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不可能。”
晃了半天神，王歌還是推倒了自己的猜想：“不可能是他的傑作，一定是巧合。沒錯，絕對是巧合，快。跟我去看看。”
人有的時候寧願欺騙自己也要逃避現實只因為現實太可怕，無法接受之。
匆忙來到王氏集團大樓門口，王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的確和照片中一模一樣，整個大樓四周全是垃圾，大樓門口還堆了一堆，有一人多高，臭得令人作嘔。
周圍站滿了圍觀群眾，大部分都在用手機拍攝還傳到了小視頻app上頭去賺零花錢。
“這年頭公司大樓也搞行為藝術了！”
“靠死撲來？”
“王氏集團？想出名想瘋了。”
“老孃覺得介個很有創新意識，趕緊上傳，能賺不少火力，這下肯定是火了不過火的方式有點髒啊!”
“這年頭只要火就行，笑貧不笑娼啊！”
“沒錯沒錯，都不要碧蓮了！”
“老鐵們，我現在就在王氏集團現場，大家看到了吧，史上第一座垃圾大樓，有沒有很雄偉，有沒有很壯觀，有沒有很個性，有沒有很髒？主播不行了，必須戴上口罩不然死翹翹了，沒毛病啊，老鐵們，抓緊666，我曹，感謝！感謝沙比愛逗比送來的腳踏車，回家都不用搭公交了……”
……
不到數小時，王氏集團總部大樓被垃圾襲擊得面目全非的醜事便風靡全國，人盡皆知。
那些分公司的工作人員人人自危，高管們在盡力安撫他們，保證這是一次意外，分公司不會發生這種詭異之事。
正在國外遊玩的王氏集團總裁王大帥也就是王歌的老爸還被矇在鼓裡，王歌下令任何人不得將此事告知總裁否則本月工資就別想要了而且還要立馬收拾東西滾蛋。
緊接著，王歌立馬通知消防部門前來幫忙，消防部門到了之後表示有心無力，他們沒有專業的裝置另外這種事並不歸他們管，他們建議王歌找別的部門然後就打道回府了。
王歌無法，只得報警，公安機關到了之後，勘察了半天現場最後得出此乃天災並非**的結論然後也打道回府了。
路過的城管表示王氏集團在門口堆砌了一人多高的垃圾，嚴重影響市容市貌，違反門前三包責任制，責令王氏集團立刻清理乾淨否則將面臨鉅額罰款。
“日他嗎！我日啊！”王歌鬱悶至極，跳腳大罵就像一個潑婦。
罵了半天，趙濤提醒他還是冷靜一下，想想辦法才是正事。
王歌只得找來那些擦玻璃的“空中飛人”前來幹活。
“空中飛人”們觀察完後連連搖頭，一臉嫌棄，正要離開，王歌表示價錢好商量，飛人們被其“誠意”感動，表示任務繁重，必須三倍工資，王歌無奈，只得答應。
由於表面積太大，人手不足，清理乾淨整整花了三天時間。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屋漏偏逢連夜雨，三天中，那些曾經被王歌開除又沒得到補償工資甚至連當月工資都被扣下的可憐人紛紛再次前來要錢，有的還寫了起訴狀，走上了上訴的不歸路。
王歌一邊應付討債職工一邊指揮現場清理垃圾，忍受著噪音和臭氣，幾近崩潰。
為了平息事態也為了安撫要走還沒走的員工，王歌不得不將所欠工資主要是農民工工資全部奉還，一共一千三百多萬。
花了三天時間可算是解決了，王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為了慶祝公司起死回生，當晚，王歌在某酒吧一醉方休，酒後亂性。
第二天，憤怒的王歌弓著腰，捂著綻放的菊花把趙濤叫到酒吧包房狂罵起來：“草擬嗎，誰叫你找人yao的，臥槽你嗎！”
剛從隔壁過來，睡眼惺忪的趙濤一臉委屈：“昨晚是您自己一邊唱菊花殘滿地傷一邊叫我去找個特別的女人的。”
啪！
“你他嗎的！”
王歌上去就是一個巴掌：“蠢豬，真他嗎蠢豬，一點默契都沒有，我是讓她菊花殘不是讓我菊花殘，你他嗎！”
“他菊花也殘了。”
“……”
王歌一愣，脫掉褲子，低頭一聞，立馬眉頭一皺，好臭！
沒有任何停留，王歌立馬跑向洗手間。
一個小時後，王歌出來了，洗手間的地上躺著一個沐浴露的空瓶子，一大塊肥皂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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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你馬的，皮都快洗破了！”
王歌氣的臉色發黑：“以後給老子記住，老子不喜歡人yao！聽見沒有！”
“是，王大少，對不起！”
“今天公司沒什麼吊事吧？”
“我還沒去，昨晚我也喝多了。”
這時，周倩倩跑了進來：“大少，不得了，總部又被垃圾襲擊了。”
王歌一愣，身體一顫，差點沒倒下去，周倩倩瞅準時機立馬將其扶住：“大少，您沒事吧？”
“廢話！能沒事嗎？快，快！”
三人很快再次來到王氏集團總部大樓面前，王歌驚呆了！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嚴重。
大樓被垃圾裹的像個粽子，根本看不見一點屬於大樓的東西，能看見的全是垃圾。
一個路過的外國友人感嘆：“my god！沒想到華夏還能用垃圾蓋這麼高的大樓，藝術，好出位的藝術啊！”
言罷拿出手機狂拍，45度，特寫，整體，部分，下蹲，斜視，各種角度都有。
一名保安從垃圾堆裡艱難爬出，匍匐到王歌面前，拉住其褲腿哭訴：“總經理，我被垃圾埋了五個小時，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聽著集團的聖歌，浮想著總經理和總裁的聖影，瞬間有如神助，終於爬了出來，總經理，我，我為了總部的安全，堅守不離，是不是應該得到一點嘉獎？”
“獎你嗎！”王歌一腳將其踢飛，看著白色褲腳上的髒汙，處女座的王歌胃裡翻滾，周倩倩見狀，立馬上前蹲下，拿出溼紙巾為其擦拭。
趙濤見狀很不開心。
“總經理，是不是再叫飛人過來？”趙濤問道。
王歌累了，真的累了，只見他黯然神傷地說道：“不用了。”
“那怎麼辦？”
“我他嗎的能知道怎麼辦嘛？要你幹嘛的，要你們這些就知道吃幹飯的廢物幹嘛的，就是來問我怎麼辦的嗎，你們都是豬嗎，沒有一點腦子嗎，不會出謀劃策嗎？”
王歌大叫。
“怎麼回事？！”
王歌聽到熟悉的聲音回身一看，頓時驚呆：“爸？”
王歌親爹王大帥將額頭上的兩根毛往後弄了弄，摘下墨鏡，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公司總部：“你裝修了？”
王歌目瞪狗呆。
“驚喜？”王大帥再次問道。
挽著王大帥胳膊的年方二八的妖媚女人咯咯一笑，嬌滴滴地說：“總裁，您說早點回來給總經理一個驚喜沒想到總經理也給了您一個驚喜，你們父子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呢，人家好羨慕的，好想有個這樣貼心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