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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回、敬亭山仙童試法,左遊仙再戰清風

左遊仙不是一個人來的,也不是從齊雲觀方向來,他的舉止向來狂誕,穿著紫色長袍,有兩名美女左右相隨,從青漪湖中凌波踏浪直奔法柱峰後山五湖山莊而來。他想不知不覺突然帶著人出現在青漪三山中,讓“師父”梅振衣大吃一驚,也是藉機告訴對方——我來拜師是遵守約定,但修為還是在你之上,用這種方式找回一點面子。

可惜左遊仙一入蕪州境,清風就以神念傳音告訴了梅振衣,等他一入青漪湖,知焰就發現他了,青漪三山早已今非昔比,想悄然潛入哪有那麼容易?

左遊仙大袖飄飄凌波而來的時候,梅振衣早就領著知焰、提溜轉、阿斑、梅毅等一眾修士在五湖山莊門前等著呢。左遊仙微微有些意外,梅振衣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左遊仙還有閒情逸致帶著兩位異族美女,而且是他認識的。

左遊仙身邊的兩位女子二十多歲,衣服嘛——很省料,背心式的小坎肩腰肢露在外面,紗裙及膝開腰卻低,嫩生生的小圓臍很晃眼;身材嘛——很性感,豐胸細腰肌膚呈健康的淺麥色,稍深的眼窩眸子很漂亮,卻戴著薄薄的面紗擋住半張臉。光溜溜的手腕和腳踝上不僅有手鐲、腳鏈,上面還掛著小金片,走起路來響聲清脆,比漢族女子的環佩之聲更有一種韻味。

這就是當年在突厥人的軍帳中見過的、車簿可汗送來伺候左遊仙的一對龜茲女奴,她們的變化並不大,就是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當年清風在終南山鬥法逼退左遊仙,這位左至尊後來又回到了熱海軍營,其時車簿大軍已敗,梅孝朗揮軍殺來,熱海軍營大潰。左遊仙見事不可為也就離開了。臨走時動了惻隱之心,從亂軍中帶走了這兩名一直很小心伺候他的龜茲女奴。

這兩位龜茲少女是車簿挑選出來伺候左至尊起居的,模樣身段自然一流,她們連漢地地話都不會說,也不知左遊仙的來歷,只知道他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神人”,也是自己的主人。左遊仙被她們照顧的很舒服感覺很愜意,後來也就長留在身邊為姬妾了——他常年奔波江湖獨來獨往。身邊也沒什麼舒心的伴侶。

左遊仙與梅振衣打賭後去了崑崙仙境,立一處洞府清修,把這一對龜茲女奴也帶去了。閒來無事教她們說漢地語言,另起了名字,也傳了她們修行法訣,這兩位女子資質不錯,竟過了入門這一關有些成就,左遊仙就更歡喜了。

左大至尊說是閉關清修。日子過的可一點都不清苦,有美人相伴離俗務勞神,修為也有精進,簡直是啥也沒耽誤。這一次到青漪三山來拜師,他把兩名龜茲女也帶來了。倒不是為了炫耀,而是按規矩認師門。

他剛剛踏上岸邊,梅振衣就迎上前笑道:“左遊仙,我已等你多時了。”

左遊仙在水邊站定。長揖道:“貧道左遊仙,給梅真人見禮,依當年之約前來拜師。”這話說的倒也乾脆,尚未拜師,此時見面只揖不跪。

兩名龜茲女子見左遊仙給梅振衣行禮,也連忙行禮道:“奴婢左金奴、左丹奴給梅真人見禮。”竟然是吳越一帶地口音,與左遊仙一樣。

左丹奴?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左遊仙給起的,怎麼像穿越前聽過的一個服裝牌子?梅振衣伸手虛扶。微微點頭道:“左遊仙,你真是信人,不要在此地說話了,隨我進五湖山莊吧,這裡也是為你準備的修行地。”

五湖山莊如今已基本建成,作為出入青漪三山的門戶屏障,規模當然很大,梅振衣心目中在此坐鎮的最佳人選就是左遊仙。但他也清楚山中未必能長留左遊仙。進了正廳。眾人都坐下,拜師不著急。先聊平起平坐幾句閒話,也算給左至尊面子。

提溜轉很好奇的問了一句:“左遊仙,與梅公子打賭後這些年,與你前些年念念不忘四處搗亂相比,有什麼區別嗎?”這小鬼雖多嘴,但說話往往一語中的。

左遊仙聞言神色一肅:“矢志不忘,精進之源;執念不消,也是修行之障。我雖有出神入化修為,卻未歷出世清靜之心,總有關口難越。這幾年清修暫忘一生之念,竟得多年未有之精進,僅此點化之緣,也可前來拜師了。”

梅振衣:“聽你地話,心中有不甘,卻守諾無怨。以修為論,我如今尚不如你,也不必再教法訣。所以你不必是我門下的傳人,今日結師徒之名份,來日持弟子之禮則可。左遊仙,拜師之後你還有什麼打算?”

