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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啟程

“爺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青衣少年現在高漸離的身後難得一見的沒有覺得不滿,因為今天自己就要跟隨主人離開這個自己住了五年的府邸了,少年還記得自己來這裡的時候還是一個孩童,轉眼已經後過了五年了,自己也從孩童成長為了一個少年了,畢竟生活了五年還是會產生感情的。

“好,那就告訴大家準備出發吧。”高漸離此時雙手背在身後現在紫藤花樹下,這顆紫藤花還是自己剛剛到鄆城的時候覺得院子裡太空了所以才在院子裡栽了這顆紫藤花,一轉眼已經過了五年了,這顆紫藤花在不知不覺之中陪著自己過了五年了。

雖然已經下了啟程的命令,但是高漸離卻沒有急著離開這個小院子,在這個院子裡面他看見了許多過去的事情,有剛來的時候一臉沮喪的自己,有後來下定決心想要改變現狀的自己,還有後來平定了蠻國以後接到父皇傳詔的時候卻沒有多少欣喜的自己,這五年是這個小院子見證了自己的蛻變,現在的自己早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這五年讓高漸離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去爭就會與自己無關的,不管自己本來願不願意但是自己必須要去爭一爭,在經歷了這樣的一場可以說是無妄之災之後高漸離也知道對著那個位子他是勢在必得,因為只有坐上那個位子他才能隨心所欲,可以說這五年讓高漸離經歷了一次心境上的蛻變。

往事從眼前一閃而逝,但是也有些事情越來越鮮明,那個一身白衣的窈窕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她的一顰一笑,一個轉身一個回眸,每一次微笑,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清晰,此時在高漸離的心裡除了那個經歷了五年才變得明確的目標之外,還產生另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那個美好的女子,因為他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如果他錯過這個女子那麼他就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妙人兒了。高漸離邁步走向小院外面,現在他就要告別這座府邸了,等待他的將是一條披荊斬棘的漫漫長路,但是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醉心田園的少年了,這五年裡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蛻變。

藍素素同小四現在五王爺府的大門口,此時藍素素抬頭看著天空,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她依然知道今天是一個晴天,暖暖的陽光輕輕地灑在她的身上,十年了過了十年自己終於要回去了,要回去討回自己的一切,現在的自己再也不是那個弱小的被人掌控在手心裡的小女孩了,是該讓那些人付出代價了。藍素素很平靜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多年了,早就已經沒有了激動,而且她從來都不是衝凍魯莽的人。

“姑娘以前去過豐都嗎?”小四也感覺到了藍素素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絲絲異常的情緒,她很奇怪就算是要去豐都姑娘也不應該這樣激動的啊!在她心裡一直覺得藍素素是那種十分冷靜的人就和爺一樣,他們是一類人也只有姑娘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站在爺的身邊。

“我是在豐都出生的,也是在豐都長大的,不過五歲那一年我離開了家,一轉眼已經過了十年,想到現在要回去了自然是高興的。”藍素素的語氣很平靜,但是經常呆在她身邊的人也能感覺到那一絲絲的情緒。

“這麼說姑娘是豐都人。”

“算是吧。”藍素素的回答讓小四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藍素素的思緒卻已經飛遠了,要是嚴格的說起來她是中國人叫做藍冰憂,是藍氏一族新一任的當家,是陳棟的妻子,是藍洛靈的雙生姐姐,可是她卻死在了妹妹同丈夫的手裡,然後重生在了這個世界,這一世她是永平侯府庶出的小姐,更諷刺的是她依然有一個姐妹叫做藍洛靈,這讓藍素素偶爾會有些恍惚,在她看來一切都是要物弄人,她也不知道豐都是不是可以說是她的故鄉。

“姑娘,爺出來了。”看見高漸離出來小四輕輕的拉了拉藍素素的衣服,也打斷了藍素素的思考,她輕輕的握了握小四的手表示她知道了,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

“小四,姑娘的東西可都收拾好了?”高漸離看著小四此時他的心情很好,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發自內心的溫和的感覺。

小四看著這樣的高漸離就好像會到了五年前,那一切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一樣,一時間小四都看得呆了,竟然忘記了回答高漸離的問話,還好此時高漸離的心情很好也沒有責怪。

“我的東西不多,小四一早就收拾打包好了,已經放在車上了。”藍素素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感覺卻是很敏銳的,自然而然的代替小四回了話。

“此去豐都,路途遙遠一路上我們走的雖然是官道有固定的驛館可以住宿,但是很多東西卻也是沒有提供的,要不要再買一些你喜歡的東西解悶?”高漸離看著藍素素眼神溫柔更多的是疼惜。

“我以前沒事的時候也就是看看書喝喝茶,現在看不見了這個消遣自然也就免了,要是悶的話就彈彈琴吧。”說到自己的眼睛看不見藍素素的語氣很平靜,但是高漸離聽到的時候卻是感覺到心疼。

“回豐都之後我會請最好的御醫來為你醫治眼睛的,我會讓你再一次看見的。”高漸離的聲音雖然溫柔,但是其中的堅定卻是讓人不能忽略的。

“勞煩王爺掛心了,我的眼睛能不能治好都沒有關係,我自己也會想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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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把姑娘當作朋友,那麼姑娘也該把我當作朋友,身為朋友我不過是想為姑娘做一個朋友能做的事情罷了。”聽見藍素素委婉的拒絕,高漸離只覺得藍素素是因為對治好眼睛的事情已經失去了信心所以才會這樣子,完全沒有想到是因為藍素素覺得就算御醫治不好也可以透過聆海聽濤來尋找名醫為自己治療。“多謝王爺抬愛,聽琴恭敬不如從命了。”既然婉拒行不通藍素素也不再堅持,但是到底怎樣做還是要看她自己的。

“爺,早上你吩咐買的東西都已經送過來了。”小四的弟弟小五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馬車旁邊,心裡想著爺對這位聽琴姑娘還真是上心,人家自己都不打算準備的東西反而是爺給準備的。

“放進車裡吧。”高漸離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就吩咐小五做事情,這讓小五在心裡大大的感嘆爺還真是偏心。“既然都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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