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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屹立在東方

是的,非常讓人意外的一件事,但是仔細想想,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文德王國的國王陛下,亨利·馮·裡雅斯特自殺了。

這位國王陛下活著的時候腦子不清楚,也沒做出什麼大事。眼高手低的一塌糊塗。死的同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按照他原本的想法,他是想要用自己的死亡來噁心一下赫裡福德家族——就像是之前威廉他們討論的事情一樣,如果亨利國王真出了個三長兩短,那麼對於赫裡福德家族的聲望,將是嚴重打擊。

儘管亨利國王在位期間沒什麼成績,但他好歹也是希隆斯克的合法大公,就這麼被赫裡福德家族的一群暴發戶按倒在地,然後還給殺了,希隆斯克人會怎麼想,這個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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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只要傳出去,赫裡福德家族想要平定,治理希隆斯克,就不知道要多花多少精力和時間。這,也就是亨利國王所想出來的,最後的,報復赫裡福德家族的錦囊妙計。

他並不是什麼勇士,在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想到自殺。但是他左思右想,思前想後,卻又完全想不到翻盤的可能。在絕望中,對於赫裡福德家族的憎惡壓過了對死亡的恐懼。最終導致亨利國王選擇了自殺。

只是很可惜。同樣就像是威廉之前說過的一樣——在他落入了赫裡福德家族手中後,他是活的,可以說成死的,他是死的,同樣可以說成活的——在察覺到了亨利國王已經自殺後,一眾內衛部隊成員相互看了看,都沒有說話——在接受這個任務之後,他們就被告知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方式,其中便包括對於亨利國王的“死亡”的應對。

他們誰都沒有出聲,更沒有大喊大叫。在之後掏出了一個化妝盒,然後為亨利國王稍稍的“化妝”了一下。再之後就“攙扶“著亨利國王,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就這樣,問題解決了。亨利國王被宣稱前往某個修道院修身養性。為赫裡福德家族服務的,可以信任的神父會為他的屍體加持神術,進行防腐處理。再接下來,會由契卡特工中出人,裝扮成他的樣子以矇混過關……這樣一來,至少在幾年的時間內,這位亨利國王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就算是真的有人知道了,也不會太大規模——甚至偽裝的亨利國王在必要時候也能站出來,安定人心。

就是這樣,希隆斯克攻略戰役的最後一個難題,被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赫裡福德家族徹底控制了這個文德王國中,最為強大的邦國。這個擁有極強的紡織業能力,擁有大片的傳統市場,紡織品行銷整個帝國的大公國。

著同樣標誌著,赫裡福德家族對於文德王國的謀劃宣告成功。這個東方最大的帝國強邦,落入了赫裡福德家族的控制之中。再接下來,便是要廣告諸侯,進行加冕典禮,正式坐實文德國王的身份與頭銜……當然,這個只是名義上補充一個程式而已。實際上對赫裡福德家族控制整個文德沒有什麼太大的阻礙……

就是這樣,整個文德王國納入了赫裡福德家族的掌控中……這件事似乎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過不用擔心,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所以就算再多說兩句也沒問題——也正因為這件事情,赫裡福德家族終於,終於,終於——從一個偏居一隅的,甚至有些滑稽的,野蠻的,鄉下的,暴發戶一樣的家族了。

他們真真正正的介入了帝國之中——一個為了滿足皇帝開疆拓土的**,建立在野蠻的斯拉維人的土地上的國家——也就是俄羅斯,是絕對沒辦法與帝國第一大邦文德相提並論的。

就好像是之前,那位“文德國王”也就是亨利國王得到這個國家之後身份變化了一樣,赫裡福德家族的身份也變化了。

當然,與亨利國王的變弱雞了不同,赫裡福德家族的身份地位得到了昇華。

在帝國秩序得以確立的中古時代到現在,任何一個時間段裡,只要文德王國得以統一,那麼他就理所當然,會成為帝國最有力的邦國之一。

得到文德王國,就等於得到了帝國內的強大話語權,以及崇高的身份地位,距離成為帝國皇帝又近了一步。

更何況,現如今赫裡福德家族得到的這個文德王國,與其他時代的文德王國都有所不同。

從中古到現在,數百年的時間裡,一代代文德國王最為痛苦就是它的東方邊境。在那裡的斯拉維人,以及後來居上的半人馬部落的侵略,讓歷代文德國王苦惱之際。

有東方邊境的麻煩拖後腿,文德王國無論是安心發展,還是西顧爭奪帝國皇位都有心無力。所以雖然文德王國是帝國傳統強藩之一,但文德國王卻極少有人能再進一步,成為帝國皇帝。