這話什麼意思?左遊仙不是梅振衣教出來的徒弟,他的修為甚至在梅振衣之上,因為諾言而拜師,這種情況很特別。所以梅振衣沒有讓他以傳人身份拜在門下,也就是說左遊仙奉師命持弟子禮,只是梅振衣私人身份的弟子,卻不是青漪三山地傳人,也不受青漪三山這個“門派”的其他約束——假如梅振衣在此開宗立派的話。

梅振衣處置的很得體,左遊仙很滿意,當即起身相謝,答話道:“我有一事請求應允,清風仙童就在蕪州,我想向他出手請教。”

梅振衣臉色變了變,搖手道:“左遊仙,你地修為確實比當年有所精進,但怎會是金仙的對手?退而言之,就算你能勝,為了當年曾敗,就要無端挑戰辱人嗎?狂放非罪過,但如此輕狂自尋事端卻是不該。”

左遊仙解釋道:“您誤會了,絕無挑戰之意,就是試法請教,以印證這些年修行得失,希望師父幫我請求清風仙童。”說到這裡,他不自覺中改口叫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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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焰的手指輕輕敲擊几案,笑著說:“左遊仙的意思我明白了,有印證修為之心。希望清風仙童成全。……這樣吧,今晚舉行拜師儀式,明天我與振衣帶你去敬亭山求見清風。”

當天黃昏時,就在五湖山莊舉行了拜師儀式,積海、曲振聲等人也到場觀禮。拜天、問道就免了,直接受戒、賜器。

入門戒、門中弟子行止戒也免了,沿襲東華門的“大成十八戒”,天下共守的無傷戒。以及梅振衣在彭澤立約的那三則,直接作為師傳戒律授給左遊仙。最後取出昆吾劍道:“此器曾在你我之手來回數番,當真是結緣之物,今日正式賜予你。我名為爾師,實則互為師徒。”

左遊仙接過昆吾劍以師禮拜謝,儀式就算完成了。

梅振衣為左遊仙準備的修行居所就在五湖山莊,但是當晚左遊仙卻被他叫上方正峰。好不容易有這樣地一位高手可以放手切磋,正好試一試自己新創的神宵天雷術的威力。當然不能錯過機會。師徒兩人試法切磋,沒有讓人來旁觀,過程如何外人不知,如今的梅振衣論神通法力還是鬥不過左遊仙的,但左遊仙也不好擊敗“師父”。

這一夜方正峰上神雷滾滾。法力激盪澎湃。左遊仙帶來的那一對侍姬左金奴、左丹奴也沒在五湖山莊歇著,她們被知焰叫到隨緣小築的內宅說話去了。她們跟隨左遊仙來拜師,一起向梅振衣與知焰行跪拜禮,也不能白來。知焰賜給她們一人一支短刀和一瓶丹藥。

這短刀不到一尺長,配著很漂亮的墨綠色皮鞘,看上去就是龜茲人佩在腰間切肉食常用地彎刀。其實刀鞘與刀身都是法器地一部分,各有其妙用,刀鞘當然是湟魚皮煉製,刀身是妖湟頭部後方那兩片彎曲的骨頭煉成。女人煉製地法寶除了實用之外,還講究漂亮好看。

第二天梅振衣與左遊仙走下方正峰,在五湖山莊看見左金奴與左丹奴。對望一眼神情有些古怪,都儘量忍住沒有笑出聲來。原來她們換了裝束,烏亮的長髮披在肩上,這與左遊仙是一個髮型,但妙齡女子披髮與男人披髮視覺效果不同,多了幾分秀麗飄逸。

髮型如此也就罷了,關鍵是衣服變了,換成了淺紫色長衣。似道袍又非道袍。是在道袍的基礎上做了女性化的改動,束腰垂絛更顯腰肢曲線。飾以瓔珞襯托雙肩窈窕。這衣服如果是立嵐穿著肯定十分得體自然,但是穿在這兩人身上舉手投足總覺得有些彆扭,尤其是那一雙大袖,兩個女子都不知道把手怎麼放才好。

還好,面紗還在,原先的裝束總算留了一件,然而就是這面紗看上去與這身服飾最不協調。

怎麼回事?原來昨天剛見面時,梅振衣覺得她們眼熟多看了兩眼。提溜轉在一旁注意到了,以為是她倆身材好又穿得少地緣故,很不喜歡她們在青漪三山中這種打扮。當年晚上在隨緣小築趁說話的功夫,就攢動她們換衣服,不知它都說了些什麼,知焰也命兩人換裝。

上好衣料當然不缺,谷兒、穗兒又是裁縫好手,大家出意見,連夜就給她們做了一套新衣服。梅振衣看見了心中暗樂,這些人如果放到現代社會可以去做服裝設計師了。左遊仙衝二女微微一笑道:“這身裝束很好,你們將面紗除去吧。”

