“它說目前只能定位一個人,要是定位了龐大暑,就看不到你的位置了。”

孟五思點頭:“目前?我們現在都是一級靈術,這麼說靈術級別提高以後,還會有變化了。”

突然,她感到褲腿被拽了拽,回頭一看,是萌萌的爪子。順著它的指尖看去,扔在地上的空箭袋又裝滿了木箭。她抬頭遠望,那些被她射出後到處散落的箭矢已經不見了。

“萌萌你真好!”孟五思又抱著它的尾巴蹭了又蹭,簡直是喜歡得不能再合心意了,她認真地對它建議道:“你要不要學一下人類的語言?這樣不僅能嚇到更多人,我們還能說話了呢!好不好?”

萌萌歪著頭,眨眨眼,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這只松鼠怕是成精了!”秦守卻在一旁小聲嘀咕,“明明我也幫她撿了箭回來啊。”

站在旁邊耳力很好的龐大暑瞅了眼松鼠,又瞅了眼秦守臉上的黑眼圈,慢慢吐出一句:“你要真是熊貓的話,估計五思丫頭也會萌得抱上來的。”

脆弱的心靈受到一萬點暴擊的秦守默然不語。

“吼!”突然,一聲虎嘯從樹林深處傳來,聲音裡隱隱能感覺到害怕和恐懼的情緒。

萌萌一驚,龐大的身體在原地轉了一圈,接著衝聲音傳來的方向也發出了同樣的吼聲,似是在傳達某種訊息,眼神裡透露出濃濃的焦急。

“怎麼回事?”龐大暑上前一步。

“可能是萌萌的同類遇到危險了!”孟五思邊說邊將箭袋綁在背後,轉頭看向二人,卻發現大叔已經將地上的帆布包背起,秦守更是走到她身邊一副要跟著去的架勢。

孟五思也不再多說什麼,看向焦急地不停甩尾巴的萌萌:“帶我們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

萌萌點頭,身體趴到地上,“唧唧”叫了兩聲,示意他們坐上來。

等孟五思抱著它的脖子,秦守和龐大暑也依次坐好,萌萌四肢用力,先是攀爬到樹上,接著便一蹬那雙強有力的後肢,尾巴控制著平衡,在樹林間忽上忽下,騰空跳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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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去了!我恐高啊!啊啊啊!”秦守的哀嚎聲在空中劃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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