但是赫裡福德家族卻不同。在成為文德王國之前,他們的地位就是邊境貴族,人類世界文明最邊緣的王國。在塔爾塔裡亞汗國國勢江河日下的今天,赫裡福德家族完全不虛他們的東方邊境——他們可以將全部力量投入到對帝國內部的爭奪中——而擁有“兩個”“新的”王國的“文德國王”,比歷史上的任何一位文德國王都強大得多。

也正是在文德與俄羅斯,以及波羅茨克合而為一的情況下,整個東哥特帝國,乃至整個世界的局勢被徹底改變了。一個領地面積幾乎相當於帝國其他領土總和,人口接近一千萬,擁有初步的工業力量,海軍實力在全世界能排的上前五的龐大國家……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怪物一樣的國家出現了。一個擁有接近無限潛力的,強悍的令人無法想象的可怕國家出現了。

之所以說他擁有無限的潛力,不單單是因為他的領土面積,以及人口數量——前者的話,赫裡福德境內有太多荒蕪的曠野,冰原,黑森林等等無法開墾的領地了。而如果說人口數量的話。近千萬人的確相當不差,但是現如今的人類列國中,也不是沒有人口數量相當於,甚至超過它的。

布立吞的本土人口數量超過一千三百萬,在大陸的弗裡西亞,洛泰爾尼亞北部,諾曼底與阿基坦等地有五百五十萬人口。布立吞有超過一千八百萬人口。

皇帝卡爾曼四世的領地大摩拉維亞足有八百萬人口,同時倫巴第有近千萬人口。喀爾巴阡王國有超過三百萬人口。卡爾曼四世控制下的人口數量超過兩千萬。

西哥特王國作為近年來,發展勢頭最為迅猛的國家,人口數量超過了一千五百萬。同時它的小跟班阿斯圖里亞斯王國,人口也超過了千萬——這裡面還不計算阿斯圖里亞斯王國在蔚藍海域的幾個島嶼據點,以及在倫巴第南方的部分領土人口。

去除弗裡西亞的新教聯盟,包括法蘭克尼亞,洛泰爾尼亞,帝國北部小邦與日德蘭大公國的人口也超過了一千萬……

就是這樣,刨除赫裡福德家族領地不說,人類世界中人口數量超過一千萬的勢力還有四個。單單計算國家的話,則是三個。

如果計算人類世界之外,那麼黑暗精靈控制下的鄂圖曼帝國人口數量也絕對超過千萬。鄂圖曼帝國以東的瑣羅亞斯德帝國人口數量也能有這麼多……印地小邦林立,但是控制印地中北部的蒙兀兒帝國人口數量也絕對不會少。

所以說比較人口數量這一項的話,赫裡福德家族並不佔優勢。

它真正佔優勢的是它的外交形式……

赫裡福德家族沒有天敵。

是的,沒有天敵——沒有在“地理”概念上,天生與赫裡福德家族敵對的國家——

在這之前的文德國王有半人馬與斯拉維人作為宿敵,帝國內部的其他邦國傾軋更加厲害。互相之間仇怨之深幾可入骨。

皇帝卡爾曼四世面對著鄂圖曼帝國的入侵威脅。同時,與帝國本土遠隔阿爾卑斯山,在地理上接近獨立的倫巴第,則要面對阿斯圖里亞斯與鄂圖曼帝國的海上威脅。

在人類世界有著崇高地位的布立吞王國,要保全它的大陸領土,與兩個哥特王國勢不兩立。

西哥特與東哥特勢不兩立……

每一個在人類世界有名號的強國或者強大勢力,都有與它矛盾不可調和,力量接近勢均力敵的宿敵扯它的後腿,牽它的兵力,阻礙它的發展。

每當一個國家想要向某個敵人宣戰時,想要向海外拓展殖民地時,想要對內進行改革時……它總要顧慮一下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會不會被自己的敵人針對啊,會不會被自己的敵人反制啊,如果事情變得糟糕,自己的敵人會不會來a自己一臉啊。

可以說,目前人類世界所有強國都有這個包袱……唯一一個例外大概是同樣,地理上接近封閉的阿斯圖里亞斯。這也是在前一個時代,阿斯圖里亞斯人能創造輝煌的原因之一。只是很可惜,這個強大的帝國從內部腐朽,最終被攻破了。現如今的阿斯圖里亞斯好像糟了瘟的雞一樣,無精打采。如果沒有什麼奇蹟發生,那麼它將至此一蹶不振,再起不能……真是白瞎了那麼好的地理位置,還有那麼龐大的殖民地了。

就是這樣。刨除阿斯圖里亞斯王國不說,人類世界中沒有這種包袱的,就只有赫裡福德控制下的赫裡福德家族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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