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字典是吧？”
王立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當即想起了這個段子。
然而，楚玄和劉市長沒心情去笑，依然針鋒相對，誰都不肯示弱。
一時間，氣氛非常緊張，王立相當著急卻又不知所措。
一旦劉市長發飆，楚玄的場子可能會被強關，泔水之事告一段落，說好的政績就會泡湯，就算自己在省裡頭有人，沒有政績也不好升遷。
“哼！”半晌，劉市長瞪了楚玄一眼，憤然離去。
“楚玄啊，你態度太生硬了，有話好好說嘛，這下把劉市長惹惱了，這可怎麼辦啊。”
劉市長一走，王立立刻指出楚玄作為一個平民的不當之處。
楚玄一笑，坐到沙發上道：“我硬？貌似你們劉市長也不軟吧？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不管對方是市長還是省長！”
“唉。”王立嘆口氣心道都是牛逼人物啊，針尖對麥芒，不好搞啊。
楚玄看了看憂愁的王立，笑道：“王局，我們現在應該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抑鬱是沒有前途的。”
楚玄當然不會就此停止，泔水的事還是他們政府部門間聯絡比較方便，一個電話就搞定了，換作自己，得跑多少個市政府啊而且這年頭別說市長了就是區區村長都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通報然後預約還不一定有時間，一趟下來，半條命都得搭進去至於剛才和劉市長頂嘴只是性格使然畢竟楚玄也是個俗人，俗人就有脾氣，發完脾氣，合作還是要繼續的。
“還能怎麼辦啊，都談崩了。”王立鬱悶一臉。
楚玄笑道：“崩個毛啊，劉市長都沒發飆顯然在等我們商量的結果呢，你回頭把我們的結果跟他一說，我估計他會無條件答應的。”
王立疑惑：
“不會吧，我看他挺生氣的，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這麼生氣，事情可能沒有轉機了，你估計得離鄉背井。”
“哈哈哈……”楚玄樂了，“不要說得那麼慘好不好，你看我自信的表情像即將被驅逐出境的人嗎？”
王立看了看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心道這人還真是自信啊，跟市長都鬧翻了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換作自己，雖然是兒女親家，也得胡思亂想。
“不像不過我還是擔心啊。”
“放心吧，按我說的做，保證劉大市長全盤接受。”
“真的？”王立疑惑。
“試試吧。”楚玄淡淡道。
“好吧。”王立也沒抱什麼希望，像個霜打的茄子，“你覺得如何處理比較好？”
楚玄嘴角上揚：“泔水是源源不絕的，收入就是源源不斷的但是收入都將用作慈善事業，這一點沒有商量的餘地。”
“唉，那本市的GDP還是無法大幅度提高啊。”
“不要老是關注GDP，做人不能隨大流，隨大流一般都不會有大成就，創新才是硬道理，電商、外賣、打車軟體之所以風靡全球都是因為創新。”
“你的意思是？”
“當其他城市的領導都在絞盡腦汁大拆大建，增加財政收入的時候，你卻在改善醫療條件，最佳化養老政策，提高教育水平，改善老百姓生活，難道這不是一種創新嗎？尤其是東州這種GDP已經名列前茅的城市，G不GDP的沒有那麼重要，改善民生才是頭等大事，你應該知道，雖然東州人均收入在全國名列前茅但是貧富懸殊很大，百分之十的人佔有了百分之九十的財富，這還能得到老百姓的擁護？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老百姓才是衣食父母，父母都買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學，能感激你嗎？不抽你就算好的了。”
王立點點頭：“嗯，有道理，你的意思是用你慈善捐款改善民生？”
“你絕對上過學。”
王立笑：“可是你說要在其他城市建養豬場那稅收就收不了多少錢了。”
“講了半天白講了哇，稅收就當支援當地財政了不行嗎？你說你們東州都有大頭的養豬收入了就不能分一杯羹給別的地方？大家都是炎黃子孫，怎麼那麼摳呢？”
王立有點汗顏：“好吧那其他城市豬場的建設費，地皮費誰出？”
“靠，你以前是不是幹過會計？這麼精打細算的。”
王立笑：“沒有不過所有細節我們不都得考慮在內嗎。”
“嗯，我覺得當地政府應該會和你們一樣樂於助我的。”
“好吧那我就把你的意思告訴劉市長，他恐怕不會答應的。”王立又開始憂愁了。
楚玄笑道：“剛才劉市長太激動了，走得太急了還沒來得及聽我的民生大計，回頭你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他，聽不聽就是他的事了，我們畢竟不能左右領導的決策。”
“好吧，唉，本以為今天是個圓滿的結局誰知道橫生變數，真是始料未及啊。”
楚玄一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去吧，我在這裡等你的訊息。”
“啊？”王立一驚：“現在就去？”
“當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市長應該沒走遠，你去張璇那裡看看。”
“是嗎？”王立不敢相信，一臉狐疑地出門而去。
楚玄則端起了桌上的茶，品了起來。
“嗯，茶不錯就是有點澀不如雪碧好喝……”
過了一會，王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滿面紅光。
“太神了！”王立激動得都要跳舞了，“劉市長果然在張璇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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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我對劉市長而言是希望的田野，是苦海明燈，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星，是星星之火，是登天的電梯，注意，是電梯還不是樓梯哦，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大凡成功的領導都是理性之人不會因為一時動怒，衝動行事的，劉市長顯然是個聰明人。”
“厲害厲害啊。”王立讚歎道，“我和劉市長相交這麼多年都沒你看得透徹。”
“請叫我楚半仙。”
“哈哈哈……”王立高興不已，“楚玄，劉市長答應了，就按你說的辦，劉市長說了，我們這樣一做雖然少了不少財政收入但得到了本市乃至全國老百姓的讚揚，正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是大智慧！”
楚玄笑道：“劉市長也上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