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的誇獎。”對方忙不迭的低頭，然後低眉順目的裝作很順從的樣子，向威廉道謝。
雖然說實際上也沒什麼好說謝謝的，不過無所謂了。
“你的來意究竟是什麼？”威廉接下來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雖然說實際上，他已經猜到了這傢伙究竟要做什麼了。但是，嘛。還是那句話，威廉覺得可以配合這傢伙一下。就當做是對這傢伙的獎賞好了。
“我為了和平而來。”於是，綠茶婊理所當然的開始唱高調：“我為了貴我兩國的和平而來，同時也是為了雙方人民的福祉而來。”
再接下來，是一連串讓威廉聽著直打瞌睡的話，那些這樣那樣的似是而非的大道理，還有傳說中的聖母理論。
當然了，這傢伙並不是聖母，只是聖母婊而已。
心裡面這麼想著，威廉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對方，讓對方心裡面多多少少——不，應該說是非常的慌張。
“在我的面前說謊麼？矇騙朕，可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威廉在心情愉快的時候，也不會吝惜與一個小人物開開玩笑什麼的。
就好像是現在這樣子。
“我的確是為此而來。”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讓我們做個交換吧。”威廉露出了壞笑：“既然你一直說自己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所有人的幸福與安全什麼的。那麼犧牲吧。嗯，作為聖母就是應該犧牲自己才對。”
“我當然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對面的綠茶將軍滿臉神聖的這樣說道。那個樣子倒還真騙到了幾個人。至少張誠身邊的幾名將軍。包括智商一直不高的堂姐夏露米就是。看向這傢伙的眼神變得很鄭重其事，就好像這傢伙真的是會捨己為人的犧牲一樣。
然而。
“理所當然的是騙子。”威廉輕笑——在剛剛，威廉稍微對她“動手動腳”了一下下。讓這傢伙臉紅紅的同時多少產生了念想——也就是說“犧牲”是“犧牲”在威廉的後之宮裡面——
特麼的這算什麼犧牲啊。這完全是晉升才對。對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位有野心的女人來說，威廉的後之宮都是最最最最最好的歸宿。
只要到了那裡，成為威廉的女人就理所當然的可以獲得他們想要的一切東西，權力，權力，理所當然的還有權力。這個世界上期望能夠獲得權力的傢伙數不勝數。而為了權力願意犧牲不少東西的傢伙都有很多。就更不用說現在了。
為了權力裝一下聖母婊，這簡直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很可惜。
“這樣就好。”威廉輕笑著：“把她拉下去，殺了吧。”他輕描淡寫的這樣下令。
下令之後，威廉身邊的禁衛軍——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既然是威廉的命令那麼就無所謂了，他們是威廉的禁衛軍。如果禁衛軍不聽主人的命令的話，那麼還叫什麼禁衛軍呢。
禁衛軍是不需要思考的，禁衛軍如果都思考了的話，那麼要其他的軍隊怎麼辦呢？還怎麼為其他軍隊做好表率呢？
所謂的軍隊就是統治階級的工具。既然是軍隊，就不需要感情。
所以說，在威廉下達命令之後，幾名侍立在他身後的禁衛軍士兵雖然覺得，殺掉這樣的美人有點可惜。但還是在第一時間轟然響應，然後凶神惡煞的向著那名聖母婊殺了過去——
對方一身冷汗——這與說好的特麼的完全不一樣啊！
“等等——等等，我還有話要說——”雖然這樣抗議和掙扎著，但對方還是被捉住了，雖然掙扎得很厲害，但是在肚子上被錘了一拳之後，這傢伙就再也說不出話，也無法動彈了。令人痙攣的劇痛讓這傢伙差點暈過去。為自己所用。
然後就被拖出去了。
“誒？誒誒？”威廉身邊，夏露米覺得很驚訝也很難以理解：“為什麼要殺了她啊，威廉？”
這一會兒伊麗絲不在——這麼長時間的戰爭生活讓她身心俱疲，也顧不上會被夏露米嘲笑說沒有用什麼的，就直接在素丹行宮裡面休養生息了。
同一時間，奧托親王要回莫斯科坐陣。威廉的姑姑弗萊婭被下令南下，去進攻尼羅西亞去了。
所以說，這一會兒在這個房間裡，敢這樣對威廉說話元氣，靈力，日精月華或者任何一種能量的，就只有一個夏露米而已。
“殺了她，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威廉輕笑：“這麼有趣的玩具啊，我怎麼捨得就這麼簡單的殺了她呢？”
“可是你都把她拖走了啊。”
“拖走了是拖走。拖走了就一定意味著要殺了她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
“……好吧，就算不是吧。”夏露米多少有點腦袋轉不過來。她在愣神了一小會兒之後，便繼續對威廉說：“那麼威廉，你為什麼要把她拖走呢？
“嗯，這就涉及到很多問題了。”威廉繼續隨便的給夏露米灌輸著完全不正確的知識：“比如說涉及到社會學啊，心理學啊，邏輯學還有其他的學科。”
