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丹房”，馮雪帶著一行人來到一個最大的房間，平時是拿來給韻理組裝裝備用的，不過材料都在儲物袋裡塞著，只有裝配的時候為了方便才會拿出來，此時這裡就只是個空房間而已。
不過那個一身書卷氣的老者眼神在地面，牆角等幾個地方掃視了幾下，似乎是從地上的某些痕跡中看出了什麼，不過對方沒說，馮雪也沒法問。
不過這房間裡並沒有什麼會議桌，馮雪隨便搬來幾個折凳，硬生生把商業談判變成了鄉間老農閒聊……
對於這種情況，官方的人也只是咧了咧嘴叫，並沒有多說什麼，見到馮雪並沒有率先開口的意思，那個和“腦抽”特工走的很近的女人便率先開口道——
“馮雪先生，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王佳怡，這次在劉德龍先生的牽頭下，來和貴方商談完全潛入式主機的合作事宜，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先說出來。”
馮雪聞言並沒有立刻搭話，而是扭頭看了看李光遠，這種無視讓王佳怡的心頭不由得產生了些許不滿，不過下一刻，她的職業素養便讓她反應過來，這只是馮雪為了刺激她而進行的談判手段而已。
“王佳怡同志是這次談判的主要發言人。”李光遠感受到馮雪的目光，立刻點了點頭，直接表示被稱之為王佳怡的女人可以做主。
“那麼好吧，在座的諸位先自我介紹一下吧。”馮雪點了點頭，不過總覺得這種大家搬著折凳坐一起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彆扭，便乾脆從旁邊把幾人吃飯用的餐桌支了起來，然後讓韻蘭給美人添了一杯茶。
好嘛，這下畫風倒是不彆扭了，整個變成餐館等待上菜了……
“咳咳……”饒是以李光遠的定力，也被馮雪這個態度給噎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之前已經說過了，我叫李光遠，是軍方的代表，劉德龍先生你應該也認識，這位是趙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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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遠依次介紹了發福的中年人和一身書卷氣的老者，卻連職位都不介紹一下，對於另外三人更是絕口不提，言下之意便是在說——“這仨是保鏢，不用管。”
“好吧，那我們就從最簡單的開始談，軍方既然派代表來，那就是準備合作咯？”馮雪也不繞圈子，因為他很清楚玩商業手段他根本不是這群人的對手，那麼唯有用之前對付大姐頭的那一套，直接用裹挾了神魂力量的語言先聲奪人。
“咳咳……”王佳怡從沒見過這樣的談判者，不過很快調整好了心態，開口道，“我門原則上同意引進完全潛入技術，但是我們需要瞭解貴方的打算，究竟是打算只做軍用，還是軍民兩用，打算做到什麼程度，另外對於技術的轉讓我們也很有興趣，至於關於合作分成，股份方面的問題那都只是小事，我們可以最後再談。”
“既然你們問那我就直說了。”馮雪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王佳怡，然後掛著讓人有些不安的笑容道，“本質上我們是打算做民用的，不過這東西的軍用價值我們也明白，所以我們沒打算隱瞞，如果貴方願意，我們也可以就軍用內容展開合作。”
“既然是合作，我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另外生產線設計需要一定的資金和技術支持，貴方可以做到什麼程度？”王佳怡點了點頭，馮雪的開門見山雖然讓她有所不適，但是這種節奏卻是她最願意看到的，如果馮雪遮遮掩掩，反而會讓人難辦。
“我們手頭已經有了完善的方案和設計，技術也已經成熟，所以即使不需要任何合作我們也可以弄出完善的產品來，之前那個丹藥小作坊你們也看見了，以我們手裡的ai技術，只需要改造幾個低成本機器人就可以完成量產，甚至就連資金我們也並不缺，簡單來說，貴方除了能給這個專案掛一個‘官方’的牌子，幾乎什麼都做不到，簡單來說，對方在這次合作中的地位並不必要。”馮雪搖了搖頭，彷彿就是在說“你們這群渣渣根本就不配談合作”一般。
王佳怡在此時展現出了很好的談判人員素養，沒有在乎馮雪的潛在意思，而是簡單的陳述道：“可是我們的加入能夠節省很多的麻煩，畢竟完全潛入式裝置會對大量產業產生衝擊，尤其是遊戲產業，其次還有配套環節會因此受到影響，要知道，目前國內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網站都是靠著遊戲廣告來延續的，沒有官方支援，你們只會將自己擺上整個電子業的對立面。”
“然而就好像蘋果的智能手機掀起的行業風暴一樣，沒有人能阻止完全潛入式主機的風靡，更重要的是，完全潛入式主機真正的對手恰恰是以霓虹、米粒家為首的遊戲家用機，而非是那些垃圾頁遊，就算我不和你們合作，郭嘉也不可能坐視自家企業在國內被外國企業圍攻吧？特別是這個企業掌握著改變世界的技術的時候。”
馮雪的話像是一柄利劍扎在了王佳怡的身上，這也是這次談判最麻煩的問題之一，於是，她立刻丟給了那個叫做趙安榮的老者一個眼神，老者立刻開口道——
“據我所知，貴方的技術也並不是面面俱到，比如材料方面，就有著很大的改進餘地，和郭嘉合作正好能改變這一情況……”
“請問這位是……”
“我是研究院的院士，專場是材料學。”趙安榮毫不驕傲的陳述道，並沒有一點炫耀身份的想法。
不過馮雪可不這麼看，隨手將掛在腰間的長劍拔出，在這一瞬間，兩個保鏢打扮的男子幾乎是立刻擋在了馮雪和其他人之間，反倒是同樣掛著保鏢身份的大姐頭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站在一旁，一點動靜都沒有。
馮雪對於幾人的動作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把劍就這麼放在了桌上，讓劍柄的方向對著對方——
“現在，你再說一句我們材料方面的技術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