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澤卻非常堅定地說“只要和月嬌在一起,在哪裡都可以。”
說完,他轉頭看攬月嬌,發現後者,也正含笑望著自己。
兩人含情對視的樣子,刺傷了王鳳鈺,她顫抖地伸出手指,指著陳佑澤說“這麼說......這麼說,你倒是捨得下為娘我了?”
陳佑澤想也不想地點頭回答道“我這一生,這一世,最不能舍的,便是月嬌。其餘諸事,於我如浮雲。”
這句絕情不孝的話,讓王鳳鈺心中大痛,她的眼淚,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陳佑澤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一時不忍,溫言勸道“娘,你要是接受了月嬌,我就可以和她留下來,在府中一起孝敬你啊。”
王鳳鈺拂袖“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就是不孝。”
剛剛他們倆的對話,陳進越也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耳朵裡。縱然他的目的,是在攬月嬌身上的金令牌,此時對攬月嬌的容忍度非常大,可是,聽了剛才陳佑澤的那番表白,陳進越還是氣得,感覺胸都要炸開來了一樣。
他咬了咬牙關,將怒氣壓下去,然後臉上浮起一個不自然的笑容,說道“好!你們倆情比金堅,我這個當父親的,也就放心了。放心吧,陳公府,非常歡迎你們住下來,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嘛。”
王鳳鈺雖然心中難過又氣憤,但是,她不敢反駁剛剛陳進越說的這番話,只好一個人生悶氣。
攬月嬌當然明白他的用意,只是笑笑不說話。
吃過晚飯,攬月嬌和陳佑澤,住在同一間屋子。對於這一點,王鳳鈺也是頗有微詞的,都還沒有成婚,兩個人就住到一起了,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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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攬月嬌和陳佑澤兩個人,並不理會府中人的目光,大大方方地住到了一間房間。
“佑澤,我們真的要住在陳公府裡嗎?”攬月嬌屏退左右,並且將房門關上之後,這才走到陳佑澤面前,半蹲下身子,將手疊放在他的膝蓋上。
陳佑澤寵溺地看著她,一手摩挲著她的雙手,一手摩挲著她的秀髮。
“是啊,爹和娘已經接受我們在一起了,那當然是住在陳公府裡好,至少,不用再為生計發愁。”陳佑澤說道,眼神有些不解地看著攬月嬌。
他從她不安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擔憂,於是忙將她從半蹲的姿勢,拉了起來,牽著她坐到了床沿上。
“月嬌,怎麼了?有什麼心事,跟我說啊。”
“佑澤,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陳公府吧?”攬月嬌說這話的時候,皺著眉頭,眼神中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為什麼?”
“我不喜歡這裡,這裡讓我感覺很壓抑。”攬月嬌垂下頭,幾乎將自己的臉埋在了陳佑澤的手掌中。
她想明明白白地告訴陳佑澤,陳進越之所以會接受自己的身份,會對自己以禮相待,完全是因為,他以為自己身上有金令牌。
一旦他知道,金令牌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上了,說不定,他馬上就會翻臉,就會將自己趕出陳公府,並且,阻止自己再和陳佑澤見面。
聽她這麼一說,陳佑澤輕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你和他們還不熟悉,他們都是我的家人,我喜歡你,他們當然也會對你好的。”
“不,佑澤,不會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攬月嬌抬起頭,眼中已經開始溢滿了淚水。
她幾乎能想象到,一旦真相暴露,自己很可能就會和陳佑澤分開。
這樣的事情,光是想一想,她都覺得非常難受。
“也不會像你想的那麼複雜。”陳佑澤輕輕點了一下攬月嬌的鼻尖,眼神滿是寵溺。
“佑澤,你聽我說。”攬月嬌咬了咬牙,她決定了,這件事情,一定要告訴陳佑澤,不然的話,自己一直會擔心。
“嗯,什麼事?我在聽。”
“你知道寒月刀嗎?”
“寒月刀?”陳佑澤想了想,點點頭說“我知道,不過,這只是外界關於我們陳公府的傳言,說寒月刀是我爹的神兵利器,讓他能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是啊,它是廚界神器。”攬月嬌點頭說道。
陳佑澤卻笑了,眼神彎彎如新月,牙齒潔白如細瓷“什麼廚界神器,都只是傳說而已,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什麼寒月刀。”
“不,這是真的,真的有寒月刀。而且,正如傳說中說的,它的刀柄上,有兩個令牌,金令牌和銀令牌。正是由這兩塊令牌,遇水幻化成寒月刀的。”
見攬月嬌說的認真,陳佑澤也配合地點了點頭。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反正,這個寒月刀,對我們又沒什麼影響。
陳佑澤這樣想著。
“那塊銀令牌,一直在你爹的手上,而那塊金令牌,卻在十多年前,從陳公府丟失了。”
陳佑澤一聽這話,愣住了“你說什麼?丟失了?那我們陳公府,豈不是沒有寒月刀了?”
雖然,之前他還不信,可是,這會兒卻有些相信了。
“嗯,尤其,在前段時間,皇上將金令牌留下了,所以,現在陳公府中,連銀令牌也沒有了。”
陳佑澤愣了愣,不過,馬上,他就釋懷了“沒有了也好。”
他就是這麼一個,生來與世無爭,超脫世外的人,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寒月刀沒有了,外界關於陳公府的傳言,也就會沒有了。
攬月嬌卻著急地說道“怎麼可能好呢?你知道,陳公府能有今日,是因為什麼嗎?”
“當然是因為,我爹有赫赫戰功啊。”
說起這個,陳佑澤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自豪的表情。
“而你爹,之所以能有赫赫戰功,全都是因為,他手握寒月刀。”攬月嬌不客氣地說出了要害。
陳佑澤一愣,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是,他發現,他反駁不了。
如果外界的傳言屬實,而寒月刀又真的存在的話,那麼,陳進越能有赫赫戰功,確實跟這件神器,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了這寒月刀,那我爹對於皇上來說,就沒有用處了?”陳佑澤有些緊張地問攬月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