“左遊仙,聽說你要向我試法請教,究竟想如何出手啊?”這是在敬亭山谷中清風說的話,他神情淡然背手而立,站在五丈開外。

左遊仙躬身施了一禮:“就像當年在終南山中一樣,以昆吾劍御器直擊。”

“好,你出手吧。”清風回答的很乾脆。

左遊仙神色凝重,口中發出一聲清越的長嘯,昆吾劍激射而出,爆發出無數耀眼地光芒。隨著短劍的飛射,劍身上不斷散出一道道短劍狀的光芒,形成一片耀眼的劍雨帶著呼嘯之聲。

站在谷地邊緣地梅振衣與知焰看得仔細,一切彷彿就是當年那一幕重現。

清風站在那裡沒動,仍然是伸出了一隻手,豎起一根食指指向前方。劍雨就在兩人之間呼嘯飛行,好像又始終沒有前進,彷彿這不到五丈距離被無限延伸。梅振衣有一種錯覺,不是空間延伸而是時間被延長。急速飛行的昆吾劍看起來去勢很慢。

上次鬥法的結果是左遊仙祭出昆吾劍幾乎延伸到神識的極限,卻怎麼也擊不到清風身前,不得不收回法器。這一次情況卻有了變化,只聽他低喝了一聲,昆吾劍光芒盡收又現出了普普通通一把短劍的模樣,卻似穿越了什麼屏障,眨眼間就忽然飛擊到清風面前。

清風羽衣飄蕩,突然一彈指。已飛到三尺遠的昆吾劍上爆發出劇烈地法力激盪,似有無數細小精微的激風散射而開,昆吾劍首當其衝倒卷而回。左遊仙大喝一聲騰空而起,身形往後疾飛好幾裡遠,這才收回了倒射地昆吾劍。

“不錯,放下化身中種種執念之障,這些年果然沒有白白修行。不如此,你雖有出神入化修為。這一世也別想修至世間法的盡頭。僅此一緣,你叫梅振衣一聲師父也不冤了。”清風朝落回谷中的左遊仙說道,語氣很平淡,彷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左遊仙的神色卻有些遺憾:“我這一劍雖可擊中你,但你彈指破法。連法器都沒動。”

清風笑了:“你在人間修為雖不錯,但畢竟只有百年修行,法力怎可與我相比?況且你剛剛堪破世間法的終究門徑,修煉尚未到盡頭。一對一,假如你能逼我原地動用法器,那就離成就仙道不遠了。”

左遊仙拜謝清風離開敬亭山,又在五湖山莊盤桓幾日,然後向師父請求離山。與清風再度鬥法,他印證了自己這些年的修行得失,也清楚哪裡尚有欠缺,接下來地修煉就直指世間法的盡頭了。青漪三山雖好。左遊仙卻覺得不是很自在,還是這些年在崑崙仙境地隱居地更舒服,於是想帶著金奴、丹奴一起回去。

梅振衣很清楚他地想法,當然不會勸阻,只讓他留下在崑崙仙境的隱居地址,有事可以派人去找。昆吾劍上有梅振衣煉製地神識靈引,三百裡內只要沒有洞天結界的遮蔽,梅振衣可以感應到。親自找起來也容易。

臨行之前。梅振衣特意提起劉海之事,左遊仙畢竟只是名義上的弟子。他真正想收地傳人還是劉海。左遊仙決定親自去一趟彭澤,見劉海當面交代,以後劉海就拜在青漪三山門下。左遊仙還聽說了大孤山戰群妖之事,直呼來晚了,假如當時他也在,何至於一戰那麼兇險?

梅振衣笑道:“當日我連知焰都沒讓幫忙,其中自有緣由,等你成就仙道之後就明白了。”

左遊仙去了崑崙仙境,可是有兩個人一直在崑崙仙境未回,時間已經過去快五年了,就是星雲師太與張果。難道他們進入奈何淵歷苦海未成?這麼多年也沒訊息,梅振衣不禁有些擔憂,正與知焰商量再去龍空山一趟,恰在此時兩人回來了,他終於松了一口氣。

這兩人回蕪州後舉止有些奇怪,好似都遇見了什麼特別的事,首先說張果——

梅振衣問他為何一去這麼長時間?本就是隨口一問,知焰定坐中歷苦海劫用了三年時間,張果用了快五年也不算太離奇,不料張果先跪下道:“老奴請少爺恕罪!”

梅振衣吃了一驚,把他扶起來道:“張老何必行此大禮?出了什麼事,慢慢說!”同時心中暗自猜疑:“他不會是將星雲師太怎樣了吧?難怪師太回到蕪州卻不回翠亭庵,而是暫住在青漪三山的聽松居中。”

張果的回答卻出乎他的預料:“老奴擅做主張,煉化了少爺交給我地一件神器,此神器再也不能有別的用途了。”

“哪一件神器?究竟是怎麼回事?”梅振衣很奇怪,他交給張果的紫青雙劍與妖王扣,都是能隨化身神念變化的神器,不必再煉化了,而且以張果之能也根本煉化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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