“誒誒誒？”聽威廉這麼說，腦容量本來就不是很多的夏露米瞬間就有點兒懵逼。
差不多，威廉用這種辦法對付她是最有效的了——在她對威廉有什麼不滿，想要威廉解釋什麼的時候，就說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同時說出一大堆的專業術語與名詞。
這樣一來夏露米就會覺得很驚訝，覺得威廉好厲害好了不起。覺得威廉說的什麼都是對的。簡直就像是在微博圈被人灌飽了心靈雞湯的那種狀態一樣。
再然後威廉就沒事了，過關了。非常輕鬆的成功了。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不過那是平時，這一回卻不同。
威廉在按照慣例的說了一堆夏露米無法理解，覺得自己很愚蠢。但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理解的話之後，說出了一個簡單易懂通俗有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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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傢伙聰明的過頭了。”
當威廉下達命令要刀砍美人頭之後，那名琴妲女將軍一瞬間就懵了——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就在一開始，她還認為這是威廉開的一個小玩笑。又或許是一種考驗。
畢竟她對自己的身材相貌還有屬性什麼的還是很有自信的。自認為只要是男人就絕對無法拒絕自己——
然而，在那名粗魯的禁衛軍士兵一拳，差點把她打得吐血之後，她看到威廉還是笑眯眯的，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之後，她這才絕望了。
原來威廉是認真的，原來威廉真的完全不在乎她的死活。
原來威廉真的要殺了她。
一想到這裡，琴妲將軍就覺得荒謬，同時覺得後悔。緊接著就是覺得非常的惶恐——
明明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她感興趣想要做的事情。明明她還沒有成為鄂圖曼帝國的女素丹，明明……可是現在看來，她就要死了。
在這一刻，這位女將軍腦子裡面亂成一團，什麼想法都有，什麼想法都沒有。腦子裡面空蕩蕩的，又好像腦子裡面充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快要爆炸了一樣。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是失魂落魄的。她甚至連哀求威廉饒恕她的哭喊聲都喊不出來，就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她的發聲器官與發生能力全都剝奪了一樣。
她就這樣渾身無力的被拖行向前。就這樣被壓著跪倒在地上，按在了最新的斷頭臺上面。只要儈子手將繩索切斷，她就會毫無懸念的被殺死。
萬念俱灰，差不多就是這樣一種狀態吧。
下一秒定格……
就這樣，被拖出去的時候是渾身癱軟，回來的時候也是渾身癱軟。琴妲將軍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溼透了，看上去就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就這樣再來到威廉面前，這位綠茶婊已經完全不像之前的綠茶了。
“感覺怎麼樣呢？”威廉笑眯眯的，就像是鄰家那個陽光健康的大哥哥一樣：“在地獄的門口轉了一圈。”他看著這只精靈，接著問道：“你現在還想要什麼嗎？”
“——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不，不對，我想得到的是陛下的寬恕與憐憫！請饒恕我這樣卑微而不自量力的愚蠢的混蛋吧！請寬恕我吧！”
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滾到了威廉面前，然後抱著威廉的小腿嚎啕大哭，那種哭泣不像是梨花帶雨的可愛女生的哭。而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完全喪失了理智的，恐懼到了極點的哭泣。
“就是這樣，很好。”威廉微笑著看著她：“你知道麼，這個樣子的你，在我眼中比起剛才那個乾乾淨淨的女人可愛多了。”他一邊這麼說，一邊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對方恐懼的就像是被狼叼住了的兔子一樣。但卻不得不露出了羞怯的，同時裝作開心的笑容。
“那麼就是這樣了。不管你怎麼說，回去，然後投降吧——”威廉揮了揮手，這樣說道：“或許，在真正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之後，你能做出一點讓我覺得開心的事。又或許在那種時候，我可以酌情賜給你一些，你想要的東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