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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一 見面,談話六

對於高歡的話藍素素的心理面說不感激的話是假的,畢竟高敬棠才是皇帝高歡的親生兒子,藍素素雖然覺得高歡並不會把皇位給高敬棠,但是他對高敬棠的行為不聞不問,這次雖然是和自己談話,但是藍素素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這是高歡第一次表明自己反對高敬棠的態度,藍素素真心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回答高歡更好,畢竟自己其實是一個外人要說和高歡有什麼關係的話,還真的是說不上來,但是高歡對自己已經是格外的照顧有加了,用他作為一個皇帝覺得最好的方式。

藍素素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回答高歡會更加的好,畢竟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的話,這樣做真的是有些過分了,藍素素一直都覺得高歡並不是一個昏庸的皇帝,他對自己的女兒的態度自己是不知道的,但是對自己的兒子看起來似乎是並不在意他們的成長,但是藍素素卻並不這樣想,或許是因為有意的想要好好的培養自己的接班人,所以高歡才會對自己的兒子之間的明爭暗鬥視而不見,因為能夠在最危險的環境下依舊保持冷靜的人才會有登上那個位置的機會,畢竟作為一個君王最主要的就是要從大局出發。

“你也不要覺得有什麼負擔,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我的心裡面很清楚,高敬棠根本就配不上你,他已經有正妻了,身邊還有太多的女人,女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他早晚有一天會栽在女人的手裡面,雖然我是他的父親,但是我並不想說什麼袒護他的話,畢竟我也不僅僅是一個父親。”

藍素素覺得高歡的話裡面有一次滄桑的感覺,他對高敬棠是一種已經不在意的心態了,或許這麼多年裡面一開始的時候高歡對高敬棠還是抱著希望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雖然或許不是自己心愛的人生下的孩子,但是畢竟是第一次讓自己有作為一個父親的自覺和喜悅的孩子,第一個孩子對每一個為人父母的人來說都是具有特殊的意義的哪怕是高歡作為一個皇帝,更加的是一個父親。

“皇上,您畢竟是太子殿下的父親。”藍素素只能這樣說,因為自己說什麼呢,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兒子已經傷心失望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希望他念及父子之情,就算是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兒子,到了最後不要做最絕情的父子就好。高歡是恨鐵不成鋼,但是龍生九子,九子也各不相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生在皇家的人只是更加的明白世間的人情冷暖罷了。高敬棠或許就是不想要輕易地被拋棄所欲才會拼命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罷了,只不過他用錯了方式,因為藍素素相信,高歡或許不是一個慈父,但是他是一個真心的希望自己的每一個孩子都好的父親,就好比對待自己這個外人一般。

“罷了,我們不要說這些事情,今天我們不要提起這個人了。”蘭素素的話讓高歡覺得震驚,他沒有想到藍素素會為高敬棠說話。

畢竟昨天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自己都已經知道了,那個混賬太子居然還向要強娶自己重視的孩子,再加上在宰相府發生的事情,高歡也不是一個傻子,這兩件事情發生的世間這般的相近,他又怎麼會不明白高敬棠的目的呢,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所以他才會想到先為藍素素定下親事,最好的就是做自己的兒媳婦,小五和小七兩個人都對這個丫頭有情義,這兩個人都是少有的人才,不管是哪一個都有繼承皇位的資格,但是高歡其實更加的看重七王爺高長恭,雖然五王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賜婚的時候自己已經給過了他選擇的機會,他卻沒有選擇擇機的心中最愛的女人,這就只能夠說明一點,那就是在他的心裡面有比藍素素更加的重要的人或者事情。

所以高歡並不是很希望藍素素會選擇高漸離,雖然高歡能夠感覺的出來藍素素,藍洛靈和高漸離三個人之間有著暗流在湧動,但是這樣的話就更加的不好了,畢竟藍素素和藍洛靈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雖然就算是藍素素選擇了高漸離,自己也有辦法讓藍洛靈得到一個和現相乘的婚事,但是這畢竟不是最好的選擇,雖然自己並不在意藍洛靈以後會過得怎麼樣,但是她畢竟是自己好朋友的女兒,也不恩能夠太委屈了。

所以高歡更加的希望藍素素選擇高長恭,因為自己的這個孩子才是自己最滿意的一個孩子,要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自己對他的將來已經做了最好的打算,這個前程對藍素素來說也不會是什麼壞事情,而且自己的小七一直都沒有同意任何的一門親事原因,自己再見到藍素素之後就已經明白了,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是不是知道這件事情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藍素素和高長恭都是最佳的一對璧人。

至於這一次來訪的使臣之中的兩位太子殿下,高歡雖然覺得他們是人中之龍,但是卻也是不適合藍素素的,這不僅僅是自己不希望藍素素遠嫁的原因,赫連青城雖然直爽,但是卻是不能夠做到一生只娶一位妻子,這樣的話他就已經被淘汰了,花容國的花千尋的話也並不合適,雖然花容國的人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但是花千尋是一個十分的邪惡的人,他就好像是一頭沉睡的惡龍,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傷害自己最珍惜的這個孩子的,所以他也是不行的,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高歡覺得自己有必要在現在為藍素素決定好一門親事。

藍素素並不知道這個時候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皇帝的想法,因為剛剛高歡的話讓她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她只好選擇低著頭用膳,這宮中的御廚做的雉雞羹十分的美味,藍素素也並不覺得因為今天談論的話題影響到了自己的食慾,正好相反,煩悶的時候藍素素偶爾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是她會不停地吃東西,現在的藍素素就是在這種狀態。

