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逢春被困快活城整整一個月了。
他變得煩躁無比,溫柔多情的佳公子形象蕩然無存!剛開始僅是對莞爾一人粗聲粗氣的,現在不管誰來問候他,都是標準的一臉黑線了!
可是他態度越不好,莞爾越喜歡找他聊天,一有空就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絲毫沒察覺他的心情已經惡劣到了極點!
這天下午,姬逢春正在花園裡對著一朵海棠發呆的時候,莞爾又笑靨如花地出現了:“姬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姬逢春額上青筋暴露:“你離我遠一點!”
莞爾甜甜地問道:“姬哥哥,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呀?”
“你給我走開!”
“姬哥哥,我想跟你玩……”
“我不跟你玩兒!”
莞爾摘了一朵海棠花,笑咪咪地遞過去道:“姬哥哥,我送你花兒……你陪我玩好不好?”
姬逢春**的道:“不好!”
莞爾把紅豔豔的海棠花插到他胸襟上,笑嘻嘻的道:“姬哥哥,你戴著花真好看,像個新郎官一樣!”
姬逢春的口氣更差了:“你滾!”
莞爾嘟著嘴:“我不走,我要跟你玩!”
姬逢春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想跟我玩,那就脫衣服吧!我看你鐵定是發情了,迫不及待想找個男人滿足你------”
上官嫣然緩步從一棵大樹後走了出來:“你敢脫她一件衣服,我義父就會剝你一層皮!信不信?”
姬逢春無力地鬆開了手:“我信。”
上官嫣然轉頭對莞爾說道:“小媽,你先走開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要跟他說!”
莞爾好奇地問:“你要跟他說什麼?我為什麼不能聽?”
上官嫣然眨眨眼:“我跟他說一個小秘密,等他答應陪你玩了,我晚一點再告訴你!”
“好!”莞爾心滿意足地走開了。
上官嫣然斜睨了姬逢春一眼:“看看,多好騙的姑娘……你為什麼非要對她惡言惡語的?你就不能耐心地哄一下她嗎?”
“我都煩得抽筋了,有個屁心情去哄她!”
“我又沒虧待你,整天給你吃好喝好的……你煩什麼?”
姬逢春撐著額頭,有點兒氣悶的道:“我好像不行了……”
上官嫣然瞪大眼:“不行?你指的是哪方面?床上功夫?”
姬逢春扯了扯嘴角:“是!”
上官嫣然疑惑的道:“你不是終日跟梅奴她們鬼混的嗎?怎麼就不行了呢?”
姬逢春愁眉苦臉的道:“自從那天被莞爾撞見之後,我就硬不起來了!我原以為是偶然性的,每天晚上都叫梅蘭竹菊使出渾身解數來**我……可是連續試了一個月,我還是不行啊!她們用盡了各種各樣的法子,我還是軟趴趴的、對女人沒興趣!”
上官嫣然噗的一笑:“真是天下奇聞了!赫赫有名的床戰大神姬逢春,被小姑娘一嚇之後,居然變成了金槍不舉!報應啊報應……”
姬逢春沒好氣的道:“你還有心情笑,我都快煩死了!”
“我切……你是神醫啊,這個問題不是很好解決嗎?”
姬逢春揪著頭上的亂髮道:“我已經用了一個月的藥,口服的、外敷的都試過了,還是不見效果啊!我、我、我……好像真的變成了性無能!”
上官嫣然打個哈哈道:“那我只能為你掬一把同情淚了!難怪你這段日子會變得如此暴躁,我還以為是莞爾惹出了你的真性情,沒想到是因為你發洩不了自己的獸慾啊……你老人家就節哀順變吧,以後都不能再禍害無知少女了!”
姬逢春只能罵了一聲:“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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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爾倒追姬逢春的事漸漸鬧得滿城風雨了,但只有安樂侯一人不知道。因為他每天專心療傷,又忙著教公子澈武功,那些緋聞暫時還沒有傳入他耳中。
一天傍晚,莞爾紅著眼圈走進了安樂侯的房間,默默地坐在他床邊垂淚。
安樂侯摸著她的頭,溫言問:“怎麼了,寶貝兒?”
莞爾抹著眼淚道:“他不願意跟我玩……”
安樂侯一怔:“他是誰?”
莞爾囁嚅道:“姬哥哥。”
安樂侯沉默了一陣,才緩緩問道:“他欺負你了?”
莞爾搖搖頭:“沒有,他只是不讓我靠近!”
“你哭,就是因為他不理你?”
“是的……”
安樂侯站了起來:“你等著,我幫你討回公道!”說完,他就大踏步走了出去。
下一秒,宮裡的人便看到他一隻手揪住姬逢春的衣領,連拖帶拽地把情敵擒進了自己的房間。
姬逢春差點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一路走一路叫道:“侯爺,你放手……咱哥倆有話好說啊,幹嘛要動粗呢?”
安樂侯用力一摜,把他丟到莞爾腳邊:“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姬逢春抬頭看見莞爾的眼淚,心裡又莫名地疼了起來,便一手撐地,一手撫著胸口道:“就是你的未婚妻變心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安樂侯逼視著他:“那你知不知罪?”
“是她一廂情願糾纏我的,又不是我去勾引她的!我有什麼罪?”
“你讓她哭了,你就是犯了彌天大罪!”
“她要哭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能阻止她的眼淚掉下來!”
安樂侯頓了頓,忽然厲聲道:“我要你娶她!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從此你就不能再跟別的女人來往了!”
姬逢春呆了呆,摸著鼻子苦笑道:“她移情別戀了,你不但不生氣,還叫我八抬大轎去娶她?有沒有搞錯?”
安樂侯沉聲道:“只要她幸福快樂,只要她不再流一滴眼淚,本座可以忍痛割愛,也可以為她放棄一切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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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逢春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可以忍痛割愛,但我不能接受**!”
安樂侯皺眉:“你們之間又沒有血緣關係,怎麼能算**呢?”
“我大了她將近三十歲,差不多能當她爺爺了……又怎麼可以娶她呢?”他雖然率性自由、不拘小節,但**卻不在他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安樂侯粗聲粗氣的道:“放屁,愛情是不分年齡的!你們頂多是忘年之戀,算不上什麼**!”
姬逢春抿了抿嘴:“不管你怎麼說,這三十年的距離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我不可能當它不存在的!”
安樂侯氣得大罵:“迂腐!你要是不肯娶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快活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