“你這個孩子,雖然在外面長大,但是規矩卻是學的極好的。”高歡看著低頭用用膳得藍素素,這孩子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到是極好,不知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一直在自說自話的,雖然自己的心裡面覺得藍素素只要定下一門親事就會避免許多的麻煩,但是這或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畢竟這孩子可是問自己求了婚嫁自主的聖旨的,說不定對自己的婚事也是早有打算的了,這樣的話自己在這裡說什麼做什麼不是沒有什麼意義麼,還讓孩子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於多管閒事了。

“皇上謬讚了,我只不過是覺得這宮中的御廚的手藝極好,這雉雞羹吃著就停不下來了,您看一盅我可是都吃完了。”藍素素雖然一直在吃東西,但是她的腦子也沒有停止運轉,高歡說的話她都有在聽,對於自己的將來自己雖然是沒有什麼好的打算,但是也還是不想要自己被那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束縛住的。

花千尋昨天說話的時候藍素素並不覺得他是在拿自己開玩笑尋開心,或許在他離開之前真的會為他說的事情做出什麼事情來,畢竟他是一個國家的太子,要是他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向皇帝提出婚事的話,自己也不好辦,雖然可以拒絕掉,但是一定會有些麻煩,到時候說不定大夫人也會從中作梗,這樣的話只會讓自己更加的被動,但雖然事情或許會有些麻煩,但是藍素素也並不打算就因為這些就草草的決定了自己的婚事,畢竟就算是有了皇帝的保證,自己也未必就會好好的安穩的過一輩子,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年紀也不過才十五歲,在藍素素的思想裡面,十五歲的女孩子還是一個就算是發育都還不怎麼健全的女孩子,怎麼能夠嫁人呢!

“你要是喜歡的話,回去的時候我就把這個廚子指給你,到時候在你自己的小廚房做事情,只要你想要吃什麼就叫他給你做。”高歡聽見藍素素說自己吃得開心,心裡面也十分的高興,就要把自己的御用廚子指給藍素素用,畢竟這個孩子高興就好,在門外守著的陸臻卻是被皇帝的話嚇了一跳,這個廚子做的菜最合皇上的口味,所以才被提拔起來作為皇帝的御用廚子,但是只不過是玲瓏郡主的一句話皇上就要這樣做也實在是有些太寵愛玲瓏郡主了,而且皇上先前的話陸臻根本就不敢想象,為了一個異姓郡主,皇上居然要她在自己的皇子裡面隨意的挑選一個作為成親的物件,還終生只能夠娶郡主一人,這是多麼大的殊榮啊。

“皇上,這雉雞羹十分的美味,但是這個廚子想必是皇上御用的廚子,素素何德何能,不敢接受皇上的賞賜,要是素素什麼時候在想用這雉雞羹了再來問皇上討要便是。”藍素素沒有想到高歡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高興的想要將自己的廚子送給自己,雖然這樣說起來是皇帝對自己寵愛有加,但是在別人的眼裡面也會變成自己的催命符,這樣的賞賜自己能夠推託還是推託的好,藍素素可是沒有忘記中秋宴會的時候皇后看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包含了很多種複雜的情感的眼神。

“罷了,你這孩子,不過我先前說的事情,你可是有什麼想法了。”高歡雖然也明白自己在一頓早膳的時間就要藍素素作出決定是有一點太快了,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想要聽聽藍素素的意見,這個孩子一向是有主見的人,這一點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不然的話一個女子還自由流落在外,怎麼會有今天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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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想要聽真話還是想要聽假話呢。”藍素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回答高歡的問題,相反的她也同樣的問了高歡一個問題,這個時候的她明白,高歡雖然是一個皇帝,但是他是一個有原則的皇帝,這樣的人是不會用自己來換取他的利益的,這並是因為他不敢,而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他不屑這樣做而已。這樣的人才值得自己對他說實話,因為自己也是這樣的人,雖然兩個人的身份地位不同但是卻是有著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一顆驕傲的心。

“你想要說什麼便說什麼,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對我說假話。”高歡看著藍素素這個孩子的心終於也算是對敞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這樣的進展就已經很好了。

“皇上,其實我並不想輕易的就嫁人。”藍素素看著高歡的眼睛說道。“或許大家都覺得我已經到了及箳的年紀了,自然也該談婚論嫁了,但是素素覺得不然,或許是因為在外流浪久了,素素已經習慣了自由自在,要我做生意的話我會做得很好,但是要我現在就嫁人結婚生子,素素自問做不到,因為我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素素喜歡的事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生活,要是讓我相夫教子的話素素自認為只會誤人的前程,所以現在素素並不打算成親。”

藍素素知道在高歡的面前自己並不需要找什麼藉口,因為這個真心愛過的男人,就算是作為自己的長輩,也一定會明白自己的心情的,這樣的時候自己根本就連自己未來的方向都還沒有想明白,又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成親呢?這樣的話耽誤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一生,還有願意娶自己的人的一生,高歡自然是不會對自己說什麼假話的,他說過的話一定會說到做到,但是在經歷了高漸離的事情之後藍素素更加的明白在感情上自己是一個十分的遲鈍的人,或許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這些事情,但是在這之前自己要做的事情是為自己的母親報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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